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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世, 選擇專業(yè)的時候她出于一種說不出來的動機, 又一次選擇了醫(yī)學,本以為能夠正常的成為一名醫(yī)生,又遇見了誤解。她有的時候想,是不是注定自己過去的理想主義就是沒有出路的呢, 是不是她就是不能 而在此刻她終于明白, 她從來需要的不是同情, 不是誰告訴她沒有錯。她也不需要誰給她不要把后背朝向病人的訓誡, 又或者規(guī)避醫(yī)療糾紛的教程。更不敢聽見那句雖然醫(yī)生很可憐,但一定有醫(yī)療過錯病人才這么干。 她從來知道,患者才是大多數(shù)群體,愿意站在醫(yī)生角度的人只是少數(shù)。 但她只需要一句篤定的話,告訴她這就是一個殘忍的兇手犯下的惡行,是兇手與被害者之間不是病人和治病的人之間的沖突。而面對這樣的威脅,作為普通人,作為醫(yī)生她能舉起武器保護自己而不被苛責他是病人,你怎么能這樣? 就把她作一個遇見危險的普通人就夠了。 她是有權(quán)利反擊的。 她的呼吸終于漸漸平穩(wěn)了下來,凌亂的念頭交錯,可她又覺得自己保持著詭異的清醒。 歇洛克在那一瞬間窺破了友人的脆弱,但在他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的是沒有眼淚、悲鳴,甚至直到此刻都沒有完整說出自己的故事。他瘦弱的朋友盡管依靠著他顫抖著,但始終遮掩自己的表情,甚至距離也不比一個禮儀的擁抱更近。他的衣角被揪著,但又像是一個被推開的動作。 就在歇洛克猶豫著要不要再說什么的時候,阿德莉亞主動退開了。她的嘴角死死地抿著,眼眶有些發(fā)紅,眼睛也濕潤得非同尋常。 但她不讓眼淚或者更多的脆弱暴露。 多謝,福爾摩斯。她的語氣平穩(wěn)克制,但鼻音還是泄露了她的情緒。 歇洛克只是沉默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他們走出門的時候正好布拉德探長又走了回來,他遲疑了一下,還是和阿德莉亞開口了:我能和你單獨談談嗎?赫德森先生。 歇洛克有些不放心阿德莉亞的精神狀態(tài),目露擔憂,反倒是阿德莉亞看上去已經(jīng)歸于平靜,對著歇洛克點了點頭。 那我在門口等你。歇洛克還是尊重了朋友的選擇。 要不我們換個地方?布拉德探長考慮到阿德莉亞的心境,委婉道。 阿德莉亞回過頭,看著這個亮堂的診室,腦海里浮現(xiàn)過去帕克教授在此處接診的畫面,還有最后他掛在白綾上的情景。 她沉默了許久:沒事,就這里吧,我以后不會回來了。 兩個人甚至都沒有坐下。 布拉德探長的年紀并不大,甚至可以說是整個倫敦最年輕的探長,這足以證明他并不缺乏斷案的智慧,又甚至他具備一定的政|治直覺。事實上,他最大的一個滑鐵盧正是當年阿德莉亞被捕的案子。 在這般年紀獲得如此成就,布拉德多少是有些心高氣傲的,只是在阿德莉亞面前他到底還是心氣矮了一截。 十分抱歉,我是說,我沒想到你會放棄他這些天審問威科姆和惠靈頓的時候,無意間知道了后來阿德莉亞的故事,一時有些難安。 事實上,上一次阿德莉亞被捕的原因之一也是那名女士對一名溫和有禮的醫(yī)生放下防備是再正常不過的。 和你不完全相關(guān),探長,你大可不必如此愧疚。她沒有回避探長的歉意。 聽到這句話,布拉德心中更是五味陳雜:他們都說你會成為很優(yōu)秀的醫(yī)生。 阿德莉亞無法回應這句話,一直到現(xiàn)在,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及格的,她沉默了許久,然后才緩緩說道:我的身份太多尷尬之處了,還是避免與人來往比較好,探長。 我承諾我會為你保守秘密。布拉德沒有別的辦法補償,只能再次承諾。 這句話和他當時把阿德莉亞從獄中放出時說的一樣。只是聽的那個人心境已經(jīng)不同了。 其實守不守得住,關(guān)系不大了,她輕輕地嘆氣,現(xiàn)在嬸嬸的生活步入正軌,房租也有福爾摩斯支付,我還賺了一些錢,就算暴露找個地方過安穩(wěn)的日子也還不錯。 她的話語就像是她女扮男裝只是為了賺點錢,經(jīng)濟解決之后就沒有別的想法了似的。 但即便是與她只有幾面之緣的布拉德都能猜出來絕不止于此。 阿德莉亞快速地提起嘴角笑了笑,又很快放下,她有些難以忍耐這樣的敘舊,她也并不想再和布拉德探長交代什么。余光中,她瞥見帕克教授桌上的花朵,突然改了話題:那朵花,我能拿走嗎? 不是什么重要的證物。他道。 阿德莉亞最后環(huán)視了一遍整個屋子,將花朵拿在手上。 不過,如果確實很愧疚的話,有多的案子可以喊一下我的她停了停,朋友。 我還靠著他的委托費付房租呢。她聳了聳肩,一派謙和平靜的模樣,只是指尖捏著花梗有些發(fā)白。 這次的案子? 密室什么的都是他想的,我沒有這方面的才能若登報的話,我不想擁有姓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