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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厚載有心與安康交往。他知曉安康也在書院讀書,便想要與他討論課業(yè)。不知道堂弟現(xiàn)在學習哪些文章? 安康不愿意提起和學業(yè)有關(guān)的事,隨口敷衍道最近在讀《道德經(jīng)》。 不知堂弟如何理解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安厚載請教的樣子做的十足,安康只覺得后槽牙疼。什么無名有名的。正當他絞盡腦汁地想怎么去應付,迎面走來一行穿著白衣敲敲打打送喪的人,長長的隊伍后面還跟著一眾穿著白衣的僧人。 安厚載低下頭,等送葬的人走開才抬起頭,帶著一臉不屑,他小聲道,早死早清凈。 安康:! 虎子:!堂,堂少爺,可得口下積德。 安厚載一瞬間紅了臉,他連忙辯解道,我不是。唉。你們是外地人不知道這里面的事。今天我與你們說道說道。說起來,今天這群送葬的與我家還是親戚關(guān)系。 親戚關(guān)系你還這么說別人。這安康和虎子兩人簡直不知道該說什么。 不是。你們聽我說。這主仆二人臉上的表情太過明顯,安厚載急忙解釋,你們聽我說。三十年前我奶奶帶著我爹來到東葉縣。不出一年,我奶奶就嫁給孫員外做了小妾。那孫員外家不允許我奶奶將爹帶在身邊撫養(yǎng)。因此奶奶另外租了個房子,請了個老么么一直照顧我爹。后來奶奶在孫家又生了一兒一女。今天要送葬的就是我那孫家的叔叔。 那你不需要去磕個頭么?安康記得關(guān)系近的話是要去磕頭送人的。 我們兩家斷了關(guān)系了。堂弟你不知道,安厚載似乎是羞于提起, 我這叔叔就是那孫家三少。 孫家三少?孫家三少怎么死的,客棧的小二已經(jīng)說了。再看厚載堂哥這態(tài)度,感覺這里面還有些別的事。主仆二人齊齊望向安厚載。 安厚載搖搖頭,先是嘆了口氣,才道,孫三少是老來子,一直頗受孫員外喜愛。性子有些霸道驕橫。我爹少時沒少被他欺負。他還不許爹和奶奶見面。奶奶本就不喜爹,因此只每個月給爹一些花用,其他的一概不管。后來我爹長大,與住在隔壁的馮家姑娘情投意合,已經(jīng)請了媒人去馮家說親。哪曉得讓那孫三少知道了。孫三少此人非常好色,又看不慣我爹,誰想竟強搶了馮家姑娘。第二天那姑娘就投了井。因此我家與孫三少也徹底結(jié)下梁子。這些年孫三少糟蹋了不少姑娘,他的那些妾室里十個有八個是搶來的。 安康憤慨道,沒人管管嗎?就沒人治治這畜生? 那孫員外的大女兒正是本地縣令的妻子。縣令對孫家的事向來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一開始也有人去報案,結(jié)果被衙役抓起來打了板子。最后被倒打一耙說成是去污蔑孫家。后來就沒人敢報案了。自那以后,孫三少帶著他的小廝更是無所顧忌,橫行霸道。 這些人都忒不是東西。這里面還不知道有多少冤案呢。安康在心里罵著著狗官,狗員外,虎子聽著故事也聽出了些東西,少爺,我咋覺得那東葉樹精怪是個好精怪呢。孫三少那樣的惡人就該受到懲罰。 你們也聽了最近關(guān)于東葉樹的傳聞? 安康回道,我們昨日里本想著去逛逛夜市。哪成想天色剛暗,街上已經(jīng)沒了人影。后來問客棧的小二打聽,才知道東葉樹的傳聞。不知除了最近兩個月有命案發(fā)生,之前是否有關(guān)于東葉樹的命案發(fā)生? 不曾。安厚載搖搖頭,也就是孫家三少的事情牽扯到了東葉樹。 此事定是人為。安康肯定道。 堂弟如何知道? 聽堂兄的敘說,孫家三少一定是有不少仇人。而且死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孫三少和他的小廝。更何況這世上哪有什么鬼神精怪,不過是有人借著由頭行復仇之事。東葉縣最有名的景點是那棵千年東葉樹。雖說安康不信鬼神,可到底是發(fā)生過命案,他還沒有心里強大到可以若無其事地去游玩。堂哥,不知東葉縣還有什么值得游覽的地方?不瞞你說,弟弟我就是愛到處游玩。 安厚載略一思索,道,這個時節(jié)郊外的荷花剛開,堂弟可去游覽。 三人尋了輛牛車又買了些點心,直接往郊外去。空氣中慢慢飄來荷花的清香味。安康腦子里當時就出現(xiàn)了一句詩意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一旁書生氣的堂哥也吟了首詩贊嘆荷葉與荷花的詩,但沒有那種接天蓮葉的意境。安□□怕堂哥讓他也來首詩,連忙轉(zhuǎn)頭和虎子說話。安厚載幾次三番想與堂弟討教學問,都被安康先發(fā)制人地先開口。幾番下來,安厚載只覺得心里有些苦悶,似乎察覺到堂弟對他不喜,可具體怎么他又說不上來,總之堂弟是不怎么與他搭話的。 安厚載苦悶地埋頭走,一不小心撞到了人了。他連忙拱手道歉,對不住,對不住。 被撞到的絡(luò)腮胡大漢皺著眉頭,臉上的疤痕都透著一股兇煞??雌饋砭褪莻€不好惹的人。他一句話不說,只點了點頭就步履匆匆地離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