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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明還覺得自己是個油子,沒想到轉(zhuǎn)頭遇到個更油的,這種人比刺頭難打交道多了,絕不能擱他們跟前食言,不然指不定被怎么笑話吃了吐。 那走! 呂明立馬轉(zhuǎn)身去拿掛在架子上的大衣,快的腳步差點一個趔趄。 他忍不住有點火,氣得暗自cao了一聲,同時注意豎起耳朵聽了聽,背后很安靜,好像沒有笑聲。 虞安背靠在墻上,耷拉著眼皮,目光沒有焦點。她只是覺得困,又困又累。 又一陣不知哪吹來的涼氣,她把衛(wèi)衣袖子拉下來,掀起眼皮看了一眼窗戶,道:麻煩順便把窗關(guān)關(guān)嚴。 呂明邊穿警服外套邊哼了聲:你這人說話也逗,挺橫。 虞安心想算了,自己來吧。 她哪還有力氣說話,平時回去還會餓,兌碗蛋花疙瘩湯喝了再睡,今天卻一點胃口都沒有。 把縫隙合嚴實,虞安轉(zhuǎn)身,正好對上病床,她眼神自然落下去,靜靜地注視了幾秒。 呂明一早注意到了,他扣衣扣的手一頓,犀利無聲地盯著她。 我第一次看他臉,好奇長什么樣,沒問題吧。虞安轉(zhuǎn)過頭沖呂明挑眉一笑,頗有些挑釁意味。 看唄,怎么樣?呂明問。 也就那樣,傷太重了,燈暗,看不清。 虞安邊說邊湊近去看,本來準備應個景抽身就走的,但卻看到了額角邊緣被亂劃開的幾道痕跡,是刀痕,很小,細看不像是亂劃的,似乎是某種符號。 她瞇起眼,想要就著倒映進來的月光看個仔細。 就在這時,她突然對上了一雙緩緩睜開的黑眸,靜水流深的幽暗無聲。 最刺激的是,虞安還沒尷尬完,就聽到了一聲微弱而委屈的,從喉頭醞釀許久喚出來的, 媽。 ??? 呂明噴了。 虞安臉綠了。 誰他大爺?shù)氖恰⒛?、媽??/br> * * * 跟呂明扯完皮,虞安去了西施家,她家也住一樓,一家五口住的地方和開的店前后連著。虞安本來想走窗戶,但想想不太合適,從門口的墊子下摸出鑰匙,悄悄開了門。進去脫鞋的時候,虞安注意到鞋比平時多了兩雙。 她看了眼西施家客廳的鐘,都快兩點半了。 虞安進屋,拉開了門縫,往里看了一眼。床上躺了三個人,虞孟清在中間和餅干夾心沒兩樣,西施和西施她表姐各睡一邊,緊緊貼著中間的虞孟清,窄床顯得很擁擠。虞安在心里低低嘆了口氣,有些過意不去。 她把拖鞋拖了,小心翼翼走到床邊,揪了兩把虞孟清的小辮,在她耳邊輕聲道:醒一醒,走了。 虞孟清和聲控娃娃似得,砰蹬一下坐直了,眼睛艱難地睜了一下,很快又重新閉上了,她把手臂直直伸出去,虞安看她方向都反了,也沒及時糾正她,只把人朝自己的方向拖過去一點,把毛衣從窗臺拿過來,反著給虞孟清套上。穿衣服的過程中,西施被輕微的聲響驚醒了。 醒了?虞安看了西施一眼:你繼續(xù)睡,別管我,我?guī)厝ァ?/br> 西施見她在給孩子換衣服,一下急了:都睡到現(xiàn)在了,大晚上的你吵醒她干什么啊你? 抬下右手沒,你家今天不是,來人了嗎,我早上想給她洗個澡,不想太打擾你們了。 西施愣住了,大腦當機一樣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笑了笑,帶著濃重的自嘲和悲哀:我cao他大爺?shù)模麄冞€要點b臉嗎。 她狠狠抓著自己微卷的深棕色長發(fā),眼里很冷:所以我只回來一周,見到他們都惡心。 西施家是早年從主城區(qū)拆遷過來的,拿了一大筆錢,然后搬來了臨安。如果當時他們預料得到清陽以后的發(fā)展,在主城區(qū)住進垃圾桶都不會來臨安安家。 當然,一百五十平的房子,確實不算小。而分的錢在五年內(nèi)就被西施父母、周邊親戚揮霍而空。西施也想弄明白,精明又貪婪的父母為什么會一而再、再而三的給那些親戚借錢,還任由他們拖債拖到天荒地老。但無論怎么說,西施家都是不欠人情的。 虞安把虞孟清掉了個個,背在背上,走到西施這一邊的床沿邊緣,拍了拍西施的肩,然后一把將人攬進了懷里,這個擁抱很用力,勒得西施都疼。 睡吧,晚安。 虞安走到房間門口,想起了什么,又回頭道:明天的飛機吧?一路平安。 西施嗯了一聲。 西施家房子雖然大,隔音效果顯然不怎么好。站在玄關(guān),右側(cè)兩個客臥里的旖旎聲響聽得很清楚。她給虞孟清換鞋前,撕了一小塊紙巾團成團,塞進她耳朵里。 虞孟清環(huán)著她的脖子,側(cè)著臉枕在她瘦削肩上,rou嘟嘟的臉硌得估計很不舒服,總是換方向。 虞安擰開門離開,門啪嗒合上的瞬間,她忽然想起來,忘了跟西施說了,今天有人叫她媽。西施可能會笑死。 踏著落葉的碎聲,她走過一家又一家關(guān)門的商店,想到這一點,有點懊悔。 他們五個總是互為爸爸,她在那一分鐘里多了個兒子,相當于大家都多了個兒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