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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果眾目睽睽下,車門開了,出乎意料地探出了一個年輕清秀的身影,走下來的人…… 赫然是充滿非議的男二號紀喬真。 空氣瞬間跌入安靜,所有人都瞪大了雙眼,下巴險些墜地。 一方面驚嘆紀喬真竟然能擁有這樣的豪車,似乎是坐實了某些傳聞,但也足夠讓人羨慕嫉妒恨。再一方面,則是驚嘆他本人未免太過好看了些。 不但不比精修圖差,反而多了幾分獨屬于美人的靈動,耀眼奪目,讓周圍的一切都黯然失色。 哪怕身處長相好看是基礎門檻的娛樂圈,對俊男靚女都差不多免疫了,這樣的顏值依然足夠出眾,讓人精神一振。 但紀喬真剛剛出道,幾乎沒有人脈,這個圈子慣于捕風捉影,朋友是不能草率交的,所以即使心中好奇,也沒什么人主動上來搭話。 開機儀式很快就要開始,工作人員在做最后的籌備工作,紀喬真去導演助理那兒領材料,其他人也就各忙各的了。 紀喬真覺得自己運氣真不錯,沒走兩步路,就碰見一個男演員不知道在和誰打電話: “我跟你說,我看到那個紀什么喬真了!看他那妖艷賤貨樣兒,絕對爬了誰的床!待會兒開機儀式我倒要看看,哪個領導和他眉來眼去……” 他的化妝師在一側(cè),似乎對他向朋友吐槽的行為見怪不怪,反而面部表情隨著旁聽到的話語變幻,時而憤怒,時而無語,時而好奇,就還蠻……精彩紛呈。 紀喬真摸了摸自己的臉,妖艷賤貨嗎?他怎么覺得他長得還挺單純。 直到聽見化妝師喊這位“喻紓”,紀喬真想起了這么一號人物。 原劇情中,遲到事件發(fā)生之后,劇組中關于原主負面新聞的傳播,幾乎都是拜這位所賜。 他勢必要把喻紓這樣背后嚼舌根的個性……加以利用。 紀喬真站在喻紓身后,直接出聲打斷了他的滔滔不絕:“你說的都是謠言,以后不要再傳播了?!?/br> 喻紓被嚇了一跳,匆忙把電話掛斷,轉(zhuǎn)過頭去,看到來者是紀喬真,擰著眉重復了一遍:“謠言?” 紀喬真好脾氣地解釋,目光真摯,神色擔憂:“就你剛剛說的那話。散布謠言達到一定量級要承擔法律責任,萬一你剛剛說的話被別有用心之人錄下來,傳播出去……就算我顧念我們同劇組的情誼,我的公司也不會放棄追究你的。我怕他們給你發(fā)律師函,找你麻煩?!?/br> 喻紓想圈子里混的都知道藝人團隊的律師函多半都是鬧著玩兒的,真假莫辨,紀喬真竟然想用這個糊弄他,咬牙切齒道:“如果不是傍上大腿,你怎么可能進得了組?誰不知道這是景逸傳媒的重點項目。多少一線去試鏡了都沒通過,你憑什么?” 景逸傳媒便是許氏集團旗下的傳媒公司,偌大集團中的一個分支,像這樣一個劇組的開機儀式,許景銘甚至不會來現(xiàn)場,劃撥一個男二的資源更是分分鐘的事情。 聽到喻紓來自靈魂的疑問,紀喬真淡淡一笑:“可能是因為演技好吧。” “?”喻紓實在沒忍住翻了個白眼,紀喬真怕不是忘了,他上一次上熱搜,還是因為mv里的表情太僵硬被人做成鬼畜視頻。要說他是因為演技好才進組,恐怕三歲小孩兒都不信。 他嘲諷意味十足:“你是不是還要說,你那豪車是你跑通告賺來的?” 紀喬真搖了搖頭:“我才剛剛出道,手里沒有靠工作攢下的積蓄?!?/br> “你也知道你剛出道!”喻紓酸道。他剛出道那會兒,窮酸得要命,不出通告的日子,還天天擠公交。 紀喬真弱弱地說:“雖然我沒有靠工作攢下的積蓄,但我有錢……” 喻紓:“……你他媽這不自相矛盾嗎?!不抱大腿哪來的錢啊?!買彩票中的?有彩票能中這么多?給我推薦推薦?” 紀喬真看這人腦子多半是瓦特了,猶豫地說:“我告訴你實話?” 喻紓傲慢地低哼了聲,心說就知道紀喬真之前在說謊。 下一秒,卻聽見少年認真地說:“是我父母留給我的?!?/br> 喻紓錯愕了半秒,仍是不信,如果紀父紀母真是什么有頭有臉的人物,互聯(lián)網(wǎng)上多半消息遍地了,用得著他這么費盡心思的套話?難道是什么隱藏的大佬? 他的語氣充滿質(zhì)疑:“你父母哪位?” 紀喬真目光閃爍:“他們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已經(jīng)走了?!?/br> “……”喻紓完全沒料到這么個結(jié)果,突然就有些不自在了。原來紀喬真是得了一大筆遺產(chǎn)?上世紀的事情,互聯(lián)網(wǎng)上搜不到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剛剛是誰送你來的?” 紀喬真:“我請的司機。昨晚喝醉酒了,擔心酒駕。” “……”喻紓徹底僵在了原地。他這樣不分青紅皂白,認定了自己臆想的事實而進行喋喋不休地逼問,不是戳人傷疤是什么? 哪怕紀喬真一句怪罪的話都沒有講,喻紓也感到了深深的負罪感。 再仔細想起來,紀喬真剛剛對他說律師函的時候,臉上的神色……好像不是譴責,而是擔憂?目光也……足夠真誠? 這小傻子,不會真情實感地擔心他散布謠言被告吧?自己怎么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喻紓忽然有些垮,看向紀喬真的神色格外復雜,總覺得自己應該彌補他些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