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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現(xiàn)老公是名柯Gin怎么辦 第76節(jié)

    保時捷跑了,但公安那邊的車卻打壞了不少,還有人員傷亡,路被徹底堵死了。

    好在不影響黑澤夭夭他們走的右邊分叉,小金龜平穩(wěn)的朝前開,朝著米花町二丁目而去。

    “就在這里把我放下來?!卑肼飞?,琴酒突然開口,并把一張便利貼貼在車上,“你去這里接蘇格蘭?!?/br>
    黑澤夭夭緩緩轉(zhuǎn)頭,眉眼彎彎,唇角含笑,“今天不回家了嗎?”

    這一次琴酒總算察覺到了黑澤太太的不對勁,畢竟以前遇到這種情況,黑澤太太都會不滿的抱怨,甚至?xí)倏耷箨P(guān)注。

    這一次,實在太可疑了。

    琴酒仔細(xì)回想了一下,想不出哪里有問題,直接問:“你在生氣,為什么?”

    “沒有??!”黑澤夭夭開心擺擺手,“去吧去吧,我會買好榴蓮等你回來的?!?/br>
    “我并不喜歡吃榴蓮。”琴酒皺眉,第一次沒能接上黑澤太太的腦回路。

    “我知道,你不喜歡氣味大的東西?!焙跐韶藏怖^續(xù)微笑,“記得早點回來,畢竟榴蓮在家里放久了味道是很重的?!?/br>
    “黑澤太太,你……”仔細(xì)想了一會,琴酒才找到一個準(zhǔn)確的詞語,“更年期了?”

    黑澤夭夭甜美的笑容一僵,“請叫我路小姐,謝謝?!?/br>
    琴酒,“……”

    好嘛,這已經(jīng)不是簡單的生氣了。

    琴酒收回搭在車門上的手,側(cè)身朝向黑澤太太的方向,“有什么就直接說,我沒空猜你們這些小女孩的心思?!?/br>
    黑澤夭夭表情一收,冷笑道:“你確定要在這里談,而不是回家談?”

    琴酒看來一眼時間,“你有半個小時的時間。”

    半個小時!

    這個敏感的時間讓黑澤夭夭壓抑的情緒徹底爆發(fā)。

    她抬手就朝著琴酒扇去。

    琴酒輕松接住,墨綠的瞳孔染上不可置信,“你要和我動手?黑澤夭夭,是不是我太縱容你了?!?/br>
    “我不但要和你動手,我還要把你抽成豬頭。”黑澤夭夭的眼眸染上腥紅,“我命令你,放開我?!?/br>
    琴酒抓著黑澤夭夭的手不受控制的松開,這是他第一次直觀的感受黑澤夭夭的能力。

    比他想象的還要可怕,這已經(jīng)不是簡單的催眠了。

    他只能眼睜睜看著黑澤太太的巴掌一點點下落,無論他怎么去反抗,身體都不受控制。

    那種身體和意識被分割開,大腦發(fā)出的信號和身體的行為完全不同步的感覺,讓琴酒驚駭。

    黑澤夭夭是真的生氣,恨不得狠狠打爆琴酒的狗頭,但巴掌真正接近那張臉的時候,她又扇不下去了。

    巴掌懸浮在琴酒臉頰的上方,距離之近,掌心都能感受到蒼白面頰傳來的清冷。

    看著眉頭緊鎖,目光死死盯著她的男人,黑澤夭夭頹然的收回手,低垂下頭。

    琴酒發(fā)現(xiàn)黑澤夭夭不看他后,身體又能動了。

    “我可以忍受你常年不在家,畢竟那本來就是你的生活,是我強行要入住你的世界。但我無法忍受你漠視我的生命,畢竟是你先抓住了我的手?!?/br>
    她沒有哭,沒鬧,平靜的陳述著這一切。

    所有的憤怒全都因為她的話,消散成煙。

    琴酒輕柔的拍拍她的頭頂,嘆息道:“我沒有漠視你的生命,我一直讓蘇格蘭暗中保護你。蘇格蘭的意志力很堅定,到現(xiàn)在也沒放棄臥底任務(wù),為了繼續(xù)留下,他一定會保護好你?!?/br>
    看著一動不動,像只受了委屈的小奶狗一樣,一直低垂著頭的黑澤太太,琴酒的語氣都軟了兩分,“好了,回去好好洗個澡,早點睡?!?/br>
    琴酒不是那種會軟言細(xì)語安慰人的人,能說這么多,已經(jīng)是他的極限了。

    他最后拍拍黑澤太太的腦袋,打開車門走人。

    “我就像一顆流星一樣墜落到這個世界上,沒有過去,沒有未來,沒有親人,沒有孩子。在我最迷茫無助,以為自己就要死的時候,是你抓住了我的手,所以我才會擁抱你。”

    眼淚無聲的滑落。

    迷茫的心變得孤獨,所有的努力只是在尋找避風(fēng)的港灣。

    琴酒關(guān)車門的動作停住,他緩緩回頭看著依舊低垂著腦袋的妻子,“我以為你已經(jīng)從海難中走出來了?!?/br>
    “怎么可能走出來?!焙跐韶藏渤爸S的笑了。

    對于別人來說,那是一場海難。

    對于她來說,是一場海難和一場穿越。

    突然落到茫茫大海上,在恐懼和死亡中掙扎求生。好不容易得救,卻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不是原來的世界了。

    家人朋友全都成為了過去,面對救援人員的詢問,連開口說出自己名字都感到恐慌,害怕被人發(fā)現(xiàn)她只是一個闖入這個世界的外來客。

    “你的膽子怎么會這么???”琴酒頭疼的揉著眉心。

    他從小加入組織,面不改色的游走在槍林彈雨中,已經(jīng)成了生活的一部分,他不會恐懼死亡,更不會恐懼一場小小的海難。

    完全不知道老婆來自異世界的男人,對這種小女孩的弱小心靈感到棘手。

    琴酒妥協(xié),“不是想泡溫泉嗎,改天我陪你去。”

    “我不想了。”黑澤夭夭抬頭,怒瞪琴酒,大眼睛里水霧彌漫,臉上全是淚痕。

    還理人,就代表在嘴硬。

    “我抓住你的手,是因為那個時候我需要你。我現(xiàn)在也沒有放開,就代表是我允許你進入我的生活,而不是你強行闖入?!鼻倬票涞穆曇衾锸遣蝗葜绵沟陌缘?,“我的世界,沒有任何人能強闖。”

    “嗝!”黑澤夭夭都被琴酒突如其來的話嚇出了嗝,她震驚的瞪大眼睛,“你這是在表白嗎?”

    “沒有?!鼻倬频?。

    “說你愛我?!焙跐韶藏膊灰啦火垺?/br>
    “你總是說喜歡我,不能沒有我,那你愛我嗎?”琴酒反問。

    一向把愛掛在嘴邊的人,這一次卻沉默了。

    愛嗎?她不知道。

    這一刻,黑澤夭夭不想說違心的話。

    “我們相不相愛,只有海妖知道?!鼻倬粕钌羁戳艘谎鄢聊暮跐商?,關(guān)上車門離開。

    黑澤夭夭坐在車?yán)?,思考琴酒最后的話到底什么意思?/br>
    好半晌,她才反應(yīng)過來一件事。

    “靠!琴酒這個狗,他還沒向我道歉呢!”居然就這么被他轉(zhuǎn)移了話題。

    雖然琴酒沒有道歉,但黑澤夭夭已經(jīng)完全不生氣了。

    不過,這件事還是要記在小本本上,有機會就秋后算賬。

    黑澤夭夭哼著小曲,開車上路,路上順便接諸伏景光。

    一上車,諸伏景光就很自覺的把黑外套脫了,戴上置物箱里的銀絲邊眼鏡。

    看著在兩個男人之間來回傳的眼鏡,黑澤夭夭心虛的移開視線,“改天我再去買幾幅一樣的。”

    至少保證一人有一副眼鏡,而不是這樣兩人共用一副。

    話說,她要不要再買幾套一模一樣的衣服,給兩人切換身份的時候用?

    諸伏景光頗為無語,“你就打算一直這樣下去?”

    黑澤夭夭,“……目前是這樣?!?/br>
    “我沒想到你居然真的是琴酒的妻子,琴酒還很在乎你。”狙擊的時候,諸伏景光看得很清楚,琴酒一直護著她。

    “那當(dāng)然,我們是真愛?!痹谕馊嗣媲?,黑澤太太相當(dāng)?shù)淖孕拧?/br>
    “那么,你有沒有想過讓琴酒脫離黑衣組織?”諸伏景光開口就是大炸彈,“你也不想一直過這種提心吊膽的生活,對吧!”

    黑澤夭夭,“……”

    兄弟,你說到我心坎里去了。

    “我們的目標(biāo)是一致的?!敝T伏景光反過來用黑澤夭夭曾經(jīng)說過的話引誘她,“我消滅黑衣組織,你得到琴酒?!?/br>
    “可琴酒也是黑衣組織的一部分?!?/br>
    琴酒扎根太深,想要斬斷和黑衣組織的關(guān)系,根本不可能。

    這也是黑澤夭夭選擇讓黑澤陣和琴酒變成兩個人的重要原因。

    “琴酒的情況確實復(fù)雜,但只要功勞足夠大,就可以申請證人保護計劃。”諸伏景光循循善誘,“難道你不想和他一起,真正的生活在陽光下,毫無顧忌的約會?”

    “足夠大的功勞要多大?消滅掉黑衣組織算不算?”黑澤夭夭嘲諷道:“空口白牙一句證人保護計劃,就想我?guī)湍阏f服琴酒,為你們提供情報。別忘了,你現(xiàn)在也是個見不得光的死人?!?/br>
    諸伏景光也不氣惱,他也沒想一次就成功。

    比起策反琴酒之后的無限情報,前期的所有投資都是值得的。

    包括這次幫琴酒做的事。

    黑澤夭夭又問:“你今天幫琴酒做事,琴酒都答應(yīng)了你些什么?”

    “答應(yīng)回答我一個不涉及boss的問題?!?/br>
    黑澤夭夭瞬間酸了,“在他的心里,那個死老頭就是比我重要?!?/br>
    諸伏景光的瞳孔驟然一縮,他壓抑著狂亂的心跳,盡量用聊天般的口吻問:“你知道黑衣組織的boss是誰?”

    “當(dāng)然……”黑澤夭夭猛然頓住,改口道:“不知道?!?/br>
    諸伏景光,“……”

    改口得太明顯了。

    那么多臥底前仆后繼也沒得到的重要情報,她居然真的知道。

    看來琴酒是真的很在乎她,毫好不設(shè)防。

    或許,通過黑澤夭夭策反琴酒,真的能行。

    車子回到米花町,在路過工藤宅的時候,諸伏景光敏銳的注意到,二樓有人在看著。

    他輕笑道:“這位沖矢先生有什么特殊的身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