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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br> 江煦點(diǎn)頭,“是不能縱容他們?!?/br> 那些造謠他私生活的帖子,并不能帶來什么實(shí)質(zhì)性的傷害,尤其顏慈并沒有正面入鏡,他可以無視。 但抄襲不一樣,對他們來說,抄襲就是一根恥辱柱,一旦被釘在上面,那就是一生的罵名,還斷人財路,心眼太壞。 童言喬要去別的教學(xué)樓,一路嘰嘰喳喳,單方面跟江煦討論,要怎么給宋晨和王磊一個教訓(xùn),分開時,還不忘提醒江煦,一定不要手軟。 走進(jìn)教室,進(jìn)來前還有些鬧哄哄的教室,瞬間安靜不少。 不少人低著頭竊竊私語,有的人明目張膽向江煦投來鄙夷的眼神,更有的陰陽怪氣指桑罵槐。 “嘖,咱們院的幾位教授,也有看走眼的時候,還以為撿到寶,結(jié)果是個冒牌貨?!?/br> “我奉勸各位以后有什么好想法,都藏藏好,不然哪天就成了別人的靈感來源呢。” “誰說不是,這事傳出去,一起干活的人都覺得晦氣?!?/br> 孟兆生看了眼江煦,忍不住說:“你晦氣?你幫教授做過幾次事?你那水平,年年吊車尾,美院之恥也好意思說?上學(xué)期期末不是江煦,你估計(jì)直接掛科,恩將仇報的煞筆?!?/br> “你怎么還罵人?” “罵你怎么了?你造謠在前,我罵你還要挑日子嗎?” 孟兆生高中是校隊(duì)的,長得人高馬大,比葉然看著還要壯,“不服咱們出去干一架?打到你服為止。” 旁邊陳霖忍不住笑起來,往后靠過去,“怎么不繼續(xù)說了?欺軟怕硬啊,江江人好脾氣好,平時你們有點(diǎn)什么事,他哪次沒答應(yīng)?現(xiàn)在這么做,有點(diǎn)不厚道了吧?” 一個宿舍四個人,專業(yè)排名不僅有第一第二,還有兩個也不算差,至少在整個油畫工作室里,不吊車尾。 孟兆生的話一個字沒說錯,剛才還陰陽怪氣的人,立刻閉嘴。 “你們說風(fēng)就是風(fēng),說雨就是雨的,我看江煦很好啊,上次我遲到,也沒說過?!?/br> “就是,早上還幫我們帶早飯,上次我胃疼,還是他給我藥?!?/br> “你們幾個就是看人家脾氣好,長得好看還專業(yè)能力強(qiáng),嫉妒吧?一個個大男生,心眼那么小,真夠無語的?!?/br> 葉然看向江煦,小聲問:“今天課上有展示,你昨天忘記發(fā)我,你現(xiàn)在給我,我?guī)湍憧缴先??!?/br> 江煦搖搖頭,把書包給葉然,“葉哥,麻煩你幫我把東西放位置上,我自己拷就行,再耽誤教授該來了?!?/br> “那行,他們說的你別在意,六零三,你永遠(yuǎn)的后盾,還有編外人口鄭秋?!?/br> “嗯,我知道?!?/br> 江煦走到多媒體前,把自己的作品拷到桌面的文件夾里,看到宋晨的名字時,眸色深了點(diǎn)。 抬眼時,發(fā)現(xiàn)宋晨在看自己,旁邊的王磊更是一副看戲的表情。 淡淡掃了一眼,江煦走下講臺,回到座位。 幾分鐘后,教授進(jìn)來,大家也跟著安靜下來。 開始作品展示后,教授每點(diǎn)開一個,眉頭就皺一下,尤其是把學(xué)生叫起來回答,為什么這么畫,還有讓學(xué)生之間互相點(diǎn)評。 越到后面,還沒開始展示的就越緊張。 江煦文件是最后一個拷進(jìn)去的,自然在最后一個。 好巧不巧,王磊的作品剛好在他前一個。 但到目前為止,教授給的最高分都不到八十,葉然和宋晨一個七十五,一個七十二。 江煦的文件打開時,全班一陣嘩然,有人直接「臥槽」了一聲。 教授看著江煦,眉頭皺了一下,“江煦,你這幅畫,是不是出現(xiàn)過?” 江煦站起來,說:“嗯,不過這幅畫是另外畫的,不是同一幅畫?!?/br> “那你今天要展示這個,有什么寓意嗎?” “有?!?/br> 美院的教授,不少都對江煦寄予厚望,像這樣有天分的學(xué)生,幾乎是工作室的香餑餑,而且江煦還不止會油畫,只是專業(yè)上選擇了油畫方向,其余方向的基本功也很扎實(shí)。 在教授的默許下,江煦走上講臺,播放了文件的后面幾頁。 有完整的作畫過程,直到成品展示,花了大概十頁展示。展示過程里,江煦不時會做出一些解釋,溫聲細(xì)語,蟬鳴聲不斷從窗外傳來,帶來的聒噪和煩悶卻被驅(qū)散。 “這一張,是我高中畫的,也是今天展示的這幅畫的第一版,筆觸更大膽,也更粗糙,但勝在當(dāng)時的心境,更有生氣。” “這不是論壇上龔老教授的那幅畫嗎?” “是啊,一模一樣,你們保存圖了嗎?快拿出來比一下。” “肯定是,怎么會是江煦高中的作品?誰他媽這么煞筆,造謠原作者抄襲自己的東西?” 議論聲一下大起來,不僅學(xué)生好奇,連教授都跟著好奇,江煦這是打算做什么? 孟兆生用胳膊撞了一下旁邊陳霖,“艸,江江這么猛?” 陳霖:“江江和龔老認(rèn)識?” 兩個人一起看向葉然,期待從葉然那里得到回答。 葉然:“……” 他知道個屁,江煦居然連他們都瞞著,害得他們擔(dān)心了這么久。 “你說是你畫的就是你畫的?”王磊被周圍的眼神看得窘迫,突然梗著脖子站起來,“誰知道你是不是又畫了一幅假裝是你的,反正龔老也不知道,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