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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夢吧……哎,如果末世是一場夢該多好…… 末世降臨時間不久,但因為意外頻發(fā),求生艱難,像是度過了好幾個世紀,人們已經(jīng)快忘了末日前的光景。 這場煙火給他們帶來的不啻是視覺上的盛宴,只有身臨其境,才能感受到那種對人心的鼓動。只要堅持下去,就有希望重建家園。 但幸存者們很快意識到這是誰的手筆,能完成這一切的,只有火系異能者,而秦雋的核心異能恰恰是火系…… 環(huán)視了圈四周,果然在一處不明顯的隱蔽處,看見了秦雋的身影。他們不知道制造這場煙火秀需要消耗多少異能,反正不是輕而易舉能做到的。 不得不感慨,秦雋對他們隊長是真的很執(zhí)著。 要說起來,幾天前和秦雋一起來的,還有個叫席銳的異能者。 他們的裝備和著裝很相似,他們剛開始以為,席銳是秦雋的隊友,后來才知道,他也是紀喬真的追求者。 據(jù)說席銳是全國木系巔峰,聲名遠揚,這些天,他們收到他送的草藥,不少頑疾都得到解決,可見并非浪得虛名。 紀喬真的追求者們各個身份不凡,競爭的激烈程度可想而知。席銳給他們送了幾天藥材,就消失不見了。 要說是席銳是自己離開的,也不太像,他看起來也是執(zhí)拗的性子。如果沒猜錯,他應該是被秦雋支走的。 上次有個異能者和紀喬真告白,被秦雋撞見,就再也沒在紀喬真面前出現(xiàn)過了。誰也不知道,秦雋用了什么手段。 而這一切的制造者,此刻仍在往丁暉那里運送物資。 丁暉神色中已經(jīng)流露出一絲痛苦。 就在他在翻車的邊緣大鵬展翅的時候,紀喬真出現(xiàn)了。紀喬真看著一地的物資,語氣不善“你又在做什么?!?/br> 秦雋低眸看著他,背出打好的腹稿∶“我想彌補一下,以前的過錯?!?/br> 紀喬真揚眉∶“誰教你這么做的,席銳?他有沒有告訴過你,這一套他早就用過了?!?/br> 紀喬真的言下之意很明顯,如果能成功,席銳早就已經(jīng)成功了,根本輪不到他在這里獻殷勤。 秦雋神色微微僵硬。 “如果你堅持,我可以收下,但這不代表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會發(fā)生變化。如果你愿意一直砸物資,感受什么叫做扔進大海里的石子,你隨意。但希望你別忘了,秦雋,你也是一隊之長,你也有你應該保護的人?!?/br> “沒有人該為另一個人的‘沒有經(jīng)驗’買單,我相信身為隊長的你,比我更懂這一點。你說要彌補,你又要彌補什么,一段永遠不可能修復的關(guān)系?如果是,沒有意義,也沒有必要?!?/br> “你什么時候想和我完成這分手炮,什么時候來找我就好了,當然,如果你認識到你獲得它的機會為人不齒,主動放棄,我也沒有意見。 ”該說的我都已經(jīng)和你說的,你想和我說的應該也已經(jīng)說了,不管你接下來問我什么,我都會給出讓你失望的答案,所以,你也不必問了,你該離開了。 ” “至于我身邊的人是誰……我只能說,我很欣賞他,但也已經(jīng)和你沒有關(guān)系了。” “拋開這些都不說,你應該知道我最想要什么————我最希望你從我的世界里消失。如果你真的為我看想,你應該把這一點付諸于行動,而不是一次又一次,停留在口頭上的忽悠。 ” 秦雋胸口撕裂般疼,唇角都泛起蒼白。但他依然覺得,這趟他沒有白來。 他想讓紀喬真知道,他值得最好的。 不要隨便碰到一個人,就被他騙走了。 紀喬真和秦雋說話的時候沒有避嫌,丁暉就站在他們身后旁聽。 他覺得紀喬真話放得夠狠,如果他是秦雋,這會兒肯定死心,再也不來了。 但他應該想到,秦雋不是尋常人,他的執(zhí)著也遠非尋常人能比。 當秦雋再次拉著一車貨物出現(xiàn)在跟前,丁暉內(nèi)心是絕望的。 難道秦雋這輩子都要黏在紀喬真身上了嗎像狗皮膏藥,撕都撕不掉。 丁暉對秦雋忍無可忍,噼里啪啦一陣懟∶“我們隊長說得很明白了,你也是一隊之長,你的隊友們也需要這些物資。你能不能有點責任心,把物資都留給他們?!” 秦雋任憑他一番數(shù)落,等他發(fā)泄完,才開口∶“這些是我在你們基地附近搜尋到的?!?/br> 丁暉所有激烈的言辭都被堵了回去“你……”從這些物資的數(shù)量來看,秦雋恐怕把基地附近所有物資都一口氣搜集完,從今往后,他們都不用去執(zhí)行外出任務了。 這樣做的難度遠非他能預計,一時間,丁暉也起了惻隱之心。 他的視線剛剛移到秦雋身上的血跡,這些血跡就像他們第一次見面時那樣消失了。秦雋從把東西放下再到離開,沒有多說一句話。 丁暉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內(nèi)心五味雜陳。 這天晚上,沈遇舟從幸存者的血液里提取出一種血清,對喪尸病毒存在微妙的抵御作用。 也許在抵御喪尸病毒的進程中,人類自身的基因也很重要。紀喬真想起當初周力帆在基地里挑事的由頭,準備回去取當時留存下來的血清。 臨行前,沈遇舟把一枚護身符塞到他的手上∶“不嫌棄可以戴在身上,它給我?guī)磉^幸運?!?/br> 能讓一個科學家相信的東西,勢必很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