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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的藥引傻妃 第148節(jié)

    我正嘴里振振有詞地說著詛咒的話,身后突然傳來了別人的聲音,讓我驚了驚,下意識地想把手里扎滿了針的小人塞進(jìn)被子底下。

    我的動作卻被他看穿,他抓住我的手腕,將我的手抽了出來,然后拿過了那個小人。

    他正反打量,然后看到背后寫著柯云楚的名字和生成八字的紅紙后臉色一凜:“這是什么?”

    “您不是知道是什么么?”不然也不會迅速變了臉色。

    我臉色不虞,想將那個小人搶回來。

    他人太高,將手臂舉起來我根本夠不到。

    他維持這維納斯女神的可笑姿勢,難以置信地看著我:“你想加害的人是太子妃?誰指使你這么做的?”

    見拿不到了,我也不再掙扎,收回了手,不去看他:“沒有人指使奴才,這是奴才自己的意愿?!?/br>
    他問道:“為什么?”

    大概是我的本性已經(jīng)在他的面前暴露過了,所以我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因?yàn)樗幕首酉矚g他,他是一個真正的傻子,而且愛的人是太子,不配得到四皇子的喜歡。”

    他在我面前也是去了那種浩然的正氣,說話變得刻薄起來:“他不配,難道你就配了?”

    我嗆聲道:“奴才沒有說自己配,但是他不配。”

    “你真是......”他一時語塞,頓了頓,才接著道:“......你覺得做這種齷齪的玩意就能夠傷害到太子妃了?”

    我搖了搖頭:“并沒有,這是迷信的東西,奴才不過是用來打發(fā)時間罷了?!?/br>
    他捏著我的下巴將我的臉抬起來,眸子里充滿了厭惡,比上一次見到的還要濃厚:“你真是一個惡毒的人。”

    我斂下了眉目,沒有否認(rèn)他的話。

    因?yàn)槲冶緛砭褪沁@樣的人,陰郁、惡毒、自私、刻薄,所以我無法反駁。

    他收起了手,像碰到了什么骯臟的東西用手帕擦了擦,然后冷聲對我說:“我不會把解藥給你了,你這樣的人,就應(yīng)該去死,讓你活在世上,日后一定會是個禍害?!?/br>
    我覺得這應(yīng)該是他這樣的人第一次對別人說,“你應(yīng)該去死”這種尖銳的話。

    我的眼里凝了一層薄霧,眼淚欲墜不墜,充滿了哀傷地看著他:“沈公子,奴才真的應(yīng)該去死么......”

    他別過眼不看我。

    我幽幽的說:“那奴才就去死好了......”

    我抓起桌面上的刻刀,就往手腕上割去。

    剛劃破了一層皮rou,那刻刀就被人猛地?fù)麸w了出去,然后打到了墻壁上,掉了下來,發(fā)出叮鈴一聲。

    他許是沒有想到我真的會“去死”,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側(cè)過頭,神色哀戚:“沈公子,您不是讓奴才去死么......為何要阻止奴才......”

    他看了一眼的我的手腕,看到?jīng)]什么大礙,只是破了一層皮,就要將我的手甩掉。

    但又突然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一般,又抓起了我的手,將我的袖子捋了下去。

    一排排或深或淺,或新或舊的傷疤蜿蜒在我的手腕到小臂處,暴露在空氣之中。

    沈聽雨愣了一瞬:“......這些都是你自己弄的?”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著那些傷疤,恍惚地對他道:“其實(shí)不用沈公子說,奴才也知道自己很惡毒,可是奴才控制不了自己,奴才的心里有一個惡魔,cao控著奴才的身體,吞噬著奴才的思想,奴才擺脫不了它......不過您說的對,既丑陋,又惡毒的人當(dāng)然應(yīng)該去死啊......”

    我笑了笑,盯著他的眼睛道:“是不是死了就會好了呢?”

    他抓著我的手越來越用力,我低吟了一聲:“疼......”

    他才如夢初醒地卸了力氣,松開了我的手,唇瓣囁嚅了幾下,才發(fā)出聲音:“......對不起,我剛才說得過分了......其實(shí)你完全可以改正的......我可以幫你......”

    我趁他現(xiàn)在晃神的空檔,伸手把他另一只手拿著的小人給搶了回來,然后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我放肆地大笑:“哈哈哈哈哈......沈公子,您還真是好騙?。∪ニ朗裁吹?.....四皇子還沒有說不要我呢,我怎么可能因?yàn)槟愕脑捜ニ滥???/br>
    我舔了舔手腕上滲出的血,繼續(xù)嘲諷:“沈公子真是純情得令人發(fā)笑呢!”

    第19章 折磨

    意識到自己被我耍了,沈聽雨的臉色逐漸黑沉下來。

    我故作疑惑地道:“沈公子不是聰明嗎?總是能看出奴才在演戲,怎么這一回就沒看出來呢?”

    沈聽雨咬牙切齒地說了句:“朽木不可雕!”

    “那您為何非要在奴才這么一棵朽木上雕刻呢?”我挑了挑眉:“奴才就是這幅模樣......除了四皇子,沒有人能改變?!?/br>
    他有用那種無可救藥的眼神看著我,搖了搖頭:“我錯了,你這樣性格惡劣的人,確實(shí)不應(yīng)該留在世上,解藥我不會給你了?!?/br>
    見他要走,我拉住了他:“等等,沈公子莫非想要出爾反爾?您之前分明說過自己不是言而無信之人,您這樣和奴才有何區(qū)別?”

    沈聽雨面無表情地甩開我的手:“那是我在判定你在‘無害’的前提下,才會把解藥給你。但是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已經(jīng)算不上‘無害’了,留著你終成禍患,所以......你好自為之吧?!?/br>
    說完,他當(dāng)真沒有把解藥給我就離開了。

    看著他就這樣走了,我好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苦笑了一下,自嘲道:“葉元寧啊葉元寧......你非要這么賤么......”

    剛才只要順著演下去,他就會上鉤了,我何必又要多次一舉,故意惹惱了他?

    這下好了,人家讓我“好自為之”。

    這不就是讓我等死的意思么?

    沒有解藥......我還能再活多少天呢?

    我“嘖”了一聲,覺得有些煩悶。

    我摸不準(zhǔn)沈聽雨是不是真的那么狠心,畢竟從之前的相處來看,他是個善良的心軟之人。

    可是我剛才卻徹底地把這樣的人給激怒了。

    .................................................................

    之前因?yàn)樯蚵犛晁徒馑幩偷暮軠?zhǔn)時,我沒有體驗(yàn)過寂心丹發(fā)作的滋味。

    但前幾日我把沈聽雨給惹惱了,把他氣得一走了之,解藥都沒有給我,所以我很活該地體驗(yàn)了一把這種滋味。

    “寂心丹”果然如它的名字一樣,發(fā)作的時候,心臟好像被掏空了一半,空落得難受。

    并不是簡單的疼痛,而是一種心慌的感覺,整個人都發(fā)著虛,心臟好像提到了嗓子眼里,心跳的聲音大得耳朵都能聽得見,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這種悶得發(fā)慌的感覺比疼痛的感覺更讓我難以忍受。

    這種感覺就好像一條待宰的魚,明知道自己要死了,可是懸在自己頭上的刀每次都不落到身上,而是快砍到頭的時候,又收了回去,如此反反復(fù)復(fù),就是不落到你身上,折磨著你的心臟和神經(jīng)。

    我像條蟲一樣攤到在床上,身上的的汗透過我的薄衫,浸濕了我的床褥。

    我狠狠地咬著被子的一角,用牙齒撕扯著,用蠻力去發(fā)泄心里的那種煩躁慌悶,可是無論如何都得不到痛快。

    眼淚鼻涕不受控制地從眼眶里流出,我看起來應(yīng)該十分狼狽。

    媽.的,我要收回沈聽雨是善良的人這句話!

    有哪個良善之輩會做出這么惡毒的東西?!

    還一臉道貌岸然地指責(zé)我惡毒,我看他更惡毒才對!

    就算要死,我也不想死得這么難看啊......

    迷迷糊糊間我好像看到了沈聽雨出現(xiàn)在了我的床前。

    這個大惡人,如果我有力氣爬起來,恨不得能把他咬死。

    然而無論我的心中怎樣堅(jiān)貞不屈,我的行動卻和我的意志相違背。

    我伸出了手,拽著他腰際的衣袍,斷斷續(xù)續(xù)地道:“救、救我......沈公子......嗚......”

    他冷冷地說,“我為何要救你?”

    我拽著他,溫度從他的衣衫里透了出來,傳到了我的手心里,讓我那股業(yè)火焚心般的焦灼感更加旺盛,但至少證明了這是真人,而不是我在夢里臆想出來的。

    為了活命,我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了:“因?yàn)槭悄?.....讓我變成......這樣的......你要對我負(fù)責(zé)......”

    我本來以為我不害怕死亡,可是死到臨頭我才發(fā)現(xiàn),我還有沒放下的牽掛,我不想死。

    他還是冷冰冰地說道:“我說過,你在我這里的判定已經(jīng)不是‘無害’,所以我不會給你解藥?!?/br>
    “......我、我好難受......”我的眼淚不爭氣地嘩嘩直下,但我發(fā)誓這絕對不是我自己控制的,而是我的身體到了極限。

    這個混蛋......所他不是來給我送解藥的,而是專門來看我怎么死的?!

    我抬眼,眼中迸射出了強(qiáng)烈的怨恨,然后用盡我最后一絲氣力,攀著他的衣袍坐了起來,然后將臉埋進(jìn)了他的衣袍間上下地蹭,將我臉上的眼淚鼻涕全都糊在他身上。

    就算要死,我也得惡心他一把再死。

    “你做什么?!”

    他果然失去了剛才的鎮(zhèn)定,猛地將我推開。

    呵,惡心不死你。

    我被他推得離遠(yuǎn)了一點(diǎn),看著他腰間上好的布料上沾染著的晶亮的液體,突然好受了一些。

    但是我注意到......他的某個部位竟然......

    盡管感覺自己虛弱得隨時都要斷氣了,我還是放肆地嘲笑:“哈哈哈.....沈公子,您可真健康啊......”

    他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絲尷尬的神色,帶著薄蘊(yùn)地斥責(zé)道:“你這人,總是做這些下三濫的事情!”

    我伸出舌頭,在空氣中曖昧地一舔:“沈公子......不如我們再來做一個交易?”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我,“我不會和你這種人做交易?!?/br>
    我吃吃地笑,哪怕眼前已經(jīng)有些模糊,但還是裝出一副妖孽的姿態(tài):“沈公子真是一臉正氣啊......只不過這么正義凜然的臉,為什么那里卻......”

    他背過了身體,像是為了躲開我灼熱的目光,輕咳了一聲:“你那樣......蹭,當(dāng)然.......只不過是正常的反應(yīng)罷了?!?/br>
    “正常的反應(yīng)啊......”我軟軟地拖長了調(diào)子,聲音沒有往日的清亮后,反倒是聲音更軟了一些:“沈公子這樣也很不好受吧......奴才幫你弄出來如何?奴才的技巧可是很好的......”

    我從后面抱住了他的腰,將臉貼在他的后背:“奴才幫您紓解......您把解藥給奴才吧......奴才真的很難受呢......”

    “呵,所以你現(xiàn)在是想引.誘我?”或許是躲開了我揶揄的目光,他收起了剛才的無所適從,冷笑:“就憑你這樣的姿色?”

    我咬唇忍受著他的侮辱。

    他背對著我,所以看不到我眼中的晦色,只聽得到我輕軟的聲音:“沈公子應(yīng)當(dāng)不是以貌取人的人才對......您試一試就知道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