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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我嫁給了女主她哥 第82節(jié)

    溫如沁搖頭。

    她走了,二嫂怎么辦?

    葉娉低聲道:“我和你二哥是夫妻,你還怕他打我嗎?”

    溫如沁不動,這……這可說不定。

    “我有話要和你二哥說,你在不方便?!比~娉又說。

    “那…那我走?!?/br>
    葉娉含笑點頭,腿肚子卻是在打抖。

    等溫如沁走了,她才慢慢轉(zhuǎn)身。

    “郡王,你回來了!”

    溫御站在樹下,凜若冰霜。

    他一身深紫的官服,越發(fā)顯得氣質(zhì)肅冷。冷漠的眉眼間似積著千堆雪,封存不化無動于衷。漆黑的眸如無極的深淵,翻涌著吞噬萬物的漩渦。

    這般表情,像極捉到紅杏出墻的妻子。

    葉娉不管不顧地抱住他,臊得三喜等人齊齊低頭。

    郡王妃也太大膽了,還在外面就敢如此。

    “您今天怎么回來的這么早?早知如此,我應(yīng)該早點回來的?!比~娉仰著艷色無雙的小臉,眼中水霧瀲滟。

    好冷。

    哪怕是這么抱著,依然感不到一絲溫暖。這人在床笫之間明明如烈火燎原,為何此時冷得像個死人。

    溫御薄唇微抿,孤冷如冰。墨玉般的瞳仁中清楚映前眼前這張小臉,一開一合的唇,說著讓人沉淪的甜言蜜語。

    明知是假,他卻自欺欺人。

    什么情深不知何所起,回首已是牢中人。到底是誰畫地為牢,又是誰成了牢中人?

    呵。

    第62章

    葉娉仰得脖子發(fā)酸,笑得臉都僵了。心里暗道一聲倒霉,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又犯了這人的忌諱。不就是和雪娘抱了一下,他何至于擺著這么一副臭臉?

    難道是因為她說的那些話?

    別人不知道,這人還不知道嗎?她之所以穿越,不正是因為原主之死。她占了原主的身體,理應(yīng)為原主盡到該盡的義務(wù)。

    所以說老男人的心思你別猜,猜來猜去只會更心塞。

    “郡王,我今天和祖母還有雪娘去云來酒樓吃飯了,是祖母請的客。我原本是不想去的,但又拗不過祖母。她年紀大了,性子也頗有幾分小孩子氣。我想著若是我與她處得好了,你這個當孫子的夾在中間也不為難。”

    “竟是為了我?”

    不然呢。

    “自古婆媳大多如水火,男子夾在中間更是為難。祖母也是婆婆,而且還是婆婆的婆婆,我把她哄好了,你也輕省許多?!闭f著,她貼近一些,睫毛微顫。“你知道的,我最是在意你??ね鹾茫揖秃???ね跞羰遣婚_心,我也不開心?!?/br>
    是嗎?

    溫御眸色更冷,方才這個小騙子不是說自己可以為了雪娘生,也可是為了雪娘死。輪到他這里,只有在意二字嗎?

    “我若不好呢?”

    “郡王若是不好,那我也好不了??ね跄嬖V我,誰給您氣受了,我替您去出氣。罵人我可以,打架我也不輸人?!?/br>
    倒是能干。

    溫御冷哼一聲。

    三喜嚇得要死,險些把頭埋進衣襟里。她家姑娘真愁人,平日里瞧著通透又精明,一遇到郡王爺就犯病。會罵人可不是什么好事,能打架更不值得拿出來炫耀,沒有哪個女子拿著這兩樣出來顯擺。這樣的話也敢講,當真是病得越厲害,膽子就越大。換而言之,就是仗著閻王不收不怕死。

    葉娉哪里是不怕死,她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畢竟不入虛空焉得虎子,她與虎謀了皮,怕也沒用。

    “郡王,你身上怎么這么涼?你是不是冷?咱們趕緊回屋吧?!?/br>
    她主動去拉溫御的手,與之十指緊扣。

    溫御垂眸,落在相交的兩手之間,神色不明

    兩人牽著手,一路竟是無言。主要是溫御冷著臉不說話,葉娉怕又觸了這人的霉頭,不得不裝啞巴。

    吃完炙羊rou,身上難免沾了氣味。她回屋后,趕緊命人備水沐浴。待她散著半干的發(fā),穿著單衣出來時,溫御已不在屋內(nèi)。

    “郡王去哪了?”她問三喜。

    三喜撓頭,“奴婢不知?!?/br>
    她一個下人,哪里敢問郡王的事。

    “去找余九打聽?!?/br>
    余九是溫御的近侍,負責溫御的一應(yīng)起居。對于這一點,葉娉很滿意。比起日久生情的貼身丫頭,還是貼身侍衛(wèi)更讓人放心一些。畢竟到底是吃到嘴的rou,若是被別人舔過那就不好了。

    三喜“哦”了一聲,顛顛地跑了出去。

    不多時,三喜回來,說郡王出府了。

    葉娉心下莫名,又想不出個所以然,索性不去想。等到濕發(fā)干透,屋里的燭火也亮了起來。她晚飯都沒吃,歪在床上睡著了。

    一夜無夢,醒來神情氣爽,床側(cè)并無睡過的痕跡。

    這倒是奇了。

    姓溫的不回來睡,去哪里睡了?

    三喜偷瞄她的臉色,支吾道:“郡王昨夜回來了,聽說在書房歇下了?!?/br>
    新婚才幾日,就夜不歸宿。

    很好。

    那人怕是最近幾日如同囫圇吞棗一般蠻干,應(yīng)是對男女那檔子事失了興致。如此也好,她昨夜可是難得睡了一個好覺。

    睡得好,心情自然不錯。用早飯時還想著今天溫老夫人會不會找她們打牌,一直等到辰時三刻,那老太太也沒上門。

    近午時,曾婆子來報,說外面都在傳慶陽郡主當街踩死了一只白貓。

    天下皆知白貓救圣的典故,尋學百姓倒是沒有多少的忌諱,但世家高門不一樣,尤其是趙氏子孫。慶陽郡主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眾目睽睽之下踩死了白貓是事實。此舉并沒有犯罪,也不在律法之內(nèi)。

    然而悠悠眾口,不出半日已是傳得沸沸揚揚。

    陛下如何想世人不知,闔京上下卻是紛紛指責慶陽郡主不敬先祖。即使慶陽郡主力證自己是被人誣陷,傳言卻是愈傳愈烈。

    所以昨天那個人真是慶陽郡主,怪溫老夫人今天來。

    葉娉不無諷刺地想著,老太太此前何等不滿陛下賜婚,不滿她的出身和名聲,又是何等滿意慶陽郡王這位未過門的大孫媳婦,聽到這個消息必是又氣病了,看來近些日子都不會來找她們打牌。

    她一個人吃了午膳,下午去雪園找溫如沁說了會話,聊的也是外面的傳言。溫如沁算是事情的親歷者,難免比別人更是上心。

    姑嫂二人合得來,便是談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竟也扯到了天黑。

    午膳吃的多,晚膳葉娉不想吃,也就沒留在雪園用飯。說了一下午的話,她嘴都快說起了皮,歪在窗榻上有些發(fā)呆,竟是一個字都不想再說了。當她閑閑地望著窗外出神時,絲毫沒注意曾娘子和三福等人擔憂的目光。

    “郡王妃不吃飯,這可如何是好?”曾娘子說。

    陪葉娉去雪園的是三喜,除了三喜誰也不知道葉娉中午吃了兩碗飯。

    三福和三喜差不多大,原本在莊子上誰都嫌她吃得多,誰也沒拿她當回事。她記得當日郡王妃去莊子挑人時,自己正在劈柴火。

    那時她一心只想劈完那一堆柴火,這樣吃飯多吃一些別人也不會說她。沒成想郡王竟然一眼看中她,將她到了永昌城。

    從葉家到公主府,她成了郡王妃身邊的一等大丫頭。郡王妃從不嫌她吃得多,反而最是喜歡看她吃飯,還說什么看她吃飯都能下飯。

    看別人吃飯還能下飯?

    三福很不解,畢竟她看到別人吃飯只會越看越餓。

    在她心里,天大地大吃飯最大??ね蹂敲磹鄢缘囊粋€人,居然不吃晚飯,肯定是因為郡王昨天睡在書房的事。

    “郡王妃,是想郡王了。”她說。

    曾娘子一聲幽嘆,“郡王妃太過癡情,情深之人最易受傷?!?/br>
    三福剛想附和,突然結(jié)巴,“郡王…奴婢見過郡王?!?/br>
    曾娘子也嚇壞了,跟著行禮。

    溫御淡淡看了她們一眼,神情不明。

    那個小騙子,真的因為他連飯都不吃了嗎?

    他邁步進屋,一眼就看到對著窗戶發(fā)呆的人。

    窗牖半合,斜陽如金。

    一身繡金翠色衣裙的女子靠在窗邊,殊色的小臉似被鍍著一層金光,朦朧之中艷光四射,極純又極媚。

    那雙水靈的大眼先是迷茫,爾后生怯,又帶著幾分討好。

    許是真的有幾分在意他。

    溫御想。

    他幼年時常拿食物喂宮里的那些野貓,那些野貓卻不敢與他親近。每每在無人時,才會靠近將東西吃光。

    后來他不再放置食物,而是邊灑邊走。說來也怪,原本膽小的野貓竟然跟著食物走。待到吃到他腳邊,也能讓他摸一會兒。

    一夜而已,遠遠不夠。

    他想要的更多。

    思及此,他越發(fā)神情漠然,眼尾眉梢都似結(jié)了冰。

    葉娉一副不敢靠近的樣子,等到他徑直換了衣服后離開,還保持著呆愣的模樣。心里卻是不停祈禱著,巴不得他今夜也睡在書房。最好是以后分屋而居各睡各的,自己再也不用夜里受那些酷刑。

    她不知站了多久,久到燭火大亮。

    曾娘子等人全守在她身邊,一個比一個小心翼翼。

    若不是怕崩人設(shè),她真想大笑出聲。如今她貴為郡王妃,還腰纏萬貫。若是姓溫的以后真的和她相敬如賓,做一對形同虛設(shè)的夫妻,她怕是做夢都要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