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撩了未婚夫他叔 第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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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慣會如此,裴玨也是習慣了。 若是旁的女子如此矯揉造作,裴玨定是一眼也不愿多看,可放到姜窈身上,他便覺得極是招人喜歡。 裴玨攬了她的腰,啞聲道:“能兒女繞膝固然好,但我更喜歡做生兒育女之前的事?!?/br> 他說著話,溫熱的氣息灑在姜窈的脖頸處,又癢又熱。 姜窈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她從前可偷偷看過不少香/艷的話本,那些引誘裴玨的手段也多是從這些話本里學來的。 生兒育女前要做什么,具體的她不知道,但肯定不僅僅是平日里裴玨對她做的那些。 她推了推裴玨,抬起下巴問他:“這些你都是從哪里學來的?” 裴玨:“無師自通?!?/br> 姜窈瞪了他一眼。 她捏著他的手指玩兒,賴在他懷里,低聲嘀咕:“也不用這么著急吧,把外祖父嚇著了怎么辦?” 裴玨看出了她的言不由衷,倒也順著她的話道:“無事,早晚都要去的,早些讓外祖父知道也好,省得他老人家亂點鴛鴦譜?!?/br> 姜窈垂眸,“外祖父是擔心我重蹈阿娘的覆轍?!?/br> 陶氏的教訓已經(jīng)足夠了,陶榮謙絕不會想看到外孫女也落得那么個下場。 裴玨知道這也是姜窈的心結(jié)。 他溫聲承諾:“窈窈放心,終此一生,我必不會讓你失望的?!?/br> 姜窈頷首,“我是信你的呀,可外祖父只怕是不太可能這么快信你?!?/br> 裴玨毫不猶豫地道:“那我就求到他信我為止?!?/br> 他語氣肯定、神色認真,讓姜窈頗為動容。 她問:“那郎君不急著要兒女繞膝啦?” 裴玨輕笑,看向姜窈的眸色如水、又仿若摻了迷/情/藥的網(wǎng),將她攏在其中,心如擂鼓、無力自抑。 他道:“兒女繞膝從不是我所求,我求的,從來都只有你一個?!?/br> 甜言蜜語,誰都喜歡聽,尤其是從裴玨這樣的人嘴里說出來的,更是動人心弦。 姜窈頓時被迷惑得神魂顛倒,沒忍住湊上去親了親他,而后目光灼灼地看著他,當真是欲語還休、媚態(tài)叢生。 裴玨的眼神頓時變了。 他啞聲道:“又想引誘我?” 姜窈大呼冤枉,振振有詞地道:“我就是親了你一下,哪里算是引誘你啦?” 她親的還不是裴玨的嘴,是他的下巴而已。他若是有什么旁的想法,那也只是他定力差罷了。 裴玨一眼便看穿她在想什么。 他俯身含住她的耳垂,一面與她的耳珠嬉戲,一面道:“嗯,窈窈莫非不知道,你哪怕是瞧我一眼,便足以勾魂奪魄?” 姜窈被親得迷迷糊糊的。 她不知道她的一眼是否足以勾魂奪魄,她只知道,裴玨這廝又使壞。 上次是雙腳,這次是雙手,累到半夜才昏昏沉沉地睡了。 翌日一早,姜窈醒來時,裴玨早就離開了清芳園。 而她,也該去葳蕤軒給喬氏請安后,真正地離開鎮(zhèn)國公府。 第73章 回家 葳蕤軒內(nèi), 因姜窈要走,鎮(zhèn)國公府的女眷們都聚在此地。 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總之都是想要挽留她的, 或是讓她?;貋碜摹?/br> 梁氏擦著眼淚道:“從前我還憂心你的婚事,如今好了, 有清遠侯和你舅父們在, 總算是不用提心吊膽了?!?/br> 姜窈心道,不是她小人之心, 但梁氏所謂的提心吊膽只怕是擔心她勾引裴闕吧。 就是不知再過段時日,梁氏知道她們要做妯娌, 這心里會是什么滋味? 一想到梁氏精彩絕倫的表情, 姜窈的心情便愉悅了起來, 也有心思與梁氏應酬了兩句。 喬氏亦牽了她的手, 道:“我是真舍不得你,過兩日我給侯府下帖子,邀你們過府敘話, 窈窈可一定要來?!?/br> 姜窈點點頭,“定是要來的, 只要夫人不嫌我煩便是?!?/br> 喬氏失笑, 又摟著姜窈說了好一會兒話。 見她如此喜愛姜窈,屋中眾人也是心思各異。 眾女眷敘了會兒話, 外頭的丫鬟進屋來稟裴玨來了。 除了姜窈、喬氏與裴華玥, 其他人皆是面面相覷、面露不解之色, 不知裴玨這時候為何會來葳蕤軒。 待他進屋后, 眾人又是相互見禮。 因此地女眷眾多, 雖都是至親, 但裴玨也并未多留, 略說了幾句話后,便與喬氏道:“母親,我送她過去。” 喬氏頷首,依依不舍地放開了姜窈。 裴玨帶著姜窈離開后,喬氏因著不舍,到底還是落了淚,裴華玥便忙著安撫親娘。 周氏卻因為裴玨這舉動而若有所思,裴玨豈是好管閑事的人?怎的待姜窈如此上心? 不過是回陶家罷了,遣人送過去便罷了,竟然還親自去送?這哪里像是平日里那個待人冷淡的裴玨? 周氏忽地想起裴玨從青州府回來那日,性情大變地給府中女眷都送了珍珠,還破天荒地應下了成親這話。 那時她便心生詫異,揣度裴玨是看上了誰家的姑娘。如今看來,他看上的人,莫非就是姜窈? 周氏越想越覺得是如此,心里開始盤算了起來。 而不僅僅是她,就連向來腦子轉(zhuǎn)得慢的梁氏也看出了些端倪。 可是這也太匪夷所思了,驚得梁氏說不出話了。好半晌后,梁氏才結(jié)結(jié)巴巴地道:“他,他們……” 話還沒說完,梁氏便被周氏不著痕跡地掐了下腰,硬生生讓梁氏把沒說完的話給咽回去了。 梁氏難得聰明了一回,憋了許久,等離開了葳蕤軒,方迫不及待地問周氏:“長嫂為何要打斷我?此事、此事我非得問清楚不可?!?/br> 周氏抬起眼皮、略帶嘲諷地看了眼梁氏,而后又迅速恢復了神色,語重心長地勸說梁氏:“有些事,并不是非得問個所以然的,到了那一日,自然就清楚了。” 至于到了哪一日,當然是到了裴玨真把姜窈娶進門那一日。 “況且,母親耳聰目明,你以為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依周氏看來,這婆母待姜窈這般好,只怕就是因著知道了裴玨的心思,愛屋及烏罷了。 人家做親娘的都默許了,你梁氏一個做嫂嫂的瞎咋呼什么呢?非得去討這個嫌? 周氏心道,若不是因這蠢妯娌是她親侄女往后的婆母,她才不會多這幾句嘴,就讓她盡管去惹喬氏不高興。 周氏的本意是想讓梁氏少管閑事,可沒想到梁氏聽了這些話,臉色更難看了。 等回了三房的院子,梁氏仍舊坐立難安。 喬氏是知道姜窈曾與裴闕有過口頭婚約的啊,竟然還能默許此事?這一女怎么能先后許給叔侄? 這要是傳出去,鎮(zhèn)國公府還做不做人了? 再說了,那姜窈就算是清遠侯的外孫女又如何?她親爹就是個上不了臺面的微末小官,她何德何能可以嫁進鎮(zhèn)國公府?這一進府還就是正二品大員的正房夫人? 這一想到自己曾經(jīng)看中的兒媳,就要變成自己的妯娌,命婦的品階還要高于自己,梁氏就渾身不得勁兒。 她在房中枯坐了半晌,最終還是拋開了周氏方才的勸告,又急匆匆地去了葳蕤軒。 喬氏沒想到梁氏會去而復返,淡淡地問她所為何事。 梁氏腦子一抽,直言問了出來:“母親,六弟可是對姜姑娘有意?” 喬氏挑眉,毫不避諱地道:“你今日倒是挺眼明心亮的?!?/br> 左右再過兩日,她便要請昭華長公主去陶家提親,倒也沒什么可藏著掖著的。 而梁氏聽了喬氏這略帶著些譏諷的話,臉色愈加難看。 竟然是真的。 她屏退了伺候的婢女、婆子,面帶急色地道:“母親,您明知道那姜姑娘曾經(jīng)與懷?!?/br> “他們什么事都沒有,”喬氏不悅地打斷她,“莫不是你忘了你當初說的話?當時你就跪在這里,口口聲聲說,那算不得什么,他們沒有婚約這回事?!?/br> 梁氏當然是沒忘的,可是當初那番說辭只是為了不讓裴闕與周磬遙的婚事出差錯罷了。 而她實際上,怎么可能認為當初只是一句戲言? 喬氏冷眼看著梁氏,往日里平和的眼神現(xiàn)出了寒意。 梁氏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盤,什么便宜都想占?,F(xiàn)在還想拿舊事說事,要壞裴玨的好事,這真是臉比天大。 眼見喬氏不高興了,梁氏頓時蔫兒了,不情不愿地道:“都記著呢,沒忘。” 喬氏遂道:“既然沒忘,那就別再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br> “可是,”梁氏委屈極了,“可是母親是知道怎么回事的呀,再說了,這事兒若是被旁人知道,那咱們國公府不就淪為笑柄了?” 當著面人家不敢說什么,可背地里不定說什么難聽的話呢。 喬氏有些不耐煩了,冷著臉道:“那你最好把嘴給我閉上,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想來你是清楚的。若你犯了糊涂,那便由我好好教教你?!?/br> 喬氏不在意姜窈曾經(jīng)與裴闕有過口頭婚約,但梁氏老是提起這茬,也是夠讓人煩的。 當然,她煩的是梁氏。 梁氏又被喬氏訓斥了一通,本就有滿腹的委屈,這下是無論如何也掩飾不住了。 她就知道姜窈是個禍害,雖說沒勾引裴闕,但卻把裴玨給蠱惑得五迷三道了。 …… “禍害”姜窈這會兒正坐在馬車里,與大房庶出的小郎君裴閑大眼瞪小眼。 裴閑是裴玢的庶子,今年才五歲,是鎮(zhèn)國公府最小的小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