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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告訴黎行舟嗎? 有點(diǎn)不堪、扭曲的糾葛,很像豪門圈子里被人窺伺的秘密。 心里有了掙扎和不安,但對上黎行舟眼神的時候,他的惶然好像消失了。 如果是黎行舟的話,應(yīng)該可以。 “要?!?/br> 一個字說得又輕又堅定,江煦就眼神干凈澄澈,直直盯著黎行舟。 跨坐在黎行舟身上,完全依賴地靠著他,江煦盯著他的耳朵,突然伸手去勾他的頭發(fā)。 手指勾住他一小撮頭發(fā),心就落到了實處。 “我媽出事前給他打過一通電話,因為她發(fā)現(xiàn)沈緒喜歡我,認(rèn)為這一切都是他們疏忽造成的,我才會和沈緒走得近,才會讓沈緒有機(jī)可趁,她覺得——” 江煦聲音很輕,悶悶的,“她認(rèn)為我喜歡沈緒,她把一切錯誤歸咎在她身上,他們的教育出了錯,她以為——” “是她毀了我?!?/br> 江煦沒有辦法想象,當(dāng)時的林念有多絕望,可是他太難過了。 收緊胳膊,江煦小聲啜泣,“沈緒不斷告訴我,我是壓垮mama的最后一根稻草,所以……” 黎行舟聽著江煦的話,不停地吻著他臉頰和耳朵,試圖安撫他的情緒。 江煦承受的,經(jīng)歷的,遠(yuǎn)比他想的要多。 經(jīng)受這些,江煦還能和他交流,已經(jīng)比他想的堅強(qiáng)太多。 沈緒的那一番話,看似無辜,只是在說出事實,但每一句話都是在對江煦進(jìn)行精神折磨。 沈緒這個人,真不能小看了。 這次回來,果然沒那么簡單。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那么和你說話,我只是心里憋得慌,沒有辦法控制?!?/br> “你沒有必要和我說對不起,我反而很高興,你會跟我發(fā)脾氣,說明在你潛意識里,我是你信得過的人?!?/br> 黎行舟伸手托起江煦的臉,認(rèn)真看著他,“江煦,我喜歡你,不管什么樣都喜歡,所以你在我面前,什么樣都可以,這句話我以前說過,現(xiàn)在、未來都不會變。” 江煦眼睛紅紅的看著黎行舟,在他眼睛里看到了自己,撇了撇嘴,才點(diǎn)頭。 吸了吸鼻子,江煦伸手去拿旁邊的紙巾,擦了擦臉。 鼻尖被擦得紅紅的,眼睛也是紅的。 黎行舟被江煦動作逗笑,自己這么認(rèn)真的告白,江煦是不是壓根就沒聽出來? 點(diǎn)點(diǎn)頭算回應(yīng)了?真是個沒良心的小混蛋。 伸手捏了一下他的臉頰,看著紅潤的臉,又不太忍心繼續(xù)捏。 手往下,在他后腰拍了一下,“現(xiàn)在心情好一點(diǎn)了嗎?” “好點(diǎn)了?!苯惚且暨€是很重,“你說沈緒為什么要這樣說?就因為我不喜歡他?” 江煦沒太明白沈緒這么做的原因,就算是他和黎行舟在一起了,這么做不是把他推得更遠(yuǎn)了? 聽到「沈緒」兩個字,黎行舟眼神沉了沉,不過很快掩蓋過去。 他倒是能理解沈緒這么做的原因,不外乎是想要綁住江煦。 但他高估了江煦對他的依賴,低估了江煦的承受力。 那將近十年的時間里,沈緒的確在江煦人生里充當(dāng)了一個很重要的角色。 但那是沈緒單方面捏造出來的畸形關(guān)系。 江煦不可能毫無察覺,只是當(dāng)時沒有辦法反抗。 直到沈緒離開,江煦從密不透風(fēng)的成年人編制的網(wǎng)里掙脫,才有了機(jī)會反抗。 但潛移默化的影響就像是刻在本能里,江家、沈緒像是兩座山,江煦以為的掙脫,其實并沒有。 江家出事的那晚,江煦才真正的是自己。 但代價太大了。 “他只是想通過你對他的依賴,控制你?!崩栊兄劭粗?,“他是不是在江叔叔出事后找過你?想把你接到國外。” 江煦愣住,“你怎么知道?” 這件事他沒跟誰提起過,甚至江家的事情,很多他都沒有提過。 “從他的行為猜的,不過被你拒絕,你的拒絕讓他感覺到了不安,然后——” “他被沈家的事情絆住,沒辦法回來,但他覺得,你還是可控的,這次不過是想要你崩潰之后,依賴他。” 江煦眨眨眼,捧著黎行舟的臉,“你好厲害,這都知道,不過我覺得你說的是對的,但他有一點(diǎn)錯了。” 黎行舟笑著問:“什么?” 江煦低頭,吻了吻黎行舟的眼睛,“你呀,因為你是他計劃里唯一的變數(shù)?!?/br> 只有黎行舟,是沈緒計劃里唯一不可控制的變量。 如果不是黎行舟,他也被差點(diǎn)帶著走。 就算不找沈緒,他也需要很長時間來消化這些情緒。 “但我還是會難過,你給我點(diǎn)時間?!苯阏J(rèn)真說:“我得提前給你說,不然我發(fā)脾氣或者生悶氣,你會誤會?!?/br> 他不想黎行舟誤會,所以先告訴他。 林念的死,就像是一根刺,扎在他心里。 在今天之前,他一直覺得自己接受了,從這件事里走出來,卻沒想到這根刺會這么疼。 今天卻猝不及防被連根拔起,太疼了,他得慢慢愈合。 “好,我不會跟你生氣?!?/br> “嗯?!?/br> 江煦面對面跨坐在黎行舟腿上,這會兒放松下來,整個人都軟軟的。 靠在黎行舟身上,伸手摸摸他的耳朵,又勾勾他的頭發(f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