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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南卻最多容忍到曖昧那一步,從來不和人發(fā)展床上關(guān)系。他喝了酒之后有個毛病, 嗜睡, 怎么吵都吵不醒, 更別說干那檔子事。 曾經(jīng)倒有人借著這個機會把人送他房間服侍他,結(jié)果孟南一回房間發(fā)現(xiàn)床上有人,二話沒說把人扔出去,自個兒在床上呼呼大睡,任別人在門外敲了一晚上。 但這并不妨礙越來越多的人動心思,孟南帥氣多金還年輕,說話也很有份量,要是攀上這條高枝后半輩子就不用愁了。當(dāng)時很多人猜測孟南性功能方面有問題,不過會所里的玩法很多,有的是不用上床就能勾引男人的風(fēng)sao手段。 和那些比起來,蘇云司舔舔手指簡直純情得不行。 但孟南不確定蘇云司的意思,也不會把他和那些做皮rou生意的人相提并論,他只是覺得被手指撫過的地方燙得發(fā)痛,和以前逢場作戲的感覺大不相同。 “小司……” “嗯?”蘇云司轉(zhuǎn)頭看他,桃花眼專注地望著他,只倒映著他一個人的影子。 他的小司什么也不知道。 “還要吃嗎?” “不用?!?/br> 蘇云司疑惑地望他一眼,突然伸手撩開了他前額的頭發(fā),微涼的掌心貼在他的額頭上,靜靜地感受了幾秒,“沒有發(fā)燒啊?!?/br> 孟南怔住了,鬢邊微微冒了點汗,手心更是熱得厲害。 “怎么叔叔一回來就怪怪的,我還以為生病了。昨晚上睡床邊是不是不舒服?今天叔叔睡床吧,我趴著睡?!?/br> “不行?!泵夏习櫭迹巴κ娣?,我身體好,睡幾晚上都沒問題。你現(xiàn)在才是病人,在床邊趴著睡一晚上明天指定渾身都疼?!?/br> “疼就疼,只要叔叔好好的——” “別胡鬧?!泵夏系暮闷庥直惶K云司消磨殆盡了,他很少打斷他的話,現(xiàn)在不僅打斷了,臉色還很難看,“明明就你最怕疼了,逞什么能?” 蘇云司平時被訓(xùn)都很乖,乖乖聽著,乖乖認錯,乖乖保證,他樂意順著孟南,愿意哄孟南高興,但今天這種失控的感覺讓他很煩躁,孟南什么都不說,就知道訓(xùn)他,他又不是狗。 蘇云司越想越生氣,再加上昨天被孟南前男友的事打擊到了,一直沒緩過來,現(xiàn)在新仇舊怨一起爆發(fā),竟突然在孟南面前冷了臉。 他才十七歲,還沒辦法完美地控制情緒,一貫的笑臉足夠在百分之九十九的場合使用,但剩下的百分之一他很難保證不泄露自己真實的感受。 “不睡就不睡,我又沒逼你,兇什么兇?” 蘇云司發(fā)脾氣,從柜子旁繞了一圈到病床的另一邊坐著,背對著孟南,蛋糕往床上一放,也不吃了。 他很少對孟南這樣說話。他從小就明白孟南對他好僅僅是因為孟南樂意,等哪天惹孟南不高興了把他一腳踹飛都有可能,所以他聽話,他懂事,只有這樣孟南才會一直喜歡他。 可能是最近孟南對他太好,讓他忘了自己的處境,慢慢露出了原本不太溫順的性格。 而孟南站在原地,大腦斷線了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蘇云司生氣了。 剛剛也沒有很嚴厲啊,連耳朵都沒有揪…… 以前都不會生氣的。 孟南有點心慌,愣在那里不知道該怎么辦。 空氣凝固了很久,走廊上的腳步聲和談話聲反倒慢慢清晰起來。蘇云司這次也真的和他犟上了,從枕頭下摸出高頻詞匯就開始默默復(fù)習(xí),鞏固完一組就開始練題,一副心無旁騖的樣子。 孟南手足無措地杵著,想過去又怕打擾他學(xué)習(xí),不過去又怕真把人惹毛了,心里焦急,以前哄人的手段一個都想不起來,一股酸澀的委屈感從心口冒到喉腔,情不自禁地叫了聲小司。 但如果他認真看蘇云司做題而不是看蘇云司的臉的話,就能發(fā)現(xiàn)蘇云司手中的筆尖已經(jīng)很久沒動過了。 孟南一叫他,蘇云司就忍不住回頭看。 “天……” 蘇云司臉都嚇白了,直直地站起來,身上的書手中的筆嘩啦啦地掉在地上,也沒顧上去撿。 他跑過去,小心翼翼地從孟南手里拿出了破碎的杯子,好幾塊大玻璃嵌在掌心,細碎的碴子倒很少,應(yīng)該是剛剛慢慢捏裂的,他都沒聽到聲響。 要是放在以前,孟南肯定不讓他碰碎玻璃,但現(xiàn)在孟南卻只是猶豫片刻,攤開手配合他清理傷口中的殘留。 蘇云司能給自己包扎,但孟南雙手鮮血淋漓,他擔(dān)心包扎不當(dāng)導(dǎo)致傷口發(fā)炎潰爛,按下了呼叫鈴讓專業(yè)的護士幫忙包扎。 孟南攔了他一下,說沒必要,蘇云司沒有理他。 在等護士來的那幾分鐘,蘇云司坐在床邊,沒有看他一眼。蘇云司冷著臉的時候唇角是下抿的,臉上沒有一點表情,空白的,像停止運轉(zhuǎn)的程序,看上去冷漠得可怕。 他的繃帶染上了孟南的血,一氧化就變得銹紅斑駁,空氣中彌漫起一股腥甜的味道。 孟南雙手依舊平攤著,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也許只是因為蘇云司一直看著。 不一會兒,護士來了。 翻開的血rou看起來太過猙獰,護士問了一句怎么傷的,兩個人沒有一個人回答他。 直到護士離開,空氣還是死一般地窒息。 蘇云司微垂著頭,前額的碎發(fā)擋住了眼睛,雙手以怪異的姿勢交叉著,他依舊不說話,卻和剛剛生氣的模樣有很大不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