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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工頭說了個大紅臉。雖然他確實是一番好意,但是這話里的意思卻是十分的開放露骨。我從前從未做過某些事情——自己有沒有動手我不記得了,但總之別人幫我是從沒有過,可是自從上一次感受到了互相幫助的快樂,我?guī)缀趺刻彀胍挂股钊遂o的時候和阿缺膩歪在一起……我覺得我們倆都挺滿意的,阿缺并沒有不樂意??! 不過,話說回來,他就算是不滿意,好像這種事情也不方便說? 那么所以,阿缺他到底是滿意還是不滿意呢? 唉,好愁人啊。 我?guī)е粌砂氲摹熬蘅睢被貥蚨?,和阿缺說我們可以不用繼續(xù)住橋洞了,我們?nèi)プ夥孔?,去吃好吃的,你想要什么我就給你買什么,阿缺給了我的腦殼一個毛栗子,說讓我醒一醒,錢就這么點,得省。 在我打工的時候,阿缺是一直在物色房子的。他看中了一個大院,咳,合租大院里的一間房,還算價廉物美,一個月只要一錢半,雖然是租,且只有一個房間,但這房間還算寬敞,且朝陽,不管怎么說,我和阿缺總算是有了自己遮風擋雨的小窩。 我已經(jīng)連續(xù)干活了半個月,工頭讓我明天先歇個一天再去,別真累倒下了,我沒推脫,正好趁著今晚把阿缺給抱上了床。 放在心尖尖上的人終于完完整整的吃到了嘴,直到結(jié)束后我抱著他,仍舊有一種不真實感。 “為什么是我呢?”我問他:“為什么會和我……” 我并不是想妄自菲薄,可是不知道為什么,我總是心心念念的惦記著阿缺之前說的,上趕著巴結(jié)他的人多得是,我比不上的。 我的理智告訴我,這和他現(xiàn)在的落魄樣兒不相符合,但心里卻又詭異的覺得,這是真的。 所以,這個世界上優(yōu)秀的人那么多,阿缺為什么偏偏就……喜歡我呢? 阿缺說:“難道不是你說你喜歡我,還總是對我動手動腳,說要對我一輩子負責的嗎?” 我糾結(jié)的說:“可是……你可以不回應(yīng)啊。” 喜歡一個人是沒有錯的,但是這并不意味著,喜歡那個人,那個人就一定要做出回應(yīng)呀!這世上求而不得的事情實在是太不稀奇了,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也無所謂。 阿缺聽了我這話,一下推開了我,蹭的坐起來警惕的看著我,說:“怎么,你這是把人騙到手了就準備反悔不成?你下一步是不是還準備玩失蹤???敢情你之前都是騙我呢!” 我:“……” 我頓時就安心了,伸手把他撈回懷里,感覺自己幸福的頭頂直冒泡。我甩著身后并不存在的小尾巴,問他說:“你喜不喜歡我?” 阿缺嫌棄的踹了我一腳:“自己完蛋兒去吧?!?/br> 我說:“我不要。我要和你一起玩!” 阿缺:“……” 阿缺怒道:“你技術(shù)太差了,滾一邊兒去!” 我:QAQ?! 這雖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洞房花燭,但好歹是第一次負距離親密接觸,這么直白真的好嗎! 我當時想,不論如何,我一定要拉著阿缺多多練習,畢竟這個技術(shù),是一個身體力行的活兒,我的腦子再會,也要身體有經(jīng)驗才行,實際上我也的確這樣做了,我和阿缺在人間生活了近一年的時間,先是住大院兒,然后又換了個貴些,但清凈的房子。我們的日子過的不緊不慢,我一度以為我們的一輩子都會如此,和最愛的人平平淡淡的度過幾十年,一切都是那樣的美好。 但是,不論是我,還是他,我們的人生,都不止有幾十年。 不到一年的時間,于我們這樣的兩個人而言,實在是太過短暫,就像是江河中的一朵浪花,它應(yīng)是美麗過,但最終該被淹沒遺忘,各自重新奔向新的前程。 我就是這個樣子。 一年有三百六十五天,每一天都可以很尋常,卻也每一天都可以很特殊。 就在這樣平凡而特殊的一天,我一夢轉(zhuǎn)醒,忘記了過去一年中與我所愛之人的一切。 那時的我,尚且不知道自己是誰,只是渾渾噩噩的意識到,自己應(yīng)該離開。那間房子,那間房子里的人,都不該是我所留戀的。 我知道,他攔過我,但一切的法術(shù)到了我身上都無效了,他說的話我朦朦朧朧的聽不真切,就像是有人捂住了我的耳朵,他的模樣在我的眼前越來越模糊,仿佛烈日一般傷目。我終是離開了,夢游一般的回了我的家,倒頭便是沉睡不醒,而我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見老白擔憂的守在我床前,我感覺頭有些重,就像是做了一場冗長的夢,夢里如何,依稀只剩下了模糊不清的人影,具體發(fā)生了什么,卻是半點也記不起來了,再過了兩日,那模糊的人影也完完全全的被我拋之腦后,仿佛真是宿醉之后大夢一場,醒過來,便是醒過來了。 *** 有些事情真的很奇怪,明明看著像是永遠也想不起來的樣子,但是一旦一層迷霧撥開,一切卻又是如此清晰,歷歷恍如昨日。 一開始的時候,確是顏闕在說,但后邊半段,又是我憑自己想起來了的。我站在我的記憶中,恍恍惚惚不大清楚最后那段時間顏闕的狀態(tài),但他為了留我,捆仙鎖什么的一應(yīng)都用上了,結(jié)界在屋外設(shè)了一層又一層,糊的厚若城墻,為了守著我,儀容統(tǒng)統(tǒng)都不顧了,甚至散著頭發(fā)亂著衣冠,只是握著我的手,不停和意識昏沉不認得人的我說話。他那時整個人都瀕臨崩潰的邊緣,我實在是不敢想象,在我真的消失之后,他會是個什么模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