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撩了未婚夫他叔 第1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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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喚過阿云,對她耳語了兩句,隨后便在眾人的簇擁下離開了花廳。 方氏頓時慌了,眼看她就要厲聲叫喊起來,阿云眼疾手快往她嘴里塞了一團布。方氏還未喊出來的話便被堵了回去,只發(fā)出嗚咽的聲音。 阿云隨即讓那幾個仆婦把方氏送上后門準備好的馬車,把她送了回去。 方氏滿眼的不甘,但胳膊擰不過大腿,她反抗不得。 阿云辦好這事后便匆匆趕回了陶然居。 姜窈正在喝燕窩粥,見阿云回來,也隨口問了句:“她走了?” 阿云點頭。 姜窈擦了擦嘴,盤算著一會兒裴玨回來,她得把這事兒告訴他一聲。 方氏那里,也得加派人手看著,否則她若激動起來,還不知會做出什么事。畢竟眼下正是多事之秋,他們行事皆小心謹慎,可別在方氏這條陰溝里翻船。 差不多亥時之際,裴玨回來了。 姜窈正要與他說今晚發(fā)生的事,便見裴玨屏退了伺候的人,似乎是有事要與她說。 姜窈問他:“怎么了?宮宴上發(fā)生了何事?” 裴玨神情頗有些復雜,緩緩道:“陛下在今晚的宮宴上透了口風,他明日早朝會下旨,禪位給太子。” 方才在宮宴上,皇帝當著眾宗室、大齊重臣的面,親口說要禪位給蕭恒。 旨意雖然沒下,但皇帝金口玉言,此事便不可能再有轉圜了。 裴玨并其他臣工、宗室默了一會兒,又紛紛出列請皇帝三思。 皇帝卻不讓他們多言,說了一大堆感慨良多的話,總之就是鐵定要禪位了。 蕭恒本還在臥床養(yǎng)傷,得知這事后,也拖著“病體”到了宴請眾臣的麟德殿。 他跪請皇帝收回成命。 皇帝眼神復雜地看著蕭恒,他這兒子有手腕、有治國之能,他把江山交到蕭恒手上,沒什么不放心的。 段賢妃他已經(jīng)秘密處死了,再過不久就會傳出段賢妃積郁成疾病亡的消息。 皇帝知道蕭恒也不想放過蕭惟,但他也終究狠不下心殺子…… 姜窈聽裴玨說著宮宴上的事,問道:“太子殿下既然要請陛下三思,那陛下如何說?” 裴玨:“陛下說,他意已決,讓太子殿下不必再勸。陛下還說起了對趙王的處置,貶為庶民、流放瓊州?!?/br> 瓊州那地幾乎都是荒山野嶺,只要流放過去,幾乎都是自生自滅。 當年皇帝流放陶家,也沒讓他們去瓊州。 姜窈有些搞不懂皇帝的想法,這到底是留了趙王一命,還是想要他的命。 裴玨道:“他當然是想留趙王的命,否則也不會在禪位之前,讓眾人知道他對趙王的處置。” 瓊州固然是偏遠之地,不僅瘴氣橫行,還資源貧瘠,趙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撐不了多久。 但正因如此,趙王去了瓊州,如果回報說他病故,蕭恒肯定會信的,那皇帝也可以此偷梁換柱。 往后趙王雖是尊榮不再,但好歹是把命保住了。 當然,這些都是裴玨的猜測?;实壅嬲?,只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姜窈卻覺得裴玨說得極有理,她道:“你們回來之前,方姨娘來找過我,想讓我?guī)徒獘梢话?。我沒答應,此事事關重大,也幫不了。” 裴玨頷首,“姜嬌腹中還有趙王的孩子,那也是陛下的親孫子,他不會讓自己的親孫子出事的?!?/br> 趙王府的孩子不少,趙王妃也有親生的兒女,那都是皇帝看著長大、也疼愛過的皇孫,皇帝怎么可能對他們狠得下心? 姜窈也并非鐵石心腸,非得看趙王府血流成河才行,更何況還有無辜稚兒。 “既然如此,那太子殿下登基便是板上釘釘?shù)氖铝?,那阿玥這太子妃是做不成了,直接成皇后了。對了,阿玥與你們一道回來了嗎?” 裴玨點頭,“也正是因太子將要登基,阿玥要做皇后,陛下便讓她回府備嫁?!?/br> 裴家從前雖是顯赫,但還沒有出過皇后,裴華玥是頭一個。 她做了皇后,也預示著裴家在大齊的地位將再上一個臺階。 但是,同樣預示著裴家將更要小心謹慎。 姜窈:“如今咱們國公府勢大,但太子殿下只怕不會樂意看到這一點。只怕等他登基,就會有其他貴女入宮為妃了?!?/br> 皇帝三宮六院是常事,世人皆道后宮前朝是緊密不可分的,皇帝寵誰,與前朝也息息相關。 蕭恒哪怕對裴華玥有情,為了平衡前朝,也必然會寵幸旁人。 只是,每個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或許,裴華玥的路,就是那樣一條看似繁花似錦、卻又充滿著荊棘的…… 大齊昭慶二十五年,皇帝蕭櫪退位,禪位于太子蕭恒,改元隆豐。 新帝即位后,頒下的第一道圣旨,便是冊鎮(zhèn)國公府嫡次女裴華玥為后。 此道旨意一下,鎮(zhèn)國公裴崇兗便上了折子,說要告老還鄉(xiāng)。 蕭恒留了裴崇兗三次,見他已下定了決心,只得準了他的折子,卻為他保留了左柱國的虛銜。 而裴崇兗不僅把官職給辭了,連鎮(zhèn)國公這爵位也提前襲給了世子裴玢。 這天大的好事砸了下來,人逢喜事精神爽,周氏好幾日走路都帶風。 而裴崇兗位高權重,他致仕了,他的職位總得要有人頂上。 兵馬大元帥一職,蕭恒任了另一個久經(jīng)沙場的老將。但京郊那五萬鐵甲軍的掌兵之權,蕭恒卻給了裴玧。 這也算得上是子承父業(yè),而裴玧是武將,又是嫡子,剛好合適。 而與蕭恒關系最為緊密的裴玨,則升為中軍大都督,承襲了裴崇兗的官位。 姜窈接到那道冊她為正一品誥命夫人的旨意時,整個人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她還不到十八歲,就已經(jīng)是正一品的誥命夫人了? 裴玨拿著那道明黃的圣旨,扶著她回了房。 姜窈的肚子已經(jīng)有些顯懷了,裴玨是半分不敢松懈,生怕她有點什么閃失。 姜窈拉著裴玨的衣擺,嬌笑著道:“我本來以為還要好些年才能做正一品的誥命夫人呢,沒想到竟然這么快。” 裴玨扶著她坐下,而后坐在了她身邊,笑著問她:“這么歡喜?” 姜窈頷首,“沒人會不歡喜的呀。” 她自己是正一品誥命夫人,親小姑子是皇后娘娘,放眼整個大齊,也沒有幾人比她的身份更尊貴了。 姜窈不會去仗勢欺人,但有權有勢不欺負人和無權無勢被人欺,那可是兩碼事。 裴玨便笑,然后輕撫著她的肚子,道:“等這孩子生下來,父親便會帶著母親云游,往后興許是在揚州府定居。父親說了,等他們離開了國公府,我們若想,便可分家,往后我與你可關起門過清凈日子。” 前朝有律例,父母尚在、兒孫不可分家,否則就是大不孝,要治罪的。 大齊倒是沒這律例,但眾人也皆遵循孝道,不會輕易提分家之事。 裴崇兗倒是不在意這個,他與喬氏往后既然都不住在京城了,兒子們倒也不必硬湊在一處。 姜窈倒是還不知道此事,這會兒聽到裴玨這話,她既意外,也覺得高興。 人多了矛盾就多,尤其是梁氏,雖然如今收斂了許多,但有時也陰陽怪氣的,總是讓人堵心。 往后若能分家,離梁氏這樣的人遠些,這日子也安生些。 只是—— “父親與母親為何要定居揚州府?在京城住著不好嗎?” 裴玨便道:“父親早年征戰(zhàn)沙場,其實留下了不少隱疾,揚州府山清水秀,適合父親休養(yǎng)。況且京城勾心斗角,他若留在京城,即便是致仕了,只怕也有不少人求上門來,去了揚州府也清凈?!?/br> 裴玨看著有些舍不得喬氏的姜窈,道:“窈窈,往后等孩子大些,咱們便帶他去揚州府尋祖父祖母,若是坐船,從京城到揚州府約莫五六日,并不遠的。” 姜窈頷首,“咱們也可以把他們接回京小住,當然能長住最好。” 裴玨自然允了她。 夜風微涼,裴玨擔心姜窈受冷,便給她披上了件披風,然后把她抱在了懷里。 “往后我致仕了,咱們也找個有湖光山色、清奇俊秀之地頤養(yǎng)天年。不必有多少財帛,衣食無憂便可,閑時侍養(yǎng)花鳥、攜手漫步在殘陽之下,如此便好?!?/br> 聽著裴玨的脈脈之語,姜窈仿佛看到了兩個頭發(fā)花白的老丈和老婦,并肩走在長長的青石板上,耳邊是吳儂軟語、眼前是煙雨朦朧。 若能這般終此一生,豈不快哉? 姜窈笑了,靠在裴玨懷里,輕聲道:“好?!?/br> 一屋兩人三餐,平淡而樸實,正是姜窈想要的生活。 更何況,陪在她身邊的人是裴玨,是她心中所愛。 她仰頭看著裴玨,抬手撫上他的臉頰,眼底蘊藏著的是無盡的情意。 她道:“郎君,在建寧府外能遇見你,是我此生之幸。是你讓我擺脫了困境,也讓我有夫、有子,再沒什么遺憾的了?!?/br> 裴玨捉住她的手,忽地想起了那日的初見。 幸好當時他有了惻隱之心,幸好當時他打馬回去了,也幸好姜窈要跟著他去延平府時,他帶上了她。 姜窈說,能遇上他,是她的此生之幸。于裴玨而言,又何嘗不是如此? 裴玨有些意動,不由得低頭親了親她的嬌唇。輾轉吸吮、流連纏綿。 過了好一會兒,裴玨才放開了姜窈。 “你才是我此生之幸?!?/br> 作者有話說: 正文到這里就完結啦,但是還有番外~第二本比第一本的進步,大概是字數(shù)要多些了,哈哈哈哈。感謝大家的陪伴哈,我會再接再厲,認真寫好每一個故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