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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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點,文桉下了晚自習回家,剛一打開家門,覃艷就沖過來對她破口大罵: “你還知道回來?小賤人,你想餓死我是吧!” “我不是熬了瘦rou粥嗎?就在鍋里。而且你有手有腳的又沒病,想吃什么不會自己做嗎?冰箱里食材多得是。”文桉心里煩的很,又碰上覃艷發(fā)起狂,語氣不耐煩起來。 “你!”覃艷不可置信地瞪著文桉,她這孫女居然敢和她頂嘴了。 “我什么?覃艷,你別忘了當初你是怎么逼走我媽的,給你口飯吃還算是我好心。”她終于說了,往日對于覃艷的辱罵她從來不在意,只當是她在發(fā)瘋。但是現(xiàn)在,她煩的要死,只想讓覃艷閉嘴。 “反了你!你敢這么跟我說話?我回頭告訴你爸!” 文桉神情冷漠:“他早不管你了,你現(xiàn)在只能和我一起生活。實話說,我很討厭你,但是文宏宇讓我們兩個互相照顧,我也沒辦法,畢竟生活費是他給的。其實我完全可以不管你,文宏宇也不會說什么的。” “他其實很恨你的?!蔽蔫竦降渍f了,字字誅心。 覃艷臉上的褶皺在顫抖,怒意凝在臉上,張著嘴半晌說不出話。文桉一直覺得,作為她奶奶的覃艷就像一個丑陋的怪物,不論是外表還是內(nèi)心。 “楊記烤鴨?!蔽蔫癜岩缓星衅绝喎旁谧郎?,不再理會她,徑自走回房間。 “我不吃!誰知道你是不是下藥想毒死我!”覃艷回過神,撕著嗓子對著文桉吼道。 “不吃就丟了?!蔽蔫耦^也不回,關(guān)上房門。 “你媽怎么生了你這么個賤種!我真的是倒了八輩子霉,攤上你媽和你!”門外覃艷尖著嗓子叫著,往門上扔了什么硬物,發(fā)出一聲悶響。 文桉放下書包,進了房間的浴室,脫掉衣服,打開淋浴頭,滴滴答答的聲音蓋過了文桉小聲的啜泣,她心里委屈又難過。 好想池俞景,好想被她抱著,好想她貼著她的耳朵說一些安慰人的話…… jiejie…… 文桉又失眠了,第二天頂著黑眼圈和紅腫的眼去學校,把副班長路茗嚇了一跳。 “哇,班長你怎么了?這副樣子好嚇人啊。” 文桉白了她一眼,坐到自己的座位上,拿出課本預習。 同桌路茗湊過來仔細盯著文桉的臉,說道:“班長你不會學了一個通宵吧?可是眼睛為什么這么腫?” “你失戀了?”路茗把腦袋湊到文桉跟前,好奇地問。 “你能不能安靜一會兒。” “你告訴我我就不問了?!?/br> “……我失眠?!?/br> “那你為什么好像哭過?” 文桉扭頭剜了路茗一眼。 “對不起我閉嘴!”路茗伸手捂住自己的嘴。 文桉中午留在學校,趴在桌子上補覺。她在學校呆了一整天,剛結(jié)束晚自習,正在小區(qū)附近的24h便利店吃熱騰騰的關(guān)東煮。她想等到十二點,覃艷睡了之后再回去。 覃艷脾氣陰晴不定,大多數(shù)時間她都只是擺著冷臉不和文桉說話,獨自靠在房間的窗邊喃喃自語。而有時候她會突然發(fā)起瘋,紅著眼摔東西,逮著文桉就罵,不僅罵她還罵她媽,文桉怕自己忍不住要和覃艷吵起來,她完全不想吵架,浪費精力又沒什么意義。 文桉把一顆香噴噴的牛rou丸送進嘴里,邊嚼著,邊透過便利店透明玻璃看外面的街道,行人越來越少。突然她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在馬路對面等紅綠燈,對方顯然也看見了她,猶豫之后朝她這邊走來。 路茗敲敲玻璃,夸張著嘴型無聲道:“我、進去?” 文桉也無聲回應:“隨、你?!?/br> “你最近好像不太高興,怎么了?”路茗坐到文桉身邊,手里捧著一盒關(guān)東煮。 “不關(guān)你的事?!?/br> “我知道一個地方,能讓你放松?!甭奋炖锶粔K蘿卜,朝她眨著眼。 文桉懷疑地望著路茗,她感覺路茗說的不是什么正經(jīng)地方。 “班長放心,我拿人格擔保,絕對不是什么奇怪的地方?!甭奋攀牡┑┑馈?/br> 文桉笑了,沒說話。 見沒有回應,路茗也沒再勸,埋頭吃她的關(guān)東煮。 文桉不想回家,便利店的椅子又好硬,硌得屁股疼。 “離這不遠吧?” 待路茗把關(guān)東煮吃完,文桉問道。 “不遠不遠,打車十五分鐘就能到。”見文桉答應了,路茗笑瞇瞇地挽著文桉的胳膊,把人拉出了便利店。 “別動手動腳?!背隽吮憷?,文桉嫌棄地把手從路茗懷里抽出。 “好,好,都聽班長的。”路茗作舉手投降狀。 路茗攔下一輛的士,兩人坐到后排,路茗向前探身說了一句:“去嘉如?!?/br> 的士在一棟富麗堂皇的摩天大廈前停下,路茗帶著文桉走到這座大樓的一側(cè),從一個顯然不是正門的地方進去。 “這是什么地方?” “嘉如,寧城最大的私人會所?!?/br> “我們來這干嘛?” “進去你就知道了?!?/br> 看著路茗熟練地用指紋刷開好幾道門禁,兩人暢通無阻地進入到這棟大樓內(nèi)。 路茗帶著她進了電梯,這個電梯同樣需要指紋。路茗按下了十五層,電梯里兩人無言,文桉安靜地看著數(shù)字慢慢上升。 “到了。” 路茗率先走出,領(lǐng)著文桉穿過一條鋪著華麗地毯的寬闊走廊,在一扇門前停下,用指紋開了門。 “歡迎來到我的家?!甭奋隽艘粋€請進的手勢。 眼前的豪華套房實在賞心悅目,文桉仔細打量著房間里的復古又華麗的裝飾。 “你一個人住嗎?” “對?!?/br> “你的父母呢?” “在別的地方?!?/br> 文桉沒再問下去,轉(zhuǎn)移了話題:“你說可以讓我放松,所以呢?” “跟我來?!?/br> 路茗抓住文桉的手腕,帶她走到一個看起來是客廳的地方,擺著米白色羊毛沙發(fā),地上散亂著幾只游戲手柄,墻上掛著一個超大的電視屏幕。 “你之前玩過游戲嗎?” “沒?!?/br> “那太好了,第一次玩會非常有意思的?!?/br> 路茗塞給文桉一只手柄,打開了面前的屏幕,邊說著:“這個游戲我早就想玩了,可惜必須要兩個人,你來了真是太好了?!苯庵i、冒險、打boss。恰好明天開始放五一假,兩人窩在沙發(fā)里暢玩了一個通宵,期間還從冰箱里找出大半塊披薩,微波爐加熱后分著吃掉??斓搅璩课妩c兩人才犯起困來。 “在我家住下吧,有空房間,也有可以換的衣服,沒穿過的新的?!?/br> “不了,不麻煩你了。我待會就回去。” “《雙人成行》還沒通關(guān),”路茗用可憐的眼神看她,好像一只被丟棄的小狗,她搖著文桉的手臂,眨巴著眼撒嬌道:“班長你就別走了嘛,我一個人在家里害怕得很,你就當陪陪我好不好,求求你了?!?/br> 文桉猶豫著,路茗眼神可憐地看著她。 “好吧?!?/br> “太好了!班長你真好?!?/br> 之后的幾天文桉都呆在路茗家里,一是因為路茗的執(zhí)意挽留,二是文桉的確不想回去面對躁狂的覃艷。路茗帶著她通關(guān)了好幾款游戲,文桉玩得很開心。終于到了假期的最后一天。 “你還會再來的吧,有你陪我我真的很開心?!甭奋χ馈?/br> “或許吧。我也很開心,謝謝你。” 路茗眼底升起了些落寞但又很快收斂,她背對著文桉走到酒柜邊,邊挑著酒邊說:“喝過酒嗎,要不要嘗嘗?” 文桉本想拒絕,但又不忍心,于是道:“好啊?!?/br> 路茗從酒柜里取了幾瓶酒放到吧臺,拿一只玻璃杯去冰柜里裝滿了碎冰,放在吧臺上讓玻璃杯冷卻,又拿來一些不銹鋼器具,熟練地用量杯按比例往雪克杯里倒酒和檸檬汁,然后過濾玻璃杯里融化的水,再往雪克杯里夾幾塊冰塊,合上雪克杯開始搖酒。搖好后倒入已冷卻好的玻璃杯中,打開一罐可樂倒進去,用吧勺提拉攪拌,放入新鮮檸檬片,插入兩根吸管。 “小姐,您的長島冰茶?!甭奋丫仆频轿蔫衩媲?,笑道:“我平時調(diào)著玩的,口感可能會差些?!闭f罷又給自己調(diào)了一杯一樣的。 酒液順滑很好入口,剛?cè)肟诘乃崽鹨约半S即而來的苦澀恰到好處。兩人坐在沙發(fā)上看著電影《燃燒女子的肖像》,是路茗提議的,她說:“這部電影拿了金棕櫚的提名。”文桉其實看過了,卻沒有拒絕,她又想,不應該看這個的,這讓她想起池俞景,心口一陣陣酸澀。 文桉咬著吸管啜飲著酒,腦子里瘋狂想念著池俞景,淚光逐漸模糊了視線,好想見她,jiejie……酒精開始麻痹她的大腦神經(jīng),聲響逐漸遠離,正演到電影女主角們互訴衷情的橋段,文桉感覺頭脹得發(fā)昏,意識渙散,她把手里已飲盡的空酒杯放到桌上,靠著柔軟的沙發(fā)昏昏欲睡。 “你醉了。”路茗平靜的聲音好像從遙遠的地方傳來。 看著眼前臉頰紅潤、眼神迷離地倒在沙發(fā)上的文桉,路茗伸出手指在文桉漂亮的臉蛋上流連,她的心臟狂跳不止。 感受到臉上的溫度,文桉抬起眼看著路茗,聲音軟軟的,有些不解道:“你在做什么?!?/br> 路茗面無表情地看著文桉,出了神,好像通過文桉看見了另一個世界,手卻還是不安分地沿著文桉的臉頰撫摸到纖細的脖頸。 文桉成績很好,深得老師歡心,又待人溫和,從沒見過她生氣,同學們的心又本能地向美麗傾斜,于是文桉成了眾望所歸,當上了班長。但是只有路茗知道,其實當班長不是文桉的意愿,她只是沒有拒絕。路茗還知道,班長表面溫和,但這種溫和其實是一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工具,溫和代表著沒有人能走進文桉的心里、左右她的情緒。文桉是個極其淡漠的人,所有心思都深埋于心,從不外露。 路茗回過神,眸子閃爍,放下酒杯傾壓上來,她盯著文桉的迷離而濕潤的眸子自言自語道: “你知道我為什么要做副班長嗎?我其實一點也不喜歡當班干的?!?/br> “你知道老師為什么會把我常年安排做你同桌嗎?她給你的理由是因為處理班級事務更方便,其實不是的,是我私下去找她,向她極力要求?!?/br> “你知道,為什么我明知你是捂不熱的冰塊,卻還要接近你嗎?” “我喜歡你,你一點都沒看出來么?” “文桉,把所有事情都告訴我好不好,我不想再看到你難過。” 路茗把文桉壓在沙發(fā)上,手撫摸著文桉的后頸,俯下身就要碰到她的唇??粗媲暗娜藥缀跻N上來,文桉瞬間清醒了一半。 “不要!”文桉用盡全身力氣一把把她推開。 路茗往后踉蹌了幾步,攤坐在地上,臉上充滿悲傷。她眼里噙著淚,不甘道:“為什么?你明明也喜歡女生?!?/br> “但我不喜歡你,對不起。” 兩人沉默,文桉腦子昏昏沉沉,一時間沒能從這突然的變故中回過神,路茗居然一直喜歡著她么?半晌,路茗從地上站起來,抹掉眼淚。 “我知道了。對不起,剛才是我失態(tài)。我送你回去吧。” 文桉正要拒絕,路茗立刻打斷了她:“你還醉著,一個人回去我不放心?!?/br> 說完,路茗走到房間的另一邊,拿著墻上的電話說了些什么,然后走回來對文桉說:“我叫了嘉如的司機送你回去?!?/br> 一起乘電梯下樓,路茗看著電子屏幕上的數(shù)字,平靜地開口:“剛才的事,如果嚇到了你,我向你道歉。但是我也希望你明白,文桉,剛才我說的話沒有一句是假的,我是真的喜歡你。你現(xiàn)在不喜歡我沒關(guān)系,我可以等。” 文桉挨著電梯里的扶手,輕輕揉著太陽xue道:“路茗,我有喜歡的人了,你不用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不值得?!?/br> “是誰,我認識嗎?” “你不認識?!?/br> 叮咚。電梯門打開。 文桉想馬上見到池俞景。 要見面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