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養(yǎng)妻錄(重生) 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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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后設局的人→害雍淵帝患上瘟疫的真兇;拿出藥方壞了兇手計策→沈菡萏。 今上剛剛說要將沈菡萏送進淑妃宮里,那幕后真兇... “圣上怎么寄道四淑妃?”小姑娘含著嘴里的藥粥,遲遲不肯咽下,言語含糊。 雍淵帝用帕子擦去人兒嘴角的粥米,語氣平常:“朕得病的那些時日,妃位中唯獨淑妃以皇四子尚在病中為由,避開了勤政殿?!?/br> 風寒不會傳染,可疫病卻是會的。 姜歲綿苦巴巴地吃下?lián)搅素i肝的碧粳米粥,氣得狠了,一臉兇樣:“害圣上得病,她太壞了!” 雍淵帝慢慢給懷中人順著毛,低聲輕哄著,“耗費多年的心血被一朝擊潰,偏偏打亂計謀的人還近在眼前,方才算得上件不可多得的趣事?!?/br> 窗外雀鳥輕鳴,沈菡萏跪啊跪,跪來了一道獻藥有功,破例被留在宮中教養(yǎng)的圣旨。 柳暗花明都不足以形容沈菡萏此刻的心情。她看著前來傳旨的曹公公,眉眼間身為階下囚的瑟縮懼意盡去,取而代之的是張狂的倨傲。 先前都錯了,這才是對的。 自此以后,榮寵與權(quán)勢都是她手里的玩物。至于這些瞧不起她的閹人,總有一天她要叫他們跪在地上、當一條打折腿的狗。 屈辱的恨意在她心底瘋狂生長,卻在對上曹陌極具透射力的視線后倏地頓住。 沈菡萏差點以為自己被剖開了心,將她那些陰冷惡毒、不足為外人知的想法攤在了陽光下。 “公公,”她下意識顫抖著,卻在攥緊手中的圣旨時陡然又生出了無限的底氣,“公公今日恩德,菡萏記下了,來日必報?!?/br> 她話中明晃晃的威脅難道曹陌聽不出? 他自然是聽得明明白白的,可大太監(jiān)非但不在意,甚至有些想笑。 明明一個府里的姑娘,姜姑娘那么招人疼,這位怎么就能蠢成這樣。等等... 不知想到什么,曹陌忽的就變了臉色。沈菡萏見狀,心里愈發(fā)暢快了。 這就害怕了?還是雍淵帝身邊的太監(jiān)呢,終不過是條狗而已。 她矜持地理了理耳邊散亂的發(fā)絲,一副貴女的姿態(tài),看也不看壓她過來的侍衛(wèi),徑直朝著接引嬤嬤的位置走了過去。 養(yǎng)在宮中...這宮里還未曾有過公主呢,這賞賜倒是比她想的要大得多的多。 在踏出殿門前,她不禁望了眼那高高在上的帝椅,又不自覺地將目光轉(zhuǎn)到了那橫著屏風的側(cè)殿。 珠簾上鑲著鵝卵石大小的寶珠,一個接一個,氣派非凡。 她眼底閃過一抹暗芒,略顯迫切地發(fā)問道:“那里頭是哪位娘娘?竟如此受寵?!?/br> 她知道里面任誰都行,唯獨不可能是姜歲綿。 要說為什么。 沈菡萏掂了掂手里的明黃色,只覺得它沉得叫她心安。 若是她得了那般帝寵,定會第一時間將姜歲綿踩進泥里,順帶劃傷對方那張禍水的臉,讓她再也抬不起頭,怎么可能還會眼睜睜地看著對方享受帝王恩賜? 更別說對方才被她誆得取了心頭血。 沈菡萏臉上露了個森白的笑。自己也是魔怔了,先前竟會那般想。 姜歲綿...怎會可能是她呢? 沈菡萏心中千思萬緒,急切地想要一個答案,殿中的侍衛(wèi)皺著眉瞥了她一眼,似是將她看破了般:“貴主的身份,豈是你能窺探的?” 被毫不留情地懟了回來,沈菡萏面色算不得好,心頭卻陡然一松。 貴主,是宮中的妃嬪無疑了。 得到自己想知道的,沈菡萏也不多留,坤著脖子如同只傲慢的天鵝,不帶半分留戀地跟著嬤嬤離開了。 這些賬,她遲早會一筆筆跟他們清算清楚。 侍衛(wèi)瞧她走遠,也不再遮掩眼中的嫌棄,反而向旁邊怔愣著的曹陌低聲問著:“公公...真叫人這么養(yǎng)在淑妃宮里嗎?” 那晚今上發(fā)怒他可是瞧見了的,這沈氏的下場可不見得好,怎么如今卻變了? 見人不答,侍衛(wèi)又喚了幾句,總算把人給喚回神來。 “留著做奴才罷了,哪當?shù)蒙蟼€“養(yǎng)”字呢?”急聲說完,曹陌也不管對方的反應,抬起腳就往側(cè)殿沖去。 得了信的侍衛(wèi)咂摸了嘴,豁然開朗。 原是這樣。不過... 侍衛(wèi)望著人遠去的背影,不由沉思了瞬。 曹公公這焦急的模樣,怎么活像后頭有狼在追? 奇怪。 他不解地搖頭走出了勤政殿,渾然不知曹陌此刻火燒火燎般的心情。 錯了,都錯了... 他怎的就忘了沈菡萏這個賊人也是姜家出來的,一丟丟兩個姑娘,姜尚書能坐得住才怪。 曹陌一邊給了自己一巴掌,一邊抬腿正要跨過內(nèi)殿,卻陡然聽聞里頭傳來了小姑娘嬌嬌的問聲。 “圣上,瘟疫既然都有法子治了,我是不是能回府了呀?!?/br> 曹陌跨過門檻的腿驀地一軟,他扒住門框穩(wěn)住身形,然后小心翼翼抬起腳尖,悄摸退了出來,決心不上去觸人霉頭。 得了,什么尚書不尚書的,現(xiàn)在都不需要考慮了。 作者有話說: 一開始的圣上:養(yǎng)女鵝。 后來的圣上...咳 說是萬字就是萬字昂,芝芝的存稿,也消瘦了呢【嘆氣】 第33章 煩憂 試圖挪窩的小兔子被人不動聲色地給哄睡了, 曹陌覷了一眼帝王的臉色,識趣地閉嘴做了個只會遞奏章的木頭。 御筆劃過綿韌的紙張,原堆得有小半人高的奏本飛速消磨著。案上的熱茶漸漸涼了, 曹陌斂眉從后頭的小太監(jiān)那端過盞新的,輕手輕腳的正要將其放下, 旁邊卻突然傳來了說話聲。 “食君之祿擔君之憂, 姜愛卿該明白這個道理的, 對么?” 他聲音輕得像是自說自話, 話里也辨不明多少情緒。那廂大太監(jiān)聞言卻手一顫,差點濺出些茶來,引來帝王輕飄飄的一眼。 曹陌心中叫苦,卻不得不如常撤下了涼了的茶水,揣摩著開口道, “尚書大人想必是懂的, 卻是不知...” “何事讓圣上如此煩憂?”曹陌心里已猜到九分,卻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直至—— “朕即位十數(shù)年,宮里卻至今未能有個公主?!?/br> 嘶...公主, 話語里這滿滿遺憾的語氣是怎么回事? 圣上您是當真不知宮里沒有公主出生是因何緣故嗎?君不見敬事房的牌子都被灰給埋了? 曹陌把嘴張的老大,又悻悻閉上, 他沉默地聽完了帝王圖窮匕見的后一句:“姜卿就很會生?!?/br> 雍淵帝在奏章上勾劃著,表情平淡。若要不知情的人瞧了, 保不齊還以為他說的是今日陽光正好呢。 誰能想到他輕描淡寫的, 卻是在謀算著偷走臣子家的女兒。 “奴, 奴才覺得, ”曹公公咽了咽口水, 真真是哭笑不得了, “姜尚書那怕是有些難呢。” 雍淵帝停筆向他瞥去一眼,曹陌低下眉,語氣委婉:“尚書府幾輩...好像只得了姜姑娘一個女兒家。” 這要是答應了,致仕的姜老大人都能舉著拐杖把他打殘,更別說尚書夫人了,那可是把人兒往死里寵的。 而且你若說小姑娘自己不親近家里,那偷了也就偷了,頂多麻煩些??蓡栴}是小兔子明顯是百般惦記著的,說不準見個面就自個叼著胡蘿卜鉆人懷里了,這怎么偷? 任曹公公怎么想,他都沒能從諸多法子中找到一條可行的來,橫豎都是堵死的。 雍淵帝淡淡收回目光,朱筆微動,嗯了聲。 似是想明白了什么,不再繼續(xù)提了。 等了小半晌后,大太監(jiān)放心地呼出了口氣,可還沒等他把那顆提起的心放下去,耳邊又響起了熟悉的聲響。 帝王頓筆拿起茶盞,礬紅杯身上浮著描金龍紋,“你去庫房里挑些珍奇藥材,再選位太醫(yī),一同給姜家送去?!?/br> 曹陌略一點頭,懂了:“圣上這是為姑娘備的?” “不過一位太醫(yī)是否有些少了?” 茶面上飄著的云山翠尖被茶蓋緩緩拂開,雍淵帝不輕不重地瞧了自己的貼身太監(jiān)一眼,神色淡然: “給姜淮的?!?/br> “姜...姜尚書?”曹陌懵了。好端端的,今上賞姜大人藥材作甚? 座上的人依舊是那副尊矜的帝王模樣,溫熱的茶水從喉間淌過,微微沾濕了清冷的唇,音色磁然且平穩(wěn):“叫他調(diào)理調(diào)理身子,好再生一個?!?/br> 曹公公:? 與此同時,姜府。 “砰。”一團白雪從枯椏上震落,守在屋外的丫鬟小廝們互相交換了個眼神,默契地離門口的位置更遠了些。 “我說姜淮,姜大人,宮里多么危險你不知道嗎?你居然能讓賢妃把歲歲一留就是一個月,你腦子是被驢踢了還是當官當傻了?” 尚書府正院內(nèi),細碎的陽光從浮花窗柩中悄然沒入,紅檀木刻成的案桌設于屋內(nèi),鑲云石座屏隔斷屋側(cè),桌上擺著一方鈞窯瓷瓶,橫插豎斜地立著一瓶粉晶繡球似的梅花。 現(xiàn)下那梅花搖搖晃晃的,卻是被震下不少粉色花瓣來,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素手微抬,眼看就要有再來之勢,顯然是正發(fā)著怒。 在女子拍向桌面的那剎,原低頭站著的姜大人眼疾手快地伸手握住了人纖細的手腕,小聲賠不是道: “我錯了夫人,不生氣,你這剛從寺廟回來,舟車勞頓的要仔細身子?!?/br> 這位被姜淮抓住手的人,正是好不容易歸府的姜夫人虞氏。也不知他哪句話戳中了人的心窩子,年輕的夫人冷著臉把手一抽,火氣蹭的一下就上來了。 “寺廟寺廟,夫君還記得我是去給歲歲請平安符的呀,那怎生我剛離府,夫君后腳就把歲歲送到宮里去了?” 虞氏說著,還沒忍住瞪了自家夫君一眼:“若一日兩日也就罷了,偏夫君你留了一個月,皇宮那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我請的平安符還不夠給歲歲擋災的,叫她受了委屈可怎么好...我離開時,歲歲可是連睡都睡不安穩(wěn)的?!?/br> 賢妃看著是個和善的,但哪里會比得上自己府里用心?歲歲那么小一個人兒,身子骨還差,宮里那些人就沒一個好相予的,若是... 姜夫人越想,心里越發(fā)的疼,一雙眸子漸漸蓄起淚來,還未輕眨便如斷線珍珠般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