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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的藥引傻妃 第164節(jié)

    “是......”

    我站在原地,看著馬車走出幾步遠,在后面喊道:“沈聽雨!你一定也會有為人不顧一切的時候!”

    我知道他一定聽見了我的話,至于他會怎么想,我就不想管了,我也管不著。

    反正離皇宮也就只有幾里遠,大不了我徒步走過去。

    我從懷中摸出一個紅色雕刻木牌,正是之前徐公公的那一塊,被我從沈聽雨那拿回來了。

    ...............................................................

    我原本想著趁著風嘉祺還沒回來,偷偷地潛進宮中。

    可我沒想到還沒走到宮門,就被人給發(fā)現(xiàn)了,那個人還是個老熟人,之前我一直待在殿下身邊,在暗處保護殿下的就是他,他對我可是熟悉的很。

    我默默地轉(zhuǎn)過身,身后腳步聲響起。

    “葉公公?”我頓時僵在原地,完全是我下意識的舉動,可隨即我又想起來我是已經(jīng)易了容的。

    但我想挽救已經(jīng)來不及了,身后的人抓住我的肩,把我翻過來面對他,“葉公公?”

    他想確認是不是我,但看著我的臉有些驚訝。

    臉上的人皮面具給我壯了壯膽,我擰了擰眉,向后躲了躲,開口說話:“這位大人,您認錯人了?!?/br>
    他一怔,因為葉公公是一個啞巴,不應該會說話才對。

    他又端詳了我一會兒,似乎就相信是認錯人了,他揮揮手,“你走吧?!?/br>
    我點點頭,轉(zhuǎn)身即要走,誰知一只手突然搭在我肩上,我下意識回過頭,“大人還有何事?”

    “如果我猜得不錯,你是要進宮吧,那為何讓我這一叫住你就換方向了?”

    “錚——”他手中劍刃出鞘架在我脖子上:“說!你潛逃出宮是為何!做這等打扮又是為何!”

    “殿下出門辦事不在宮中,我等也可以率先將你扣下,而后交于殿下處置!”

    “葉公公,別藏了?!彼话褜⑽夷樕系募倨そo揭了下來,我被捂得有些發(fā)熱的臉一下暴露在了空氣中。

    我知道今日是在劫難逃,我沒有武功根本不敵這等武功高強的侍衛(wèi),索性就沒再掙扎,“我可以用我的人格擔保,我不是jian細,也不會害殿下?!?/br>
    “還望大人暫且不要告知殿下,我會親自向殿下說明。”我低下頭。

    “呵!”那人手中的劍仍舊沒放下,逼近更甚,“我怎么信你是不是jian細?”

    我嘆了口氣,心知今日是所有老底都要掏出來才行了,“我今日是去——”

    我一張口卻被突然打斷。

    只見對面的侍衛(wèi)突然恭敬地道了聲:“殿下!”

    我身體一僵。

    那侍衛(wèi)拿劍按著我,將我推到風嘉祺面前:“屬下抓到一個jian細!”

    風嘉祺眼眸一凜,“哦?jian細?”

    那個屬下又逼著我抬起頭:“殿下,jian細就是葉公公!”

    風嘉祺顯然也僵住了,片刻后,才抬手輕輕捻起我的下巴,目光死死地盯著我,卻輕聲地說道:“.......啞巴?”

    “啟稟殿下,葉公公不是啞巴,他是jian細,方才還出聲懇求我放過他!”

    我看到風嘉祺眼底漸漸彌漫上怒火,心道要遭。

    今日我定是死罪可免,活罪也難逃。

    “啪!”我的臉被打得偏向一邊,漸漸出現(xiàn)一個紅腫的血印。

    我聽見他身后的徐公公嘆了一口氣:“殿下讓人再次等候果真沒料錯.......葉公公竟然拿......”

    我的心一涼,怪不得這些日子風嘉祺如此反常,原來都是因為想要放松我的警惕,想要......試探我?

    我悵然,試探了他那么多回,終于也反過來被他試探了。

    風嘉祺壓抑住怒火,厲聲下令,“給本殿下把他押回去!待本殿下親自審問!”

    很快放在我脖子間的劍放了下來,我的手被人綁在身后,使我不得動彈。

    我轉(zhuǎn)頭看向風嘉祺,他卻仿佛看見了污穢之物一樣移開了眼。

    我心下一沉,渾身失去了力氣猶如一個沒有靈魂的木偶被他推著走。

    而后我被一塊黑布蒙上了眼睛,我感覺我到了一個很詭異的地方。

    濃郁的血腥味彌漫在我鼻間,聞起來讓人作嘔頭腦發(fā)昏......

    第37章 剝皮拆骨

    隱約有滴滴嗒嗒的水滴聲響起,靜謐的空間只有幾個人的腳步聲一起一伏,偶爾會突然出現(xiàn)一聲悉悉索索的鐵鏈潰動聲,詭異非常。

    我沒想到宮中竟然還會有如此死氣沉沉的地方。

    而后我感覺有人探向我腦后,替我解開了黑布。我才得以重見光明。

    當我看到眼下的場景的時候,差點吐出來。

    他的對面掛著一張血淋淋的人皮,上面發(fā)出一絲腐爛的味道。

    我強忍下喉嚨中的嘔吐感。

    “你去哪了?”風嘉祺看著我,眼眸里帶著絲絲涼意。

    我下意識的哆嗦了,想開口,喉嚨卻沙啞無比,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怎么?到本殿下面前就啞巴了”他忽然湊近,用手掐起我的下巴,力道之大,似乎要捏碎一般。

    我看著那張讓我夜夜難眠的臉,張了張嘴。

    “你什么眼神?!憋L嘉祺似乎察覺到了什么,松開了手,從懷里掏出手帕擦了擦手,面上一片厭惡,好像觸碰到了什么臟東西一樣。

    這樣的眼神刺痛了我的心,更是覺得手腳冰涼,這更讓我清醒的認識到,這些日子的親密都是假的。

    無論是他“隨手”給我買的蜜餞,或是教我騎馬時在我身后的低笑......都是假的。

    “我......”我艱難的吐出一個音節(jié),心里一陣狂喜。

    我竟然在他面前能夠發(fā)出聲音了!

    風嘉祺斜倪了我一眼,臉色更加陰沉:“不裝啞巴了?說,是誰派你來的?”

    他的手拿起對面架子上的人皮,伸出手摸了一下,淡淡道:“這皮子有些老了,本殿下恰好需要一張新皮做一把扇子......”

    說著,若有所指的看了我一眼。

    很奇怪的是,剛才我明明心中慌張惶恐著,這一刻卻平靜了下來,就好像一個被判了死刑的罪犯終于等到了刀落的那一刻。

    太多太多話想要告訴他,紛涌至嘴邊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我的舌頭打結了一般,越是想要解釋越是組織不了言語。

    “看來不讓你吃吃苦頭,你是不會說實話了?!憋L嘉祺揮了揮手,他身旁的小太監(jiān)連忙給他遞過去一把小刀。

    他看著我纖細的手腕,笑道:“阿寧,我聽說用人的血滋養(yǎng)花朵,會長的特別茂盛,也不知是真是假?!?/br>
    他叫我阿寧,讓我恍惚了一瞬。

    曾幾何時,在他還是個孩童的時候,便是這么叫我的,

    他的話音剛落,我只覺手腕上一痛,鮮血順著手腕汩汩而下。

    他將我推開,對旁邊的人命令:“給本殿下將他的皮一塊一塊剝下來......反正他這個人全身上下都披著一層假皮......”

    他的聲音很重,我?guī)缀跄苈牫鏊谝а狼旋X:“本殿下倒要看看,他這層皮下面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怪物......”

    我的四肢被分開縛在了刑墻上。

    我想這里一定有著無數(shù)的鬼魂,因為這面墻上斑駁層疊的鮮血讓人看得渾身發(fā)涼。

    很快我的鮮血也會沾染到上面。

    他們很有技巧性地挑開了我的皮rou,我呆呆地看著,覺得這些人出宮后可以去屠宰場做個屠戶,因為刀法真是太精妙了。

    風嘉祺抬手示意他們暫停,冷冷地道:“還是什么都不肯說嗎?”

    我想說,可是除了簡單的幾個字,我仍然難以開口。

    “還真是忠心耿耿替你的主人守口如瓶啊......”他再次揮了揮手,有些殘酷地道:“繼續(xù)吧。”

    我看見一塊兩寸長的皮囊被扔到地上,發(fā)出粘重的啪嗒一聲,那鮮血淋漓的模樣讓我有一絲頭暈目眩,終于忍不住吐了出來。

    “停下?!憋L嘉祺突然道:“這種方式確實有些惡心了,也不夠疼,給本殿下再換種方式拷問?!?/br>
    等他們拿出拶刑的道具后我竟然忍不住勾了勾唇角,原來“容嬤嬤”的刑罰是真實存在的啊。

    我只笑了一瞬,很快便笑不出來了。

    因為真的是太疼了,一根根竹簽刺入指尖,十指連心,比剜下一層皮rou更加疼痛。

    我的口中忍不住溢出低啞的痛吟。

    我咬破了自己的舌頭,鮮血順著我的唇角淌出。

    “殿下!他想要自盡!”給我上刑的人立刻向風嘉祺打報告。

    我發(fā)誓我當時真的沒想什么咬舌自盡,只是別的地方太疼了,我想轉(zhuǎn)移一下注意。

    我感覺到面前掠起了一陣風,隨即下巴便被人狠狠地掐住,“想死?!沒那么容易!”

    “小......殿下,奴才從來沒有......想過背叛你......”

    我抬起頭,滿眼苦澀,趁他要將從身上撕下一塊布料塞入我的口中之前,終于艱難地吐出了我想說的話。

    “呵......終于受不了了?不過......你覺得本殿下會相信你說的話?”風嘉祺掃了我一眼,嗤笑一聲。

    我的舌頭很疼,渾身都疼,但是都敵不過最疼的那個地方。

    早知道咬舌并不能轉(zhuǎn)移疼痛還會加劇疼痛我就不咬了,或者干脆在咬得狠一點。

    一旦開口,后面的話順暢了不少,我強忍著舌頭的疼痛,不太利索地將自己的計劃全盤托出。

    見他仍舊不為所動的樣子,我繼續(xù)艱難地道:“殿下若是不信......可以在奴才的身、身上......找到一張劉尚書的手書......”

    他將手探入我懷中,僵了一下,又立刻退了出去,“本殿下怎么知道你會不會在上面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