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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地一聲,車門被關(guān)上,救護(hù)聲響著呼聲不斷駛?cè)?,只留下一群人呆站在原地,瞧著那救護(hù)車漸行漸遠(yuǎn)…… . 醫(yī)院的急診室略顯吵鬧,顧經(jīng)年被安排進(jìn)一個單獨的小診室,沾著血跡的襯衫被脫了下來,露出帶著線條感的上身。 少年的皮膚很白,如瓷玉一般,只是如今那后背上則是帶著星星點點的傷口,甚至還有玻璃渣刺在了rou里,顯得倒是有些觸目驚心。 確實不算是什么性命攸關(guān)的大傷,但瞧著也足夠讓人揪心的了。 給顧經(jīng)年包扎的是一個女護(hù)士,年紀(jì)也不算大,這會兒用消毒過后的鑷子小心翼翼地將那些玻璃渣子取下來,瞧著極為認(rèn)真,只是這通紅的耳朵卻是泄露了她的幾分小心思。 天知道,她這一整天都快忙成狗了,這會兒居然突然來了個大帥哥,還有幸看了點rou,瞧著這細(xì)膩的皮膚……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傷,要是以后沒養(yǎng)好,留下了疤該怎么整?那得有多可惜! 小護(hù)士想著,這會兒給顧經(jīng)年處理傷口的動作也越發(fā)仔細(xì)小心了些。 小診室里極為安靜,顧經(jīng)年垂眉,安安靜靜地坐在椅子上不吵不鬧,那滿背的傷也像是察覺不到絲毫疼痛感似的,唯有偶爾睫毛輕顫,才讓人覺得他是個活生生的人。 金韻站在診室的角落,雙手抱胸地靠在墻面上,視線落向不遠(yuǎn)處的少年,那滿背的傷略顯刺眼,瞧著倒是不怎么讓人覺得舒心。 他的表情不見一絲波動,跟個木頭人似的,而金韻覺得疑惑又好奇。 而就在這時,靜坐在椅子上的人突然抬眉,猝不及防地與金韻四目相對,視線在半空中相撞,來得有些突然,可兩人的目光卻都不見半分躲閃,氣氛也在悄無聲息間漸漸熱了起來。 小護(hù)士渾然未覺地給顧經(jīng)年處理傷口,直至將傷口都消毒完又用繃帶包扎完之后才起身開口道:“帥哥,你后背的傷還挺多的,最近這兩天先別碰水,不然以后留疤了就不太好了。” 顧經(jīng)年淡然地收回目光,隨即輕聲‘嗯’了一下,起身動作利落地拿起被脫在一旁的襯衫,面無表情地穿上,又熟練地將扣子一顆顆扣上。 小護(hù)士瞧著少年穿襯衫的一舉一動,這會兒又不自覺地泛上了花癡,瞧著那腹肌被一點點遮上,這斂在口罩下的口水才稍許收了些,像是這才反應(yīng)過來似的,開口回道:“一會兒最好還是去拍個片,看看有沒有傷到骨頭之類的,要是出來的結(jié)果沒什么問題的話,就可以先回去了,最近這幾天就別再做劇烈運動了哈?!?/br> 說完,小護(hù)士便離開了診室。 這帥哥是好,但外頭還有不少病人等著,她也不可能一直呆在這兒犯花癡。 一時間,小小的診室里便只剩下顧經(jīng)年和金韻兩人。 金韻瞧著眼前的男孩,那臉色瞧著要蒼白些許,想必那滿背的傷也應(yīng)該是疼的。 “你倒是熱心?!蓖蝗婚g,金韻出聲道。 顧經(jīng)年扣紐扣的手在半空一頓,隨之將最后一顆紐扣扣緊,又淡淡地出聲道:“畢竟是個女性,若留了疤,怕是日后會后悔一輩子。” 確實,就以那時的角度來看,若沒有顧經(jīng)年在下面墊著,那女員工怕是會直接臉著地,要真毀了容,或許也是會毀了一輩子。 金韻的眼神微深,她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即使明白他講的不是假話,只是這會兒還是忍不住反問道:“那你呢?” “我是個男人。”他干脆地回答。 金韻看著他毫不動搖的眼神,這會兒忍不住笑出了聲,卻沒有一絲溫度。 不過是個二十出頭的人,又怎能算得上‘男人’? 和預(yù)料中的一樣,顧經(jīng)年骨子里就不是一個冷漠的人,那表面看起來的冰冷和漠然都也不過是用來掩飾的假象。 但她不一樣,若當(dāng)真是她遇到那種情況,許是也不會令自己受傷來換取對方所謂的‘一輩子’。 “你倒是個熱心的人?!苯痦嵳f著,話語中沒有諷刺。 可話音剛落的瞬間,她卻又緊跟了一句:“那你有沒有想過,我就喜歡白白凈凈的人,你那滿背的傷,或許我也會嫌棄?!?/br> 此話一出,診室又驟然安靜了下來,顧經(jīng)年看著金韻的眼神驀然變深,漆黑的瞳孔里翻涌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金韻的這番話聽起來屬實有些冷漠,而作為罪魁禍?zhǔn)椎呐藚s絲毫不覺自己的這番話有多殘酷,依舊是神色淡然地看著眼前的少年,也不管這一句簡簡單單的話會在他的心里掀起怎樣的波瀾。 “如果沒有這身傷,你就會喜歡我嗎?”也不知過了多久,顧經(jīng)年突然反問道。 女人目光微閃,似是并沒有想到他會這般回答。 而下一刻,顧經(jīng)年抬步朝著金韻的方向走去,在金韻的眼皮子底下,一點點朝她的方向不斷逼進(jìn)。 腳步停在了距離她不過半米的位置上,顧經(jīng)年再次開口道:“為什么你說的這番話,就好像是在說,如果我沒有受傷,你就會喜歡我一樣?!?/br> 少年說得很直白,就好像是要把所有窗戶紙都給捅破。 金韻微微仰頭,看著近在咫尺的少年,正想要開口否認(rèn)他的話,可話到嘴邊卻停頓了片刻,最后陷入了沉默。 氣氛再次僵持了下來,顧經(jīng)年緊盯著眼前的金韻,也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從始至終都沒有讀懂過這個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