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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冥的魂魄不滅,執(zhí)念也不滅。他仍舊可以感知到關(guān)于父神的氣息,而一旦青冥覺察到,那股他所熟悉的氣息,重新煥發(fā)了生機,那么,他就一定會出現(xiàn)。 顏闕道:“我們原本的計劃,是先制作一個可以供魂魄依托的容器,然后再想辦法,給青冥尋找可以控制的‘身體’。對于天魔心而言,所謂身體的契合,其實根本還是魂魄的契合。只要‘青冥’出現(xiàn),那么天魔心也一定會被引誘出來。我可以對青冥施行招魂,但是,招魂不是簡單的法術(shù),即使一切都準(zhǔn)備齊全,我也必須要在成年狀態(tài),才可以有足夠的力量去啟動那樣的大陣。……至于結(jié)果,你應(yīng)該猜得到,肯定是失敗了的。” 我說:“青冥的命魂,早在百年前就被招來鞏固我的命魂,他的魂魄在我的體內(nèi),你們無法將他招回。” 顏闕點頭,說:“是?!?/br> 我于是又繼續(xù)分析道:“青冥的魂魄已經(jīng)不在殞道,很有可能就是機緣巧合之下,附著到了別人的身上,而你們又找不到那個人,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隨著青冥的出現(xiàn),心生也一定會再度出現(xiàn),所以,你們只需要尋找到擁有心生的人,也就可以找到青冥了,對嗎?” 顏闕:“……是?!?/br> 誠然,心生和太初之間,的確是可以相互感應(yīng),但前提必須得是,兩者都覺醒了。 心生還在我的體內(nèi)出于沉寂階段,光靠顏闕在哪里感應(yīng),沒有用啊! 所以,這才有了天界刻意放任流朱亂放傀儡種子,只希望能夠瞎貓碰著死耗子的事情來。 我一瞬間好像忽然明白了,顏闕當(dāng)初在認出我來,并且發(fā)現(xiàn),我就是心生的寄主的時候,為什么會拼命的幫我封印體內(nèi)的力量,而在我被天道抹除了記憶,強行帶離的時候,他又會愿意付出那么大的代價來找我。 天界想要招引青冥的魂魄,只是為了尋找一個可以吸引天魔心的誘餌而已。如果是完整的青冥,他或許可以自保,但是我區(qū)區(qū)一介“凡人”,完全沒有那樣的能力。如果我去做誘餌,必然是有去無回。 顏闕舍不得我有去無回的當(dāng)炮灰,一時間又想不出來應(yīng)該怎么辦,于是無奈之下,就只能先使用“拖”字訣。 ——當(dāng)想不出來應(yīng)該怎么辦的時候,那就先拖著吧。 拖得一天是一天。天無絕人之路,就這么先過著吧。殞道封印就算是再著急,也不急在一時一刻。顏闕甚至還很天真的想過,等到我這個“凡人”一世百年過完,他護著我去輪回,等到了那個時候,他再想辦法,把我和青冥剝離開來。從此以后,青冥是青冥,我是我,再無相干。 然而,設(shè)想是美好的,現(xiàn)實是殘酷的。 我不是一個普通的人族,我的生死,并沒有那樣的簡單。 顏闕封印了我體內(nèi)的心生,但這個封印并不是一次性永久的,顏闕背著所有人做了這件事情,這也就意味著,一旦事情失控,沒有人會幫他的忙。 防止事情失控的最好辦法,是讓一切都盡在掌控。顏闕原本想著,只要能夠封印住我體內(nèi)的心生,瞞過天界不讓他們發(fā)現(xiàn)我,至于其他之后應(yīng)該怎么cao作,那都是可以想辦法的。這世上辦法總比困難多。只是顏闕萬萬沒有想到,我竟然會在天道的cao縱下完全失憶,攔都攔不住的離開。 心生處于被封印的狀態(tài),那時我和顏闕,也不存在什么魂契的牽絆,甚至顏闕根本連我姓甚名誰都不知道。天地蒼茫,諸界生靈多如砂礫,他實在是沒有辦法再找到我了。 心生被觸發(fā)過一次,雖然現(xiàn)在被封印,但是難保后續(xù)不會再度被觸發(fā)。兩股靈魂爭奪一個身體的控制權(quán),我不在顏闕的眼前叫他盯著,顏闕甚至都不敢去設(shè)想,他未來如果再一次見到我,那么他見到的那個人,究竟會是我,還是最終奪舍成功的青冥。 我發(fā)現(xiàn)了,雖然顏闕和父神,本質(zhì)上一點也不一樣,但是有一點,他們兩個還是挺像的。 那就是,不論如何,遇見了事情,總是喜歡自己一個人硬抗。 而且,不僅僅他兩有這毛病。 就之前那好不容易湊了一屋子,準(zhǔn)備開會的一伙人,各個都有這樣的毛病。 我問顏闕說:“你這又是何苦?你扛不住的事情,總還會有人一起頂著。天塌下來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你們這算是什么?一代傳一代的專屬倔強?這又不是什么好事情,難不成還能特別有面兒不成!” 顏闕瞥我一眼,說道:“我倒是也想要和別人說,可是誰能來讓我說?要是我早知道你不是個人族,我何必費那么多的心?直接把你交出去就好了?!?/br> 我靠近顏闕,伸手抱住他的一條手臂,說:“啊。你舍得嗎?” 顏闕說:“我有什么舍不得,這樣子一來,正好省得你去和別人生三個孩子?!?/br> 我:“……” 我一下子坐端正身體,說:“這都是,什么跟什么呀!多久以前的事情了,不,不對,根本就是沒有發(fā)生過的事情好嗎!” 我說著說著,越說越有理,越說越慷慨激昂,可是抬頭瞄顏闕一眼,一瞬間就又莫名泄氣了。 我和顏闕說:“你之前不是說過,以后再也不提了嗎?” “是嗎?” 顏闕好像是在回憶著什么,回憶著回憶著,直接便理直氣壯的對著我來了一句:“我不記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