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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的藥引傻妃 第84節(jié)

    蕭荊羽這個混蛋,為什么還不來看他......

    他在心里咒罵著蕭荊羽,沒過多久又昏了過去。

    他的意識沉沉浮浮,斷斷續(xù)續(xù)地醒來過幾次,但沒過多久又會昏睡過去。

    每次他醒來的時候,都希望身邊有人,然而周圍除了房梁上掛著的一只蜘蛛以外,連個活物都沒有。

    他覺得自己可能就這么死了,可能都沒人能發(fā)現(xiàn)。

    兩天后,蝶花偷偷摸摸地溜回了西閣。

    雖然在北閣過得還不錯,但留下一個生病的人獨自呆著,她的良心還是有些過意不去,還是想要回來看看。

    一進門,她便發(fā)現(xiàn)風(fēng)嘉渝仍然跟兩天前一樣躺在床上,如果不是胸口還有些微的起伏,她都要懷疑他是不是已經(jīng)死去了。

    蝶花連忙盛了碗水,打濕了手帕在他燒得起皮的嘴唇上抹了抹,讓他干澀的嘴唇總算是有了一點點的濕潤。

    見風(fēng)嘉渝艱難地睜開了沉重的眼皮,蝶花驚喜地道:“公子,您醒了??!”

    風(fēng)嘉渝的聲音嘶啞地說了什么,蝶花仔細辨認才聽出他說的是:“蕭荊羽這個混蛋.........咳咳......為、為什么還不來看我......”

    蝶花見到他這樣凄慘的模樣,實在是有些于心不忍,猶豫了片刻說道,“......王上從外面帶回來一個很漂亮的公子,那位公子的身體好像很不好,所以王上一直在那個公子那里......”

    “那個公子......是不是姓柯?”

    蝶花驚訝地問:“公子您認識柯公子?”

    “呵呵......”

    蝶花被他詭異的笑聲弄得有些毛骨悚然:“公子,您怎么了?”

    風(fēng)嘉渝難受地合上了眼皮。

    不知道為什么,他的心里突然有些心灰意冷的感覺。

    ............................................................

    柯云楚又病倒了。

    一來是因為本來身體就已經(jīng)虧空了,二來是因為風(fēng)嘉瀾被囚的事思慮過重,再怎么樣,他也是因為自己才會被蕭荊羽抓住的。

    于是他原本就不太好的身體變得更加的虛弱,一下便病得來勢洶洶。

    蕭荊羽來看過他幾次,第三次來看他,他喝了藥精神好了一些,“金魚哥哥,能不能......”

    “不能?!?/br>
    他還沒有說完,蕭荊羽便拒絕得不留余地。

    柯云楚長長的睫毛失望地垂下。

    靜默了一會,蕭荊羽忽然說道:“我能帶你去看他?!?/br>
    柯云楚眼睛亮了亮:“真、真的嗎?謝謝金魚哥哥......”

    蕭荊羽的臉上的神色晦暗不明,淡淡地說道:“不用急著謝我。”

    柯云楚一開始并不知道他這是什么意思。

    蕭荊羽帶著柯云楚來到關(guān)押著風(fēng)嘉瀾的地牢。

    他點了柯云楚的啞xue,將他放在了一塊不引人注意的地方。

    柯云楚仿佛會說話的眼睛疑惑地盯著他,像是不明白他為什么要這樣。

    蕭荊羽低聲對他道:“你不需要出聲,看著就好?!?/br>
    這個角度,柯云楚能夠看見風(fēng)嘉瀾,但風(fēng)嘉瀾看不見他。

    風(fēng)嘉瀾果然比他想像得還要糟糕,身上的衣服破了很多地方,露出的皮rou都是觸目驚心的傷口,但他的表情風(fēng)輕云淡,一點也不像被嚴刑拷打過。

    蕭荊羽直起身,慢慢踱步至風(fēng)嘉瀾的眼前:“你考慮得怎么樣了?”

    風(fēng)嘉瀾冷哼道:“想要我把城池還回去?不可能?!?/br>
    蕭荊羽冷靜地道:“我最后再平心靜氣地問你一句,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br>
    風(fēng)嘉瀾語調(diào)慵懶:“我也最后再平心靜氣地回答你一次:不,可,能?!?/br>
    蕭荊羽對牢獄的守衛(wèi)道:“拿濃鹽水來?!?/br>
    守衛(wèi)一盆濃鹽水澆在風(fēng)嘉瀾皮開rou綻的傷口上,柯云楚光是看著就覺得很疼,他卻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般,冷冷地笑了笑,說道,“你也就這點手段了?這點程度對我來說,就跟撓癢差不多?!?/br>
    蕭荊羽也不惱,仿佛胸有成竹一般:“你以為我當(dāng)真沒有讓你老老實實吐出領(lǐng)土的辦法了嗎?”

    風(fēng)嘉瀾突然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蕭荊羽敏銳地察覺到風(fēng)嘉瀾情緒的波動,眼里劃過一絲得逞神色,“那就讓我看看,面對自己的太子妃,風(fēng)隋的太子殿下是不是還能這么的淡定呢?”

    風(fēng)嘉瀾聞言心中頓時涌起一股怒氣,他最是不能忍受別人威脅他,尤其是現(xiàn)在蕭荊羽竟然還用柯云楚來威脅他。

    風(fēng)嘉瀾咬牙切齒道,“你這個卑鄙小人?!?/br>
    蕭荊羽將被他放在角落的柯云楚帶過來,將他曖昧地攬在身前。

    風(fēng)嘉瀾神色一凜:“把你的臟手從他身上放開。”

    見風(fēng)嘉瀾失了先前的冷靜,蕭荊羽才滿意了些,“看來你也不是完全沒有弱點......你也看到了,他現(xiàn)在身體還十分的虛弱,為了你還大病了一場......嘖嘖,看看這張漂亮的小臉,蒼白憔悴了不少呢......”

    他的手在柯云楚的臉頰上曖昧地摩挲著:“你也想讓他快點好起來吧?陽靈蕊現(xiàn)在在我的手中,如果你不把土地還給承元......他的命能不能救回來,可就取決于你了。”

    風(fēng)嘉瀾卻回避了他的問題,轉(zhuǎn)而道:“不出我所料,風(fēng)隋很快就會派兵攻打承元,就憑承元國現(xiàn)在的兵力,你覺得能抵擋得住風(fēng)隋的攻勢嗎?”

    蕭荊羽在柯云楚臉頰上流連的手慢慢向下滑,直至扼住他的咽喉。

    “那你盡管可以讓軍隊來攻打承元,但你要清楚,戰(zhàn)爭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柯云楚的這條小命,可撐不到那個時候?!?/br>
    風(fēng)嘉瀾陷入了沉默。

    蕭荊羽見對方遲遲沒有回應(yīng),用遺憾地語氣對被他攬在身前的柯云楚道,“看到了嗎?這個男人就是這么的冷酷無情,你還為他淪落至此,他可根本就不值得?!?/br>
    柯云楚早就已經(jīng)對這樣的場景十分熟悉了,他默默的開始計算。

    這是......第幾次了呢?他早就已經(jīng)習(xí)慣了,對他的選擇也早已溫習(xí)過一遍又一遍,麻木不堪了。

    只是他還有些不明白,既然如此,他又為什么非要拼了命的幫自己找到陽靈蕊呢?直接好好地在皇宮里,不要來找到,不要對他好,難道不是更好一些嗎?

    風(fēng)嘉瀾沉默了許久才抬起頭,認真的看著柯云楚,也許是環(huán)境太過昏暗,也許是風(fēng)嘉瀾的眼神本就深邃,他的眼睛這樣看著柯云楚就像是有魔力,像是漩渦一般要把柯云楚吸進他的眼睛里。

    柯云楚不明白風(fēng)嘉瀾為什么要這樣看著他,然后便聽見他緩緩地開口說道,“我已經(jīng)幫他取得了陽靈蕊,親手交到了他手中。我已經(jīng)不欠他的了,至于你給不給他陽靈蕊,是你們之間的事情。想用這個來威脅我,對不起,你太天真了?!?/br>
    蕭荊羽盯著風(fēng)嘉瀾的面容,想要判斷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但他的臉色未變,甚至在柯云楚望著他的時候,也絲毫不受觸動。

    第129章 裝什么嬌弱?

    蕭荊羽冷笑:“果然是心系天下的好太子,記住,這是你的選擇。”

    他松開禁錮著柯云楚的手,將他搡到地面:“既然如此,就讓你好好看看他是怎么死在你面前的吧?!?/br>
    他沒有看茫然地叫了他一聲的柯云楚一眼,甩袖離去。

    柯云楚慢悠悠地從地上爬起來,他重病未愈,走幾步都累得直喘氣。

    他走到牢房門口,可蕭荊羽早已走得不見蹤影。

    因為心急,柯云楚眼前黑了黑,有些暈眩,難受地滑坐到地上。

    風(fēng)嘉瀾低著頭,桃花狀的眼眸里古井無波,對眼前的場景恍若未聞。

    ............................................................

    蕭荊羽臉色陰沉地回到了寢宮,身邊的宮人大氣都不敢喘一聲,生怕蕭荊羽的怒火轉(zhuǎn)移到自己身上。

    秦公公端來一杯茶,卻被他直接抬手掀翻,精致的玉杯在桌面上滾了兩圈摔到了地面,發(fā)出清脆的破裂聲。

    蕭荊羽看著那摔得碎成幾瓣的玉杯,忽然想起了曾經(jīng)在風(fēng)隋發(fā)生的事,耳畔也好像響起了那把尖細刺耳的嗓音。

    “你這個狗奴才,竟然將本皇子最心愛的玉杯摔碎了!這可是父皇獎勵給本殿下的禮物!”

    “你給本殿下在上面跪著!給本殿下的玉杯賠禮道歉!”

    “......”

    曾經(jīng)他無意打碎了風(fēng)嘉渝的一只玉杯,卻被他羞辱了一番。

    他忍辱負重地在那玉杯碎片上跪下,風(fēng)嘉渝那狂妄囂張的嘴臉現(xiàn)在還能清晰地浮現(xiàn)在他眼前。

    過了半晌,蕭荊羽開口對宮人吩咐道:“把風(fēng)嘉渝帶過來。”

    他找到了能發(fā)泄怒火的渠道。

    秦公公沒想到他竟然會問起風(fēng)嘉渝,支支吾吾地說道:“那位公子......據(jù)說生病了......”

    那日他做得狠了,生病倒也正常,蕭荊羽眉頭都未皺一下:“死了?”

    “沒、沒有......”

    “那就把他帶過來?!?/br>
    見蕭荊羽絲毫沒有怪罪的意思,秦公公這才松了一口氣。

    他就說被安排在西閣的人的死活,王上怎么可能會在乎呢?

    不多時,風(fēng)嘉渝便來了,不過,是被人抬著過來的。

    將人帶過來的侍衛(wèi)一時間不知道該將人放到哪,便聽蕭荊羽淡淡地說道:“放在地上吧?!?/br>
    于是侍衛(wèi)便將昏迷不醒的人平放在地面上。

    蕭荊羽站起身,走到風(fēng)嘉渝身邊,低頭俯視著他,然后伸腳在他的肩膀上踢了踢:“裝什么嬌弱?”

    風(fēng)嘉渝難受地吟哦了一聲,仍舊緊閉著雙眼。

    蕭荊羽再次用腳尖顛了顛他的身體,繼續(xù)說道:“你就算學(xué)柯云楚生病也沒有用,沒有人會憐惜你?!?/br>
    風(fēng)嘉渝已經(jīng)燒得昏昏沉沉,完全沒有意識,自然也不可能應(yīng)答他。

    蕭荊羽靜靜地看了他一會,才俯下身子,在他的額頭上碰了碰,果真燙得厲害,guntang得像一塊烙鐵。

    風(fēng)嘉渝的臉燒得通紅,起皮的嘴唇微張,艱難地喘著氣。

    蕭荊羽伸手捂住他的口鼻,原本就呼吸不暢的人更加難受,眼皮微微睜開了一條縫,兩道清淚沿著他的眼角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