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嫁給了女主她哥 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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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說供佛千日,盼的是險時有人庇護。他們葉家供著王家這尊大佛,換來的卻是滅頂一般的傾覆。 既然如此,這樣的大佛不供也罷。 然而這樣的話,葉娉此時是不會說的。母親是王家女,受王家影響之深,不到痛徹心扉之時不會醒悟。 她在母親的乞求的眼神下,緩緩垂眸。 此事急不得,得徐徐圖之。 王氏見女兒沒再出聲,提起的心慢慢放下。娉娘還小,還不知道這世間有些人永遠高高在上,終其一生都無法與之比肩。哪怕是骨rou至親,卻在一出生時就分了等級。他們的靠山是王家,哪怕王家再輕賤他們,也比受旁人的欺辱強上數(shù)倍。 那婆子見葉娉沒再頂撞自己,倨傲的臉上現(xiàn)出幾許得色。 在王家,莫說是庶女,就是庶子都難翻身。一個出嫁的庶姑奶奶生養(yǎng)的表姑娘,還不是任人搓圓捏扁。 夜幕越發(fā)黑沉,寒風瑟瑟而起。 母女倆不知跪了多久,屋子里的丫頭開始往外撤碗碟。一道道纖細的身影翩然而去,遠遠地傳來說笑聲。 約摸一刻鐘后,院子外傳來腳步聲。 來人是一位年約二十多歲的青年,油頭粉面還搖著折扇。那雙輕浮的眼在看到葉娉后亮了一下,嘴角勾起玩味的笑。 “原來是四姑姑和娉娘meimei?!?/br> 王氏低著頭,應了一聲。 青年腳步放緩,歪著頭似是想瞧清葉娉的模樣。 葉娉頭垂得更低,心口泛起一陣惡心。這青年是三房四爺?shù)牡杖油蹉?,王沐是原主后來身敗名裂的關鍵人物。 女主成功離間原主和女配后,女配因此惱了原主。在一次王家擺宴時被設局,當原主衣衫不整地和王沐被人堵在房間時,王沐的母親四夫人罵她不知廉恥,聲稱王家容不上這樣的媳婦。若是旁的人家,她指不定就會屈身為妾。但王家有家訓,凡王家血脈,不論親外皆不能為妾,所以有四夫人攔著。她進不了王家的門。 王家不恥她,縱容有心人毀了她的名聲。她名聲盡毀后,葉庚和王氏夫婦并未放棄,打算送她到青州去。 誰知女配心思狠毒,壞了她的名聲還不夠,還要徹底毀了她。她在離京之前又出了事,被一個酒rou之徒輕薄了去。 那酒rou之徒四處宣揚,還拿著她的貼身衣物登門求娶。葉氏夫婦自是不能同意,咬著牙說要養(yǎng)女兒一輩子。 女配豈能讓他們如愿,私下威脅原主,若是不嫁那酒rou之徒,那么葉家別想在京中立足。原主不想嫁,又不想連累父母,萬念俱灰之下用一條腰帶結束自己如花的生命。 原主以為自己一死,女配應該會放過他們全家。沒想到葉庚還是被外放出京,一家人全死在赴任的路上。 這王家號稱百年清貴,在葉娉看來實則積垢太深。高木修竹聳立入云,誰知樹底下的腐葉森森,惡臭陣陣。 王沐進去后沒多久又出來了,臨走時深深看了葉娉一眼,眸光中盡是獵艷興味。 又過半個時辰后,屋內終于出來一個體面的丫頭,將王氏請進去。王氏進去后待了近一個時辰,紅著眼眶出來。 葉娉起身時,感覺膝蓋以下都沒了知覺。 母女二人相扶著,一步一步走出三房的院子。 葉庚得了消息,等候在二門外??吹狡夼臉幼?,他心里泛起難受的澀意。王家規(guī)矩大,他不敢上前相扶,亦步亦趨地跟著。 一家三口出了王家的大門,如同劫后重生。門口的燈籠將他們的身影拉長,后面?zhèn)鱽硪宦暫裰氐年P門聲。 …… 夜深人靜時,葉娉毫無睡意。 幽幽的啜泣聲從父母的屋子傳來,她披著一件斗篷躡手躡腳地開門。站在父母房間的窗外,啜泣聲變成嗚咽。 “…那趙大人的年紀都能當娉娘的祖父了,母親怎能如此狠心?” 王氏想到嫡母提及此事的態(tài)度,仿佛是對他們葉家天大的恩賜。說那趙大人掌管河西漕運,官居四品。如若不是王家從中斡旋,以他們葉家身份地位根本攀不上這樣的高親。 她初聞時,心里還驚喜了一把。很快她就反應過來,嫡母不可能如此好心。那趙大人真是好的,這樣的好親事根本輪對不到她家娉娘。 她試探著問了趙大人的年紀,當?shù)弥w大人年近花甲時,她倒吸一口涼氣。她想過嫡母不會這么好心,萬沒想到嫡母會給自己的女兒尋這樣一門親事。 嫡母瞧出她的不愿,當下變臉。說什么娉娘名聲壞了,在京中難覓好親事。莫說是世族大戶,便是小門小戶的后生也不愿娶這樣一位行事放蕩的女子。還說如果能和趙大人結親,于丈夫的仕途上必有獲益。她再是不懂官場,也知道嫡母說的話太虛??峙抡煞颢@益是假,王家獲益才是真。 葉庚輕拍著妻子的背,眼神沉得嚇人。 妻子只知趙大人年紀大,兒孫滿堂,卻不知這位趙大人已經成親四回。除去發(fā)妻外,那幾位繼室都是成親不到三年就病故的。 王家自詡清貴,暗中卻想伸手漕運,居然拿他葉家的姑娘去結營。還美其名曰為了娉娘好,為了他的仕途著想。 他若真的賣女求榮,那就是豬狗不如。 “岳母不是讓你好生考慮,等下回再見時,你便說我母親在青州已經給娉娘定下了親事。” 王氏抹著淚,誒誒地應著。 窗外葉娉身冷心冷,默然靜立。 風從斗篷的下擺灌入,她仿佛置身冰天雪地中。遙想當年原主被扔在雪地里罰跪,必是如她一樣心寒徹骨。 …… 葉庚連夜又寫了信,一早起來托人送去青州。夫妻倆商議好,準備這兩日就把女兒也送去老家。 誰知人算不如天算,京中竟然又有了新的傳言。說葉家和趙家在議親,葉庚要把女兒遠嫁京外,嫁的正是河西漕運史趙大人。 一時間,鄙夷者有,罵活該的人也有。 人人都道葉庚功利,竟然把女兒嫁給一個年紀大到足以當自己爹的老男人,又唾棄葉娉是自做自受。 葉庚大驚之后,很快明白這是王家的意思,王家這是想逼他們和趙大人結親。他以為清者自清,自己逢人就解釋傳言自會不攻自破。沒想到三人成虎,眾口鑠金,根本沒有幾個相信他說的話。 更讓他心力交瘁的是,國子監(jiān)司業(yè)柳大人不知何故對他生了不滿,交給他做的事比往日里多了數(shù)倍。 他忙碌一天歸家,已是燈火闌珊。 王氏一直在門口等他,見到人之后忙問今日為何如此之晚。他只說今日事多,旁的一個字未提。 葉娉和母親一起,借著燈光看清父親臉上的倦容,隱約猜到了幾分。 這就是世家權貴的手段。 不出手則矣,一出手必定有十全的把握。兩面夾擊,讓人無處可逃。小小的葉家在王家人眼里,不過是幾只螻蟻。 葉娉不懼螻蟻之身,但她不愿就此屈服。王家位高,但永昌城天子腳下,比王家門楣高的世家大有人在。 比如說那位溫郡王。 一夜輾轉,計劃種種。 晨起時見父母神色如常,除去母親眼眶略紅之外,與往日無異。葉娉與小弟嬉笑,似是半分不受昨夜之事的影響。 看著一無所知的女兒,夫妻二人對視一眼,眼神皆是傷感。 他們不說,葉娉也不問。 葉庚上職,王氏理家,一切如故。 趁著母親帶著小弟午睡時,葉娉悄悄出了門。 …… 刑司衙門在城北與城南交界處,門戶森嚴陰氣密布。尋常百姓寧愿繞道幾里,也不愿經過此地。一是恐其陰森,二是懼其血腥。 門口兩尊石獅威嚴并立,左獅刻著太極八卦圖,是為鎮(zhèn)妖袪邪。右獅刻著往生經文,是為超度惡鬼怨靈。 葉娉尋了一個背風的墻角,開始守株待兔的等待。 明媚的春光普照大地,驅散早春的寒氣。她以手遮日,透過指縫望向天際。一往無邊的晴空萬里,莫名讓人生出無限向往。 三喜露怯,小聲規(guī)勸,“姑娘,我們還是走吧?!?/br> “來都來了,自然是要見上一面再走。”葉娉靠在墻邊,目光轉向刑司衙門。 “姑娘,你…你…若是郡王惱了,可如何是好?”三喜不敢非議主子的不是,心里卻是不贊同葉娉來找溫郡王。 葉娉也不解釋,盯著衙門口。 近半個時辰左右,那道墨綠的身影終于出現(xiàn)。 她用浸透生姜水的帕子抹了一把眼睛,將帕子塞給三喜后沖了過去。 “郡王,救我!” 溫御先是感覺有人在暗處窺探自己,手已握在腰刀上,緊接著聽到嬌怯的哭喊聲,剛離鞘的刀又插了回去。 是那位叫葉娉的小姑娘。 小姑娘素面素衣,哭得淚流滿面,瞧著好不可憐。 “郡王,你為何要這么對我?我只是喜歡你而已,我有什么錯?你不喜歡我就算了,為何要指使別人作踐我?” 這事是因她而起,她知道對方是被自己扯進來的,可是她已經走投無路。除了這個法子,她想不到還有其它的法子自救。 “郡王,王家人懼您威名,逼迫我父母將我遠嫁京外。那位趙大人年紀都可以當我祖父,私下又有見不得人的癖好。我是癡心妄想,我是自不量力,可我未傷人害人,我罪不至此??!人人都說您是盛朝第一刑司,精通斷案審訊之法。那您告訴我,我犯了什么罪,我害了什么人?若我真有罪,我求郡王以盛朝律法懲治我,而不是讓王家人用這等下作的手段,葬送我的年華和性命!” “你既知我的手段,為何不周全一些?” 葉娉:…… 這是什么意思? 是指她不應該招惹他嗎? 正當她胡思亂想,準備來一段情真意切的表演時,就見那位冷肅的郡王往前走了兩步,慢慢俯下頎長的身體,眼神幽深如夜地看著她。 “姜水催淚,但有味。若不欲旁人察覺,當自掐手臂大腿內側,如此才算自然?!?/br> 葉娉心道,完了。 所以她是被當場鑒婊了嗎? 第8章 眼前是一團如墨的綠,襯得那修竹一般的男子越發(fā)神清目冷。這樣的冷并非一日之寒,竟像是歷經千年萬年的積雪成冰,冷得令人生畏。 電光火石之間,葉娉仿佛看見自己無數(shù)種凄慘的死法。死亡的恐懼她經歷過一次,那種無力的絕望感至今想仍然讓人窒息。 她不想死。 “郡王教訓得是,小女日后一定謹記?!?/br> 一陣沉默,就在葉娉以為自己作了大死,已經徹底得罪對方時,對方居然沒有生氣,也沒有動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