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裝失憶后情敵說我是他的男朋友 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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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么?”紀滄海不解。 凌云帆說:“我欠你的錢,包含這些日子住在這的房租,你看看有沒有漏算。” 紀滄海眼眸瞬間變得極沉極黑:“……什么意思?” 凌云帆深吸了一口氣,緩緩?fù)鲁?,盡力保持平靜:“紀滄海,我們談?wù)劙伞!?/br> 第57章 他需要一個擁抱 紀滄海拇指食指輕按眉心,緩了緩,壓下所有的慌亂和煩悶,然后扯掉襯衣的領(lǐng)帶丟在茶幾上,吐了口氣。 凌云帆目光落在領(lǐng)帶上,又慢慢收回。 紀滄海在凌云帆身旁坐下,伸手想握住凌云帆的手,語氣溫和地問:“云帆,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跟我說說吧?!?/br> 凌云帆手一揮,打開紀滄海的手掌。 從未被凌云帆這樣對待過的紀滄海似被石化般僵住。 凌云帆看向紀滄海,不畏不懼地直視他:“我今天去了縱橫集團大廈?!?/br> 紀滄海臉色一變。 凌云帆繼續(xù)說:“我看到你跟一名omega舉止親昵,我記得他叫容湛,高中時大家都說你們是一對,而你們公司的人說,他是你的專屬行政秘書,已經(jīng)被你標記了?!?/br> 他平靜地說出這段話,看起來那樣從容淡定,但其實每一個字,都如同一根針尖泛著銀光針筒,殘忍地扎進他的胸口,毫不留情地抽干他的血。 疼啊,太疼了。 像被鈍刀生生剜下一塊rou。 凌云帆這才發(fā)現(xiàn),他對紀滄海的愛意不知何時已融入血骨中,如果非要剝離,他一定會變得鮮血淋漓再也無法愈合如初的。 自尊心極強的凌云帆,從未想過自己會一個人從中午靜靜等到深夜,就是為了紀滄海的一段說辭。 他如同在絕境中掙扎的人,祈禱著生機降臨。 但讓凌云帆萬萬沒想到的是,紀滄海一開口,竟然在責(zé)問:“你為什么出門?” “什么?”凌云帆懷疑自己聽錯了。 紀滄海蹙眉:“不是答應(yīng)我,會老老實實呆在家里不出門的嗎?你出門干什么事去了?去見了什么人?” 一瞬間,絕境里的祈禱被慘叫代替,狂風(fēng)巨浪擊碎深海飄蕩的船,地震山搖讓房屋破碎壓住殘軀,干旱皸裂的土地上枯枝在燃火。 凌云帆忍無可忍,怒不可遏地揪住紀滄海的領(lǐng)子,將人從沙發(fā)上提起,雙眼通紅、咬牙切齒地問:“現(xiàn)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 紀滄海伸手,沒有阻止凌云帆揪緊自己的衣領(lǐng),反而似鐵鉗般牢牢握住了他的手腕:“所以你現(xiàn)在是要離開我嗎? 凌云帆怒吼,細聽能聽見他話語里極度痛苦的悲傷:“我他媽要你把一切說清楚啊!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如果有誤會就解釋!這么簡單的道理,你不懂嗎?!” 紀滄海愣了愣。 他真的不懂。 解釋他會,這個行為對學(xué)過談判技巧、并且邏輯向來清晰的他來說,不但不難,甚至稱得上簡單。 但他不知道凌云帆想要的是解釋。 解釋有什么用呢? 年幼的時候,他經(jīng)常解釋。 母親對他說:“你長得跟他真像,讓人惡心?!?/br> 他哭著向母親解釋:“我和父親不一樣,我不是他,您別討厭我?!?/br> 經(jīng)受校園冷暴力時,他們說:“他好陰郁,跟他說話會沾染晦氣的,然后被別人疏遠,千萬別跟他說話?!?/br> 他解釋:“我不晦氣,我沒有做過壞事。” 可他沒有從沒因為解釋得到過愛和喜歡。 他想過無數(shù)種讓凌云帆不能離開自己的辦法,但這里面沒有解釋。 所以紀滄海覺得十分詫異。 見紀滄海久久不說話,凌云帆眼眶涌出了淚。 “行。”凌云帆認命,放棄所有的掙扎,松開紀滄海的衣領(lǐng),“我剛剛還堅信你對我的喜歡是真的,我真是個煞筆……” 他彎腰拿起背包,往門口走去,話語冰冷:“就這樣吧,錢我會想辦法還你的?!?/br> 見凌云帆要走,紀滄海猛地回神,他抓住凌云帆的手臂,將人一把扯進懷里,雙手抱住不肯讓人離開:“云帆,是真的,我對你的喜歡是真的,我愛你?!?/br> 凌云帆被紀滄海扯得一個踉蹌,撞進紀滄海懷里,正要破口大罵,卻聽紀滄海低聲請求:“你要聽解釋,那我就解釋,我會把一切都告訴你的,你別走,求你別離開我?!?/br> 凌云帆沉默了數(shù)秒,將手里的背包放下,推開紀滄海離了人的懷抱,盯著他看,雖神情冷傲,但明顯是愿意聽他說的模樣。 紀滄海自己捋了一下,掏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 凌云帆疑惑:“這時候你給誰打電話?” 紀滄海回答:“容湛。” 凌云帆:“???” 凌云帆戰(zhàn)術(shù)后仰。 他想過紀滄海會信誓旦旦地說自己和容湛之間是清白的。 他想過紀滄海會聲淚俱下地控訴alpha和omega單純地在一起工作都要被有心之人誤會。 但他想破腦袋都沒想到,紀滄海會直接打電話給容湛。 這實在有點超出凌云帆的認知范圍了。 電話很快被接通,紀滄海當(dāng)著凌云帆的面按了免提鍵。 “紀總?!比菡康穆曇羟逦貍鞒?,略顯慌亂,“出什么事了嗎?” “抱歉這么晚打擾你?!奔o滄海同他人說話時,語氣變得淡漠,“是這樣的,云帆今天看見你給我系領(lǐng)帶,我想請你幫我跟他解釋兩句?!?/br> 容湛呆住了:“???” 凌云帆也呆住了:“?。俊边@是碳基生物能想出的cao作嗎? 但容湛很快就回神了:“我明白了,紀總您希望我講多少?” 紀滄海:“不用講太多,簡短些?!?/br> 容湛:“好,您把手機給凌先生吧。” 紀滄海把手機舉到滿臉呆滯的凌云帆面前。 “凌先生,您好?!比菡慷Y貌地打了聲招呼。 “???噢,啊,您好?!边@可真給凌云帆整不會了,一句話說得結(jié)結(jié)巴巴的。 容湛:“想必今天您在公司聽到了很多我和紀總的傳聞,但那些都是無中生有的事,我和紀總之間是清白的,是在財權(quán)的迫害下不得已才捆綁在一起的?!?/br> 凌云帆:“……” 容湛:“您可以提出任何您覺得可以證明我和紀總沒有情感糾葛的要求,我將不竭余力地證明我的清白?!?/br> 凌云帆:“等等,你剛剛說的財權(quán)迫害是什么意思?” 紀滄海開口:“這件事我會告訴你的,你還有什么事要問他的嗎?” 凌云帆苦惱地揉揉側(cè)額的頭發(fā),對著手機問:“你和他高中時……也不是情侶嗎?” “不是?!比菡繑蒯斀罔F,“我在高中時就知道紀總他喜歡的人是您,他已經(jīng)喜歡了您很多年,并為了能跟您在一起做了很多努力?!?/br> 凌云帆:“……” 容湛:“凌先生,我雖然是個omega,但我不喜歡alpha,我無比厭惡alpha信息素對我的影響?!?/br> 凌云帆:“你是omega,會不喜歡alpha?” 容湛笑了笑:“會的,就像alpha會喜歡上alpha,不是嗎?” “啊……對……”凌云帆為自己的失言感到抱歉,“打擾了,其他事讓紀滄海解釋給我聽吧?!?/br> 容湛:“凌先生,可能您不記得了,但是當(dāng)初我意外在學(xué)校陷入發(fā)情,您身為alpha不但沒有襲擊我,還打算幫助我的這件事,我一直想正式跟您說聲謝謝,我……” “行了。”紀滄海吃味,不耐煩地打斷容湛的話。 容湛立馬閉嘴。 紀滄海對手機說:“容湛,紀蜚知道了云帆的存在,我想事情應(yīng)該瞞不住了,我要準備出國了,你該自己考慮退路了?!?/br> 手機那頭傳來玻璃砸地碎裂的聲音,容湛許久才回應(yīng),聲音抖得不像樣子:“我知道了,謝謝您的提醒。” 紀滄海掛斷了電話,看著凌云帆。 凌云帆同樣也在看著他。 紀滄海輕聲:“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會講很久?!?/br> “是嗎。”凌云帆看了眼時間,“那我去泡咖啡?!?/br> 紀滄海拉住要去廚房的凌云帆,溫柔地捧起他的手,在他掌心輕吻了一下:“我去吧?!?/br> 不一會,濃郁的咖啡香氣從餐廳散發(fā)出,彌漫在屋子的角角落落。 紀滄海將泡好的熱咖啡遞給凌云帆,凌云帆接過抿了一口,感到奶味和甜味恰到好處,正是他最喜歡的程度。 紀滄海也端著一杯咖啡,在凌云帆身旁坐下,想了想,從記憶里最初對父親有印象的日子開始講起。 紀滄海將母親的痛苦和可憐,父親的殘暴和專橫,容湛的身不由己,以及他和容湛因為都不愿成為紀蜚的棋子而被迫綁在一起的事毫無隱瞞地全部告訴了凌云帆。 不過紀滄海沒有把母親厭惡自己,以及自己曾被紀蜚關(guān)在地下室毆打得渾身是傷的事情告訴凌云帆,紀滄海平靜地敘述著事情,不想在言語中摻雜過多的情緒和感受。 這的確是一個很漫長的故事。 當(dāng)紀滄海將一切都講清楚后,時針緩慢地撥向數(shù)字二,讓深夜失眠的人的苦悶有了可以衡量的刻度。 聽著紀滄海把自己家庭的情況全盤托出,凌云帆曾經(jīng)許多疑惑都有了答案。 比如為什么紀滄海年少時總獨自一人蹲在花壇陰影里,為什么初中他們大吵一架后紀滄海沒有來找他,又比如為什么紀滄海高三總休學(xué)。 “所以,我和容湛一直演戲給所有人看,直到現(xiàn)在?!奔o滄海用這句話作為結(jié)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