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藥引傻妃 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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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柯云楚醒來見到了桑老人,非常開心。 “桑爺爺!你怎么來了?” 正在搗藥的桑老人聽見他的問話,放下了手中的藥盅,上前關(guān)心地問道:“太子殿下讓草民來照顧太子妃。太子妃現(xiàn)在感覺如何?” “有些頭暈,沒力氣......不過已經(jīng)比前兩天好些啦?!?/br> 桑老人看著柯云楚臉色蒼白,還要勉力笑著安慰自己的模樣,對這個善良的孩子更是愛憐。 柯云楚也很喜歡桑老人,絮絮叨叨地和他講話。 他其實有好多話想和別人講,可又不知道能跟誰講。 最后只能跟肚子里的寶寶講,可他現(xiàn)在還不會回應(yīng)自己。 講累了,桑老人給他喂幾口水,歇一歇,又繼續(xù)講。 他大多都在講關(guān)于孩子的事,講他給孩子織了一件小外袍,講他原來住的營帳外面的那棵檸條,卻不講他這幾個月經(jīng)歷了什么折磨。 “還有兩個月寶寶就要出生了,不知道吃了嘉瀾哥哥說的藥,我的手和腳能不能變好......”想象著未來,柯云楚臉上出現(xiàn)了幸福的神色,“如果好了,我就可以抱抱他了......等他長大了,我還可以教他捉魚!寫字的話,還是讓先生教吧,我的字寫得太丑了......” 桑老人:“太子殿下說的什么藥?” “嘉瀾哥哥說,承元國給我們送了一朵很厲害的花......他說那朵花可以分成兩個藥丸,我和容夏哥哥吃了都會變好......” 桑老人愣了愣:“這是......太子殿下告訴你的?” 柯云楚點了點頭,隨后意識到什么了般,放松的神色陡然緊張起來:“桑爺爺......是不是那花......只能救一個人呀?” 桑老人拿不準(zhǔn)太子的主意,但想著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知道自己只剩五年的生命,于是笑呵呵地告訴他:“太子妃別擔(dān)心,那可是奇花,承元國的國寶,救你們兩個人綽綽有余!” 柯云楚是很信任他的,這時聽他這么說,松了一口氣,笑出一排細(xì)細(xì)白白的牙齒:“那就好......” 他的心里輕松了不少,果然是他想得太多了,如果只能救一個人,嘉瀾哥哥也不可能會選擇救自己的吧。 況且嘉瀾哥哥既然能為了救容夏哥哥把自己做成藥人,就絕對不會為了救自己而犧牲容夏哥哥。 所以那朵花應(yīng)該是真的可以救兩個人,真是太好了! 隔日,桑老人便拿著一枚藥丸,和風(fēng)嘉瀾一起來到了柯云楚的營帳。 桑老人對他道:“太子妃,這枚藥丸便是用那奇花煉制而成的,對你的身體恢復(fù)有很大的好處?!?/br> 柯云楚看著那枚小小的藥丸,不確定地問風(fēng)嘉瀾:“嘉瀾哥哥......我、我真的可以吃嗎?容夏哥哥已經(jīng)吃過了嗎?” 風(fēng)嘉瀾看著他小心翼翼的模樣,心里緊了緊,淡淡地說道:“他已經(jīng)服下了?!?/br> 聽說祁容夏已經(jīng)服下了這藥丸,柯云楚比自己吃了還高興,“那容夏哥哥醒了嗎?” 風(fēng)嘉瀾沒說話,桑老人解釋道:“他中毒的時間太久,沒有那么快見效,需要時間來將毒性化解掉,所以暫時還未醒來,但已無性命之虞?!?/br> “那真是太好了!” 柯云楚這才吃下了那枚藥丸,入口芳香甘甜,就像吃糖果一般。 見他已經(jīng)服下,風(fēng)嘉瀾問道,“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柯云楚仔細(xì)的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好像沒有什么太大的變化,但是再一感受,好像......好了一點兒?但是不太明顯,或許像桑爺爺說的那樣,需要一些時間才能見效。 他舔了舔嘴唇,還有種甜絲絲的味道,回答道:“好像好了一點?!?/br> 聽到柯云楚這么說,桑老人心里暗嘆太子考慮周到。 這顆藥丸當(dāng)然不是用陽靈蕊煉制的,只是一顆普通的補藥丸。 真正的用陽靈蕊煉制的藥丸,卻的確給祁小將軍服下了。 昨日他從這里離開,便去求見了太子,向他求證是否回心轉(zhuǎn)意,打算將花一分為二。 然而得到的卻是否定的答案。 “本宮只是要讓他以為自己吃下了真正的解藥?!憋L(fēng)嘉瀾低聲道。 他這么一說,桑老人便明白了。 雖然沒能吃下真正的藥,但讓他以為自己吃下了,多少能獲得一些心理上的安慰。 第96章 這些溫柔都是偷來的 桑老人第二次拿藥丸給柯云楚吃的時候,他好奇地問:“桑爺爺,為什么我還要吃藥丸呀?上次不是吃過了嗎?” 桑老人告訴他:“這個藥的藥性大,所以要分多次服用。” 柯云楚不疑有他,乖巧地把這顆甜甜的,像糖果的藥丸吃了下去。 藥丸本身并不是甜的,只是桑老人覺得這個可憐的孩子已經(jīng)吃了很多的苦,煉制的時候,特地加了蜜糖。 或許真的是因為心理作用,又或許是桑老人給他做的補氣藥丸效果不錯,柯云楚竟然真的比往日精神了一些。 因為不需要再泡藥湯,他的手腳上的傷口終于可以上藥了,慢慢地傷口上開始結(jié)痂。 桑老人告訴他,如果是一般的人,手腳早就廢了,但是因為他的特殊體質(zhì),好好休養(yǎng),還有痊愈的可能,雖然可能做不來重活,但一些手藝活還是能做的。 “特殊體質(zhì)......”柯云楚咀嚼了一下這幾個字,然后很高興地說道:“真好??!” 特殊體質(zhì)讓他的手腳有可能恢復(fù),可如果沒有這個特殊體質(zhì),他也不必這樣斷手?jǐn)嗄_地躺在這里。桑老人笑了笑,沒有說話。 ............................................................ 如今和承元的戰(zhàn)事告一段落,他們也是時候啟程回皇城了。 離別前,柯云楚求風(fēng)嘉瀾帶自己去看一看那棵檸條,風(fēng)嘉瀾便抱著他去到那棵檸條前。 雖然沒過去多久,但因為這段日子得到了細(xì)心的照顧,檸條比一開始柯云楚見到的時候明顯好了許多,原先枯黃的葉片也綠了不少。 “再見啦,小檸條......明年春天,如果有機會,我會帶寶寶一起來看你的?!?/br> 風(fēng)嘉瀾見柯云楚愚蠢又認(rèn)真地跟一棵樹告別,嗤笑了一聲:“回到皇城不久就開春了,你怕是趕不過來看它開花?!?/br> 柯云楚笑了笑:“那就后年的春天,大后年的春天......” 風(fēng)嘉瀾的心里那種不舒服的感覺又升了上來。 如果找不到續(xù)命的方法,小傻子......還能看到多少個春天? “你要是喜歡這棵樹......可以將它移植到宮里?!?/br> 柯云楚卻搖了搖頭:“我覺得它還是在這里最好?!?/br> 雖然他這么說,風(fēng)嘉瀾還是暗中讓人將樹連根和土也帶上了。 除了祁大將軍要繼續(xù)留在邊關(guān)駐守,其他的人便分成兩個梯隊。 第一梯隊以風(fēng)嘉瀾為首,帶著有馬的精兵,行進(jìn)速度快。 第二梯隊交由司暮和與另一個祁大將軍的得力將領(lǐng)管理,帶著行軍和戰(zhàn)俘,行進(jìn)速度較慢。 為了防止戰(zhàn)俘逃跑,他們的手腳上都銬著沉重的枷鎖。 “我、我好累啊......能不能歇一歇??!” “嗚嗚嗚嗚我的腳快要斷掉了......” “我想回家......” ...... 司暮和被這個聲音吵得腦瓜子疼,回頭對噪音來源罵道:“給老子閉嘴!” 承元太子從小養(yǎng)尊處優(yōu),連騎馬都不樂意騎,現(xiàn)在不僅要走那么多路,還要銬著這破玩意兒,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喊了這么大半天,口都快喊干了,見終于有人搭理他了,連忙腆著個笑臉對他笑:“將、將軍,我實在走不動了,能不能讓我坐一坐你的馬啊?” 他自認(rèn)為自己長得玉樹臨風(fēng),風(fēng)流倜儻,笑起來應(yīng)該還是很有魅力的。 這次戰(zhàn)役司暮和雖然有功勞,可畢竟還是戴罪之身,又是土匪出身,這承元太子還是第一個叫他將軍的人。 他雖然內(nèi)心有些暗喜,臉上仍舊是一副冰冷嘲弄的樣子:“認(rèn)清楚一下現(xiàn)狀,階下囚還想坐馬?” 上次他打自己巴掌的時候也是叫他“階下囚”,這左一句階下囚,右一句階下囚,不斷提醒著承元太子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再是那個呼風(fēng)喚雨,可以恃寵而驕的太子了,曾經(jīng)奢靡的生活變成了一場華麗的幻夢。 他不由得悲從中來,哇哇大哭起來。 司暮和冷笑一聲:“你就算哭破喉嚨也不會有人搭理你?!?/br> 他原本以為這人哭一陣也就消停了,結(jié)果沒想到這個一直稱自己要累死了的草包太子竟然那么能哭,生生嚎了幾里路。 司暮和被煩的不行,對身邊的小弟道:“找個襪子把他的嘴巴堵上?!?/br> “嘿嘿!老大你看我的行嗎?” “幾天沒洗?” “九天了!” “成!就你的!” 過了一陣,司暮和就聽見后頭響亮的哭聲被堵住了,取而代之的是悶悶的哭聲。 “嘔......嗚嗚嗚......嘔......” 司暮和回頭瞄了一眼,見那承元太子果然還在哭,臉上都濕漉漉的,他長得倒是不錯,有幾分梨花帶雨的意味。 最主要的是那雙杏眼......和那個小傻子有幾分相似之處,哭起來讓他想起那日小傻子跪著求風(fēng)嘉瀾不要將他做成藥人的樣子,心里突然軟了軟。 司暮和咕噥了一句:“這他娘是水做的嗎這么多眼淚.....” 過了一會,又聽小弟報告:“老大......那草包好像哭暈了......” 司暮和翻了個白眼,他看估計不是哭暈的,而是被熏暈的。 他揮揮手:“隨便找個抗物資的馬馱他一下,等他醒了就趕他下去繼續(xù)走!” 被扔上馬的人的唇邊露出了一抹狡猾的得逞笑容。 ............................................................ 而另一邊的第一梯隊。 柯云楚在馬車上,被顛簸得昏昏欲睡,忽然聽見有人來報告。 “太子殿下,桑大夫說祁小將軍的手指動了動,快要蘇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