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藥引傻妃 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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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的臉都?xì)饧t了:“二皇兄!你不管管這傻子嗎?他竟然說本殿......” 風(fēng)嘉瀾挑了挑眉:“連傻子都說不過,丟人!” “你們都欺負(fù)本殿!”五皇子情急之下,只想拿蕭荊羽撒氣,“都怪你這不聽話的奴才!” 他揚(yáng)起手,要朝蕭荊羽的臉打去。 柯云楚驚呼了一聲,卻不是因為蕭荊羽被打了,而是因為他反手抓住了五皇子的手腕,沒用什么力氣地把他往后一推,他就栽了個大跟頭。 五皇子愣愣地坐在地上,過了一會兒,才哇哇大哭起來。 柯云楚跑到坐在地上抹眼淚的五皇子旁邊,手胡亂的在他的臉上抹了兩把,以示安慰。 五皇子哭得更加傷心了:“本殿不要這個伴讀了!柯云楚這個傻子都比他好!傻子都比他好......” 風(fēng)嘉瀾的臉沉了下來,雖然五皇弟行事乖戾,和當(dāng)年的風(fēng)嘉祺如出一轍,但無論如何,也是風(fēng)隋的皇子,不是一個下賤的質(zhì)子可以隨意欺侮的。 他冷笑著開口道:“好大的脾氣!還以為自己還是王子嗎?你不過是一條下賤的狗,主子讓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柳庭,打自己一巴掌?!?/br> 身邊的柳庭聽到這話,身體一震,隨即毫不遲疑地狠狠在自己臉上摑了一掌。 “奴才就要這樣,懂嗎?”風(fēng)嘉瀾精致的臉上露出一個輕蔑的笑容。 他雖然不過十四五歲,氣勢卻不輸身材高大魁梧的蕭荊羽,甚至比起皇帝更加有壓迫感,那是一種出生以來就是備受上天寵愛的天之驕子,才能擁有的睥睨一切的傲氣。 蕭荊羽垂在身側(cè)的手因為握得太緊,都有些微微顫抖起來。 “怎么?想打本宮?也不掂量掂量你夠不夠格。現(xiàn)在風(fēng)隋想要滅了承元不過一聲令下罷了,別忘了他們把你送到風(fēng)隋來的目的是什么?!憋L(fēng)嘉瀾淡淡的說道。 氣氛劍拔弩張起來。 片刻,蕭荊羽的手才放松下來,一字一句的說的:“奴、才、不、敢。” 五皇子見他終于有所變化,抹開了眼淚,指著那棵梨花樹:“你給我跪到那兒去,本殿不讓你起來,就不準(zhǔn)起來!” 蕭荊羽碧綠的眼睛掃了他一眼,讓他心里有些慌,但是想著二皇兄還在旁邊,便又大膽的起來,有樣學(xué)樣的道:“你、你是不是不聽話......?你信不信我父皇把你國家給滅了!” 蕭荊羽動了動手指,五皇子下意識地護(hù)著頭,以為他又要打自己。 卻見他只是把衣袍撩開,跪在了樹下。 欺軟怕硬的五皇子這才重新囂張起來:“哼,這才對嘛!狗就要有狗的樣子!” 一道細(xì)弱的聲音傳來:“可是奴才也是人呀......孔子爺爺說過,要仁愛......” 眾人的目光瞬間匯聚在開口說話的柯云楚身上,就連蕭荊羽也看了他一眼,只是臉色仍舊漠然。 風(fēng)嘉瀾略帶嘲諷地說道:“你還知道孔子,知道仁愛了?本宮還以為你腦子里只有吃的呢......不過很可惜,孔子提倡仁愛,也是有等級的仁愛。奴才就是奴才,怎么配和主子說愛?” 柯云楚聽了他這番話,眨巴了兩下眼睛,一副思考的模樣,問道:“楚楚是奴才嗎?” 風(fēng)嘉瀾:“你當(dāng)然是奴才。” 柯云楚不假思索地說道:“可是嘉瀾哥哥很愛我?。 ?/br> 這種如此大膽的話都敢說得出來,連一向看不起他的柳庭都要對他表示欽佩了。 雖然柯云楚不太分得清楚惡意,可他卻能感受到別人對他的好意,風(fēng)嘉瀾這一年多來對他的保護(hù),在他看起來就是愛他的表現(xiàn)。 風(fēng)嘉瀾無論在誰面前都能保持太子的儀表風(fēng)度,唯有在這傻子面前總是破功:“看來是本宮這兩年對你太好了,好到連自己的身份都忘記了!今天本宮就再教育教育你......你也給我跪到那兒去?!?/br> 他指了指蕭荊羽跪著的地方。 在宮里好說歹說,也籠籠統(tǒng)統(tǒng)加起來呆了那么三四年,柯云楚跪倒是跪得很麻溜了。 他跑到蕭荊羽身邊,撲通一聲跪下。然后側(cè)頭眼巴巴地看著風(fēng)嘉瀾,像是在等他下一步的吩咐。 “你就在這跪著,好好想想自己的身份,想清楚了,再告訴本宮,想不清楚,就一直跪著。” 風(fēng)嘉瀾說完,率先邁進(jìn)了學(xué)堂內(nèi)。 第44章 罰跪 倘若祁容夏在,還會有人幫他求求情,然而祁大將軍剛剛從邊疆凱旋而歸,皇帝恩準(zhǔn)他回府與家人歡聚一陣,昨日便離開了皇宮。 原本會幫他的人就只有一個,現(xiàn)在一個不在這里,一個就是此刻讓他跪著的人,于是便沒有其他的人會來幫他了。 風(fēng)嘉祺進(jìn)學(xué)堂前從柯云楚身邊走過,不經(jīng)意般撞了他一下,在他耳邊低聲罵了他一句:“蠢貨?!?/br> 柯云楚被他撞歪了身子,又乖乖調(diào)整好姿勢跪好。 學(xué)堂門口的大鐘被人敲響,這是上課的鐘聲。 片刻,里面就傳來了朗朗的念書聲,念的是詩經(jīng)里的《關(guān)雎》。 這是前日學(xué)習(xí)過的內(nèi)容,先生說今日要抽人背誦,柯云楚昨天晚上背了一整夜。 他嘗試融入他們的讀書聲,可是明明昨晚才背著,還跟著風(fēng)嘉瀾抄寫了一遍,今日又被他忘光了。 他磕磕巴巴地背道:“呱呱......啾啾......在河之洲......窈窕淑女......什么好球?” “君子好逑?!?/br> 蕭荊羽沉默的聽著他呱呱啾啾了半天,忽然接上了他的最后一句。 柯云楚轉(zhuǎn)頭驚異地看著他:“好厲害!” 蕭荊羽沒有理會他浮夸的夸贊,碧綠的眼眸望著宮墻之外的天空,掠過一絲惘然。 他從小接受的并非是這樣的文化,可他很喜歡《詩經(jīng)》。 然而送他《詩經(jīng)》的那個女子,已經(jīng)不在了...... “金魚哥哥,你的眼睛為什么是綠色的?” 蕭荊羽回過神來,感受到一雙柔軟,還帶著香氣的手,摸了摸他的眼睛。 他的額角跳了跳,偏頭躲開了他的觸碰。 “你的眼睛的顏色真漂亮。”雖然他躲開了自己的手,但柯云楚一點(diǎn)也不氣餒,“不過嘉瀾哥哥的眼睛是最好看的......像桃花一樣,娘親最喜歡桃花了......我家門口還種著好多桃花樹,春天的時候會下桃花雨,可好看啦......爹爹說我娘是桃花仙子......” 蕭荊羽沒有理會他,聽他一個人在那嘰里咕嚕地說了一通,從眼睛說到了桃花,又從桃花說到了核桃仁,最終總結(jié)了一句:“我餓了......金魚哥哥,你喜歡吃什么?” 他從來沒有遇見過話這么多的人,終于忍無可忍地說:“你娘沒有告訴你,你很吵嗎?” 柯云楚愣了愣,道:“我娘親已經(jīng)不在了。” 蕭荊羽沉默了。 好一會兒,才開口:“對......” 他還未說完,柯云楚卻突然一骨碌爬了起來:“腳好麻......已經(jīng)想清楚了......可以起來了......” 他站起身來要往課室里跑,跑了兩步又倒回來:“你等等我,我讓嘉瀾哥哥叫你起來!” 說完,又跌跌撞撞地往課室里跑去。 他貓著腰,溜到風(fēng)嘉瀾身邊坐下。 莊元良看著掩耳盜鈴的人兒,用戒尺在桌面上拍了拍:“柯云楚。” 柯云楚嚇得身子一顫,“到!” “《關(guān)雎》會背誦了?” 柯云楚不是很自信地看了一眼風(fēng)嘉瀾:“會了......?” 莊元良臉上出現(xiàn)了一絲不太明顯的淡笑:“那你背誦一遍,我便不與你計較你遲到之事了?!?/br> 柯云楚沒有分辯自己是因為被罰跪才遲到的,開始結(jié)結(jié)巴巴地背起了《關(guān)雎》,雖然不太流利,但也算是勉勉強(qiáng)強(qiáng)地背了下來。 莊元良點(diǎn)點(diǎn)頭,“坐下吧?!?/br> 隨后看向五皇子,意有所指地說道:“五皇子,你可看到了?” 五皇子突然被點(diǎn)名,臉一紅。 他知道先生這是什么意思。 連傻子都背出來了,自己卻沒背出來......他在心里又暗暗給這傻子記下了一筆。 不過看在他今天幫自己擦眼淚了,這一筆就勾銷了。 柯云楚終于可以坐下來。 風(fēng)嘉瀾斜睨了他一眼,壓低聲音問道:“想清楚了?” 柯云楚巴巴地點(diǎn)頭:“想清楚了......” 風(fēng)嘉瀾追問:“想清楚什么了?” “想清楚......”柯云楚想了想,嘉瀾哥哥讓他想的是什么來著? 看著先生已經(jīng)看向了他們這邊,風(fēng)嘉瀾也不指望著這傻子能想出些什么了。 他看著他就煩,于是將注意力轉(zhuǎn)回課堂上。 原本想著就這么饒過他了,卻沒想到他得寸進(jìn)尺地繼續(xù)說道:“嘉瀾哥哥,可不可以讓金魚哥哥也起來?” 風(fēng)嘉瀾只假裝沒有聽到,看著書本。 可他還在不依不饒的說:“金魚哥哥也想清楚了,就讓他起來吧......” 他自己都沒有想清楚,還替別人想清楚了,風(fēng)嘉瀾差點(diǎn)給他氣笑了。 他壓著聲音警告他:“現(xiàn)在開始,再給本宮說一句話,就重新跪回去?!?/br> 這一招果然管用,柯云楚立刻把嘴巴閉得緊緊的。 直到第一節(jié) 課下課后,他也沒有開口說話,而是伸手胡亂比劃著,風(fēng)嘉瀾竟然還看懂了。 這小傻子的同情心永遠(yuǎn)不分?jǐn)澄?,讓他臉色沉了下來,冷笑道:“那你回去跪著,說不定本宮可以給他減一半的時間?!?/br> 柯云楚剛才課上被他威脅之后就不敢說話了,他原以為這一招會有效,卻聽他說了句“謝謝嘉瀾哥哥”后,竟然又跑到外面的梨花樹下去跪著了。 風(fēng)嘉瀾手里的毛筆差點(diǎn)被他捏斷了。 五皇子湊過來問:“二皇兄,那小傻子怎么又跑去跪著了?” 風(fēng)嘉瀾淡然道:“他喜歡跪著,本宮就讓他跪著?!?/br> 見他不想多言的樣子,五皇子“哦”了一聲,不在自討沒趣,又跑回了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