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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銳胸膛起伏,半晌才憋出一句“你怎么這么渣?” 秦雋乜了他一眼“榮幸?!?/br> 這兩個字諷刺意味十足,席銳比他更渣,被更渣的夸渣,是一種榮幸。 席銳氣得不輕,再次強調(diào)“我說了那是以前,我現(xiàn)在都不了好嗎?我現(xiàn)在只喜歡紀喬真一個,對他抱有的所有想法都是因為喜歡他” 秦雋冷冷道“你什么想法他現(xiàn)在跟著我了。你的想法可以收一收了。” 席銳提醒“那也請你記住你說過的話。你說了我可以追他?!?/br> 秦雋面不改色“我是說過,但時限過了。不是沒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沒有把握好?!?/br> 其實紀喬真沒有猜錯,秦雋是想知道他面臨這些誘惑,會怎樣處理,以此判定出,他在過去是一個怎樣的人。他拋出時限,也是考察期時長。 他同意席銳去追他,但不能過火,一旦紀喬真沒有表現(xiàn)出意向,他不會讓席銳繼續(xù)。 至于會不會給席銳造成傷害,他不是沒想過,但席銳對誰都不曾走心,他以為他對紀喬真的興趣,也不會持續(xù)太久。 席銳出去這么長時間回來,還惦記著紀喬真,是秦雋沒想到的。 就像紀喬真不僅在時限內(nèi)達到他的要求,還完成得出類拔萃。 這些都在他的意料之外。 席銳炸毛“什么叫我自己沒有把握?。磕憬o他下達那么高的要求,你知不知道紀喬真的精神力是什么水平?你本來就是帶著私心把他帶進基地,為什么要去為難他?天賦明明是與生俱來的東西,紀喬真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拼命地練習,我怎么見他?而且他那是進階異能嗎?他那是折磨自己好不容易有空檔了,你倒好,直接把我調(diào)走了,你讓我怎么把握?放在末日以前,你這叫濫用職權(quán)。要競爭就光明正大地競爭,你不覺得你這樣做很過分嗎?” 秦雋“我也剛回來,從n市西南區(qū)。那時候抽不出身去帶隊,沒騙你?!?/br> 席銳愣了一下,下意識覺得秦雋在騙他,但又驀地想起,秦雋帶過黎頌外出。 原來那時候,秦雋是真的有要事在身。 理智告訴他,他們執(zhí)行重要任務歸來,這時候應該交流一下戰(zhàn)果,討論一下喪尸變異的事情,為生存形勢的變化作出預判和準備。 但他現(xiàn)在沒有理智,都被秦雋氣沒了。 秦雋對上他的視線“而且,你把黎頌送到我身邊來就很光明磊落了?” 席銳一驚“你,你知道???” 他咽了咽唾沫,給自己找到底氣“那你都這么過分地對我了,還不允許我以牙還牙?而且是你口口聲聲說你不喜歡紀喬真的。我可是在喜歡他的第一時間,就告訴你了。你有了這打算,只字不提,耍我很有意思嗎?” 秦雋“等我們確定關(guān)系再告訴你不是更好?你只是知道了點苗頭,就把黎頌派過來,如果知道了更多,誰知道你會做出什么事?” 席銳“我他媽就不是那種人!” 秦雋“行。這事是我做得不對,你想要什么補償,我盡量給你?!?/br> 席銳“我想要的,你給得起嗎?” 秦雋“如果和紀喬真有關(guān),我當做自動放棄。” 席銳氣樂了“我聽說我只晚回來了一天,昨晚才是你們第一次” 聽那語氣,儼然是在譏諷他們的感情有多不堅固。 秦雋扯唇,偷換語義“他是第一次。” 從他們之間的第一次,變成紀喬真的第一次。 從被揶揄,變成炫耀。 席銳暴躁“難道你就不是了?你這話說的我根本沒問你這個!還有黎頌,黎頌為什么還在你的身邊?你既然知道他是我塞進來的?” 秦雋不咸不淡“我正好差個助理。” 紀喬真從頭發(fā)絲到足尖都踩在他的審美上。昨天晚上的表現(xiàn)也很讓他滿意。 他愿意寵著紀喬真,但紀喬真不能因此失去危機感,逾一些不該逾的界限。 黎頌的存在,正好可以提醒他。 席銳卻對他的做法不敢茍同。他送黎頌去秦雋身邊,是因為秦雋和紀喬真八字沒一撇。如今秦雋都和紀喬真有那種關(guān)系了,為什么還要留情敵在身邊?這不是給紀喬真找不痛快嗎? 席銳拳頭硬了“秦雋,我是真不懂你,你又不喜歡他你占著他干嘛?紀喬真不值得一個寵他愛他的伴侶?” 秦雋“我能給他庇護,也能滿足他的情感需求,他則能滿足我的生理需求。這對我們來說,互惠互利,何樂而不為?” 席銳“什么是情感需求?” 秦雋“字面意思。他喜歡我。” 如果紀喬真不喜歡他,就不會立刻同意他的請求,不會對黎頌產(chǎn)生情緒,更不會有昨天徹夜的種種。 那雙凝視著他的眼睛,漂亮,深情。他都差點溺進去。 就算紀喬真被他弄狠了,也只是默默承受。他這時候的聲音最動聽。 紀喬真當然喜歡他。 秦雋想把紀喬真喊過來,讓席銳看看,平時對誰都冷淡的紀喬真,在他面前,是怎樣的乖巧,怎樣的任他施為。 然后他就發(fā)現(xiàn),紀喬真不見了。 和秦雋一起回來的,還有聶凜冬。 紀喬真在路上就聽說他受傷了,跑到休息站,一眼在人群中鎖定了他“聶凜冬你怎么樣?” 聶凜冬受了傷,不算嚴重,外傷已經(jīng)得到處理,臉色卻十分蒼白,氣息也比平時微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