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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景川視線掃過他微紅的鼻尖,長眉微攏:“還不走?你影響到他休息了?!?/br> “……好好休息?!蓖o喬真蒼白疲倦的臉容,許景銘深眸微黯,終還是道。 目送紀喬真的背影消失在房間,他低低道出想同他說的話。 “紀喬真,我不會讓你離開我?!?/br> 這晚,紀喬真隔壁房間,許景川輾轉(zhuǎn)難眠。 他答應(yīng)紀喬真的請求,不是為了讓許景銘難堪,在旁人看來,他們兄弟兩人明爭,他卻從不與許景銘暗斗。是許景銘把紀喬真當作替身、故作隱瞞在先,性質(zhì)惡劣,作為兄長不能放任不管。 他明白其中事理,但自從紀喬真和許景銘分手,卻有更多念想悄聲滋長。 提出試鏡《起點》的男二,不僅出于對戲劇的興趣,向紀喬真伸出援手,更裹挾著他隱隱浮動的私欲。 今天拍戲的時候,他意動了,可能是對角色,更可能是對紀喬真。 少年的一顰一笑,方方面面,像罌粟吸引著他,侵占他的思緒。 哪怕紀喬真說好了只是約定不談感情,他也無法控制心率加速,喉嚨發(fā)干。 自此,拍戲時的身體觸碰,變成了一種忍耐與折磨。 許景銘不能給紀喬真一份純粹的感情,許景川想,也許他可以。 許景銘最后還是回了集團,有很多重要事情,并非褚揚一個人可以決策。 對于紀喬真和許景川為了《起點》的順利拍攝,不得不“培養(yǎng)”感情一事,許景銘作出妥協(xié)與讓步。 因為答應(yīng)過,無論如何不會再影響紀喬真的事業(yè)。在這件事上,他重蹈覆轍過太多次。 難熬歸難熬,卻無外乎一次進組的時間,這會是他最后的容忍。 但許景銘沒有停止對紀喬真的追求,時常來片場探班。 他給紀喬真安排早餐,這樣紀喬真便不用再和許景川一起去自助餐廳。 第一次,獨一份的早餐被紀喬真送給了劇組的同事。 第二次,許景銘送了整個劇組的分量。 本著不浪費糧食的精神,自助餐廳變得空曠。 一次紀喬真在拍戲時磕傷,許景銘二話不說運來箱箱膏藥,仍然是整個組、整部電影拍攝時期都用不完的劑量。 過了幾天,許景川也開始隨身攜帶,如果出了意外,直接從外套取出,在紀喬真?zhèn)帨厝嵬磕ā?/br> 像是在不經(jīng)意間,把許景銘的攻勢化解。 無論片場暗流如何涌動,最后的結(jié)局都指向了,組里生活質(zhì)量的方方面面,得到了極大的改善。 他們也知道了,有一位非常大佬的大佬,傳聞中神秘的許氏總裁,在追求紀喬真。 而且他和許景川長得像,疑似親兄弟,讓這件事變得更加撲朔迷離。 若在以往,關(guān)于紀喬真初出茅廬就資源逆天的猜測,早便沸沸揚揚。 但曲向清個性強烈,我行我素,對許景銘愛答不理。 紀喬真也始終冷靜,對許景銘愛答不理。 許氏總裁這般尊貴的大佬說晾就晾,著實讓人瞠目結(jié)舌。 加上二位實力卓絕,讓人心服口服,一時之間,沒有任何非議。 只感到一陣無形的硝煙,時不時在片場彌漫。 只要許景銘在場,紀喬真看向許景川的時候,氣溫便驟降幾度。 他們也看不明白,許景川是否真的喜歡紀喬真,紀喬真又是否喜歡許景川。 曲向清授意,戲里戲外難辨真假。 因為簽了保密協(xié)議,誰也沒有把這些事情亂說。 而在紀喬真安排的劇本中,白月光對他好感度的建立需要一定過程,如果太快則沒有找替身的必要,難以讓人信服。 但此時此刻,因為因戲生情的契機,正開啟多倍速模式。 蘇曼云和曲向清聯(lián)絡(luò)過后,十分震驚。 她知道紀喬真背靠許氏高層,卻沒想到這位大佬竟是許景銘,赫赫有名的許氏繼承人。 許景銘一向低調(diào)神秘,從不在公共場合露面,這個名字卻時常出現(xiàn)在財經(jīng)報刊上,代表著財富和地位。 蘇曼云以前只會擔心藝人遭到金主冷落,因為曾經(jīng)享受過優(yōu)待,產(chǎn)生落差,從而心理失衡?;蛘呤鞘芰饲閭?,一蹶不振。 到紀喬真這里卻顛而倒之,他竟然主動向許景銘提出分手,許景銘反而深陷其中,尋求復(fù)合。 蘇曼云自知許景銘不是一般人物,捂著心臟向紀喬真旁敲側(cè)擊,試探地問他是否有可能和許景銘復(fù)合,卻得到了紀喬真沒有任何猶豫的否定回答,斬釘截鐵得讓她心驚。 董誠更是震驚,不知道曲向清怎么這么有能耐,在開拍沒幾天,就把他百般疼愛的主演祁俊搞殘了。重新選角也罷,選誰不好,偏偏選了許景銘他哥! 曲向清不知道當初紀喬真接這部電影,他有多心驚膽戰(zhàn),寢食難安。果不其然翻車了,據(jù)聞片場每天都是修羅場,該! 唯一的弊端是,他因為心虛,不敢去探班了。 葉科對路景的回國很是激動,不管不顧地請了兩天假,去機場接他。 路景穿了身天藍色衛(wèi)衣,襯得膚色愈發(fā)白凈,氣質(zhì)愈發(fā)清純。 可能是天天盯著紀喬真照片看的緣故,葉科竟覺得路景稍遜于紀喬真幾分,他很快把這個想法拋諸腦后,一定是錯覺! 但生于憂患死于安樂,葉科覺得有必要提醒路景:“紀喬真已經(jīng)簽約嘉然,你和他長相相似,可能進不到蘇曼云手下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