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宜 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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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見琛打開袋子讓她看,“吐司, 我也不知道哪些好吃,除了芋泥的, 其他的都是店員推薦的,我都買了?!?/br> 說完他覺得有點驚訝, “面包房的店員說他們家是連鎖的,有這么多招牌產(chǎn)品, 難怪可以做大?!?/br> 裴冬宜:“……”冤大頭啊冤大頭:) 她忍了又忍, 到底沒忍心告訴他人家店員就是看他人傻錢多所以拼命給他推薦, 哪有真正好心的店員會讓顧客買這么多提醒都沒有一句的?這都是短保產(chǎn)品。 她只問道:“怎么買這么多, 保質(zhì)期就幾天, 吃不完吧?” 溫見琛疑惑:“怎么會吃不完, 節(jié)目組不是還有工作人員嗎?” “恐怕加起來也吃不完,除非吃一天。”裴冬宜搖頭嘆氣,面包很容易飽的啊大少爺。 溫見琛還不覺得有什么不對,“保質(zhì)期起碼三天,慢慢吃就是了,只要能吃完就不算虧?!?/br> 裴冬宜為他的心大感到既好氣又好笑。 餐廳里紀苓薇他們已經(jīng)準備好了火鍋的鍋底,一盤盤菜端上桌,原本在幫忙的裴冬宜卻不見了。 “冬宜去哪兒了?”譚夏左右看看,問道。 謝微媛探頭往客廳方向看了一下,“好像溫醫(yī)生回來了,他們在客廳說話?!?/br> “怎么不過來吃飯,私房話不著急說嘛?!弊T夏嘀咕了一句,往客廳走,叫人,“阿琛,冬宜,吃飯了你們還在……” 接著餐廳里的眾人就聽到她一聲驚呼:“你們瘋啦?!” 大家一愣,連忙放下手里的東西往客廳走去,一進客廳就看見沙發(fā)上兩個大大的面包袋。 謝微媛上前一看,也媽呀一聲,“怎么這么多?面包房倒閉啦,大清倉大減價?” 裴冬宜給溫見琛一個眼神,看吧,就說沒有人會像你這樣一買買一堆。 溫見琛頓時有點訕訕的。 “這個面包房連鎖的,沒聽說有經(jīng)營不善的消息啊,上周我還看到他家公眾號推送說哪里又開分店了?!?/br> 紀苓薇一面應(yīng)謝微媛的話,一面捏著袋子邊緣往里看了看,嘖聲道:“不會是把所有品種都買回來了吧?” 溫見琛下意識地看一眼裴冬宜,他已經(jīng)察覺到自己這個舉動很像有常識但不多,覺得有點尷尬。 “他沒吃過這家,聽人家推薦覺得這個好那個也好,一不小心就買多了?!迸岫诉B忙給他解圍。 還往自己身上攬責(zé)任,“也是我沒說清楚,只讓他買面包做早餐,沒跟他說不要買太多,他就把所有人的份都買回來了?!?/br> 寧濤聽了噴笑出聲,“不會是把節(jié)目組的早餐也買了吧?” 溫見琛再也忍不住了,抬手蹭蹭鼻子,點點頭。 大家都笑出聲來,譚夏嘖嘖兩聲,吐槽道:“土豪啊土豪,人家面包房今天該高興壞了吧?你這樣的冤大頭可不是天天都有的。” 溫見琛一噎,“……倒也不至于?!?/br> 見他不自在,裴冬宜又忙道:“我們一會兒給導(dǎo)演他們送點過去吧,溫見琛半夜就出去上班了,我還把導(dǎo)演他們給叫起來了?!?/br> “也就這兩天,下周攝像師就不用跟你們一起出門了?!奔o苓薇笑著解釋道,“因為你們幾個都是第一次錄節(jié)目,怕你們不習(xí)慣,對了,冬宜,你早上出門是不是沒開你們房間里的攝像機?” 裴冬宜眼睛一眨,“……好像是?” “我去洗澡,順便開了吧?!睖匾婅∶?yīng)了聲。 說完他就上樓去了,裴冬宜他們拿了個袋子,挑了些給節(jié)目組那邊送過去,剩下的就先放在那兒。 “吃了飯再來收拾吧?!敝x微媛掰著手指道,“很多都可以凍起來的,蛋糕可以切分冷凍,吃之前一天拿出來放冷藏室解凍,吃的時候拿出來復(fù)溫就可以了,不過這個有果醬的不行,咱們明天先吃些。這些可頌歐包也可以冷凍,到時候拿出來復(fù)烤就跟剛出爐差不多了,吐司可以放在冷藏室,吃的時候微波加熱,可以吃一周?!?/br> 大家聽得直點頭,也不覺得東西很多了,反正下周開始,吃早餐的人會多的。 溫見琛洗完澡從樓上下來時,大家已經(jīng)開吃了,裴冬宜身邊空了個位置,見他過來,她就沖他招招手。 “給你晾了點菜,你自己調(diào)蘸碟?”裴冬宜說完,又給他碗里撈了一顆牛rou丸。 溫見琛低頭一看,碗里已經(jīng)有大半碗的菜,基本都是燙好的牛rou和蝦滑,裴冬宜說:“放心吧,今晚沒有肥羊卷,你不會踩雷的?!?/br> 他聽了忍不住笑了聲,歪頭離她近一點,小聲道:“多謝太太。” 他以前從沒在有第三個人的場合這樣叫過她,裴冬宜愣了一下,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不、不用謝?!?/br> 聲音細細的,仔細聽好像還有點慌亂,溫見琛察覺,不由得失笑,又忍不住在心里嘆氣。 他不習(xí)慣,她又何嘗習(xí)慣呢,畢竟是從前就沒什么來往的人,也就比古時候的盲婚啞嫁好一點點。 想到這里他又覺得自己得對她好一點,溫聲道:“你別管我了,多吃點,今天你們不是有什么活動?夠累的了?!?/br> 裴冬宜愣了一下,旋即回過神來,搖搖頭,“還好,還好,沒有你那么累,對了,你那個病人怎么樣了?能說嗎?” “這有什么不能說的,家屬還同意拍攝了?!睖匾婅?yīng)了句,剛要往下說,就聽寧濤叫了聲他的名字。 “我說你們兩個真是夠了,吃飯不能好好吃飯嗎,非得撒狗糧?是不是想讓我們吃撐了,剩下的rou全歸你?” 寧濤的話引來譚夏的附和:“就是就是,jian詐!” 開玩笑的話惹來大家一頓笑,裴冬宜的臉孔又漲紅起來,有些不好意思地在桌底下推了一下溫見琛,往旁邊挪了挪。 她推的剛好是他的大腿,溫見琛一愣,旋即有些不好意思地清清嗓子,“什么撒狗糧,沒有的事,我們是在說我昨天的病人?!?/br> 病人? 大家都愣了一下,隨即反應(yīng)過來,他說的是讓他深更半夜去加班的那個病人,可是那個…… “能說嗎?”謝微媛試探著問了句。 溫見琛點點頭,“這有什么不能說的,病人家屬都同意出鏡了,說不定到時候節(jié)目里就能看到。” 說到這里他又好奇:“我們這個節(jié)目,什么時候播?” “下周五晚上播先導(dǎo)片,下下周播第一期?!奔o苓薇回答道,“合同上都有寫的?!?/br> 溫見琛和裴冬宜一愣,面面相覷,有寫嗎? 可能有吧,但是他們沒看,主要是溫見善和裴春時都在,能到他們手上的合同還會有什么問題?溫氏跟裴氏的律師團又不是吃素的。 這時譚夏干脆問道:“所以你那個病人,為什么鬧自殺?” 溫見琛回神,嘆口氣,“還能為什么,接受不了生病的事實,恐懼重病后可能要面對的痛苦,比如別人的目光,成了家庭的包袱后自己心理的難關(guān),還有對無法治愈的疾病的恐懼?!?/br> 大家聽了一愣,連裴冬宜都露出錯愕的表情,“……他是絕癥?癌?” 溫見琛搖搖頭,“腎的問題,不是癌,是腎病綜合征,不過還沒最終確診,還有個檢查結(jié)果要明早才知道,如果是急性的,還有恢復(fù)正常的機會,如果是慢性的,就是不可逆的,除非換腎,并且扛過排異期,否則最終結(jié)果都是變成尿毒癥?!?/br> “……那現(xiàn)在?” “從現(xiàn)在的結(jié)果來看,不太樂觀,慢性的可能性是九成,除非……醫(yī)院機器出了問題,或者標本被搞錯了?!?/br> 大家都一噎,你這話說的,跟直接說他就是好不了了,有什么區(qū)別? 肖樺拿筷子頭戳著下巴,若有所思,“所以他是因為恐懼,所以想自殺?” 溫見琛點點頭,“用指甲刀割腕,被值班的護士及時發(fā)現(xiàn)了,沒流什么血,但是跟他老婆吵了起來,他老婆的情緒也很激動,勸她的時間比勸病人的時間還要長?!?/br> 裴冬宜茫茫然,啊了聲,問道:“他老婆也要……嗎?” 對她溫見琛是很耐心的,她既然想知道,溫見琛就從患者家屬跟他倒的那些苦水里,挑幾件事告訴她。 然后道:“其實也是她心里太苦了,生活里那些雞毛蒜皮狗屁倒灶的事造成的委屈一點點堆積到一起,再一看這個人這么不爭氣,心里那根稻草自然就倒了,恨不得對方直接死了干凈?!?/br> “當(dāng)然了,這種念頭就是一時的,再不好,也過了這么多年,沒到萬不得已,不會想著離婚,既然這樣,我們也就只能勸幾句讓他們互相體諒的話罷了?!?/br> 大家聽了一時都沉默,半晌紀苓薇才說了句:“真的太能忍了,要是我,早就踹了他?!?/br> 她話音剛落,大家立刻齊齊看向肖樺。 肖樺一愣,旋即清清嗓子,“我不會像他那樣,讓老婆受委屈算怎么回事?!?/br> 溫見琛笑了一下,又看看張栩?qū)幒蛯帩?,吃了口rou,然后道:“對老婆好點,至少以后你病了,還能有個人幫你端屎端尿?!?/br> 至于說靠孩子,尤其是靠兒子,溫見琛自問臨床也好幾年了,至今還沒見過有幾個人真的能享到這份福氣,有,但很少很少。 在場幾位男士一聽,立刻都殷勤地給自家太太夾菜添rou,溫見琛看了一懵。 愣了幾秒鐘,他扭頭問裴冬宜:“你想吃什么,我給你撈?” 裴冬宜一臉無語,“……不用了,我自己來?!?/br> 溫見琛點點頭,繼續(xù)低頭吃自己的菜,寧濤拿了幾罐啤酒過來,給他一罐,他也不喝,就放在一旁,像是忘了。 吃完飯,大家一邊分裝蛋糕和面包,一邊閑聊,謝微媛問譚夏和裴冬宜:“周末咱們干什么好呀?” “不是說要去錄主題曲么?”譚夏奇怪道。 “那是后天啊,明天干什么比較好?” 裴冬宜聽說她和紀苓薇他們今天已經(jīng)把別墅上下打掃過一遍了,就道:“明天……去逛街?采購或者屯一點菜?” 其他幾個人點點頭,“那就上午一起去?!?/br> 也沒在客廳坐多久就散了,各自回房,新桌子已經(jīng)送來,就放在床尾靠陽臺門的地方,擺了幾個盒子。 其中一個是文具箱,專門放裴冬宜做手工的工具,溫見琛拿著書去陽臺時路過看了一眼,喲了聲,“黃花梨的?” 裴冬宜點點頭,笑瞇瞇的,“大伯母去拍賣會剛好看到,就買了送給我?!?/br> “挺好,能裝不少東西?!睖匾婅「胶土艘痪?,去了陽臺。 裴冬宜在書桌前坐下,從抽屜里拿出幾個盒子,工具擺開,很快就沉浸在自己喜歡的事情里。 溫見琛在看書,新買的大部頭,一邊看還要一邊查文獻,查到后面覺得這間屋子哪里都好,就是缺個打印機。 等他看累了起身回房,走到裴冬宜身后,忍不住停下來探頭去看她在做什么。 只見奶油膠在手機殼的背面畫來畫去,然后在攝像頭位置的旁邊貼上一個奶酪的公仔,再一看旁邊,已經(jīng)晾著有三個做好的手機殼。 “你這是……做這么多,要送人?”他忍不住出聲問道。 裴冬宜嚇了一跳,手里的東西差點就掉下來,她連忙抓穩(wěn),定了定神,點頭道:“是啊,奶酪和倉鼠的給菱薇姐和肖老師,我看到網(wǎng)友說肖老師喜歡倉鼠,琴和宇航員的給媛媛和張老師,琴就不用說了,張老師上次拿視帝的那部劇里就是扮演的航天工作者,至于譚夏姐和寧總,我打算貼馬卡龍和卡通小金牛,你覺得好不好?” 溫見琛好奇地問:“為什么?” “譚夏姐喜歡吃甜品,小金牛……當(dāng)然是代表牛市啊?!彼硭?dāng)然地應(yīng),應(yīng)完了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他,像是等待他的贊同。 溫見琛突然間就說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嘀咕道:“你倒想得周到,怎么不見你給我做一個?” 第二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