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嫁給了女主她哥 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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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已醒,不知過來喝杯茶。” 原來茶是給她倒的。 葉娉心道像溫御這等天之驕子,自然是雖不慣小門小戶的粗茶。她也不矯情,披了外衣聽話地坐到他面前。 茶已涼透,入喉一個激靈,腦子立馬分外清明。 她有所感,這位溫郡王對自己沒有殺心。不知是她的坦誠起了作用,還是他突然大發(fā)慈悲生了善心。 “謝謝郡王?!?/br> 這聲謝并非為一杯茶,而是不殺之恩。 一人飲茶,一人看著。圓桌不大,不過是姑娘家設(shè)在屋里的小桌。不到三尺的距離,彼此都能清楚看清對方的樣子。 溫御未戴冠,僅用一簪固發(fā)。燭火溫暖,柔化他的五官,將所有的冷盡堆于眼角。恰如冬去春來,半是蕭蕭半是欣欣。 葉娉散著發(fā),單衣之外披著杏色的斗篷,小臉幾乎埋在斗篷上的那一圈兔毛里。原本姝麗的眉眼,似蒙著一層暖色,說不出來的嬌憨。 她小口小口地抿著涼茶,茶水不僅冷,且苦味更濃。 不知過了多久,終于聽到他出聲。 “你的來處,律法是否不同?” 若非不同,尋常女子不可能如此。 葉娉點頭,“確實不同。” “說來聽聽?!?/br> 所以這位溫郡王大晚上的不睡覺,是想找她取經(jīng)。不愧是一個一心權(quán)勢權(quán)謀的男人,還真是敬業(yè)愛崗。 她以前只是一個普通人,也并非律法專業(yè)。她能說的是一些日常生活中常見的法律法規(guī),以及一些她聽過的案例。 饒是如此,還是一說大半宿。 溫御聽得極認(rèn)真,時不時問上一兩句,句句直中要害。 依律法來看,那個地方的一應(yīng)法規(guī)與盛朝大不相同。雖有些定規(guī)聽起來十分完美,但在盛朝卻無法施行。 越到后面葉娉越受不住,哪怕是懼怕眼前人,也抵不住周公的招喚。她眼皮慢慢變沉,語速也變得緩慢。就要她準(zhǔn)備掐自己一把時,聽到溫御說今日就到這里。 “去歇著吧。” “謝謝郡王?!?/br> 葉娉如蒙大赦,她不知喝了多少涼茶提神,但是實在說得太久,久到她感覺自己的嘴都瓢了,大腦更是一團漿糊。 人一走,她立刻打著哈欠撲倒在床,沒多會的功夫陷入夢鄉(xiāng)。 半刻鐘后,那個明明已去離去的人,卻是再次無聲無息進來。一雙夜視極好的眼,能將床上熟睡的人看得清清楚楚。 鴉羽般的青絲,散落在錦鍛的枕頭上,纖細(xì)的脖頸,皓白如瑩玉一般。少女睡姿并不算好,白邊鍛面的被子被她裹壓著,她大半個上身都在被子外。如山如巒的景,灼燙了別人的眼。這般獨自綻放的美,像極暗夜里盛開的曇花,幽極艷極蠱惑著人心。 溫御將一塊金錠放在她手邊。 半夜相詢,這是咨費。 小姑娘的便宜,他不占。 第31章 日已高升,葉娉還擁被酣睡。 三喜進來幾次,見她還睡著又默默出去。自家姑娘說過,人生最為自在之事莫過于睡覺睡到自己醒。老夫人和夫人都不催,她一個丫頭才不會這么沒眼色。只是大姑娘這一覺睡得可真夠久,眼看著都辰時了。 她卻是不知道,她家大姑娘說了大半夜的話,快到天亮才睡。 葉娉一覺到快巳時三刻,這才茫茫然醒來。意識回籠的瞬間,她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經(jīng)過昨夜,她大概能肯定自己的小命在溫御那里算是安全了。 擁被坐起時,好像被什么東西硌了一下。掀被看去,竟一塊金錠。金錠成色極好,光澤耀眼,一看就是新鑄造出來的。 這不是葉家的東西,也不是她的東西。 早在穿來時,葉娉已經(jīng)估摸出家里的情況,并不寬裕。一眼望去,明面上的東西都還過得去。錦鍛的被面,兩套勉強戴得出去的首飾,衣柜里也有幾套應(yīng)季的新衣。 但內(nèi)里卻是頗有幾分窘迫,首飾是融過以后重新打制的,一套鏤金,一套鑲著小玉石,看得出來這些年換來換去都只有這兩套。新衣的顏色選得好,款式是最新的,但料子算得上普通。 所以這塊金錠,應(yīng)該是溫御留下的。 莫非因為問了她一些事,所以付費?如此說來,那位溫郡王倒是頗通人情世故。若為錢財之故,她倒是歡迎對方常常光顧。 這么一大塊金錠,足有五兩,可以給meimei葉婷打一套首飾。只是金子來路說不清,打首飾的事還得找機會再辦。 她將金子收好,這才喚三喜進來。 三喜見她心情愉悅,道:“大姑娘今日睡到自己醒,可是自在了?” 葉娉笑笑,她自在的不止是睡到自然醒,而是和溫御的關(guān)系發(fā)展到最為理想的狀態(tài)。如果能一直相安無事,那是再好不過。 梳洗出門,便聽到外面的嘈雜聲。幾個國子監(jiān)學(xué)生模樣的書生將葉庚抬進來,說是葉大人在國子監(jiān)被砸傷了腿。 葉家頓時亂成一團。 葉庚人是清醒的,臉色極為難看。砸傷的腿敷藥包扎過,暫時看不出嚴(yán)重與否。只是傷筋動骨一百天,需將養(yǎng)一段時日。 葉母捏了幾下,道是沒什么大事。叨叨里說一些陣年舊事,無非是葉庚小時候性子犟,死活不愿意習(xí)武。 葉氏倒是沒哭,眼眶卻一直是紅的。丈夫是家里的天,若真有個什么好歹,他們一家老小該如何是好。 送了那些學(xué)生出去,葉家的氣氛凝重?zé)o比。 葉庚躺著,眼睛一直盯著帳頂。他不是無知小兒,也不是剛?cè)牍賵龅你额^青。他哪里不知道自己此次出事蹊蹺。好好的屋檐,怎么會說塌就塌,而且還偏偏是他經(jīng)過之時。若不是當(dāng)時劉大人推了他一下,恐怕他被砸傷的就不止是腿。 母親的話讓他慚愧,他有些后悔自己當(dāng)初為何不愿習(xí)武。若他身手不凡,是不是更能躲過別人的算計,更能護住自己的妻兒。 他以前為何信奉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的信念。這些年在官場不愿行那諂媚討好之事,不愿與那些鉆營之人為伍,最后又得到了什么? “父親,那屋子可是年久失修?” 他忽然聽到大女兒問。 葉家所有人都只當(dāng)是意外,葉娉卻不這么想。 父女二人顯然是想到一處,眼神一相視,幾乎不用過多的語言和猜測,他們便知此事是何人所為。 葉娉眼底泛冷。 王家是想斷了他們所有的路! 葉家愁云慘淡,就連年紀(jì)最小的葉正都能感覺到大人們的憂心。下人們更是一個個面容戚戚,說話都不敢高聲。 不大的宅子,突然安靜了許多。 葉氏眼睛紅紅地料理家務(wù),目光時常發(fā)滯。她是性子弱,但自小在王家那樣的地方長大,心思又豈能真的單純。 老爺這次出事,恐怕不簡單。 她該怎么辦? 親也斷了,臉也撕破了,已無回頭路可走。若真只是一家老小被迫離京,倒也罷了。照此情形,王家分明是不想放過他們。 “娘?!?/br> “娉娘,你怎么還不睡?” “娘不是也沒睡?!?/br> “娘…娘這就去睡?!?/br> “娘,若是睡不著,咱們說會兒話?!比~娉已經(jīng)到了她面前,站著比她還要高出半個頭。 葉氏是那種傳統(tǒng)的母親,疼愛子女默默付出。她從小教女兒們的都是世家姑娘們的禮數(shù)與規(guī)矩,她以為那才是女子安身立命的根本。 “娉娘,你是否怨過娘?” “沒有。” 哪怕是原主一心想攀高枝,也從未嫌棄過自己的父母。 “娘,爹這次出事,是不幸,也是萬幸。” “娘省得,你祖母也說了,沒什么大事。” “娘,你覺得這事是不是王家做的?” “娉娘,即使是他們,咱們也無證據(jù)?!?/br> “我知道。我只是想告訴娘,這口氣我不準(zhǔn)備忍。因為我們能忍得了一時,忍不到一世,除非我們?nèi)宜拦饬?。?/br> 葉娉的話,駭?shù)萌~氏心驚rou跳。什么時候起,大女兒竟有了這樣的氣勢。世人常說母弱則兒強,是否因為她太過軟弱,才逼得她的女兒不得不強悍。 她突然內(nèi)疚無比,痛哭出聲。 娉娘想做什么,那就去做吧。正如婆婆所說,退后一步是黃泉,他們一家人再不濟還能去地底下團聚。 她下定決心,緊緊拉著女兒的手。 “娉娘,娘別的沒用,你若想讓娘再去王家鬧,娘就去!” 有她這句話,葉娉就放心了。 …… 王家近日事多,但家族大事向來與一眾庶子無關(guān)。王七爺?shù)娜兆右磺腥绯?,種花逗鳥吃吃喝喝。 天色漸晚,他將與一眾朋友吃好喝好,一邊打著飽嗝一邊往回走,悠哉悠哉地時不時還停下來看看路邊的花花草草,瞧著十分愜意。 突然有人擋在他面前,他抬頭瞇眼。 逆著將暗的天光,眼前的少女艷色天成如花似月,那蒙霜的眸,玉白的臉,以及不符年紀(jì)的沉穩(wěn),都叫人為之贊嘆。 “喲,這不是葉家的外甥女嘛?!?/br> “王七爺,可否借一步說話?” “說什么啊,你個姑娘家神神秘秘的…哎…你拉我干什么!姑娘家還是淑靜一些的好,你跑慢一點,我剛喝的酒都要吐出來了…” 葉娉將人拉到無人處,開門見山。 “我需要王七爺?shù)膸椭皇窃谕跫遗c我里應(yīng)外合,給我留門。二是給我一張王家的布局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