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嫁給了女主她哥 第14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鬼夫在上我在下、女尊聯(lián)邦秩事(NP GH)、前夫執(zhí)意復婚、和天界第一美人聯(lián)姻后、我在古代做少爺、帶著崽崽一塊闖、清冷仙尊是個奶崽控、漂亮隊友是大熊貓、我在垃圾星上幼兒園[星際]、午海頌禮
晨光熹微,朝露漸漸化成霧水。 梨園的梨樹已染上秋黃,樹上的梨已被采摘干凈,僅余樹葉在晨風中搖曳飛舞。遠遠望去,又到一年蒼涼時。 一道孤冷的身影站在樹下,望著這一園的梨樹。他不知站了多久,那一身的孤寂比之梨樹的蒼涼還要再冷上幾分。 天邊的魚肚白漸漸明亮起來,天光再一次臨照世人。他依然一動不動,任由飄落的樹葉落在他的發(fā)間與肩頭。 遠處傳來腳步聲,然后及近。 腳步聲朝著梨園而來,來人直接進園,默默站在他身后。朝陽透過樹梢,形成一圈圈眩目的光暈,然后在他們的臉上身上灑下片片碎光。 “空見大師說世間緣法變化萬千,有時因是果,果亦是因。天機不易參透,萬般變化皆在人心?!?/br> 溫御說著,慢慢轉(zhuǎn)身。 葉娉仰望著他,從他暗寂的目光中看出悲傷。 沒有人是真正的寒冰之軀,也沒有人真的能斷清七清六欲。哪怕是冷血無情的煞神,也會有脆弱傷心之時。 “所以當年長公主放棄報復,應(yīng)是知道你的命數(shù)。做為一個母親,誰都希望自己的孩子一生平安喜樂。你前世孤獨終老,必定不是她愿意看到的。” 良久的沉默之后,溫御牽起她的手。 她的手很細很軟,明明柔弱無骨,卻仿佛充滿著無盡的力量。正是這只手將他從冰封之地拉出來,讓他體會到世俗的歡樂。 若說前世是因,那這一世便是果。 “你和她來自同一個地方,你有沒有想過或許你之所以來到這里,也是因為她。” 葉娉還真沒想過這點。 不過也不是沒有可能。 “如果是這樣,又為什么會是我?” “除了你,不可能是別人。” 溫御想說的是,除了她,他誰也不要。 葉娉笑了起來,這種事哪有什么如果。如果的事她從來不去想,她只知道她穿到了這里,代替了原來的葉娉,改變了葉家人的命運。在此期間她認識了這個男人,與這個男人結(jié)為了夫妻,很快要迎來他們的第一個孩子。 如此已是最好的結(jié)果,又何必再去糾結(jié)那所謂的如果。 “我以前說過,我來這里是為了雪娘。如今這句話卻不全對,我來這里一開始是為了她,但最后是為了你?!?/br> 她說這話時,溫御一直看著她的眼。 她的眼中不再是流于表面的癡情,而是近乎于尋常的平靜。正是這種平靜,才是她真正的情緒。 所以這個小騙子,謊話說多了,把自己也給誆了進去。 如此,便再也逃不掉了。 …… 近午時,宮里有消息傳出來,說是王惠妃被貶為嬪。 這個消息并無人意外,早在王家倒臺時,王惠妃就已經(jīng)失勢。她若安安分分倒還罷了,偏生不知死活地跳出來害人,無異于自斷榮華。 王家已倒,連最后翻盤的希望都已破滅,書里的命運已經(jīng)完全更改。哪怕是溫如玉被接回國公府,于葉娉而言再無所懼。 那百年榮耀的豪門世家,儼然在無聲無息中開始衰亡。盡管府里的主子不多,卻自形分成幾派。溫夫人和溫如玉為一派,溫老夫人是個墻頭草,一時偏向慶陽郡主,一時又偏向丫頭芳兒。倒是那名為一府之主的溫國公,如同神隱的透明人。 幾方逐力,無論是溫夫人還是慶陽郡主,私心里都不希望芳兒的孩子生下來。哪怕是希望多子多孫的溫老夫人,對此事也是左右搖擺。 然而不管是東風壓西風,還是西風壓東風,此消彼長的陰謀算計中,芳兒肚子里的孩子居然安然無恙,似是有人一直在暗中護著一般。 葉娉閑暇之余,將國公府不為人知的雞飛狗跳當成故事聽。聽得三喜說得眉飛色舞的樣子,也是一種樂趣。 日子如流水般滑過,平靜的日子里有暗流涌動,也會有好消息傳來。好消息是溫如沁懷孕了,葉娉讓人送了不少東西去宣平侯府。 秋去冬來,又迎春。 溫如沁也懷孕五個月有余,葉娉已是要臨盆的狀態(tài)。 趕在她的產(chǎn)期將至,葉母和葉氏來送催生禮一同前來的還有葉婷。葉婷將養(yǎng)了幾個月,氣色好了許多。 葉母精神依舊,聲音和以前一樣中氣十足。聽她說如今日子好了,她越發(fā)起早習武強身健體,以圖能多活一些年月,多享一些富貴的話,葉娉由衷覺得自己這個祖母是一個有大智慧的人。 葉氏的眉眼間都帶著滿足,望著豐腴一些,貴氣從容的大女兒,她滿心眼里都是歡喜。身為母親,心中所盼自然是兒女萬事順心。如今兩個女兒得以高嫁,且在婆家事事順心。長子去年下場過了童試,得了秀才的功名,小兒子看著也是個不凡的。用婆母的話說,眼下的日子便是做夢都能笑醒。 唯一的擔心是自己的二女兒。婷娘身子弱,也不知子嗣上能不能如人所愿。好在宋家人明事理,二姑爺也是個體貼疼人的,倒是無人催促。 只是她這個當娘的憂心,擱在心里久了便成了一樁心事。她不好在婆母面前念叨,怕老人家跟著擔憂,也不敢在二女兒面前提及,怕二女兒多想。趁著二女兒陪著婆母逛公主府園子時,她在葉娉耳邊嘀咕了幾句。 葉娉聞言,道:“婷娘身子本來就弱,過早生養(yǎng)反倒不好。宋大人是個知事的,想來也知道這個理。我聽郡王提過,說是宋大人不愿婷娘太早懷孕生子,希望她能再調(diào)養(yǎng)個幾年,待身子骨合適時再生孩子也不遲?!?/br> 一聽是二姑爺?shù)囊馑?,葉氏那叫一個高興。這事她擱在心里有段時日了,既擔心二女兒被嫌棄,又擔心別人說閑話。 “宋姑爺最是疼人,這下我可算是放心了。以前聽著他那名,我這心里都突突跳個不停。沒想到居然是那么個招喜的性子,成天一張笑臉,讓人瞧著都歡喜?!?/br> 二姑爺招喜,大姑爺呢? 葉娉不無吃地想,所謂的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這樣的事大抵是不可能發(fā)生在溫御身上。溫御不僅名聲聽著可怕,本人看著也實在是不太好接近。 “娘,你好生偏心。”她摸著肚子,佯裝生氣,“你這張口閉口都是宋姑爺,你家溫姑爺不好嗎? 葉氏一愣,跟著臉都紅了。 “…娘哪有偏心,郡王當然也好?!?/br> “那你說說,他哪里好?” “他…他哪都好?!?/br> “你看,你說不出來了吧。我就知道你心里只有宋妹夫,對我們家郡王只有面子情。我可是聽說了,人家宋妹夫在你面前一裝可憐,你是又給人做衣服又給人做鞋子納鞋墊?!?/br> 宋進元那個jian滑的,自打婷娘不再給他納鞋墊之后,他便盯上了自己的岳母。穿著岳母做的衣服鞋子,沒少在溫御面前顯擺。 這事溫御沒有說過,還是葉娉有一次無意間聽到的。 葉氏急得不行,她能說自己害怕自己的大姑爺嗎? 大姑爺那個樣子,她連話都不敢多話,哪里敢像和二姑爺一樣話家常。二姑爺已搬出將軍府另立門戶,婷娘又是那么個性子,她當然要多看顧一些。 “…郡王是不是生氣了?” “生氣倒不至于,但心里肯定不舒服。若是隔得遠倒也罷了,偏偏他和宋妹夫走得近,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你想想,他能愿意嗎?” 葉氏這下是真的急了,她也不是沒想過這茬。 只是… “那我…我下回給郡王做兩身?” 葉娉給了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她臉上已有懊悔,“這事怪我,是我思慮不周?!?/br> “我也不是在娘面前上眼藥,也不是眼饞那點東西。就是我家郡王自小沒娘,別看他天天冷著一張臉,其實他心里也想被人疼。” 葉娉這話,讓葉氏越發(fā)覺得愧疚。 她心里那個一個悔,自己怎么就沒想到這點呢??ね踉偈遣缓媒咏?,那也是自己的姑爺。哪有二姑爺樣樣有,大姑爺什么都沒有的道理。 如此想著,待到再見到溫御時,她終于大著膽子上前搭話。先是問溫御當差辛不辛苦,又叮囑他注意身體。 溫御回答了,也應(yīng)了。 心有所感地視線一移,便與自家郡王妃促狹的眼神碰上。 葉娉眉眼彎彎,猶如月牙。 來自丈母娘的關(guān)愛,是不是感覺很不錯? 溫御眼底隱有笑意,他就知道是這個小姑娘玩的把戲。他對此并不在意,他在意的只有一人而已。若不是進元那家伙太過聒噪,每每得了東西便在他面前礙眼,他壓根不會記得這些小事。 但他的妻子替他在意,這讓他很受用。原來世間會有這么一個人,會比你自己更在意你受到委屈和不公。 …… 葉家人來送過催生禮后,溫如沁回了一趟娘家。 葉娉再看她和沈翎,心下直呼不愧是書里的男女主,一個是仙姿佚貌,一個是芝蘭玉樹,那叫一個金童玉女,簡直能閃瞎所有人的眼。 他們的孩子,指不定得有多漂亮。 姑嫂兩人一見面,自是有說不完的話。 溫如沁甜蜜之余,也有小小的抱怨。什么沈夫人天天盯著她喝湯,沈翎天天管著她不讓她多動。 “喝湯是好事,但不動不是好事。你生前多動,生的時候才會更容易些。別人說什么生個大胖小子什么的,你千萬別聽。孩子太大了對母體不是什么好事,那些難產(chǎn)的婦人無非就是胎兒太大或是胎位不正。” 溫如沁這一胎應(yīng)該是兒子,下一胎也應(yīng)該是兒子。因為在書中結(jié)尾時,女主已經(jīng)生下兩子徹底坐穩(wěn)侯府世子夫人的位置。 “…那,那我以后多動?!睖厝缜叻勰樜祝蛔杂X嗔了一眼站在門外和溫御說話的沈翎。 “嗯,切記一定要多動?!?/br> “二嫂,你放心,我一定多動。若是世子再讓我躺著,我就說是二哥說的?!睖厝缜哒f著,調(diào)皮地眨了眨眼。 葉娉不由莞爾,雪娘也學壞了。 難道是和她學的? 嗯。 很有可能。 “對,就說是你二哥說的。有你二哥這尊大佛壓著,沈世子不敢不聽?!?/br> 葉娉說完這話后面色一僵,身體也跟著僵住了。 溫御耳聰目明,哪怕是正在和沈翎說話,也能一心二用將她們之間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便是她們的氣息,他也能清楚感覺到。 幾乎是在葉娉身體僵住的瞬間,他看了過來。 “娉娘!” 他飛奔進屋,一下子來到葉娉身邊。 葉娉額頭已有細汗,擠出一個笑來?!霸蹅儾换?,我應(yīng)該是要生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