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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識地想要抬手抽煙,不等煙碰到嘴,站在一旁的主管便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提醒道:“金、金總,咱們走廊這兒是不能抽煙的,不如您進去抽?或者回包廂?” “……”金韻的手微微一頓,側頭淡淡地瞥了一眼。 主管頓時噤聲,隨即低下了腦袋,裝作一副什么都看不見的樣子,畢竟在有可能會惹惱這尊大佛的情況下,他覺得還是裝死比較好。 金韻到底也不是那般仗勢欺人的類型,在沉默幾秒后隨手將抽到一半的煙往垃圾桶上自帶的煙灰缸里一碾,抬手拍了拍主管的肩膀,像是對他耐心解答的感謝,緊接著便踩著高跟鞋沿著走廊的深處走去。 主管瞧著對方離開的背影,曼妙的身軀平添兩分清冷與不容接近的距離感,令他微微松了口氣。 . 金韻回到包廂,推門而入時卻見包廂里驀地多了個人。 那在走廊里無意捕捉到的身影此時正站在茶幾旁,默不作聲地俯身將托盤上的果盤與酒一一放置在茶幾上。 幾乎是推開門的瞬間,所有人的視線再次集中在金韻身上,除了那個叫顧經(jīng)年的少年。 黑白配色的員工制服穿在他身上異常好看,白色襯衫系進黑色的西褲中,勾勒出緊致的窄腰和清瘦的身軀,在曖昧的燈光下不顯絲毫頹靡。 從金韻的這個角度,能看見他半張側顏,和明暗分明的下顎線,清爽的短發(fā)露出修長的后脖頸,竟是意外地招人。 包廂內的音樂還在不停播放著,是一首金韻沒聽過的英文歌,歌詞略顯露骨,卻莫名讓金韻有些興奮。 “金韻?”趙思偉見金韻站在門口許久未有動靜,于是忍不住出聲喊了一句,絲毫沒有多想。 金韻收回目光,隨即不緊不慢地走至茶幾旁。 托盤上還擺放著最后一杯酒,就在顧經(jīng)年伸手準備擺至茶幾上時,一只細膩如玉且纖細的手驀地出現(xiàn)在視野中,在他即將觸碰上酒杯的那一瞬間奪過…… 平靜如湖的雙眸頓時掀起一陣細小的波瀾,顧經(jīng)年下意識地順著這只手的方向看去,在對上一雙淺色的桃花眼時微微一怔,平靜如糊的雙眸偶然涌起些許情緒,卻是又在剎那間消匿,宛若什么都沒發(fā)生過那般。 “趙總,現(xiàn)在該談點正事了吧?”細長的高腳杯裝著不多不少的酒,金韻仰頭喝了一口,褪去半杯,喉嚨間辛辣的味道是她早就熟悉的感覺。 這酒的度數(shù)不低,顧經(jīng)年在星光干了這么幾天,多少也是清楚的。 趙思偉有些無奈,有心與她有些其余的發(fā)展,可人家在圈內雖說是出了名的花心卻偏偏不給他機會。 落花有情可流水無意。 “行?!壁w思偉到底也是個商人,總不至于被情愛給沖昏了頭腦,將正事拋到了腦后。 包廂內的音樂突然停了下來,而顧經(jīng)年似是也知道接下來他們所要談論的東西不應該有他在場,于是收起托盤之后便轉身要走。 只是不等他走出包廂,身后卻有人突然叫住了他,“帥哥。” 女人的語調不冷不熱,像是隨口的一句。 顧經(jīng)年的腳步一頓,轉身對上金韻的目光,那張本該清冷的臉在昏暗的光線下竟意外透著幾分說不出的光暈,淺色的瞳孔折射著旖旎的光,與那稍顯冷淡的語調相比,她的眼神卻像是藏著一絲挑逗。 “再拿些酒過來?!苯痦嵳f著,收回視線,不緊不慢地坐回到沙發(fā)上,手中那剩余半杯的酒液在搖晃幾下后也被一飲而盡。 顧經(jīng)年愣了片刻,隨即頷首應下,“好的,稍等?!?/br> 少年的脊背挺得筆直,即使在這種情況下被人撞見,臉上也依舊不見半分窘迫和難堪,那不卑不亢的作態(tài)讓人鮮少能想象到,他才不過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大學生,除了那張臉,屬實過于年輕了些。 他似乎冷靜過了頭,金韻不認為他沒有認出自己,但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維持這種鎮(zhèn)定,一時間讓金韻是有些刮目相看了。 當真不怕她把這事兒和金小筱給說了? 包廂里已然是沒了少年的身影,可金韻坐在沙發(fā)上,一時間腦子里偏偏裝的竟都是他。 “金總,在想什么?” 趙思偉似是看出了金韻的異樣,開口詢問。 金韻拿著酒杯的手一頓,緊接著微微抬眉,對上趙思偉的目光后嘴角微勾,不緊不慢地啟唇:“在想這個項目,該多要你三個百分點了。” …… 四十分鐘后,茶幾上鋪滿了酒杯與空瓶,密閉的空間帶上些許煙霧,盡管有空氣凈化系統(tǒng)在運作,但許是房內的人抽煙抽狠了,以至于這房間多少帶點灰蒙蒙的味道。 這次的談判并不容易,縱使趙思偉這人身經(jīng)百戰(zhàn),但是在金韻面前卻也絲毫討不了好處。 三個百分點并非是小事,幾十億的生意,這所謂的三個點便就已經(jīng)是幾千萬的事情了。 趙思偉承認自己對金韻確實有私心的成分,但金韻在談判桌上的激進與尖銳也會讓他一時忘卻掉那些心動與好感,忍不住用威脅與震懾的話去壓制她。 但可惜,到底是技不如人,趙思偉被灌得毫無形象,原先系在脖子上的領帶如今也只是松松垮垮地掛在那兒,襯衫扣開兩顆扣子,明顯是已經(jīng)醉趴了。 然而,始作俑者金韻卻還是穩(wěn)當當?shù)刈谏嘲l(fā)上,指間夾著一根細煙,不緊不慢地抽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