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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在年代文里報國 第57節(jié)

    不說,自己肯定還要受苦,但說了,沒了任何可利用價值的自己,還能繼續(xù)活著么?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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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2章 民國真千金她哥09

    尚雨農(nóng)見哪怕用了刑, 龐三丫依舊咬死不松口,眼睛頓時瞇了起來。

    一見他那陰郁的眼神,龐三丫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龐三丫心中不由愈發(fā)懊悔, 當初自己怎么就腦抽的以為能掌控住這樣一個男人, 還賴在他身邊舍不得走?

    這樣一個會在未來成為軍統(tǒng)頭子的人,想也知道不會是表面上看起來那么簡單。

    哪怕他現(xiàn)在還是個混混, 也是個心機深沉的混混。

    自己那點小道行,上輩子混娛樂圈還行, 這輩子一對上未來搞特務的情報頭子,分分鐘就被對方發(fā)現(xiàn)了馬腳, 她竟還不自知。

    回想之前那個還暗自得意, 以為總有一日能拿下對方, 將對方變成裙下之臣的自己,龐三丫就想給自己一巴掌。

    想狠狠抽醒那個仗著對未來的了解就自命不凡, 自覺高人一等, 以為能掌控一切的自己。

    龐三丫心里有多懊悔,尚雨農(nóng)并不關心,他現(xiàn)在只一心想弄清楚龐三丫腦子里, 對未來的事情究竟知道多少。

    既然已經(jīng)撕破臉, 尚雨農(nóng)絕不會允許自己毫無收獲。

    眼見龐三丫還想嘴硬, 他二話不說拿來一把鐵鉗子,對準龐三丫的一根手指, 猛地一拽,就把那根手指上的指甲給扯了下來。

    龐三丫疼的想要尖叫,卻被尚雨農(nóng)提前用東西堵住了嘴。

    十指連心的痛楚, 令龐三丫眼睛都開始翻白。

    還不等龐三丫從劇痛中緩過勁兒, 就見尚雨農(nóng)又拿著鐵鉗子朝她走過來, 作勢要再拔她的指甲。

    知道再硬撐下去,自己只會受更多的苦,本來也不是什么硬骨頭的龐三丫,當即眼淚鼻涕流了滿臉,忙不迭的松了口。

    見龐三丫終于愿意開口,尚雨農(nóng)這才滿意的停下對她的用刑。

    龐三丫嗚嗚的哭著,嘴上說一定會說實話,卻在說的時候多留了個心眼。

    她當然不會說自己是從未來穿過來的,只說自己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做預知夢。

    正是因為從預知夢里知道了尚雨農(nóng)以后會是個大人物,才會在見到尚雨農(nóng)后就賴上了他。

    用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做預知夢當借口,龐三丫開始擠牙膏似的,把自己關于未來的記憶一點一點的透露給尚雨農(nóng)。

    唯有這樣,才不會讓自己一下子失去利用價值,也能給自己爭取活得更好的機會。

    任尚雨農(nóng)如何想,也想不到龐三丫是從未來穿來的,對她會做預知夢的說法,心里倒是信了。

    如果不是做預知夢的話,龐三丫如何能知道那些尚未發(fā)生的事?

    想到龐三丫燒糊涂時泄露的那些信息,尚雨農(nóng)心中忍不住激動起來。

    若是能撬開龐三丫的嘴,多多利用她對未來的預知,自己肯定能抓住機會爬到高位,早早的成為人上人。

    根據(jù)龐三丫的預知夢,尚雨農(nóng)之后透過青幫的關系,成功結識了會在未來成為南方政府新任領袖的申凱正,并跟對方成了朋友。

    此時的申凱正還只是個受人排擠,不甚得志的小軍官,見尚雨農(nóng)這個青幫大佬比較信重的小弟主動示好,心里當然是很高興的。

    在龐三丫的預知夢里,申凱正這個人要不了多久就會扶搖直上,短短三四年就爬到了最高位。

    看著此時還郁郁不得志的申凱正,尚雨農(nóng)原本還有些懷疑龐三丫的預知是不是出錯了,誰知就在半個月后,申凱正的境遇果真出現(xiàn)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前往粵省護持遭遇叛變,深陷困境大總統(tǒng)的申凱正,正如龐三丫所預知的那樣,不但得到了大總統(tǒng)的重用,還從原先小小的軍官一下子連升數(shù)級,成了討賊大軍的參謀長。

    也是經(jīng)過此事后,尚雨農(nóng)對龐三丫的預知能力,這才再無懷疑。

    這會兒再看龐三丫,尚雨農(nóng)也不嫌棄她長的丑拿不出手了,簡直像是在看一件難得的寶貝一樣。

    本著細水長流,將人徹底收服的心思,尚雨農(nóng)對龐三丫也一改先前的冷酷態(tài)度。

    雖然他心里依舊看不上長相普通的龐三丫,但看在這女人還有不小利用價值的份上,將她收入房中當個姨太太也無妨,這樣才能永遠將人掌控在手里。

    得知尚雨農(nóng)要收自己當他的姨太太,龐三丫心里一點也不覺得高興,相反她氣的不行。

    她告訴了尚雨農(nóng)關于申凱正的事,讓他比原歷史上更早的傍上對方,他一個姨太太的位子就想打發(fā)自己?!

    龐三丫心里不想當一個上不了臺面的姨太太,對他正妻的位子倒是有些想法。

    然而一想到尚雨農(nóng)之前審訊自己時的酷厲手段,她就有些萎了。

    龐三丫煩躁的踢了踢腳上的鐵鏈子,想到自己這段時間一直被這么拴著,關在一間小屋子里不見天日,心中不由愈發(fā)憤恨。

    姨太太就姨太太,她還是先努力取得尚雨農(nóng)的信任,讓他給自己去了鐵鏈子吧。

    至于找尚雨農(nóng)報仇的事,等她恢復了自由身再說。

    在龐三丫慘遭囚禁時,還有另一個人的遭遇比她也好不到哪去。

    被送到鄉(xiāng)下親生父母身邊已經(jīng)半年多了的林秋月,此時早已改了姓,成了張秋月。

    雖說早在知道自己不是林家親生女的時候,張秋月就對自己的親生父母的出身有所猜測,知道他們肯定不會是什么富裕人家,但真跟對方生活在一起后,她才知道自己還是低估了他們貧窮的程度。

    當初被管家送回親生父母家時,大太太看她可憐,還給她收拾了不少值錢的東西。

    她心知這些東西若是被親生父母看見,肯定會引起覬覦,便在半路上把東西都存進了錢莊,只帶了兩身換洗的衣服去了鄉(xiāng)下。

    她是剛出生就被親生父母賣了換錢的,不管是她對親生父母,還是親生父母對她,彼此之間都沒有絲毫感情。

    張家父母見被人送回來的女兒除了兩身衣服,身上一點值錢的東西都沒有,不禁有些失望。

    他們還以為這個女兒在城里有錢人家當了十多年小姐,能帶點好東西回來呢,沒想到啥也沒有,不由心生嫌棄。

    張秋月看著她那對兒跟管家哈腰點頭,像哈巴狗似的親生父母,同樣嫌棄不已。

    若是可以,她真想扭頭就走。

    張秋月不止嫌棄親生父母丟人,也嫌棄張家的破房子和臟亂至極的環(huán)境,總之心情不佳的她看什么都不順眼。

    一想到自己今后都要生活在這樣的鄉(xiāng)下地方,她心里就有些崩潰。

    在親生父親張大山喊她進屋的時候,佩戴真心話光環(huán)的張秋月一個沒控制住,就把心里嫌棄的話脫口而出。

    這讓本來還想好好招呼一下張秋月,找機會弄清楚她原先的養(yǎng)父母,是不是真的跟她斷了聯(lián)系的張大山,徹底惱了。

    張大山本就不是什么慈父,指著張秋月先是大罵她是沒用的賠錢貨,又讓她親娘壓著她回屋,把她身上的洋裝硬扒了下來,說是要拿去城里看能不能換錢。

    張秋月哪里受過這樣的委屈和羞辱,當即尖叫著跟扒她衣服的親娘打了起來。

    她那親娘跟親爹是一丘之貉,對她沒有半點疼愛之心。

    見她敢反抗,抬手就給了她幾巴掌,打的張秋月是鼻青臉腫,暈頭轉向。

    回到家的第一天,張秋月就在凄風苦雨中度過。

    深知這個家沒法呆了的張秋月倒是想跑,想回去林家再求求自小疼愛她的大太太。

    然而張大山特意防著她這點,早早就讓她親娘盯緊了她。

    鎮(zhèn)上的大地主劉大老爺最近正給他家傻兒子找媳婦,張大山看著這個女兒細皮嫩rou的樣子,便想把張秋月嫁給地主的傻兒子換些彩禮。

    這賤丫頭據(jù)說還在城里讀過女中,劉地主肯定會愿意多出些彩禮錢。

    張秋月尚且不知道,她親爹已經(jīng)準備將她再賣一次了。

    趁著親娘不注意的時候,張秋月?lián)破鹨慌缘耐吖?,用力地朝她娘頭上砸去,將人打昏了過去。

    翻找出那兩身被親娘硬扒下來,還沒來得及拿去賣掉的衣服,林秋月匆匆給給自己換上,深一腳淺一腳的就逃離了這個讓她噩夢連連的村子。

    身上沒有一分錢的張秋月,愣是走了十多里路,將雙腳磨出了水泡,才重新回到余州城。

    張秋月先是去了林家老宅外頭,本是想找大太太的,但是等了許久,都沒等到大太太出來。

    擔心被林家其他人看到,會再把她強制送回親生父母那,張秋月也不敢直接找上門。

    愣是在老宅的角落里熬了一個多鐘頭,張秋月才看到大太太帶著云牙從外頭回來。

    兩人手里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顯然是出去買東西的。

    看著正拉著云牙說說笑笑,眼中滿是疼愛的大太太,張秋月的一顆心徹底沉了下去。

    她本以為大太太對她多少是會有些惦念不舍的,沒想到才不過幾天時間,云牙就徹底取代了她在大太太心中的位置。

    滿心怨憤的張秋月也不想再找大太太了,扭頭就離開了林家老宅。

    張秋月去了之前存東西的錢莊,將大太太送她的珠寶首飾都取了出來,拿去當鋪死當,換了不少大洋。

    身上有了錢,張秋月終于又有了底氣。

    親生父母那邊她是不會再回去的,林家也不再有她的位置,正在張秋月不知道該往哪里去的時候,就看到一群人擁著一個身材高大,長相英俊的年輕人從她身邊經(jīng)過,還聽到其中一人喊那年輕人為少帥。

    少帥?能在余州這片地方被稱作少帥的,就只有皖系段大帥的孫子段武鳴了吧?

    張秋月看著那位段少帥的背影,眼中的野望快要溢了出來。

    雖說自從去年的直皖戰(zhàn)爭后,段大帥的勢力因戰(zhàn)敗大損,但在余州和皖北這一塊,段家依舊是極大的軍閥勢力。

    段大帥此生就只有一子,這個兒子還是個花花公子,雖然給他生了好幾個孫子,但只有原配兒媳婦所出的嫡長孫最為出色,時常被段大帥夸獎最類他。

    當初在林家的時候,張秋月還聽林大伯和林二叔提起過段家之事。

    據(jù)說因段大帥的兒子是塊扶不上墻的爛泥,已經(jīng)被段大帥給放棄了,直接培養(yǎng)起嫡長孫,還打算在將來把手上的勢力都交給對方。

    如果自己能傍上這位段少帥的話,哪怕只是給對方當個姨太太呢,以后也無人敢再欺她。

    若是以前她還是林家小姐的時候,不論對方是什么高貴的身份,張秋月都是不會給人做姨太太的,可誰讓她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

    既然打定主意要勾搭上段少帥,張秋月就偷偷跟在對方一行人后面,想找機會跟對方認識。

    只是張秋月還是把一切想的太簡單了。

    原文里她是在余州的宴會上跟段少帥相識的,她那時還頂著林家小姐的身份,段武鳴又需要獲得林家的支持,便對她格外和顏悅色。

    這會兒她鬼鬼祟祟的跟在后頭,負責保護段少帥的護衛(wèi)還以為是其他派系安排過來刺殺少帥的人,當即就把張秋月給揪了出來。

    被冰冷的槍支頂著額頭的瞬間,張秋月嚇得兩腿一軟,差點跪在了地上。

    護衛(wèi)并不會因為張秋月是個年輕漂亮的少女,就對她放松警惕,還打算將她帶回去審訊。

    張秋月知道對方誤會了自己,連忙解釋起來,說自己是因為愛慕少帥,這才跟在他身后,想要找機會接近他,絕對不是什么刺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