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撩了未婚夫他叔 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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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然也沒說喜歡,但姜窈的心情卻又好了起來。 她好整以暇地看著裴玨,后知后覺他臉上的疲憊之色,“聽榮安說,郎君這幾日都早出晚歸,我看郎君臉色不好,往后我讓人給郎君準備湯膳。” 姜窈說著,掩唇秀氣地打了個呵欠,準備回房睡覺。 “姜窈,”裴玨叫住她,“你不必如此,就算你不做這些,答應過你的,我也不會食言?!?/br> 她不必這般費盡心思地討好他。 姜窈的臉有些熱,她確實是想討好他來著,但他這么直白地說出來真的好嗎? 她只覺得臊得慌,卻仍嘴硬著道:“我不是因為這個才想做這些的?!?/br> 說完,她再不管裴玨,轉身匆匆走了。 裴玨心底五味雜陳。 他獨自坐下,煩躁地捏著眉心,侍衛(wèi)周沂的聲音就在門外響起—— “郎君。” “進來吧。” 周沂進了屋,見裴玨心緒不佳,猶豫著要不要把今日的事告訴他。 裴玨這幾日已是累極,方才又與姜窈鬧了那么一出,算得上是身心俱疲。 但周沂的行事,裴玨是知道的,若無要事,他不會非得在這個時候求見。 裴玨那骨節(jié)分明的手撐著額頭,輕輕按壓,他閉著眼,輕聲道:“有何事?說吧?!?/br> 周沂低著頭,第一次對自己要稟的事感到為難,他斟酌著說道:“今日姜姑娘出去了一趟,她回來后,屬下便看到有人在宅子附近鬼鬼祟祟的。他倒是沒直接上門來,卻去了鄰舍。他走后,屬下去鄰舍問了,那人正是打聽姜姑娘的?!?/br> 打聽姜窈? 裴玨按壓額頭的手頓住了。 平心而論,姜窈姿容絕佳,不僅五官生得好,還腰細腿長、肌膚勝雪。 裴玨是男子,自然能猜到絕大多數(shù)男子的想法。 姜窈,確實很引人覬覦。 “誰家的?” 周沂愣了下,反應過來裴玨的意思是,誰家的人在打聽姜窈。 好在他早有準備,立刻答了裴玨:“是延平府富商何家的人,好像是何家幼子何瑞平的小廝。屬下也打聽了,何瑞平風流成性,想來,想來……” 周沂吞吞吐吐的。 想來那姜姑娘是被何瑞平給瞧見了,不僅如此,何瑞平還想染指。 周沂偷偷看了眼裴玨,不敢再說下去。 裴玨扯了扯嘴角,眼中泛起寒意。 他此來延平府,這幾日都隱匿了行蹤,暗查科舉之事,如今已有了眉目,這事應與何家有關。 他本就盯著何家,何瑞平還非得惹到他頭上來。 “郎君,您看?” 周沂心道,要不就暗中教訓何瑞平一番,誰讓他動了不該動的心思? “此事,暫且不必聲張,姜姑娘處也要瞞著?!?/br> 依姜窈的性子,若知道了此事,只怕會約束了她,都不會再想踏出門了。 錯在何瑞平,又不是她。 他過兩日就會昭示身份,何瑞平知道姜窈是裴家的人,只要有腦子,都會收斂。 裴玨想了想,又囑咐周沂,“如果她這兩日要出門,你都跟著,有不長眼的,你先處置了便是?!?/br> 就算姜窈與裴闕不能結為夫妻,但她的婚事也有裴玨、有裴家做主,裴玨不會容許任何人對她不敬。 第10章 沐浴 裴玨讓周沂在姜窈出門時暗中護著她,但一連兩日,姜窈都待在宅子里,半步都沒出去。 她一門心思都放在了給裴玨做湯膳這事兒上。 姜窈雖然是官家千金,但在姜家的日子不好過,時常會被方氏使喚去下廚。 她在廚藝上還算有些心得。 但姜窈擔心裴玨口刁,做好了也沒有往前院送。 鼓搗了兩日,阿云都被她哄著喝了不少湯。 “奴婢就盼著阿梨jiejie快些回來,這湯可不能讓我一個人喝?!?/br> 姜窈待阿梨、阿云寬厚,阿梨還好,阿云在她面前就尤為自在,說話也沒什么忌諱。 聽了阿云這話,姜窈故作不滿地哼了哼,道:“你的意思是我燉的湯都很難喝?” 阿云連連擺手,“不難喝,奴婢覺得味道還成。但是您燉的湯都是大補的,婢女連喝了兩日,再喝下去,就得流鼻血了?!?/br> 姜窈想了想,好像是這個理。補湯不能多喝,喝多了氣血旺,是會流鼻血。 “那行,你別喝了。” 主仆倆正說著,阿梨還真就回來了。 姜窈笑了起來,讓阿云盛了碗湯給阿梨。阿梨沒想到一回來就有這等待遇,一時有些受寵若驚。 她不知道湯是姜窈燉的,一口氣喝完,便贊了句好喝。 姜窈頓時心情大好,輕哼著小調(diào),打算今晚去前院找裴玨。 不過這會兒還不到午時,剛燉的湯到了晚上就不鮮了。 姜窈便張羅著準備食材,下午重新燉。 忙活完這些,姜窈空閑下來,拉著阿梨問她家中情況。 阿梨有些強顏歡笑,“奴婢的弟弟懂事,我不在家,他也每日溫書,先生也夸了他?!?/br> 姜窈不解,“這是好事啊,可我怎么瞧著你心神不寧似的?” 阿梨的心情不是不好,而是堵得慌,姜窈問起,她也沒瞞著,“不瞞姑娘,奴婢原本打算昨兒就回來的,可鄰舍張大娘前夜里突然發(fā)病,突然就去了,張郎君不在家,我便張羅了她的后事?!?/br> 阿梨來這里的第一日,姜窈便聽她說起過那位張郎君,說他天資極佳,又說他今年參加春闈,肯定會有個好名次。 春闈后便是殿試,殿試上由皇帝圈定名次、授官。 姜窈當時也沒多想,但仔細想想,殿試一般是在四月初,放榜時五月初。但眼下已經(jīng)是九月中旬了,按理說那張郎君若得了名次,早就該傳回延平府了。 姜窈問阿梨,“按說殿試早就結束了,那張郎君是高中還是落第,總該有消息回來才是。” 阿梨目露哀戚之色,“昨兒才聽我弟弟說,他高中了,是什么三甲第二十。” 姜窈暗忖,狀元、榜眼還有探花為一甲,接著便是二甲、三甲。 那張郎君能中三甲第二十,也已經(jīng)算很不錯了。 “你們之前都不知道?” 阿梨搖頭,“一直沒有聽說,我弟弟還是從他們書院先生那里聽了一耳朵,這才知道的?!?/br> 姜窈有些唏噓。 “那張大娘也是命苦?!?/br> 阿梨點頭,“姑娘剛才說得對,五月放榜,這都九月中旬了,他竟然連一點消息也沒傳回來,張大娘日日翹首以盼,可最終還是沒等到。姑娘您說,他是不是高中就不認他母親了?” 姜窈心道,多半是這樣的。 她只從戲文里聽過有人中舉后拋棄糟糠之妻的,這還是頭回聽說有人連娘都不認的—— 從中舉到現(xiàn)在,已有四個多月,那張郎君但凡有心,早就遣人回來接他母親了。就算一時不便,不把人接過去,但總得報個信兒吧。 姜窈知道阿梨心系那張郎君,這會兒看清了他的為人,心里只怕是又氣又難受。 她也不好多說什么,擔心說得越多,阿梨越難受。 …… 姜窈的湯燉了兩個時辰,夜幕降臨后,裴玨還沒回來,那湯便一直放在灶上煨著。 她沒去前院等,只遣了阿云過去望風,只要裴玨一回來,就回來告訴她。 快到亥時,阿云回來說裴玨回來了。 姜窈遂去廚房盛了湯,再挑了些點心,一道放進了食盒,拎著去前院找裴玨。 她這兩日都沒過來,榮安也有兩日沒見過她了,見她來了,殷勤地迎了上來。 “姜姑娘來了,郎君剛回來。” 姜窈看了眼那燈火通明的屋子,柔柔地笑了,“知道,我這就去尋他。” 姜窈拎著食盒往屋里走,榮安拍了拍腦袋,想起什么似的想要叫住姜窈,卻見她已經(jīng)推門進去了。 她進了屋,屋子里卻空無一人。 姜窈把食盒放在桌上,疑惑地四處看了看。 都沒有裴玨的身影。 她正疑惑時,忽聽得屏風后傳來一陣水聲,淅淅瀝瀝的。 姜窈臉一熱,猜到裴玨是在里頭沐浴。 她撫上雙頰,只覺得兩邊都guntang不已。她是真沒想到,來這一趟,竟然能撞見裴玨沐浴。 當然,說是撞見也不準確,她也沒真的看見。 姜窈咬著下唇,坐在屋中等他。 男子沐浴比女子快,換作是姜窈,沒半個時辰不會出來,但裴玨一刻鐘就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