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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腦子嗡了一聲,說:“謝謝叔叔,謝謝阿姨?!?/br> 仍有點茫然的空白——這就在一起了?他站起身,去洗手間冷水洗了臉。 席間又喝了不少酒,唯一一個沒喝酒的,是林缊——他早年喜歡熬夜寫劇本,時間長了,胃不好,不該吃的不該喝的,慢慢都戒掉了,包括辣椒和酒精。 “走了!”他的父親站起身,說:“回家休息吧,不等他們小兩口!” “行,”他母親拿出手機,撥出一個電話,說:“我叫助理來接,你走慢點,喝醉了不是,度數(shù)挺高,喝的時候還沒感覺呢?!?/br> “你們先坐著,不急的,外面又濕又冷,一會兒人來了再走吧?!彼母赣H去提了一下餐桌上的水壺,說:“我叫服務(wù)生加點熱茶,醒酒?!?/br> 林缊在那兒坐著,目光落在謝墨嶼身上,他也喝了很多酒,正打電話給司機,叫他來接,似乎是沒打通,貼在耳邊聽了一會兒,掛了,又重新?lián)艹鋈ァ?/br> “哥,我先走了啊?!彼膍eimei也有點暈,說:“司機來了,在催呢?!?/br> “嗯。”謝墨嶼又撥了一次電話。 人漸漸都離場了。 包間密不透風,稍微有點聲音都分外清晰。 手機里嘟嘟的聲音,林缊都聽得見。 “林導(dǎo),不回去嗎?”他的助理小聲問。 “再等等吧?!绷掷堈f。 不知過了多久,包間里的人都散了,只剩下他和對面不停打電話的謝先生。 謝墨嶼沒看他,垂落著濃長的睫毛,端著酒杯,晃了下,居然又補了一口酒。 林缊蹙眉,站起身,走去,把酒杯拿開,說:“走吧,我送你?!?/br> 謝墨嶼不知是醉了還是沒醉,抬起眼睛看了他一會兒,忽然的對視,沒有任何阻隔,他的眼神其實很清澈。林缊晃了神,不過也只是一小會兒,他很快冷靜,并反應(yīng)過來自己該做的事兒。 “走了,”林缊食指勾了一下他衣領(lǐng):“不是沒打通電話么?我沒喝酒,開車?!?/br> 謝墨嶼于是站起身,推開門。 林缊走在他身邊,余光瞧著他,也不知他現(xiàn)在能不能好好走路——室內(nèi)還好,外面降溫的很厲害,更北一點的地方都下雪了,晚上冷,路也滑。 林缊始終跟在他一步之遙的身后,不遠不近,他的助理則膽戰(zhàn)心驚地在他倆身后看著,生怕兩個人出了點什么岔子。 ——比如,外頭有人,怕被拍到。 第二天頭條他都想好了:“驚!林嶼深夜私會!cp真基實錘?” 太毒了。 他忙從背包里拿出墨鏡和口罩,以及林缊的棒球帽。 “林導(dǎo),戴上吧,萬一被拍到就..”他沒說完,林缊已經(jīng)理解他的意思,接過墨鏡和口罩,往前走了兩步,說:“等等?!?/br> 謝墨嶼腳步停住。 他把墨鏡遞給謝墨嶼,說:“戴上吧?!?/br> 他忽然湊近,指尖觸碰到他的耳廓,很熱的溫度,有點軟。 他輕手輕腳地把墨鏡摘下來,調(diào)了個方向,往他鼻梁上架?;蛟S是湊的太近的緣故,謝墨嶼的呼吸噴灑在他耳邊,耳朵無端有點熱意,還有點麻。 可惜他來不及感受太多,很快戴好了。 好像也沒什么用。 他戴上墨鏡,還是一眼就看的出來是他。 林缊抱著無所謂的態(tài)度,摁了電梯,帶著謝墨嶼去樓下,找到車位,上了車。 兩人坐在后座上,安安靜靜的。 謝墨嶼喝了酒一貫如此,不發(fā)瘋,也不亂說話,只是一副很安靜很聽話的樣子——其實只是喝醉了。 司機踩下油門,倒車上路,問:“林導(dǎo),去哪兒?” 林缊想了會兒,說:“回家?!?/br> 他醒著的時候,林缊總當心他要做出些什么過分親近的舉動,可醉了就不大一樣了,可以為所欲的從謝墨嶼變成了林缊他本人。 只不過他也不知自己想做什么。 只是索性肆無忌憚盯著他看。 他側(cè)眸看了一會兒,發(fā)覺謝墨嶼是真的蠻好看,甚至好似比第一次見的時候又不一樣了——那時候他是開朗的,甚至很單純。 現(xiàn)在,又多了很多別的——畢竟是談了一段時間的。 謝墨嶼閉著眼睛,偏頭,靠在窗玻璃上睡覺,眉目間有那么點少年人的乖覺,鼻梁高挺,往下,薄唇的形狀很好看,看似冷漠,其實觸感很軟,很熱,他當時.. 林缊無意識中,腦子里閃過一個片段。 是他們拍完電影后,不慎發(fā)生關(guān)系的那晚..他閉了閉眼睛,努力把某些回憶驅(qū)散開,耳廓卻染上一層極淺的熱暈。 那晚林缊充分地理解了什么叫做男性酒醉后是無法進行某些行為的,他真的醉了的時候,最想做的事情,其實是睡覺——這么一來,某些時候借著酒醉的名頭干的事情,什么意圖,昭然若揭。林缊帶著他回家,他洗完澡后,就睡去了。 等到林缊也把自己洗干凈,回房間后才發(fā)覺——他睡在了自己的床上。 他走過去,發(fā)覺他睡覺的樣子也好看,睫毛閉上了,彎彎的,很密很長。 停頓片刻,林缊并未避諱,熄了燈,輕手輕腳地掀開被子,鉆進去,而后感覺跌入了一個很溫暖的擁抱里。 林缊現(xiàn)在關(guān)于謝墨嶼到底醉了還是沒醉,又不那么確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