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撩了未婚夫他叔 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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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琴目瞪口呆。 阿云反應過來,連忙轉(zhuǎn)了話頭:“jiejie昨日陪姑娘出去給小六郎選生辰禮了吧,最后選了什么?” 聽琴:…… 這話題倒也不必轉(zhuǎn)得這么生硬。 …… 有了裴玨插手,姜窈給裴闕的生辰禮自然不是她自己選的。 裴玨給了她一套文房四寶,讓她拿去送給裴闕,臨了也沒忘提醒姜窈,讓她記得去錦瑜閣把定做好的發(fā)簪拿回來送他。 姜窈是有苦說不出,自己撒的慌還得自己來圓。為了交差,她只得去了錦瑜閣定制一支發(fā)簪。 錦瑜閣定制首飾與其他地方不同,這里有專人繪制花樣,每個花樣只賣一人。 也就是說,只要買下了這個花樣,就絕不會有人佩戴同樣的首飾。 每個花樣繁復程度不同,價格自然也不同。 姜窈去選了花樣,又選了發(fā)簪的材質(zhì)、鑲嵌的寶石,三百兩就這么沒了。 她不由咋舌,看來在延平府買的那支,真是很便宜了。 那樣便宜的發(fā)簪,也虧得裴玨在回京那日的家宴上,就那么戴了出來。 姜窈拍了拍臉,覺得臉頰有些發(fā)燙。 “小姑姑快瞧姜jiejie,也不知她自個兒在想什么,臉怎的那樣紅?!?/br> 裴嘉儀的笑聲傳來,讓姜窈陡然回神,方想起這是在裴闕的院子里,她大概已經(jīng)走神好一會兒了。 裴闕的生辰本是在葳蕤軒置席,也不知怎的,他竟是自個兒在院子里置辦了席面,把家中同輩的郎君、姑娘都請了過來。 裴華玥雖是長輩,但年紀比裴闕小好幾歲,自然也在受邀之列。 聽了裴嘉儀這話,裴華玥也朝姜窈看了過來,促狹地問:“jiejie在想什么?” 姜窈心頭一慌,胡亂說道:“我能想什么?不過是因為此地風大,吹得臉有些紅罷了?!?/br> 裴華玥長長地“哦”了聲,也不知信了沒有。 “小六說一會兒咱們吃鍋子,也不知道廚房都準備了些什么。不過要我說,咱們過生辰,就應該在自個兒院子里置席面,在葳蕤軒辦,那么多人,反倒不自在?!?/br> 裴嘉儀頗為認同地點頭,又問起裴華玥準備的生辰禮。 眾人說了好一會兒話,裴闕才姍姍來遲。 裴華玥立即擺起了長輩的架勢,佯怒道:“好你個小六,把咱們叫過來,自己倒是不見人影,姑姑可生氣了?!?/br> 裴闕忍笑著看著裴華玥,連忙給她賠罪:“小姑姑莫氣,侄兒本是去廚房看今日準備的菜品,以免怠慢了各位。不成想回來的路上遇上了父親,被父親留下問話,這才耽擱了?!?/br> 裴華玥撅著嘴,擺了擺手:“罷了,我是長輩,就不與你計較了。” 她年紀不大,卻故意擺出長輩的架子,總是讓人忍俊不禁。 裴闕實則把她當成meimei看待,哄著她道:“侄兒就知道小姑姑最大氣了。今日侄兒生辰,不知小姑姑要賞侄兒些什么?” 裴華玥便讓人捧了匣子過來,與裴闕道賀。 她開了頭,裴家的其他小輩們也陸續(xù)送上賀禮。 姜窈是外人,自覺地等在了最后。 她拿出裴玨準備的那套文房四寶,淺笑著道:“些許薄禮,恭賀六郎君生辰?!?/br> 姜窈在鎮(zhèn)國公府住了好些日子了,與裴闕見面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兩人的交集也僅限于上次她搬到清芳園,裴闕給她送了禮。 況且兩人身份尷尬,梁氏又防備她得緊,姜窈也不欲與裴闕有過多的接觸,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裴闕笑著收下了她的禮,心里卻有些不是滋味。 他雖想明白了不必娶姜窈,可每每看到她孤身在這偌大的京城里,他又覺得愧對姜窈。 裴闕暗自淺嘆了聲,溫和地道:“多謝姜姑娘。今日設宴,還請姜姑娘不必拘束,自在些便是?!?/br> 姜窈微微愣神。 裴闕看起來與梁氏倒真的是沒有半點相似之處。 他溫和守禮,讓人如沐春風,是個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 剛才那番話雖說是客套話,卻也盡顯真誠。而梁氏則是看起來待人親熱,實則心里小算盤多了去了。 姜窈是真沒想到梁氏的兒子竟然是這樣的品性。 有了裴闕這話,姜窈倒是真的自在了不少。 裴家的孫輩們性格各異,關系倒像是真的很不錯,席面上氣氛格外的好。 不似姜窈曾在話本里看過的勾心斗角。 這幾個也不把姜窈當外人,待她也是極好。 嫡長孫裴閱平日里最是穩(wěn)重,這會兒飲了不少酒,話匣子也打開了,比往常多了幾分聒噪。 他與裴闕說完話,又看向姜窈,仔細地打量了她好一會兒,方笑著道:“姜姑娘莫怪我失禮,實則是今日才得以細看姑娘的模樣?!?/br> 裴閱已與長樂縣主定親,不久便將迎娶縣主,對姜窈他自是沒什么想頭,但這話卻不是隨口一說。 旁人聽出了些意思,卻也三緘其口,沒有多問,只有裴華玥問了:“你這是何意?我記得姜jiejie隨六哥來京城那日,是你去接的啊,不應早就看到過?” 姜窈也疑惑地看著裴閱。 裴閱又飲了口酒,臉上的笑意怎么也遮擋不住,心道,接是接了,可他不過多看了姜窈兩眼,便引來了他六叔的不滿。 那會兒他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可過后便品出些味來。 姜窈這么個風姿綽約的絕色佳人,他六叔與她朝夕相處,便真的六根清凈,只怕也是動了凡心的。 況且,他六叔一個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男人,又豈會真的六根清凈? 故而方才他才有此一說。 只是這姜窈出身不顯,若真跟了他六叔,只怕也是只能為妾了。 可惜啊。 裴閱如此想著,腦子卻還是有幾分清醒的,知道這其中的原委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宣之于口,便緘口不言。 在裴華玥的再三追問之下,裴閱才含糊著道:“那日姜姑娘戴了冪籬,況且又是初來乍到,我不能失禮。不過,如今姜姑娘算是咱們家里人,倒也無妨了。” 他這說辭合情合理,裴華玥便也沒再追問。 姜窈更不欲去探求其中原委,復又低頭夾菜。 今晚除了鍋子,還有好些點心,都是請城中逸仙樓的大師傅做好送來的。 姜窈最愛的那道點心卻離得有些遠,她多看了兩眼便收回了眼神。 而下一瞬,一只白皙的手便伸了過來,隨之而來的正是姜窈心心念念的那碟點心。 姜窈訝然抬頭,恰與裴闕溫煦的眼神對了個正著。 那點心正是裴闕端過來的。 姜窈對他回以一笑。 容貌出眾的小郎君和小娘子相視而笑,哪怕心中并無旖旎之意,也足以賞心悅目。 但這一幕落在剛剛趕來的裴玨眼里,就不那么好看了。 裴玨在院門外站了好一會兒,里頭竟無一人發(fā)現(xiàn)他。 最后還是裴嘉儀眼尖,看到了她那形單影只站在寒風中的六叔。 他既來了,便沒有再讓他在外面站著的道理。更何況裴闕向來敬重他,巴不得他能留下來。 裴闕親去迎了裴玨,興奮之情溢于言表:“六叔遣榮安送來的生辰禮,侄兒都收到了,六叔費心了。” 裴玨淡淡地“嗯”了聲,隨后朝自他出現(xiàn)就低著頭的姜窈看去。 那晚她把他攆走了,這會兒倒是害羞了起來。 從他這個角度看過去,小娘子恰好被旁人給擋住了,他只能看到她那瑩潤的耳垂。 紅紅的,煞是可愛。 裴玨勾唇,徑直走了過去。 裴闕跟在他身后,使人去加了把椅子,又讓人拿了碗筷過來。 他是長輩,該坐上席。 裴闕也是這樣打算的。 可裴玨卻指了姜窈旁邊的空隙,命人把椅子放在姜窈旁邊。 他這舉動有些莫名,除了裴華玥與裴閱笑得意味深長以外,其他人都有些不明所以。 姜窈更是坐立不安,若不是場合不對,她真想起身就走。 裴玨似無所覺,無比坦然地在姜窈身邊坐下了。 他來之前已用過晚飯了,會來此地,不過是因為聽榮安說裴闕的宴席還沒散,他記掛著姜窈,便來了。 誰知恰好看到裴闕與姜窈相視一笑那一幕。 這兩人,是訂過親的,若陶家沒有出事,姜窈會順順當當?shù)丶藿o裴闕。 與他恩愛纏綿、綿延子嗣,最后相守一生。 裴玨越想越覺得心里有一團火在燒。 妒火。 偏生讓他生出重重妒火的人一眼也沒看他,只專心地用飯。 裴玨的酸意越來越濃,他主動靠近姜窈,卻聞到她身上淺淺的酒香氣。 他頓時拋開了酸意,低聲問她:“飲酒了?” 他離得不遠不近,可這低聲細語,卻讓姜窈想起了那晚他在她耳邊的呢喃,說換他來引誘她。 姜窈的臉“騰”地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