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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可以不可以讓我靠近你?”席天澤非常卑微的問道,他總要找一個讓自己滿意的答案。 這一次鄭安逸點頭答應了。 見他答應了,席天澤心里吊著的那口氣這才放下來,只要愿意讓自己靠近他,那他就會讓安安回到自己的身邊。 接下來傷口的疼痛席卷而來,席天澤覺得自己撐不住了,露出虛弱的笑容,像鄭安逸伸出了手,“安安,你能不能來扶一下我,我感覺自己撐不住了。” 鄭安逸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不對勁,邁出一步來到他的面前,透過微弱的燈光看見了病號服上的血跡,這才反應過來他為了追自己扯到了身上的傷口。 不由追悔莫及,扶著他著急的往回走。 一直站在下面的秦天看到上面的兩人動了,連忙跑上去,想要上前扶著自家的老板。 “秦天,你先下去將車開到門口,這里有安安就可以了,”席天澤攔住了秦天。 秦天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轉(zhuǎn)身往外跑去。 鄭安逸邊扶著席天澤,邊口是心非的抱怨著,“明明知道自己身上有傷還要逞強的往外跑,你咋不把自己作死?!?/br> 聽著對方的嘮叨,席天澤一點都不生氣,反而非常開心,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笑,你還知道笑,都成這樣了,我就不應該管你,讓你在這里自生自滅,”他嘴上雖然很嚴厲,但是動作確很輕,生怕在扯到傷口。 本來十分鐘就能走完的路,在鄭安逸的小心之下,用了整整半個小時才走完。 “小伙子要離開了?”守門的老爺爺看見他出來,笑著跟他打招呼。 “嗯,我先走了,”鄭安逸跟他打了一個招呼,就扶著席天澤上車了。 在車內(nèi)燈光的照耀下,鄭安逸看清了他的情況,之前快長好的傷口又全部裂開了,腰腹上的紗布已經(jīng)完全被鮮血浸透。 看著血流不停的傷口,鄭安逸的眼淚又留了出來,心里不由得更加內(nèi)疚,要不是他自己跑出來,澤哥哥的傷口也不會裂開。 席天澤不用想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伸手小心翼翼的幫他擦著眼淚,哄道,“我沒事,一會回去讓醫(yī)生在幫忙縫合一下就好了,不要掉眼淚?!?/br> 他的神情是那么的溫柔,鄭安逸覺得自己都要沉醉在里面。 秦天將車開的很快,兩個小時的車程,不到一個小時就回到了江城醫(yī)院。 醫(yī)生之前早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了,也在門口等著,等他們的車一到醫(yī)院,席天澤就被接走了。 這一次縫針的時間比上一次快多了,很快醫(yī)生就從里面走了出來。 “我希望你們家屬能夠總心一些,病人的傷口絕對不能再裂開,否則就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醫(yī)生不敢說席天澤,只能訓斥著鄭安逸。 他知道是自己的錯,一味的道歉,并表示以后一定會小心,醫(yī)生看他態(tài)度認真誠懇,這才放過他。 席天澤被推出來的時候,鄭安逸已經(jīng)把病房收拾好了,之前對方忙著追他,床上都沒有來的及收拾,非常凌亂。 這一次醫(yī)生沒有給他全麻,而是半麻,所以他的意識一直都是清醒的。 將他安排妥當了以后,鄭安逸說道,“你在床上躺會,我去給你買點吃的,”晚上到現(xiàn)在都沒有吃飯,又在外面折騰一遭,肯定早都餓了。 他們兩個人誰都沒有提白宇軒,鄭安逸是真的不想問,席天澤是不敢提。 兩個人就這樣避開了這個人。 晚上很多店面已經(jīng)關門,適合席天澤吃的還真沒有,他只好又空著手回到了病房。 “讓湯經(jīng)理給你送點清粥小菜過來,外面沒有適合你吃的,”如今他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就沒必要在去小心翼翼的隱瞞,鄭安逸也覺得輕松了許多。 席天澤沒有異議的撥通了湯經(jīng)理的電話。 湯經(jīng)理看到大老板的電話,就知道是需要自己送吃的,很快就安排好了菜色,讓工作人員送了過去。 目前鄭安逸也不知道怎么面對他,可是自己也不能離開,想了想在他的床邊坐了下去,給自己哥哥打電話。 既然哥哥早都知道了,那就不要怪他自己嚇他了。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電話里還沒來的及說什么,他就直接喊了一聲: “哥?!?/br> 電話另一頭的鄭初一被喊的一臉納悶,之前安安不是喊他鄭總就是鄭先生,喊哥哥是什么cao作,難道他懷疑了?不應該呀,賢賢應該沒有告訴他… 一瞬間鄭初一的腦海里閃過了千萬種可能。 聰明如他,此時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想了想只能裝作什么都聽不懂,“安逸,你是在叫我嗎?” 見哥哥在裝傻,鄭安逸并沒有打算放過他,開始委屈的說著,“哥哥,你還在生安安的氣嗎?” 這一次,鄭初一是真的懵逼了,用手捂住話筒,小聲地問著旁邊的粱有賢,“安安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然為什么叫我哥哥?” 粱有賢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什么都沒有說。 鄭初一只好試探的喊了一聲,“安安?” “哥哥,你終于愿意喊我安安了,”說著說著鄭安逸的眼淚就又留了出來。 見此情景,鄭初一知道安安什么都知道了。 于是著急的問道,“你在哪里?” 第五十七章 哥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