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妾,我的夫(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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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靜淑發(fā)現(xiàn)單姨娘很喜歡給她請安,哪怕是她說了無須每天來,只每月初一十五皆可。單姨娘直說不可對少奶奶如此無禮,堅持每天請安,姚靜淑無奈,只得隨她去。 就這樣長時間下去,姚靜淑與單姨娘的關系越發(fā)融洽。有的時候她還會留單姨娘用膳,如果遇到突然下雨,也會多留單姨娘一會兒,待雨下得不是那么大了,才讓單姨娘離去。 紅提一開始還提醒姚靜淑,小心單姨娘面甜心黑,不過三個月的觀察后,她發(fā)現(xiàn)單姨娘真的沒什么壞心思,而且少夫人也對世子爺沒了男女心思,遂作罷。 * 某天,姚靜淑去給侯夫人請安,婆婆目光落在她那平坦的小肚子,又開始念叨子嗣的問題。 姚靜淑心里苦笑,她和楊沐風從來沒有睡在一張床上,如何能懷有身孕?不過這些話她也不會跟婆婆說,只得伏低做小,安靜地聽婆婆念叨。 傍晚,楊沐風擺著一張臭臉,來姚靜淑這里吃晚膳。 姚靜淑猜出婆婆這是私下找他,讓楊沐風多留宿她這里,不過看楊沐風鄙夷的眼神,想著對方多半誤以為她是跑到婆婆那里告狀。姚靜淑張了張嘴想解釋,又想即便是解釋了,楊沐風也不會信,便作了罷。 晚上就寢,楊沐風在箱籠里翻出被物,將其鋪在暖閣外的貴妃榻上,他今晚照常在這里將就著睡一夜。 姚靜淑冷眼看著,也不幫忙,待楊沐風和衣躺下,她才轉身進了最里間的暖閣。 第二天,睡在碧紗窗的紅提剛睜開眼,就看到穿戴好的少爺腳步飛快地往屋外走。她趕緊起來披上外衣,輕手輕腳地走進暖閣叫少夫人,目光看到暖閣外貴妃榻上的被物,紅提在心里默默嘆氣。 這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再這樣下去,少夫人人老珠黃,還能有懷孕的機會嗎?下次跟少夫人回姚府,她得跟姚夫人求個主意。 * 楊沐風似乎找替身上了癮,單姨娘進門半年后,他又納了一房妾室。 這個名叫王錦繡的女子,嘴巴跟姚靜嫻很像,都是櫻桃小嘴,唇珠豐滿,讓楊沐風每回都親不夠。一個月三十天,楊沐風有二十天都留宿在王姨娘那里。 單姨娘這個受了冷落的,越發(fā)愛往姚靜淑眼前湊。 姚靜淑可憐她,想著自己守著這諾大的后院,也寂寞得很。因此單姨娘每回來淑心齋,姚靜淑也不趕她,閑的時候倆人說說話做做女工,時間很快就消遣過去。 不過說起女工,單姨娘的女工真是差得沒眼看,姚靜淑院里的燒火丫鬟都比她繡工好,連個最基本的葉子都繡得歪七八扭。好在單姨娘也有可取之處,她到是讀過書會寫字,字寫得還很不錯,下筆順暢,筆鋒蒼勁有力,這倒令姚靜淑刮目相看,對她的身世產(chǎn)生了好奇心。 單姨娘像是在說故事般,娓娓道來:“我是荊州人,父親是個窮秀才,去年家里實在是過不下去了,父親就帶著我來京城投奔親戚。結果還沒打聽到親戚如今住在何處,他卻染病而亡,我身無分錢,只好賣身葬父?!?/br> 姚靜淑在心里“哦喲”了一聲,賣身葬父這個橋段,她看過的話本子里,十本有六本都有寫過,沒想到竟有真人真事! 姚靜淑心中憐憫,拉起單姨娘的手寬慰:“好在如今吃喝不愁了?!?/br> 可能單姨娘在家里做過粗活?姚靜淑覺得對方的手雖然白皙,卻骨節(jié)分明,不像她的手rou乎乎的。而且手背和虎口處還有淺淺的疤痕,像是被蚊蟲叮咬出毒包后留下的痘印。 她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對方的手上,沒注意單姨娘的臉頰染上兩團紅暈。 單姨娘輕輕將手抽回,垂著頭道:“我在這里呆的太久了,也該回了,您待會該午睡了?!?/br> 姚靜淑“哦”了一聲,吩咐紅提給單姨娘一碟剛買來的時令水果,然后她打著哈欠道:“去吧去吧,后天我要做賬,你若是無事就來幫幫我。你應該會算賬吧?” “會的?!眴我棠镉H自接過紅提遞來的食盒,對姚靜淑輕聲答道:“以前父親給別人做賬房先生的時候,我經(jīng)常在旁邊看著?!?/br> “那感情好。”說完,姚靜淑又打了個哈欠,起身進了暖閣。 …… 單姨娘回到她所住的院落,貼身丫鬟芳錦正和一個粗使婆子嘮嗑,看到主子回來了忙站起身。單姨娘擺了擺手,芳錦停下腳步,待她看著單姨娘進了屋關上房門,這才又回過身繼續(xù)跟那婆子嘮嗑。 張婆子感慨道:“要我說,咱們主子脾性真好,別個家的姨娘當了主子之后,可勁兒使喚咱們下人?!?/br> 芳錦臉上掛起意味深長的笑意,跟著附和道:“是啊,有這樣的主子是咱們的福分。” 單姨娘關上門后,將食盒放在桌上,她緩緩抬起手捧著臉,一臉癡迷狀。 這雙被姚靜淑握過的手,似乎還留有對方的余溫…… * 七月十五這天,姚靜淑的小姑子突然一大早過來,她以為小姑子是在婆家受氣,跑回娘家找婆婆求助去了。結果出乎意料,楊妙容給侯夫人請完安,竟直奔漱心齋。 姚靜淑跟楊妙容的關系并不好,但人既然來了,該有的禮儀不能少。 讓丫鬟沏茶上點心,姑嫂二人說了幾句場面話,楊妙容這才說出她的來意。 原來是楊妙容的婆家看上了兵部的一個缺,這不姚靜淑的父親擔任兵部尚書,王家就讓楊妙容回趟娘家,拜托她的嫂子給姚尚書搭個線,銀錢方面上好商量。 姚靜淑笑著說:“明早我回趟娘家,將王家的意思道給父親聽,但父親那里是什么意思,我不敢打包票。成與不成,還望小姑子莫要計較?!?/br> 嘴上這么說著,心里知道這事成不了。 雖然她姚靜淑從小長于閨閣,對朝政一竅不通,但“販官鬻爵”的典故還是聽過的,并且講述這個典故的人正是她的父親姚尚書。 楊妙容笑著道謝,又說了些俏皮恭維的話,對姚靜淑親密的好似姑嫂二人從未有過罅隙,這讓姚靜淑十分不自在。 姚靜淑還記得,她剛嫁到楊家的時候,楊妙容跟姚靜嫻處的比較融洽,她又受姚靜嫻挑唆,總是站在姚靜嫻那邊,處處跟自己對著干、找茬。姚靜淑那個時候脾氣爆,心里有氣直接就撒出來,姑嫂二人總是莫名其妙就吵到差點要大打出手。 后來,每次都是超不過她的楊妙容去侯夫人或者楊沐風那里告狀,姚靜淑難免會被罰,次數(shù)多了,她也逐漸明白過來,當女人有多難多苦。 嫁了人就是別人家的媳婦,卻在別人家不受保護。 有了這份感悟的姚靜淑,從此無視楊妙容,無視姚靜嫻,更無視楊沐風。她開始發(fā)現(xiàn)雖然日子過得淡如水,卻再也沒有難過委屈的情緒了。 “嫂子,從前我還小,不懂事,受了嫻姨娘的挑唆?!睏蠲钊蓦x開之前,猶豫了好久才對姚靜淑說道:“如今我嫁了人,當了別人家的媳婦,明白了嫂子當時的處境。每每想起以前跟嫂子鬧的過節(jié),我愧疚不已,今天跟嫂子正式道歉,希望嫂子能原諒以前不懂事的我?!?/br> 姚靜淑笑了笑:“都過去的事了,還說它作甚?!?/br> 姑嫂相視而笑,前者以為這事就這么真的過去了,后者卻在心里翻了個白眼。 姚靜淑:懶得跟蔥計較,以后再敢惹我,小心以后翻船,我痛打落水狗! * 第二天,姚靜淑吃罷早膳,準備回趟娘家。 當她出了侯府上了等在側門的馬車,看到馬車里坐著的楊沐風,姚靜淑嚇了一跳。 “你怎么坐在這?” 楊沐風一臉的不情愿,“跟你一起去?!?/br> 姚靜淑了然,這又是被婆婆逼著,來陪著她回趟娘家了。 這樣也好,到了娘家后就讓楊沐風去跟爹去說事,她樂得清閑。 兩人一路無話地來到姚家,恰逢今日姚尚書沐修,夫妻倆給姚夫人請完安,楊沐風就去了前院書房找老丈人,留下姚靜淑繼續(xù)陪著姚夫人說話。 姚夫人向姚靜淑問了一些飲食起居后,開始發(fā)愁女兒的肚子來。 “你葵水明明很規(guī)律,身體也好,怎么就懷不上呢!” 姚靜淑在婆婆那里就聽夠了這個,好不容易回趟娘家,更不耐煩聽。她起身說:“母親若是沒別的事,我就去meimei那里看看。” 知女莫若母,姚夫人頭痛地擺擺手,“去吧,讓紅提留下?!?/br> …… 楊沐風沒想到老岳人會一口拒絕,離開書房時他的臉色很難看,但好歹是在老岳家,不好丟下姚靜淑就走,顯得好像是在給老岳人甩臉子,雖然他很想這么做。 隨便叫了丫鬟給姚靜淑傳信,就說該回去了。 他吩咐完就往外院走,還沒走兩步就被一個婆子攔住了,楊沐風認識這個婆子,嫻姨娘以前懷孕的時候嘴饞,這個婆子曾經(jīng)來侯府送醬菜。 那婆子左右看看四處無人,低聲說:“世子爺,您今晚要小心?。 ?/br> “什么意思?” “夫人給紅提弄了一副藥,吩咐她下在飯菜里,讓世子爺吃下去!” 楊沐風劍眉倒豎,“她們怎敢如從明目張膽下……”毒字還未說出口,他瞬間反應過來,對方讓他吃的藥未必是毒,很有可能是媚藥! “下作!真是下作!”楊沐風氣得臉色鐵青,也不等姚靜淑了,直接拂袖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