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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小妖寵她跑路不干啦在線閱讀 - 小妖寵她跑路不干啦 第43節(jié)

小妖寵她跑路不干啦 第43節(jié)

    重淵想知道自己的小狐,到底是怎么清減的。

    梅夫人猶豫再三,還是輕嘆。

    “回殿主。猶記得妾初來赤極殿時,第一次見到酥酥姑娘,酥酥姑娘面帶笑意,眼神澄澈,愛睡在樹上曬太陽,也會來妾的梅園做客,會認真聽,認真看,對很多事情都很好奇,也會笑著道別?!?/br>
    “妾上一次見到酥酥姑娘時,她面無任何笑意,眉眼冷淡,任由妾說什么,似乎都興趣缺缺。好像對什么都不在意?!?/br>
    “妾口中的清減,或許不是酥酥姑娘瘦了多少,而是酥酥姑娘的狀態(tài),遠不如從前?!?/br>
    重淵隨著梅夫人說的那段話,回想起之前的酥酥。

    每日里甩著她的大尾巴,從離人河跑到西殿睡覺,來主殿找他。還會邀請他一起在荷葉上去睡覺。

    她有時懷里抱著花,有時和抓來的小魚絮絮叨叨,更多的時候,見到他的一瞬間,會笑彎了眼,用她臉上甜甜的笑渦來迎接他。

    “重淵!”

    重淵仿佛聽見了小狐在喊他。

    他環(huán)顧四周。

    殿中只有那些低著頭不敢言語的屬臣。

    他的小狐……他的小狐不見了。

    重淵閉了閉眼。

    “你說,絲縷怎么解開的?!?/br>
    男人聲音沙啞,再次睜開眼時,直勾勾盯著司南悠。

    司南悠跪在那兒都顯得顫顫巍巍地,她此刻眼中已經(jīng)包著淚花,虛弱地搖頭。

    “回殿主,我不知道?!?/br>
    “之前,之前她的確來找我想讓我給她解開絲縷。我想著要告知殿主,就沒有幫她。之后的事殿主是知道的,我還立刻告訴殿主了呢?!?/br>
    司南悠淚水一滴滴落下,哭得都虛弱。

    “我怎么敢瞞著殿主,給她解開絲縷。”

    重淵完全不為之所動。

    “絲縷要解開,只有你司南家的人可以。你說的本座不信?!?/br>
    司南悠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捂著胸口軟軟癱倒在地。

    然而重淵根本沒有任何憐憫之心,而是抬起手。

    “你若不說,本座大可直接搜你魂識。”

    此話一出,司南悠嚇得渾身一哆嗦,哭都哭不出來了。

    直接搜魂識,且不說搜出來了會如何,單單如此霸道的功法,絕對可能毀了她。

    “殿主,真的不是悠悠?!彼灸嫌瓢腠懣拗嬷?,肩膀聳動,“我,我說?!?/br>
    “前些日子,我無意中發(fā)現(xiàn)梅夫人私下里去見了她。還用了一個法器在她身上。梅夫人當時還吐血了?!?/br>
    梅夫人臉色微變。

    司南悠抹去眼淚,恭恭敬敬說道:“殿主該是知道的,強行解開他人的法器,一定會受到反噬。悠悠不敢妄加揣測,只覺著此事,梅夫人或許更清楚?!?/br>
    梅夫人已經(jīng)整理好情緒,嘆了口氣:“妾起初還不知道為何,酥酥姑娘清減得厲害,現(xiàn)在想來也許是有什么人,在背后欺負到了酥酥姑娘。”

    “畢竟這么能說會道,顛倒是非的口舌,妾聽著都百口莫辯,更別提酥酥姑娘了,她啊,最是個天真純粹的孩子,被欺負了,怕是都不懂?!?/br>
    此話說道了重淵的心頭上。

    他的小狐經(jīng)常被他欺負,那是他們之間最親密的樂趣。

    可若是他人也敢欺負她,那是絕對絕對不容許的。

    還是說,已經(jīng)有人在背后……欺負她了?

    重淵咬緊后牙槽,不敢去想這個可能。

    她在赤極殿是最特殊的存在,他不信有人敢冒著得罪他的風險,去欺負他的狐。

    此刻梅夫人已經(jīng)攤開手,從掌心凝結出一朵雪色梅。

    “不敢欺瞞殿主,妾上一次對酥酥姑娘用了梅雪落。目的自然是為了替酥酥姑娘安撫神魂。”

    梅夫人輕言細語道:“只是事發(fā)突然,出現(xiàn)了些意外,導致妾被梅雪落反噬。不過請殿主不要擔心,當時酥酥姑娘并沒有事。”

    “若不是妾有孕在身,是絲毫不怕殿主搜我魂識。這樣也好讓殿主親眼看一看酥酥姑娘當時……”梅夫人話未說完,只是嘆了口氣。

    重淵眉眼不動。他知道梅雪落是做什么的。

    接納梅山氏,要梅雪落,也不過是給酥酥的。

    梅雪落是梅山氏的至寶沒錯,可若是說能解開絲縷……可能性太低。

    重淵目光重新落到司南悠身上。

    這一次,司南悠慌了。她拼命搖頭。

    “殿主,殿主不要聽她狡辯。這件事一定是梅夫人做的!一定是她!”

    重淵懶得聽這些話,他只要一個真相。

    他抬起手。

    司南悠想要躲閃,被一株光釘在原地不得動。她顫抖著嗓子:“殿主,殿主不要啊。悠悠的命是殿主好不容易救回來的……”

    “若當真是你所為,這條命,本座收回?!?/br>
    重淵無比冷漠。說完這句,絲毫不留情直接灌以靈力,直入司南悠頭顱。

    霎時間,司南悠發(fā)出凄厲地尖叫。

    大殿上其他人都忍不住移開視線。

    此等霸道的術法,讓人不敢細看。

    過了許久,重淵收回靈力,睜開眼,眼底血色彌漫。

    “你對她說了不少惡意的話啊?!?/br>
    “威脅,貶低,說謊,顛倒是非,引誘她……”

    “你這張臉皮下,真是臟得惡心。”

    司南悠癱倒在地根本動彈不得,她整個神魂都不穩(wěn)。

    重淵低下頭,悶聲笑著,笑得肩膀聳動,笑得他眼底殺意藏不住。

    “你還想殺她,你趁本座不在,派人來東殿殺她……”

    男人輕聲說道:“你好大的膽子?!?/br>
    司南悠甚至發(fā)不出聲音,她眼淚模糊著視線,只想說饒命,可她什么都說不出,呼哧呼哧穿著粗氣。

    重淵閉上眼,在司南悠的記憶里,他看見了內(nèi)斂沉默,甚至有些敏感的小狐。

    躲閃的,不自信的,始終郁郁寡歡的。

    重淵心口有些疼。疼得他根本無法忍耐。

    他抬手一掌直接擊飛司南悠。

    司南悠身子摔出幾丈遠,軟軟落地。

    血流滿地。

    “扒了她臉皮,扔到赤極殿外。別讓她死在赤極殿,弄臟了這里?!?/br>
    重淵面色重新回到淡漠,起身吩咐道。

    云色拱手領命:“殿主,司南大人那邊怎么處理?到底是司南大人的女兒。”

    “勸他別接他女兒回去,”重淵面色冷漠,“否則別怪本座不顧念他追隨多年的情誼?!?/br>
    “是,屬下明白了?!痹粕D了頓,又問,“那此間剩下之事如何處理?”

    重淵腳步一頓:“你看著辦?!?/br>
    這種事都讓她看著辦,云色怎么都不想攬這些事,忍不住問了句:“殿主有急事?”

    而后,他若無其事地拋下一句。

    “去澆花?!?/br>
    *

    酥酥抄了很久的書,久到小舟不知不覺間,也被山主允許,兩個人一張桌,面對面抄書。

    小舟抄書比她快,抄完兩本,酥酥才抄了一本,小孩就笑她手慢。

    酥酥鼓著腮幫子,重新給筆沾墨,哼哼了聲,不理小舟。

    她抄得慢怎么了,她記得住呀。

    酥酥抄過的書堆起來足有山高,涉及各種修行心法。

    有時候看的多了,晚上做夢都在修煉。而且是前一刻在練劍,后一刻就在煉丹。

    這讓酥酥一晚上睡得疲倦不堪,早上起來,都是困得哈欠連天,去到藏書閣抄書,也是抄了不多久就會睡著。

    “你別睡,你醒醒?!毙≈鄱伎床幌氯チ耍采阉炙滞菩蚜?,怒其不爭地瞪著她,“你知道這些書有多珍貴,這機會有多難得嗎?你居然還敢睡覺?!”

    酥酥揉著眼睛:“真的困……”

    她一晚上都在夢里修煉,仿佛不再受到廢丹田的限制,飛云踏霧,一手執(zhí)劍,一手挽符。

    仿佛一晚上都被掰成三晚上用,根本沒有半分睡覺的安心,走路都快搖搖晃晃了。

    小舟哼了一聲,也不管她了,埋頭繼續(xù)抄書。

    酥酥提筆沾墨,才寫了幾個字,眼前又開始發(fā)困。

    她根本抵擋不住睡意,趴在胳膊上,瞬間就睡著了。

    睡夢里,她穿著一身紅裙,在一間寬闊的房中,面前是一頂煉丹爐,期間靈火一直燒著。

    她信步走在房間里,隨手拉開材料柜,熟門熟路取出千柳草,彩羽蟲,和四花鳥蛋,掐著時間投入煉丹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