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撩了未婚夫他叔 第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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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姜窈的三舅母李氏,出身極低, 在貴客面前特別不自在。 好在昭華長公主與沈纖禾都不是踩高捧低、見人下菜碟的人,并沒有給李氏難堪。 昭華長公主從前與余氏、郭氏也都是相熟的, 敘起舊來也是自然。 敘完了舊, 昭華長公主又真心實(shí)意地道:“聽聞皇兄已對府上諸君委以了重任, 真是可喜可賀。往后的清遠(yuǎn)侯府, 必然是代有人才出的?!?/br> 昨日皇帝已下了旨,陶守誡兄弟三人皆入朝為官。 皇帝本對陶榮謙也有安排,奈何陶榮謙在皇帝下旨前就進(jìn)宮拜見了皇帝, 堅決推辭了再次入仕。 皇帝勸說無果,最終遂了陶榮謙的意。 但不論如何, 陶守誡兄弟三人已入仕, 陶家還有出眾的小郎君,往后也能起來了。 余氏聞得昭華長公主此言, 也是萬分感慨。 如今的陶家雖與從前的烈火烹油沒法比, 但往后的錦繡前程也不會少的。 她道:“借長公主殿下吉言, 家中的兒郎們往后能為大齊效力, 也是陶家之福?!?/br> 就皇帝之前干的那事兒, 讓陶家受苦受難十余年, 陶家人不可能一點(diǎn)怨懟都沒有。 余氏這話多少摻了點(diǎn)虛情假意, 眾人心知肚明,只是不拆穿罷了。 一旁靜坐著的沈纖禾,這會兒適時開口:“可惜姨祖母沒能等到回京的一日。那日家中祖母得知姨祖母已逝的事,心中也是悲痛難當(dāng)?!?/br> 沈纖禾的祖母,護(hù)國公府的太夫人陸氏,與陶榮謙的夫人是自小一道長大的嫡親堂姐妹,情分極好。 姐妹倆分離十余年,沒想到再聽到消息,卻是陰陽兩隔。 余氏妯娌三個聽得此言,皆抬手拭淚。 郭氏道:“姨母身子骨可還硬朗?按理說咱們回京后便該去拜見姨母的,可家中雜務(wù)繁多,一直沒能抽開身,說起來也是愧疚?!?/br> 沈纖禾回:“祖母身子骨還算不錯,表叔母們不必自愧,待家中之事處理妥當(dāng)了,咱們再敘也不遲?!?/br> 她說話進(jìn)退得宜、叫人喜歡,郭氏便奉承了昭華長公主一二:“還得是長公主殿下眼光獨(dú)到,這挑的兒媳都是個頂個的好?!?/br> 一席話夸了昭華長公主和沈纖禾兩個,昭華長公主聽了也是舒坦。 她又笑著道:“要說眼光獨(dú)到,本宮自是不錯,可有一人,那也是與本宮不相上下的?!?/br> 眾人說了這么一會兒話,這話頭總算轉(zhuǎn)到正事上來了。 余氏與郭氏對視一眼,便知道昭華長公主這是要提鎮(zhèn)國公府的事了。 此事她們雖然早就知道,卻還是裝作不明所以,問:“不知長公主殿下所指的,是何人?” 昭華長公主撫著鬢發(fā),端的是雍容華貴、儀態(tài)萬方,她淺笑著道:“本宮說的是鎮(zhèn)國公夫人,想必你們還記得她?!?/br> 余氏頷首,毫不避諱地道:“當(dāng)然記得的,鎮(zhèn)國公的嫡幼子裴六郎幼時曾在鄙府開蒙,與家翁算是有師徒之誼。我那外甥女,前些時日也在鎮(zhèn)國公府小住,也是多虧了國公夫人照料?!?/br> 余氏三言兩語,便把兩家的淵源簡單地說了。 昭華長公主自是知道余氏口中的外甥女,便是她曾在圍場見過的姜窈。 她那會兒便覺得姜窈像極了陶氏,但喬氏對外宣稱姜窈是她的娘家外甥女,昭華長公主便也沒有深究。 前日喬氏親自去了長公主府,說是想請她替裴玨說一樁親事。 昭華長公主早就不過問這些事了,但喬氏親自上門了,又是要替裴玨說親,昭華長公主便沒有推辭。 她真是太想知道裴玨看上的是哪家姑娘了。 等喬氏說完是清遠(yuǎn)侯陶榮謙的外孫女后,昭華長公主便已經(jīng)隱隱有了猜測。 果然,喬氏之后說了那姑娘姓姜,單名一個窈字,昭華長公主就知道她猜對了。 昭華長公主當(dāng)時想,喬氏替裴玨定下姜窈,最主要的緣故只怕是裴玨自個兒對姜窈有意。 畢竟去圍場時,姜窈與裴玨同處春來晚,郎才女貌的,動了心也實(shí)屬正常。 但這事關(guān)姜窈的閨譽(yù),昭華長公主雖是這般想的,卻沒有說出來。 聽了余氏那話,昭華長公主倒也順著那話頭接了下去:“原來還有如此淵源,難怪鎮(zhèn)國公夫人想要聘姜姑娘為兒婦呢。” 昭華長公主直接將這話給拋了出來,余氏與郭氏對視一眼后,故作詫異地道:“聘我家外甥女做兒婦?據(jù)聞,國公夫人如今只有一子尚未成親,乃是她與鎮(zhèn)國公嫡出的幼子裴玨裴慎之。” 郭氏也附和著道:“是啊。敢問長公主殿下,國公夫人可是替這位裴家郎君說親的?” 這妯娌倆一唱一和的,可把李氏給鬧糊涂了—— 家中明明已經(jīng)知道裴家郎君想娶姜家外甥女的事了啊,兩位嫂嫂為何還一臉驚訝的模樣? 李氏百思不得其解,卻還是懂事地沒問出來,只隨口附和了兩位嫂子幾句。 昭華長公主見陶家這幾個妯娌的樣子,心下了然。 也是,裴玨那是什么身份?他要求娶姜窈,卻是挺讓人匪夷所思的。 她道:“正是那位裴家郎君。本宮也算是看著他長大的,他與本宮那不成器的兒子歷來相熟,打小聰明伶俐,入仕后更是官運(yùn)亨通,本宮真是恨不得讓他能做本宮的兒子呢。” 昭華長公主夸了裴玨一通,這些話倒也不敷衍。 從前李尉著實(shí)不怎么成器,自小就是這京城里有名的紈绔。 早些年,京城的人一聽“小侯爺”這名頭,就知道是李家那紈绔了。 也就是與沈纖禾定親后,李尉才收了心,不再整日游蕩在街頭巷尾,如今也算是有模有樣了。 昭華長公主待沈纖禾親熱,也有她讓李尉浪子回頭的緣故。 所以說啊,這一物降一物還真是有道理,那裴玨往日里多孤傲一人,連公主都不娶的,如今不也是在“情”字上嘗到了滋味? 昭華長公主道:“那孩子是個好的,這也是門頂好的親事了?!?/br> 余氏連連點(diǎn)頭,“殿下說的是。咱們雖然才回京數(shù)日,卻也聽過裴家這位郎君的名頭,這正是因著這個,咱們才覺詫異呢?!?/br> 余氏這話就是自謙了。 昭華長公主便道:“姜姑娘本宮也是見過的,初時本宮便覺得她像極了你那小姑子,卻也沒有深想。那會兒本宮便覺得,姜姑娘也是個挺不錯的丫頭,她與裴慎之啊,倒是天作之合的一對。” 對昭華長公主這話,余氏深以為然。 姜窈那樣的品貌,合該裴玨這般的才俊才能相配,方不算辜負(fù)了她。若是換個人,余氏都覺得糟蹋了姜窈。 余氏道:“鎮(zhèn)國公府能請長公主殿下這般德高望重的尊貴人來說親,足見對窈窈的看重。只是這兒女親事不是小事,我們妯娌幾個做不了主,待請家翁示下后,再與長公主殿下回話?!?/br> 昭華長公主雖然已多年不曾替誰家說過親,但也知道說親沒有一次能說成的。 因此,聽了余氏這話,她也沒惱,只頷首道:“這是應(yīng)該的。” 郭氏道:“有勞長公主殿下為著咱們家的事累了這一趟了?!?/br> 昭華長公主擺擺手,笑著道:“若真能促成一段姻緣,也算是功德一件了。對了,姜姑娘可在府上?” 余氏聞弦歌而知雅意,立即命人去請姜窈出來,又對昭華長公主解釋:“她這兩日在家中為她外祖母、母親抄經(jīng)祈福,昨兒一宿沒合眼,故而方才沒讓她出來拜見殿下?!?/br> 眾人又略說了會兒話,姜窈便過來了。 她一如往常的美貌動人,但眼底卻泛著淡淡的青色,仿佛正是為了印證余氏說的話一般。 她禮數(shù)周全地與昭華長公主和沈纖禾見禮,屈膝道:“見過長公主殿下、侯夫人?!?/br> 昭華長公主不大喜歡陶氏,但卻對姜窈極有好感,否則也不會如此爽快地答應(yīng)走這一趟。 她笑著道:“姜姑娘,自圍場一別,也有數(shù)月了,本宮倒是沒想到再見到你,會是在這清遠(yuǎn)侯府。” 姜窈也笑,“在圍場給長公主殿下請安時,殿下對臣女便多有照拂,說起來也是應(yīng)該好生給殿下道謝的?!?/br> 昭華長公主對姜窈多有照拂,這自是說不上,但對她也還算和氣。 姜窈是個明事理的人,知道以昭華長公主那般的身份,能在初見時就和氣待她,已是極好的了。 兩人說了會兒話,昭華長公主破天荒地夸了姜窈,說她討人喜歡。 沈纖禾也在一旁道:“姜家表妹著實(shí)是挺討人喜歡的,祖母也是念叨著你呢?!?/br> 姜窈連忙道:“是我的不是,許久沒去拜見姨外祖母,改日必去請罪的?!?/br> 沈纖禾笑著道:“請罪是談不上的,你多去護(hù)國公府幾回,陪她老人家嘮嗑便是了?!?/br> 姜窈笑著應(yīng)下了。 昭華長公主與沈纖禾在陶家待至臨近晌午時分,謝絕了余氏等人相邀用午膳的好意,回了公主府。 姜窈也心知肚明這婆媳倆今日的來意,在余氏和郭氏打趣的眼神里,溜回了她自個兒的院子。 兩家的親事本就有了默契。 過得兩日,余氏又去拜見了昭華長公主,說是陶榮謙允了這門親事。 一時間,裴玨要娶陶家外孫女為妻的消息,傳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第78章 賜婚 今日是大朝會, 裴玨如往常一般身著朝服前往大殿。 他的表情雖然如平日一般淡然,但是眉梢處卻是遮掩不住的喜意。 那些個朝臣對誰家與誰家聯(lián)姻沒什么興趣,可裴玨已快到而立之年, 不僅至今沒有娶妻,身邊甚至連個妾都沒有, 如今要娶妻了, 娶的還是小門小戶的小娘子,朝臣們便多了幾分思量。 有那膽大的, 笑容滿面地上前與裴玨道賀,裴玨亦露出笑意, 破天荒地與同僚們說起話來了。 他與兩個年紀(jì)相仿的同僚往大殿走去, 留下面面相覷的其他人。 有人忽然道:“看裴慎之這模樣, 成親不像是被逼的啊?!?/br> 這人話音剛落, 旁邊便有人輕嗤:“就裴慎之那性子,誰能逼迫得了他?那可是連公主也不娶的人。不過說來也奇怪,據(jù)聞那姜家姑娘便是前兩日辭官的姜侍讀的嫡女, 出身本就不顯,如今其父又辭了官, 縱然是有個侯爺外祖父, 那也攀不上裴家啊。” 那清遠(yuǎn)侯府遠(yuǎn)離京城十余年,別說是侯府的外孫女, 即便是嫡親的孫女, 那也是夠不著日益煊赫的鎮(zhèn)國公府的。 另又有人神神秘秘地接茬:“聽說趙王殿下此前收的一個侍妾, 與這位姜小娘子是同胞姐妹, 鎮(zhèn)國公府此舉, 莫非是……” 這人話未說完, 可在場諸人皆明白了他的未盡之意—— 他的意思是, 鎮(zhèn)國公府只怕是想借著這門親事,與趙王攀親。 因事涉儲君之位,眾人也沒有再多言,只相視而笑后,結(jié)伴前往大殿。 大殿之上,因昨日北境又有捷報傳來,皇帝的心情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