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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的藥引傻妃 第115節(jié)

    風(fēng)嘉渝挑釁地道:“怎么......做不到嗎?”

    他別過眼,卻突然在蕭荊羽的脖頸上看到了一個淡紅色的印記。

    那是,吻痕。

    風(fēng)嘉渝的心里頓時產(chǎn)生了一股抗拒又厭惡的情緒,甚至有些想吐,立刻將他推開。

    幸好他沒有深陷,幸好他還記得自己的立場。

    第164章 到死也不會原諒你

    他臉上嫌惡的神色太明顯了,蕭荊羽順著他的目光,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風(fēng)嘉渝看著他的指尖在那塊淡紅印記上輕輕摩擦過,脫口而出道,“惡心。”

    蕭荊羽瞇了瞇眸子,想起了什么,明白過來風(fēng)嘉渝為何會突然變臉。

    他頓了頓,道:“不是你想的那樣?!?/br>
    “是不是我想到那樣,都與我無關(guān)。”

    風(fēng)嘉渝說完,把頭轉(zhuǎn)向另一邊,整個人看上去克制又冷漠。

    他冷漠的神情卻讓蕭荊羽內(nèi)心燒起一股熱意,讓他忍不住想要發(fā)笑。

    看來,某人并不像他嘴上說的那樣毫不在意啊......

    蕭荊羽:“寡人對別人,都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除了你,寡人誰也沒碰過,更何況,這個不是......”

    雖然理智告訴他不需要和他爭論,他碰過誰都和自己沒關(guān)系,但風(fēng)嘉渝還是忍不住回懟,打斷他道:“哈?麻煩你照照鏡子再來說話吧!那樣的印記,你可別告訴我是蚊子咬的?!?/br>
    話音剛落,他才覺得自己這話說得似乎有些幽怨,仿佛深閨怨婦似的,酸得他自己都有些受不了。

    “寡人說的是真的哦?!?/br>
    蕭荊羽的聲音很有磁性,當(dāng)他刻意放低的時候,好像有一根羽毛在心頭輕輕sao動,帶來奇怪的微癢。

    風(fēng)嘉渝皮笑rou不笑:“呵,呵呵......真是太真了?!?/br>
    他的身高只到蕭荊羽的胸前,此刻他正低著頭,蕭荊羽只能彎下腰,歪過頭,才能看見風(fēng)嘉渝的臉。

    他似乎有些不悅:“......你不信我?”

    風(fēng)嘉渝不屑地瞥了他一眼:“你已經(jīng)是王上了,我就不信你真的一點決定權(quán)都沒有?!?/br>
    “寡人要坐在這個位置上,沒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容易,并不是你坐上了王位,便可以什么事情都自己做主。有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br>
    蕭荊羽直起了身體,語氣里有些悵然。

    風(fēng)嘉渝一開始在內(nèi)心暗道千萬不要去聽他要給自己洗腦的話,可他的話語卻一字不落地通過他的耳朵傳入他的腦海中。

    然后他被迫聽了一個不受寵的王子如何步步為營籠絡(luò)黨羽奪得王位的故事。

    “一開始坐到這個位置,寡人也以為自己已經(jīng)擁有了絕對權(quán)力。但很快就發(fā)現(xiàn),并不是這樣,朝中想著把寡人拉下來的人比比皆是?!?/br>
    蕭荊羽垂著眼簾,濃黑的睫毛下碧色的瞳孔若隱若現(xiàn)。

    “寡人為什么要納鄭貴妃?因為愛她?”他輕蔑地笑了一聲:“......這當(dāng)然不可能。因為她是丞相之女,因為她的家族勢力有助于寡人,所以寡人才會納她為妃。而眼下的納妃,也不僅僅是表面上的納妃......”

    “寡人每日如履薄冰,唯獨與你在一起的時候,才得以放松片刻。所以,你跟她們不一樣。就算是以這樣的方式強留著你,寡人也想讓你陪在身邊?!?/br>
    蕭荊羽說著強硬的話,身上卻透露著落寞的氣息,這種氣息是風(fēng)嘉渝從未在他身上感受到過的。

    他看到的他是強勢的,霸道的,可他在這一刻竟然覺得,自己仿佛看到了面前的這個高大的男人脆弱的一面,心里有種異樣的感覺。

    蕭荊羽上前一步,指著脖頸上的那塊印記,“這個,的確不是你想的那樣。”

    他背過身去,挽起長發(fā),風(fēng)嘉渝在他脖子的另一邊也發(fā)現(xiàn)了一塊相同大小的印記。

    他反手在那印記處點了點:“這只不過是寡人這幾日身體不適,做的治療罷了,寡人后背還有很多‘證據(jù)’,要看看嗎?”

    風(fēng)嘉渝還沒反應(yīng)過來,突然被他拽著手腕拉進(jìn)了房里。

    被忽視了的綠豆糕緊跟著他們,也想跟著進(jìn)去,卻被蕭荊羽拎著后頸rou丟到了門外。

    “......喂,你別把它弄傷了!”

    風(fēng)嘉渝轉(zhuǎn)身要去查看綠豆糕的情況,蕭荊羽動作卻比他更快,在他的身后將門關(guān)上,兩只手撐在門上,把他圈在了他的身體和門之間。

    風(fēng)嘉渝:“?。?!”

    這樣的姿勢太曖昧,讓他慌亂地想奪門而出,卻怎么也推不動面前的這扇門。

    蕭荊羽的手臂收了回去,剛才那種泰山壓頂般令人窒息的感覺才消失了。

    他松了一口氣,轉(zhuǎn)過身,便見蕭荊羽解開了腰帶,像是要脫衣的模樣,又連忙背過身去:“你要干嘛???”

    “給愛妃看看‘證據(jù)’,省得愛妃冤枉了寡人?!?/br>
    蕭荊羽繞到風(fēng)嘉渝身邊,將衣衫褪至半腰處,回眸看向他:“看到了嗎?寡人可沒有騙愛妃啊......”

    風(fēng)嘉渝直直地盯著他的后背,他的聲音仿佛從很遠(yuǎn)的地方傳來,聽不真切。

    他的后背上有一大片的紫紅色的血淤,就是脖子上那對稱的“吻痕”的放大版。

    風(fēng)嘉渝知道有這種療法,但讓他看直了眼的,是他后背上的傷疤。

    縱橫交錯,一道道如同扭曲的大蟲,盤踞在他的背上。

    “愛妃是看寡人的身軀看得入迷了?”

    蕭荊羽的一聲輕笑把他的魂拉了回來。

    他的背的確好看,忽略上面的淤血和陳年的傷疤,線條流暢優(yōu)美,肌rou結(jié)實,充滿張力。

    風(fēng)嘉渝別過眼。

    “愛妃這下總該相信寡人沒有背叛愛妃了吧?”

    “暫且相信你一下吧......”風(fēng)嘉渝在說出這句話之后,又有些懊惱自己竟然這么容易就被對方上演的苦情戲給搞的心神不寧,想說些什么,但是對上了蕭荊羽似乎漾滿了溫柔的眼睛,便什么都說不出來。

    最后才嘟囔著道:“......原來你這樣的人也會生病?。俊?/br>
    “當(dāng)然?!笔捛G羽將衣服整理好,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寡人也是個人,并非刀槍不入,也會生病,也會在愛妃拒絕的時候難過......”

    他的唇角掛著一抹邪佞的笑,面容俊美,仿佛鬼魅傳說中能魅惑人心的貓妖,讓風(fēng)嘉渝呆了呆。

    他看不透面前這個人。

    明明前一秒才把自己當(dāng)成狗一般逗弄,一副令人討厭的模樣,可下一秒?yún)s又向他剖心,展現(xiàn)脆弱的一面,收放得如此自如,讓他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之中。

    “所以,不要再拒絕。做寡人的王后,好不好?”蕭荊羽步步緊逼地問:“你仔細(xì)問問你的內(nèi)心,難道你對寡人,一點都未動心?”

    “我、我想一想......”

    他現(xiàn)在有些凌亂,緩緩抬起手,放在自己的心臟處,感受到里面的那顆心跳動得異常地快速,快到他的頭腦一片空白,呼吸急促。

    他輸了。

    他玩不過面前的這個人。

    他把失憶的自己囚.禁在這一方小小的天地,霸道地讓他的眼里只有他,然后肆意cao縱著他的情緒,讓他的心情不由自主地隨著他而起起伏伏,他想讓自己高興,自己便愉快地笑,他想讓自己難過,自己便像現(xiàn)在這樣,懷疑、否定、自我厭棄。

    良久,風(fēng)嘉渝才下定決心般地仰起頭,直視著他,眼里的光亮得驚人:“我可以相信你嗎?”

    他可以賭上所有,相信他嗎?

    輸了就輸了,反正本來除了這顆心,他也一無所有。

    蕭荊羽抬起手輕柔的摸了摸他的頭發(fā),沒有開口。

    風(fēng)嘉渝的頭發(fā)長得又黑又亮,如果梳順了,手感非常好。

    可是他很懶,每天都梳頭都草草了事,就連蝶花幫他梳,他也嫌麻煩,不愿安靜地坐在那給人搭理。

    他拉著他到梳妝鏡前,按著他坐下,拿起了一把梳子,幫他梳起了頭發(fā),“愛妃的頭發(fā)真是一道難題啊......”

    “我可以相信你嗎?”

    風(fēng)嘉渝又問了一遍,盯著鏡子里的蕭荊羽的身影:“失憶之前的事,我可以不去追究,但是從現(xiàn)在開始,如果你騙了我......”

    他彎了彎唇,一字一句清晰地說道:“這次是真的不會再原諒你了哦,到死也不會?!?/br>
    蕭荊羽也看著鏡子,跟他對視了片刻,被他眼里仿佛突然沖破禁錮傾瀉出來的灼熱巖漿那般guntang的情感燙到了,手頓了頓,梳頭發(fā)的動作一下子停了下來。

    “頭發(fā)都打結(jié)了,梳不動?!笔捛G羽嘆了一口氣,放下了梳子。

    風(fēng)嘉渝沒有說話,等待著他的答案。

    蕭荊羽俯下身,在他耳邊道:“可以哦......相信我吧。”

    風(fēng)嘉渝長舒了一口氣,燦爛地笑了起來:“那以后......就由我陪著你了?!?/br>
    “真高興啊......”

    蕭荊羽垂下了眼眸,眼簾和睫毛遮住了眸子里的冷然。

    他的原諒?

    這種東西......他根本就不需要。

    蕭荊羽重新拿起梳子,幫他梳著打著結(jié)的頭發(fā),耐心地將一個一個結(jié)解開。

    他的動作比蝶花還輕柔,風(fēng)嘉渝一點都沒感覺到疼痛。

    最后一頭凌亂的頭發(fā)終于被梳得柔順滑亮,披散在他的身后。

    蕭荊羽執(zhí)起他的一縷頭發(fā),放到唇邊輕吻:

    “愛妃這么好看的秀發(fā),穿上喜服,一定會很美麗?!?/br>
    第165章 我來帶你離開了!

    “王妃!王妃!”

    蝶花匆匆忙忙地從院子外跑進(jìn)來,聲音里難掩激動。

    風(fēng)嘉渝正抱著綠豆糕坐在院子里曬太陽,一邊擼貓一邊吃著糕點,愜意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