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養(yǎng)妻錄(重生) 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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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推婉兒落水,現(xiàn)在又縱寵傷人,你以為自己仗著有賢妃撐腰就能無法無天了嗎?”榮妃怒著伸出手,那指上尖銳的藍寶石護甲直沖沖對準了姜歲綿:“本宮今日就要叫你知道,什么叫做規(guī)矩體統(tǒng)!” 榮妃肅著臉,居高臨下地等著少女向自己跪地求饒。 而那廂姜歲綿也不出所料迎著她怒氣沖沖的冷臉,立馬屈下了膝... 穩(wěn)當當?shù)刈诹艘巫由稀?/br> “娘娘要是不說,我都忘了還有賢妃娘娘護著我呢,還得多謝您提醒?!?/br> 姜歲綿淺淺一笑,將仗勢欺人這四個字發(fā)揮的淋漓盡致,“我身子弱禁不得嚇,若是娘娘你有什么不滿的,大可去找賢妃娘娘說理去。” “反正賢娘娘最是疼我的。” ???這是可以直接說的嗎? 太監(jiān)宮女們懵了,等著人兒遭殃的林婉幾個也懵住了。 許是頭一回碰到比自己還跋扈的,榮妃胸前起起伏伏,卻遲遲說不出話。 姜歲綿笑得真切,似乎渾然不知殿內(nèi)眾人被她那番理直氣壯的言論驚掉了下巴。 替賢妃樹敵這種事情,多多益善,反正她是不嫌煩的,不過... 小姑娘頓了頓,用陳述事實般的平淡語氣緩緩言道:“我并沒有看見榮妃娘娘你旁邊這位碗...婉兒是怎么落的水,我只知曉此事與我無關(guān),還有那只娘娘想抓來燉湯的鳥——” “小白不是我養(yǎng)的,我并非它的主人?!?/br> 姜歲綿不疾不徐地把話說完,只在提及燉湯二字時,那雙眼里曾閃過些許的笑意。 □□妃他們并不會在意這些。 “你說謊,”林婉跳出來,待吼完了,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冷冷一笑,然后側(cè)身指了指一直未曾言語的各貴女,“你說與你無關(guān)?好啊,你問問她們,看有誰可為你作證嗎?” 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林婉再清楚不過,她也至今都未曾明白為何明明是看準位置再下的手,最后卻是她自己落了水。 她只隱約的記得仿佛有一股力道打在了她腰上,等她再回神時四周便都是冰冷的池水了。 但無論開始如何,最終受傷的不都是她嗎? 而且...這世間從不是誰有理誰便能贏的。 林婉瞥了眼那邊作為唯一目擊者的少女們,再回眸望向姜歲綿時,已全然是得逞的意滿:“分明便是你趁我不備,將我推入了那冰池之中!” 她發(fā)髻散亂,上頭還帶著些細碎的冰渣,是十成十的苦主位置,殿內(nèi)安靜片刻,一襲淡黃色衣裳先立了出來,溫聲細語,里頭的內(nèi)容卻是足以定人罪行: “林姑娘落水前,我似乎瞧見姜姑娘的手曾放在她的背上?!?/br> “不過當時事情發(fā)生太快,許是臣女看錯了也說不準,姜大人向來忠直,虞家滿門忠烈,姜姑娘不像是如此心狠手辣之輩?!?/br> 聽她提及姜、虞二府,原本一直沒什么反應(yīng)的姜歲綿兀地斂了笑意,神色漸冷。在聽聞傅玥話后,抿唇不答的人卻似得了什么信一般,也一個接一個地跳了出來,立場也相當一致。 而她們口中的所謂證詞,自然不是偏向姜歲綿的。 榮妃聽了一會,便片刻不緩地揮了揮手,蓋棺定論: “姜家嫡女故意推...” 她話到中途,守在殿外的內(nèi)侍卻慌不擇路地沖了進來,打斷了她的話,“娘娘,娘娘!” 被截斷的榮妃眉頭一鎖,就要發(fā)怒,卻聽那太監(jiān)急聲:“今上的御輦到了長安宮外,眼瞧就要來了,娘娘你...”還不梳妝一番? 現(xiàn)在殿內(nèi)這亂糟糟的,怎好得見圣顏? 小太監(jiān)沒說完,榮妃卻是先行反應(yīng)過來了,忙叫人拿了妝奩,又指使著婢女將林婉一行人都帶到其余偏殿去。 只姜歲綿單手支著腮,怔怔的坐著,不知在想些什么。 榮妃貼身的宮女想要去拉,伸出的手卻被一白色拂塵給打開了去。 一路小跑過來的大太監(jiān)松了口氣,才在榮妃怔愣的目光中開了口:“今上親至,娘娘見禮罷。” 殿門內(nèi)外,宮人跪了一地,榮妃和趙夫人以及林婉幾人慌忙拜下,眉眼低垂,只得慌忙瞥見衣袍下擺處那代表著帝王的龍紋,隱約還有一抹白青色閃過。 姜歲綿長睫微動,朝人軟軟一笑,隨后才不慌不忙地動了動腿想要站起,她身邊的曹公公沒什么動作,卻是在小姑娘略屈了膝時擋了擋。 三指厚的軟墊被跟在曹陌后頭的小太監(jiān)仔細地鋪在椅上,待姜歲綿再坐下時,空蕩蕩的懷里已重新多了個溫?zé)岬臏抛印?/br> 第40章 處置 榮妃行著蹲禮可謂又驚又喜, 但過了好半晌,她都沒能等到那人將自己叫起。 籠中的熏香一點點燃著,螞蟻啃咬的酸麻感漸漸攀上了她小腿處。 她平素是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主, 身子開始顫擺著險些要跪不住,本低垂著的頭也小幅度地向上昂了幾分, 似乎想窺些什么。 就在這時, 靜默的大殿里卻倏地有了響動, 是她熟悉又陌生的沉穩(wěn)聲線: “榮妃的宮里, 很是熱鬧?!?/br> 對方話里聽不出喜怒,榮妃將要抬起的頭卻兀地一頓,打顫的腿也勉力穩(wěn)住了。 她纖長的護甲扣入掌心,來不及細想便出言解釋道:“是林家姑娘游園時被人推下了水,主人家不好處置便鬧到了臣妾這...” “嗯?” 榮妃原本正忐忑著, 卻倏地聽聞雍淵帝一個“嗯”字, 雖然聽不出什么情緒,可叫她心里莫名一松。 今上這態(tài)度似乎不像是惱了, 倒更像...生了興致? 她心里一喜,也顧不得腿酸了, 抓住這個可能引起帝王興趣的話頭就一點點道出了事情的始末。 從林婉她們嘴里說出的那些看似板上釘釘?shù)淖C詞自然也沒被榮妃落下,講述得那叫一個慷慨激昂。 伴著她的言之鑿鑿, 雍淵帝垂眼掃了眼跪著的眾人,又側(cè)頭望向一方。 整個長安宮一時都只余下了榮妃一人的聲音, 偶爾還會穿插著幾個人證怯怯的應(yīng)聲。而這群人對面不遠處, 便是她們此番指責(zé)的對象。 她們?nèi)呵榧? 像是對方犯下什么不可饒恕的罪行。 可本質(zhì)上不過是一群狼盯上了他養(yǎng)的小貓兒罷了。 寬大的漆木椅中, 姜歲綿正抱著懷里熱乎的手爐冷眼瞧著, 似乎是察覺到了帝王投來的目光, 少女抬起眸輕眨了眨,對當下的局面卻是渾不在意。 雍淵帝坐在主位上,手指輕叩,正要說到結(jié)尾的榮妃驟然失了聲。她下意識抬起頭朝座上望去,見到的便是那副俊美無二的面容。 那是即便不做君王,都會引得世間女子趨之若鶩的臉。 可在如此令人膽寒的威勢下,倒顯得皮囊也不是最緊要的。 榮妃搭在膝上的手一緊,剛剛指責(zé)人攢起來的氣勢散了個一干二凈,什么都不敢說了,卻不料想對方竟是突然開了口: “既是如此,榮妃覺得該如何處置?” 處,處置...這是問她這事怎么罰嗎? 以為惹了他不快的榮妃愣了片刻,才直起身來有些猶豫地答道:“姜家女推人入水實乃大錯,但念其年歲尚小又是初犯,二十戒尺,再抄百遍佛經(jīng),小懲大誡便也罷了?!?/br> 榮妃雖不忌憚姜家,但畢竟是當著雍淵帝的面,她把原本想好的罪罰砍了不少,免得顯得自己行事狠厲。 旁邊的林婉聽了卻是皺了皺眉。 要不是碰上今上,姜歲綿的責(zé)罰本該更重,可惜... “輕了?!?/br> 林婉怔愣地抬起了頭,有點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榮妃同樣也是一怔,但她很快便反應(yīng)了過來,覷著帝王的臉色迅速改口: “臣妾也認為此事影響惡劣,不重罰不以警他人,今上覺得...四十戒如何?” 無人答她。 “六十?” ... “七十?” ... 刑罰的數(shù)目一步步往上漲著,聽著這令人膽戰(zhàn)心驚的數(shù)字,周圍的宮人都嚇得屏住了呼吸。 待加到一百,雍淵帝仍不置可否,榮妃卻是不敢再往上報了。 她眼下只懷疑姜尚書是不是犯了什么不可知的錯處,否則怎么會叫今上如此惱恨,簡直是把人往死路上逼了。 但一想起先前窺見的那張堪稱禍水的臉...她又覺得這個處置倒也合時宜。 榮妃的腿打著顫,觸上了地面。 她悄然望向辨不出情緒的雍淵帝,明明是聽了個好消息,可她心底卻不知為何莫名生出幾分不妙。 她噤了聲,長安宮便這么安靜下來。 殿內(nèi)一片死寂,只聞一聲輕輕的“吧嗒”,就像是沉重的木質(zhì)盒子被打開時所發(fā)出的聲響,空氣里彌散開一股若有若無的藥味。 但榮妃此刻可顧不得這些,只因林婉猝不及防地冒出了尖,跪著向前挪了幾步。 “圣上容稟,臣女以為除娘娘所說之外,還當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林婉身子在顫,聲音也在顫,一副飽受苦楚之姿,眼底卻藏著喜意。 她知道這是天賜的機會。 不出林婉所料,上座的人的確對姜家不耐,聞言還饒有興致地開了口:“哦?” 林婉整顆心都被得償所愿的喜悅填滿,自是瞧不見大太監(jiān)眼里那復(fù)雜的神色。 她挺著背,擲地有聲:“當將兇手扔入外頭冰池之中,讓她體會一番臣女當初的苦處?!?/br> 林婉此話一落,別說滿殿的太監(jiān)宮女,就連榮妃都覺得此舉有些過于狠毒。 冬日大寒,要是真這么一遭挨下來,姜歲綿哪怕僥幸不死也會斷了大半生機,這輩子算是廢了。 殿中響起無法遏制的吸氣聲,榮妃心中的不安卻愈發(fā)濃厚,直到她又一次在無意間瞥見了熟悉的白青色。 毛絨絨的一團此刻正匐在帝王腳邊不遠,隨意啄著自己的胸羽。 榮妃心底的弦一下斷開了,她陡然癱軟在地,像被人抽去魂魄般,張開嘴怔怔的似是想要說些什么,林婉卻已經(jīng)等來了那句: “準?!?/br> 她聽到主位上的人如此說。 林婉心下大喜,竟顧不得眼下情形,直接側(cè)身在殿內(nèi)搜尋起姜歲綿的身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