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隸屬于閻王廳中,座右銘是“穩(wěn)穩(wěn)做事”,因此禁止沒耐性及心血來潮,為了追求人世間的記錄正確,所以在面試時很重視追求正確的個性。 這里的獄卒必須將俱生神潦草的筆記重新親手謄寫。這是為了明確其責任以及為了防止電腦故障造成的業(yè)務延遲,因此要求獄卒們必須經(jīng)常制作大量正確的文書而對他們產(chǎn)生莫大的精神壓力,也造成獄卒們有時會抓狂,看到此種情景的鬼燈也因此決定要設(shè)立醫(yī)務室及心理咨商部門。 因為個人異能過于突出,與記錄課完美匹配,所以一到地獄就被安排到了這里工作,沒錯,這個人就是坂口安吾。 也幸虧森鷗外比他早死,然后被鬼燈用的很順手,所以才沒有把他同樣調(diào)去做鬼燈助理,不過在記錄課的工作好像也沒好到哪里去,所以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無論到了哪里,社畜的身份還是死死扣在了身上。 眼見著發(fā)際線一天比一天更高,卻又完全沒辦法猝死。 據(jù)說,某日喝高了的安吾曾如此吐槽:既然亡者不會再次死亡,受到的傷害也會慢慢恢復,那為什么死去的毛囊就不會再次恢復?為什么?是在搞恢復歧視?瞧不起毛囊是嗎???! 彼時,路過的森鷗外聞言點了個大大的贊。 太宰貓貓祟祟站在記錄課門口,探頭往里面望去,見到某人后迅速招手示意。 本來還慢吞吞寫字的坂口安吾看到他動作一頓,隨后加快速度奮筆疾書,雙手協(xié)同作業(yè),不一會兒就完成了今日的任務。 將本來按照時間還需要兩個小時的工作量硬生生壓縮到了十分鐘內(nèi)。 當然,這樣的超神速度不能持久,不然他就是做成了人干也沒辦法一直保持。 打工人嘛,適當?shù)拿~才是保護自己的最佳方式~ 不然看看記錄課的課長,可憐的毛囊們早就離他而去,比他同樣在記錄課工作的前上司都要光得閃亮。 太宰拉著坂口安吾到了Lupin酒吧,走下長長的地下階梯,階梯盡頭處果然坐著織田作之助。 “喲,你們來了?!卑导t發(fā)青年舉杯示意。 “果然在這里啊,織田作?!碧籽杆賮淼剿呐赃吢渥?,朝著生前的老熟人老板說道,“老板,來一杯洗滌劑~” 來到地獄仍然重cao舊業(yè)的老板淡定擦著酒杯,“沒有呢。” 太宰失望轉(zhuǎn)了一圈椅子,又興致勃勃說道,“那就來一杯基酒是洗滌劑的雞尾酒~” 老板繼續(xù)淡定回應,“這個也沒有?!?/br> 落后一步的坂口安吾這時落座,推了推眼鏡說道,“還沒玩夠嗎?這個游戲,放過老板吧?!?/br> “安吾好過分啊!”太宰鼓起臉頰,“這怎么能是游戲呢,這可是我一生的追求??!” “太宰君,我已經(jīng)很累了,實在不想吐槽了……”坂口安吾有氣無力說道,又看向老板,“跟平時一樣?!?/br> 很快,兩人點的酒杯上齊。 坂口安吾淺嘬幾口,臉上漸漸蔓延上紅暈。 真奇怪啊,明明他的酒量不止這點來著。 但是看著右手邊熟悉的友人們談笑風生的畫面,來了地獄還是辛勤工作的眼鏡仔笑著推了推眼鏡。 還真是在地獄再次相會了呢,昆侖君,你那個時候是不是就已經(jīng)預料到了這時的場景? 如果是的話,還真是可怕的男人呢。 不過,對于他來說,確實相當值得感謝的男人。 無論從哪種角度來說。 坂口安吾將酒杯高高舉起,太宰撐著腦袋側(cè)頭看他,“為了什么而干杯?” 酒不醉人人自醉的安吾低低笑了起來,“為了友誼!” 太宰有些嫌棄地開口,“咦,安吾,你好rou麻!” 最右邊的織田作之助舉起酒杯,淡定說道,“嘛,這不是挺好么?!?/br> 太宰聳了聳肩,“真拿你們沒辦法~” “為了友誼!”X3 叮鈴一聲,酒杯相撞在一起,時光仿佛就此定格。 凌晨時分,聚會結(jié)束。 太宰慢悠悠往家的方向走。 突然,他頓住了腳步。 臉上綻放出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笑容。 “不是說明天才回來嗎?”他帶著微醺軟軟的嗓音在空氣中響起,莫名帶著絲甜。 推了種花家無數(shù)神獸挽留的昆侖輕笑出聲,“啊,畢竟是有家室的人了,夜不歸宿總歸不好?!?/br> 他張開雙臂,迎接了某人入懷。 有人在他耳邊竊竊私語。 昆侖沒有聽清,“小酒鬼,說什么呢?” “我這么幸福,是不是太奢侈了?”太宰聲音大了一點點,但也足夠模糊,要不是昆侖注意力足夠集中,說不定還是沒辦法聽清。 太宰整個人掛在昆侖身上,莫名覺得自己有些脫力,剛才還覺得自己一個人回家沒事,婉拒了織田作來送,現(xiàn)在卻覺得自己一定是醉得不清,就連站立都不行了。 就算過了許多年了,有時他還是會莫名惶恐,害怕這過于甜蜜的幸福是他的一場美夢,害怕觸手可得的一切都是虛影,會不會一覺醒來,他還是那個于黑暗中踽踽獨行的孩子,誰都聽不見他在哭泣,誰都無法將他拉出深淵,只能在黑暗中越陷越深,最后再孤孤單單走向終結(jié)…… 昆侖像抱孩子一般將他抱起,邊走邊拍著太宰的后背,“胡說什么,你還可以更貪心一點,我的阿治這么美好,就是將全宇宙的美好都捧到你面前都不為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