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在年代文里報國 第53節(jié)
另一名同樣在下磨盤棋取樂的洋人,見同伴竟然遭到了一群黃皮猴子的毆打,只覺得受到了挑釁,不由變了臉。 林知言見實在攔不住周安泰等人,干脆不攔了。 他的注意力轉(zhuǎn)到另一個洋人身上,見對方手已經(jīng)伸到了腰間,顯然是要拔槍。 根本容不得多想,林知言就快速朝對方?jīng)_了過去,一個回旋踢踢在了對方舉槍的手上,直接將槍踢飛了出去。 張培延見自己帶來的年輕黨員們?nèi)几笕舜蛄似饋?,只覺得自己頭都大了。 他深知這事一個處理不好就是嚴(yán)重的外交事件,后果絕不是他們這些小蝦米能承受住的,但事已至此,想太多也沒用了。 眼見林知言在跟洋人的打斗中處于下風(fēng),張培延拋卻心中的顧慮,干脆跑過去幫忙。 那些原本還在抗磨盤的鐵路工人,顯然沒想到居然有人膽敢反抗這些洋大人。 幾乎被馴服的他們只神情驚慌的看著,壓根不敢上前幫忙。 倒是那個同樣被洋人抽了一鞭子的年輕工人,許是心中積壓的怨憤到了極點,在林知言他們跟洋人打起來后,將肩上的磨盤往地上一丟。 “都還愣著干什么?老子實在受夠了這樣的鬼日子,打死這兩個狗娘養(yǎng)的洋鬼子!”年輕工人朝其他人憤怒地大喊。 在年輕工人沖上去加入毆打洋人的隊伍后,其他人想到自己自從成為鐵路工人后,不僅要遭受深重的壓迫和剝削,生活極為困苦,還要經(jīng)常忍受洋人的打罵和侮辱,心中的怒火也愈發(fā)熾烈。 既然有人帶頭反抗,他們那被壓抑已久的悲憤終于爆發(fā)。 怒火中燒的他們同樣丟下肩頭上的磨盤,猛力拉住聞訊趕來,想要拯救洋大人的狗腿子。 不僅兩個洋鬼子遭受重創(chuàng),連帶這幫狗腿子都挨了工人們的暴揍。 有了這些鐵路工人的加入,身手不是太行的林知言和張培延便退出了打架的隊伍。 兩人見事已至此,便決定干脆再玩一把大的。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這片區(qū)域鐵路工人的反抗,很快也影響到了其他區(qū)域的工人。 同樣深受壓迫的他們在林知言和張培延的言語鼓動之下,很快也加入到反抗大軍之中。 隨著鐵路工人們反抗的浪潮越來越大,事情很快傳到了鐵路機務(wù)段總管高昌奇的耳中。 得知這些鐵路工人不僅反抗,還扣押毆打了兩位洋大人,高昌奇當(dāng)即氣急敗壞的準(zhǔn)備帶人前往鎮(zhèn)壓。 高昌奇憤怒,聚集起來開始反抗的鐵路工人更加憤怒。 想到他們的勞動強度那么大,收入?yún)s十分微薄,即便這樣,還要經(jīng)常被黑心的總管找借口扣薪水,還要被洋鬼子欺辱取樂。 再想想那些因洋人下磨盤棋而丟掉性命的可憐同事,誰知道再這么忍下去,下一個死去的會不會是自己? 這場洋鬼子打死鐵路工人事件,在林知言和張培延等人的努力宣講之下,徹底激起了余州站所有鐵路工人的憤恨。 周安泰他們在毆打了洋人出氣,并將兩個洋人綁了,交給鐵路工人們推舉出來的領(lǐng)頭人后,很快去跟林張二人會和。 他們沒想到會把事情鬧得這么大,不過卻不后悔。 “我們紅黨的根基就是工農(nóng)群眾,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在鐵路工人里建立起黨組織,向他們傳播紅色革命思想,讓他們勇敢的加入到反抗的運動中去。這個世上從來沒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那些壓在工農(nóng)頭上的黑惡勢力,就應(yīng)該用暴力手段一掃而清!” 張培延想到這次的鐵路工人反抗運動,很可能會是紅黨進一步壯大的契機,不禁有些激動。 只余州機務(wù)段的鐵路工人進行反抗罷工,鬧出的聲勢顯然還不夠大。 張培延便準(zhǔn)備跟隴海鐵路沿線幾個城市的黨組織取得聯(lián)系,讓他們也加入進來,組織鐵路全線工人大罷工。 高昌奇顯然還不知道張培延準(zhǔn)備將事情徹底搞大,正帶著一幫打手前來鎮(zhèn)壓的他,剛一靠近工人聚集點,就遭到了鐵路工人們的強勢反擊。 對那些洋鬼子,鐵路工人們自然是恨的,但他們更恨的還是以高昌奇為首的這些為虎作倀的同胞。 在數(shù)百名鐵路工人的全力圍剿下,包括高昌奇在內(nèi)的四十多個打手沒多久就全都被控制住。 與此同時,余州市政府這邊也后知后覺的察覺到余州鐵路段出了事。 得知又是工人罷工,余州市長夏允和眼前不由一黑。 這還有完沒完了,前些天余州的學(xué)生游行和大罷工才剛剛平息下去,怎么這又開始了?! 夏允和首先就是懷疑又是南方革命黨在搞事,但顯然這回他冤枉了南方革命黨。 隨著張培延的一封封電報發(fā)出去,其他地方的黨組織紛紛響應(yīng)。 等到當(dāng)天下午,不僅余州站全體工人罷工,江蘇河南等站點的工人們在紅黨成員的鼓動下也緊隨其后,加入了罷工隊伍。 只花了一天時間,這條列強在國內(nèi)縱橫東西的經(jīng)濟大動脈,就被徹底切斷,隨著罷工時間的延長,造成的損失越來越慘重。 翌日,全國報紙上也刊登了這起鐵路工人全線罷工事宜,并歷數(shù)法蘭西等帝國主義對這些鐵路工人的苛刻虐待。 鐵路工人的悲慘遭遇在國內(nèi)引起了無數(shù)關(guān)注和轟動,各地工人和社會各界,紛紛對其反對暴虐統(tǒng)治的罷工行動進行聲援。 這次的鐵路工人罷工運動,對余州工商司的影響還是非常大的。 身為工商司的司長,林兆勛接下來的兩天連家都顧不上回,不停的被當(dāng)?shù)厣虝脱笕舜碚疑祥T施壓,希望他能盡快解決貨物積壓的問題。 林兆勛無奈,想要解決貨物積壓的問題,得讓掌管隴海鐵路線的各方勢力妥協(xié),先滿足這些罷工的鐵路工人們的合理訴求才行,他一個小小工商司司長可辦不到這些。 忙碌了好幾天,疲憊不堪的林兆勛終于得到了喘息的機會,得以回了趟家。 等到了家里他才發(fā)現(xiàn),他大兒子林秋陽同樣好幾天沒回來了。 林大太太剛開始等不到兒子回家,還不怎么擔(dān)心,畢竟大兒子這回是跟周安泰一起出去的,說不定是留在周家做客了。 但等到第三天還不見人影,她派了人去周家找,才知道周家的兒子居然也好幾天不見了蹤影,大太太這才急了起來。 她想讓林二叔幫忙找人,誰知林二叔這幾天一直待在報社,根本沒回過家。 此時見丈夫終于回來了,焦急不已的大太太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不停的催丈夫多安排些人去找大兒子。 林兆勛還不知道自家的大兒子攪合進了這起聲勢浩大的大罷工中,而且還是這起事件的主要參與者。 想著外頭這幾日格外亂,擔(dān)心大兒子沒回來,說不定是在外遭遇了危險,林兆勛哪還能坐得住。 林知言尚且不知道,因為他幾天沒回家也沒送消息回去,使得全家都擔(dān)心不已,正在四處找他。 他這幾天可是忙的團團轉(zhuǎn),先是鼓動工人參與大罷工,之后又協(xié)助鐵路工人們組建工人組織,向他們宣傳紅色思想,隨后還幫忙接待了海市來的黨中央的同志。 光是這些就占據(jù)了他大部分的心神,哪還顧得上給家里報平安。 更何況,他暫時還不想讓家里知道他紅色黨員的身份。 能瞞多久就瞞多久,也省的在之后幾年的政府反赤浪潮中,因為他的身份問題再給林家?guī)砺闊?/br> 等黨中央來的兩位同志順利接手后續(xù)事宜,繼續(xù)領(lǐng)導(dǎo)鐵路工人罷工運動后,林知言才終于找到脫身的機會。 對于林知言不打算參與后續(xù)的罷工運動,張培延還是挺遺憾的。 這回他跟林知言在鼓動工人反抗的過程中,配合的就非常默契。 他發(fā)現(xiàn)林知言對黨的思想理解,可比他要深刻的多,對他愈發(fā)欣賞。 若非林知言說了過不了多久還要返回北平讀書,他都想邀請對方加入余州黨組織分部,擔(dān)任思想宣傳的工作了。 張培延內(nèi)心的遺憾,林知言并不清楚。 想起自己幾天沒回林家了,他忍不住抹了抹汗,不敢再耽擱下去。 跟林知言一起離開的還有周安泰。 他家里也只有一個寡母,這么久沒消息,還不知道寡母在家要如何擔(dān)心。 回到林家的林知言,面對找自己快要找翻天了的家人,心中有些過意不去。 不過他依舊沒說實話,只說自己是跟周安泰去了趟鄉(xiāng)下采風(fēng),一時間忘了回來。 聽說他是去鄉(xiāng)下采風(fēng),而不是去干了什么危險的事,或是遭遇了什么意外,林大太太和林兆勛頓時舒了口氣。 不過剛從報社回來的林二叔,卻對林知言下鄉(xiāng)采風(fēng)的說法保持著懷疑。 要知道他的消息渠道還是非常靈通的。 作為這次工人運動發(fā)起的主要成員,林知言的存在此時已被黨內(nèi)高層悉知,他雖然并非紅黨成員,但也隱約聽到了一些風(fēng)聲。 林知言還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在林二叔那里掉了馬,這幾天都沒睡好覺的他在匆匆吃過飯后,就回了房間休息。 一覺睡到大天亮,第二天上午,正準(zhǔn)備起床的林知言忽然感覺脖子上的小木牌開始發(fā)熱。 想起距離自己上一回開啟盲盒已經(jīng)過了十天,林知言便快速的刷牙洗臉,準(zhǔn)備開啟新盲盒。 上一回他開的那瓶西藥,被他履行承諾送給了奶娘的兒子劉冠生,對方在服用了幾次藥物后,病情據(jù)說已經(jīng)開始好轉(zhuǎn)。 就是不知道第二回 開盲盒,又會開出什么東西。 林知言想了想自己的黑手,都已經(jīng)對自己的手氣不抱希望了,誰知這回他居然時來運轉(zhuǎn)。 林知言這回直接開出了一個光環(huán)類道具——真心話光環(huán)。 看著這個光環(huán)道具,還在發(fā)愁要怎么揭穿林秋月真面目,將其趕出林家的林知言,眼睛頓時一亮。 這個道具非常適合給林秋月使用,只要佩戴上真心話光環(huán),她今后再心口不一的時候,就會控制不住說出心里的真心話。 哪怕再善于偽裝的人,一旦被這個道具綁定,都無法再欺騙他人。 原主的其中一個心愿是報復(fù)林秋月。 眼看再過兩天,林二叔和林二嬸就會給林秋月辦認(rèn)親宴,正式認(rèn)她做養(yǎng)女,林知言覺得這個道具光環(huán)來的特別是時候。 第40章 民國真千金她哥07 林秋月尚且還不知道自己馬上要倒大霉了。 雖說失去了林家親生女的身份, 讓她心里十分不痛快,但對林家愿意舉辦認(rèn)親宴,正式將她認(rèn)作養(yǎng)女一事, 林秋月心里還是松了口氣的。 只要能繼續(xù)留在林家, 她總會有辦法讓自己越過越好,甚至要好過云牙這個林二嬸親生的女兒。 林秋月是打心里看不上云牙這個自幼生活在鄉(xiāng)下的真千金的, 覺得她上不了臺面,并不認(rèn)為自己會被一個連字都不識幾個的文盲比下去。 想到后天就是認(rèn)親宴, 到時候肯定會有不少客人登門,林秋月就再也坐不住了。 頭上的傷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 頭痛癥狀也減輕了不少的林秋月, 開始給自己挑選認(rèn)親宴時要穿的衣服和佩戴的首飾。 她決定到時候要盛裝打扮, 要在各方面都碾壓云牙,最好是將她這個真千金給比到泥地里去。 她要讓余州所有高門大戶都知道, 即便她林秋月不再是林家的親生女兒, 也遠比云牙一個鄉(xiāng)下長大的真千金要出色的多。 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十二歲,再過不久就要十三了,最多三四年的時間, 就到了可以嫁人的年紀(jì)。 林秋月就想著, 既然自己在出身上永遠都比不過云牙這個真千金, 那在嫁人這方面,自己一定要比云牙嫁的更好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