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現(xiàn)老公是名柯Gin怎么辦 第25節(jié)
黑澤夭夭咬牙切齒,“黑澤陣,你就該單身一輩子?!?/br> “夭夭,回答我?!焙跐申囈稽c也不在乎黑澤太太的怒氣,唇角緩慢勾起淺淺笑意,“你是個乖女孩,我一直都知道?!?/br> “我問過,怎么了?你要打我嗎?”黑澤夭夭怒上心頭,冷冷反問。 琴酒摩挲著黑澤夭夭動脈的手一點點用力,幽綠的眸子越來越危險,像極了黑夜中狩獵的孤狼,黑澤夭夭就是他的獵物。 但孤狼太過孤獨,看著獵物如此柔弱可欺,又不想一口咬死,心中糾結(jié)。 “不要亂摸?!焙跐韶藏惨话雅拈_脖子上的手,氣呼呼的發(fā)動車子,離開小公園。 小小的金龜車,速度也像它的體積,慢悠悠的,一點也不著急。 離開昏暗的小路,進入喧囂的都市中,霓虹燈或明或暗的透過車窗照在兩人身上,灑下斑駁的彩色光點。 “我問過,就一個問題?!焙跐韶藏餐蝗婚_口。 黑澤陣懶洋洋的抬起眼皮看向她,等待著答案。 “黑澤先生這次有沒有做什么對不起你太太的事?”黑澤夭夭平靜的聲音在安靜的車廂里顯得有些寂寥,“每一次你回來我都會問這個問題。我不知道你是真沒有,還是假沒有,但在你的心里是沒有。像每一個出差在外的男人一樣,沒有做出對不起家里妻子的事?!?/br> 那是什么事,不言而喻。 黑澤陣定定看著專心開車的黑澤太太,一顆心突然變得沉甸甸的。 永遠充滿朝氣的人,褪去歡笑的模樣,沉靜如水,安靜得可怕。 剛見到的黑澤夭夭膽小又怯懦,卻又敢抓著他的手要他救她。 海上依偎的日子,她又是堅毅果敢的,明明第一次拿槍,就敢對準那些靠近他們之人的腦袋。 得救后的她,無助又絕望,仿佛他不答應娶她,她就沒了活下去的意義。 但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那些令人深刻卻又弱小的模樣褪去了,只剩下比烈陽還耀眼的熱情,仿佛要灼燒進人的靈魂。 這一刻,黑澤夭夭再一次用事實告訴琴酒,烈陽再耀眼,也是有黑子的。 “既然如此沒有安全感,為什么還要繼續(xù)這段沒有未來的婚姻?”黑澤陣看著她,語調(diào)平靜。 “兩顆冰冷孤寂的靈魂,妄圖互相取暖,首先要做的,就是先讓自己暖起來,不是嗎?”黑澤夭夭道:“只是,我一直以為我們都是零度的冰。直到這一次我才知道,我是零度,你卻是負一百度?!?/br> 黑澤陣,“……” “你給我們家拖后腿了?!?/br> 黑澤陣,“……” 車子一路駛回家,停在車庫里。 因為黑澤陣身份的關(guān)系,兩人的小家是那種獨立別墅,和鄰居隔著茂密的綠化帶,相互之間從不來往。 黑澤夭夭看都不看給家中溫度拖后腿的黑澤先生一眼,直接從車庫的側(cè)門回家。 一刻不耽擱,拿著衣服去浴室,洗掉一身塵土。 “氣性真小?!焙跐申嚀u搖頭,拿著衣服進入側(cè)臥的浴室。 等黑澤先生洗好出來,看到的就是穿著純白家居服的黑澤太太在廚房里忙碌的身影。 心驀地一軟,黑澤陣在餐桌前坐下,撐著腦袋看著廚房里忙碌的身影,等著吃。 很快,兩碗簡單的清湯面就被端了出來,黑澤先生的面上還臥著一顆煎得金黃的荷包蛋。 “不生氣了?”黑澤陣好笑的問。 黑澤夭夭的目光落黑澤先生衣襟敞開的胸膛上,純白的襯衣遮擋不住他那一身漂亮的肌rou,同樣也遮擋不住一層又一層的繃帶。 “連個傷假都沒有,你們老板真不是個東西?!焙跐韶藏怖浜?。 黑澤陣吃了一口面,咸淡適中,考慮到未來還得吃,點點頭,“確實不是人?!?/br> 這下子黑澤夭夭的臉色總算好點了,將碗底藏著的兩個荷包蛋翻出來,分給還算懂事的黑澤先生一個。 黑澤陣看著面上的兩個荷包蛋,筷子撬動面條,翻面下。 結(jié)果,什么都沒有。 黑澤陣,“……” “還是我對你好吧!”黑澤夭夭炫耀道。 黑澤陣,“你可真是個……聰明的姑娘??!” 黑澤夭夭毫不謙虛的收下黑澤先生的夸獎。 吃完面,黑澤夭夭將碗一推,抱著胳膊看著對面的男人,揚了揚眉,“談談?” 黑澤陣喝掉最后一口面湯,同樣將碗一推,“談?!?/br> 黑澤夭夭道:“互問互答,不撒謊,不回避。” “看情況?!憋@然黑澤陣并不打算什么都說。 黑澤夭夭皺眉,顯然不滿意黑澤先生這回避的態(tài)度。 “女士優(yōu)先。”黑澤陣稍微有點心虛,主動讓步。 “呵!”黑澤夭夭被氣笑了,“你也知道女士優(yōu)先?行,我先來。你加入的組織是不是那個酒廠?” “酒廠?”一時之間黑澤陣沒反應過來。 黑澤夭夭沒好氣道:“就是那個用酒名做代號的跨國、恐、怖組織。” 酒名代號為琴酒的某男人,“……” “你再說一遍,那組織叫什么?”黑澤先生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酒廠,酒廠,酒廠,還是你想叫自來水廠?”黑澤夭夭看著男人一臉便秘的表情,沒好氣問:“還是你覺得黑衣組織這個名字很有格調(diào)?很符合你邪惡陰狠的氣質(zhì)?” 黑澤陣,“……” 深呼吸,深呼吸,努力壓抑,最終還是沒壓住,黑澤陣咬牙切齒問:“誰叫的酒廠?” 好好的跨國組織,怎么一下子就變成了無證小作坊。 “這么看來,你真的是那個酒廠的咯?!焙跐韶藏颤c點頭,“該你了。” 黑澤陣不得不壓下“酒廠”對他的暴擊,心平氣和的問:“你從哪里知道組織的事的?” 從山村幸子這件事上,黑澤陣就不相信黑澤夭夭真的一無所知,她后來的表現(xiàn)也證明了這點。 一開始就說“不撒謊、不隱瞞”的黑澤太太,面不改色的撒謊,“以前有個客戶,總說烏鴉要他死。在他死之前,我從他那得知這個世上有一個龐大的跨國組織,組織的人都穿黑色的衣服,以酒名為代號。” 組織存在太久,勢力遍布全世界,有漏網(wǎng)之魚也不奇怪,黑澤陣倒也不懷疑。 第33章 坦白局 輪到黑澤夭夭問:“你在酒廠是什么地位?” 黑澤陣思考了一下措辭,總結(jié)道:“boss還算信任我,亞洲這邊的叛徒幾乎都是我處理的。如今我主要負責霓虹這邊的事?!?/br> “哦!”黑澤夭夭點點頭,表示明白了,“你是處理假酒的質(zhì)檢員?!?/br> “……你不要總是起這樣奇奇怪怪的綽號。算了,這么叫也行,免得你什么時候說漏嘴?!辟|(zhì)檢員黑澤先生妥協(xié),問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和組織的關(guān)系的?” 黑澤夭夭半真半假的說:“以前我也沒多想,但這次山村崗責和山村幸子的事情后,我想起了這個組織,聯(lián)系你同樣喜歡黑衣,還有愛收集琴酒的愛好,我就隨便猜猜,沒想到猜中了。所以你的組織代號是琴酒?” “是?!焙跐申嚾嘀杧ue,弄不明白黑澤夭夭這時而糊涂,時而精明到令人頭疼的腦子到底是怎么長的。 “你的催眠術(shù)到底是怎么回事?” 黑澤夭夭回:“或許我在這方面有不一樣的天賦吧,反正我就是覺得很簡單,也很感興趣,就研究了。” “你愿意為了我脫離組織嗎?”黑澤夭夭緊緊盯著黑澤陣,不錯過他臉上的一絲表情變化。 這一次黑澤陣沉默了。黑澤夭夭要的,他從一開始就給不了。 黑澤夭夭的心跟著一涼,眼眶瞬間紅了,“如果你只是普通的混黑,我也就忍了,畢竟你如果真的出事了,我也能為你收尾,大不了把你催眠帶走。可那個酒廠太危險了,說不定哪天你就死在了我不知道的地方。阿陣,我也會害怕的,我在這個世上就只有你了?!?/br> 看著淚水從那雙漂亮的眼睛里滾落出來,黑澤陣能做的,只有將桌子上的面紙推向她。 黑澤夭夭再一次被這個男人的狗氣成河豚,“你就不能安慰安慰我?” “要抱在懷里親吻安慰?”黑澤先生一臉嫌棄的說:“滿臉分泌物,我下不去嘴?!?/br> 黑澤夭夭,“……你就是狗,癩皮狗?!?/br> 超狗的黑澤先生,問出最后一個問題,“你的催眠術(shù),和你的眼睛有什么關(guān)系?” “能有什么關(guān)系?就是不方便用紅寶石的時候,用眼睛而已?!焙跐韶藏财财沧?,依舊淚眼婆娑。 “別騙我。”黑澤陣的目光逐漸變得凌厲,渾身散發(fā)著危險的氣息,“里卡爾自殺的事,我一開始就覺得很奇怪?!?/br> “里卡爾?”黑澤夭夭眨巴這水潤的大眼睛看著黑澤陣,滿眼疑惑。 “一個有著一頭綠色短發(fā)的青年?!?/br> 聽到黑澤陣的描述,黑澤夭夭的臉色驟然變得蒼白,拿著面紙的手捏得死緊,顯然想起了不美好的回憶。 “以里卡爾的性格,絕對不可能在即將殺死我,得到組織重用的時候,反而將槍口對準自己的腦袋。” 黑澤夭夭低著頭,眼中沒了淚水,瞳孔散漫無焦距。 “你催眠了他?!焙跐申嚨贸鼋Y(jié)論。 六年了,里卡爾的死,一直是他心中最大的疑惑,直到在山杏村,見識到黑澤夭夭的催眠能力后,他才想通其中的關(guān)鍵。 波本和貝爾摩德都逃不過,里卡爾被催眠也正常。 黑澤夭夭,從一開始就不是柔弱可欺的小白兔。 被逼急了,她會毫不猶豫的將槍口對準敵人,更會讓敵人自我了結(jié)生命。 黑澤夭夭猛的站起來,椅子摩擦過大理石地板,在安靜的室內(nèi)發(fā)出刺耳的聲音。 “我累了,你收拾。”黑澤夭夭轉(zhuǎn)身回房間,腳步凌亂,顯示著她不平靜的心情。 黑澤陣看著她驚慌逃離的步伐,雙眼微微瞇起。 和怕水一樣,這也是不能被觸碰的禁忌嗎?這一刻,黑澤陣的心變得沉甸甸的,難以平靜。 很快,黑澤先生就沒空關(guān)心太太的情緒了,他看著餐桌上的碗筷,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