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寵她跑路不干啦 第2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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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yǎng)精蓄銳,養(yǎng)精蓄銳。 這一覺,酥酥從天亮睡到天黑,又從天黑睡到清晨。 幾天以來緊張到睡不好的心情得到大大的緩解。在熟悉的暖烘烘的小窩中,她睡得也格外的舒服,這份舒服延長了她睡眠的時間,也讓她在睜眼的時候,能察覺到自己渾身都是輕松舒適的。 能感受到靈氣之后,她好像發(fā)現(xiàn)小窩的作用了。 男人不在小榻上,榻上只有她一只狐貍。 他受了重傷,還要去哪里? 酥酥起身,在熟悉的環(huán)境中,熟門熟路地去洗漱更衣。 東殿中還保留著她全部的衣裳,甚至還有一些新衣疊放整齊。 酥酥隨手從上面取了一套天青色的衣衫,腰間系了一條金色的宮絳,隨意梳了梳頭發(fā)就推開殿門。 該澆花了。 然而她走到花圃中時發(fā)現(xiàn),花兒們都已經(jīng)澆過水了,不但如此,水渠中的紅尾魚也都喂過了。 就連花圃里栽種的一圈奇怪蘑菇,都得到了很好的長勢。 “小師妹。” 一側傳來小師兄的聲音,酥酥順著聲音看去,冉尚戈伸了個懶腰,慢騰騰朝她走來。 “這里有沒有什么寬大的演武場,我和二師兄得動一動?!?/br> 酥酥想了想:“從這里離開往星橋走的地方,有一處挺大的地方。我?guī)銈內(nèi)??!?/br> 說來她也該動一動了。 大清早的,師兄妹三人提著劍前往星橋。 星橋旁栽種著柳樹,枝繁葉茂的,而在另一側則是一片寬闊的青草地。 厭別雙舞劍,冉尚戈凝氣聚神修煉。 酥酥看看二師兄,再看看小師兄,索性從錦囊中掏出了自己的小金碗。 小金碗很明顯是憋屈了好多天,一出來就瘋狂吸收天地靈氣。 吸到一個碗,脹鼓鼓地比個盆兒都大。 而后將所有的靈氣一股腦全都灌給酥酥。 酥酥想拒絕都不行。畢竟是和她通感的法器,沒有她拒絕份兒。 不得已,酥酥接收了太多的靈氣,把她撐得原地打嗝兒。 小金碗好像還不滿意,飛到她的眼皮子底下,來回晃蕩。 “小金你別著急。”酥酥一邊打嗝兒一邊安慰小金碗,“我現(xiàn)在就算能嗝兒……能聚氣了,你還是我的寶貝小金?!?/br> 去請師父幫忙改一改小金的能力,又或者去找山主。實在不行,這樣也挺好。 她自己靈氣用著,還有小金這個天然儲存罐,如此一來,她畫多少高階符都不在怕的。 酥酥哄了好一會兒才把小金碗哄好,小金碗老老實實蹲在樹上,看酥酥她怎么修煉。 酥酥同樣拿出了小青劍。 她按照大師姐教給她的,一次一次枯燥地劈刺,挑撥,抽劍拔劍。 “肩膀壓低?!?/br> 二師兄不知道何時停下了他的舞劍,手持劍站在酥酥的身側,聲音淡淡地指點她。 “手肘回壓?!?/br> “手腕要靈活。” 酥酥的很多動作都不夠標準,她之前沒有人教時,都是自己瞎摸索著做,導致她的很多姿勢看起來都亂糟糟的。 葳蕤是個不拘小節(jié)的,管它姿勢如何,能發(fā)揮威力就足夠。 厭別雙卻還是在意這種細節(jié),將酥酥不對的姿勢一一說出。 但是酥酥習慣了這些動作,動作之間,哪怕有師兄的指點還是容易犯錯。 厭別雙索性伸出手來,扶著酥酥的手腕。 “卸了力道,跟我的動作走?!?/br> 這卻是站在酥酥的身后,手握她的手腕,像是教稚兒一樣一點點教酥酥。 酥酥在厭別雙的帶動下,一點點掰正自己的姿勢錯誤。 厭別雙只帶著她走了一邊,就松開手,退后兩步。 “你自己來。” 酥酥哦了一聲,按照厭別雙教她的,重新試了試。 有所改善,但是習慣了的一些姿勢還是保持沒有多大變化。 “不錯。”厭別雙聲音淡淡地說道,“不好的習慣,慢慢糾正,都能改掉?!?/br> “二師兄。”冉尚戈不知道什么時候笑嘻嘻地撥了撥他的耳環(huán),朝厭別雙擠了擠眼,“你說的是小師妹的哪個不好的習慣?” 厭別雙掃過冉尚戈,眼含威脅。 酥酥有些羞愧道:“我的壞習慣有點多。” 厭別雙聲音溫和了些。 “這些與你無關,幼崽的習慣,全看身邊人?!?/br> “所以閣下的意思,是本座的習慣不好?” 酥酥聽見了重淵的聲音。 隨著重淵的聲音由遠及近,身著天青色衣衫的男人緩步而來。 他俊美的面龐上除了有些蒼白,面無血色,幾乎看不出來受了重傷。 重淵走到酥酥身側,含笑掃過厭別雙。 “閣下是酥酥的二師兄吧。至于這位……不曾聽酥酥提及,也許就是她的小師兄?” 酥酥一愣,小聲問重淵:“你怎么來了?” 男人對酥酥說話的語調綿軟而溫柔:“回去見你不在,我不安心?!?/br> 酥酥有些心虛地摸了摸鼻尖,說好的保護他,但是自己在赤極殿有著太自然的反應,完全忘了告訴重淵一聲。 “對,我是酥酥小師妹的小師兄,我是晁然。閣下就是鼎鼎大名的赤極殿殿主,久仰久仰呀?!?/br> 冉尚戈倒是笑得歡快,上下打量著重淵,仿佛在看一座金山。 唯獨厭別雙,目光落在重淵的身上仔細打量了下,而后收回目光。 “殿主所言,在下無處反駁?!?/br> 卻是承認了酥酥的壞習慣都是重淵給養(yǎng)成的。 重淵笑意不變。 “無妨,閣下教一教酥酥,本座等酥酥學會了請她教我。壞習慣總是要改掉的,不是么。” 厭別雙這次抬眸直勾勾與重淵對視。 兩個男人四目相對時,眼底都有一絲暗意。 “重淵?!彼炙中÷曊f道,“你身體不好,回去休息吧。這會兒吹風呢。” 酥酥哪怕知道清晨的風吹一吹,也不會把一個修為深厚的修士吹出什么毛病來,但是重淵現(xiàn)在神魂受傷,她總是忍不住擔心得更多。 重淵聞言卻是背著手,挺直了背,面帶笑意。 “我身體很好,不過是些許小傷,不礙事。身為此間主人,理應來招待招待客人?!?/br> 單看他這般模樣,的確是沒有什么重傷的痕跡??墒撬炙钟H手探查過,重淵傷得很重,如果讓她來想的話,就不該出來走動,該是躺著在夢境中蘊養(yǎng)身體的。 “不用招待?!彼炙种苯诱f道,“二師兄和小師兄不是外人?!?/br> 說完,酥酥才發(fā)現(xiàn)自己說的太理直氣壯了。 二師兄和小師兄對她來說不是外人,可是對于重淵來說是從未見過的陌生人。更別提她還把他們帶到赤極殿來了。 按照赤極殿的規(guī)矩,除了殿主以外,是沒有人可以邀請他人前來此處的。 “不是的,我是說……”酥酥想解釋,發(fā)現(xiàn)不好解釋,最后只能說道,“你說的沒錯,我們是客人,的確需要招待?!?/br> 重淵瞇著眼仔細辨別著酥酥的神情,幾乎在她話音剛落時,就立刻反駁了自己的說辭。 “我原是不知二位是你的師兄,只當是客人。既然是自家人那就無妨。赤極殿內(nèi)二位還請隨意,都是酥酥的家,當自己家就是?!?/br> 他目光落在酥酥的身上,輕聲道:“你是主人,你要多照顧兩位師兄,若有不懂得,就讓絳黎來做?!?/br> 酥酥完全跟不上重淵的速度,只能稀里糊涂點了點頭。 可到底酥酥想起來了,現(xiàn)在的她離開赤極殿十年,早就不是一直在赤極殿的時候。 她此次在這里,不該是主人的姿態(tài),而是一個客人。 客人就不能在別人家里隨便亂跑的。 “抱歉,”酥酥還是道歉了,“下次我出來前,會告訴你的?!?/br> “原是不知,在赤極殿一言一行都需要通稟?!?/br> 厭別雙在酥酥說完后,慢騰騰收起自己的劍,抬眸掃了眼重淵。 “好大的規(guī)矩,看來此處的確不適合自由散漫的幼崽?!?/br> 重淵笑意不見了。 他一言說錯,果然勾的小狐兒想多了。 “二師兄你這么說可不行,人家可是赤極殿殿主,生氣了抬手把咱倆殺了怎么辦?!比缴懈赀€在一側笑呵呵道,“你應該說,殿主不愧是殿主,規(guī)矩多,肯定是為了小師妹好。這樣說才行。” 重淵眼底露出冷意。 然而在無意中垂眸看見酥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