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養(yǎng)妻錄(重生) 第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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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折回案前,卻并未拿出那份暗中遞送的諜報。 而是先端起了上頭放著的一盞茶。 那茶放的有些涼了,但并不算冰。 他側(cè)過眸,身后多了只猶猶豫豫蹭過來的貓兒,那粉粉的耳朵正豎著,機警得很。 雍淵帝將手中的茶喂了過去。 淺淡的梨香氣在養(yǎng)心殿里暈開,小姑娘咬了咬唇,把杯盞從他手里奪了過來,慢慢抿了口。 梨rou被浸得軟軟的,濃烈的甜意卻好似都鎖在了小塊的梨rou之中,一抿就化在了那唇舌間,極甜。 連后退都怕驚擾了人的曹公公縮在角落里,努力放輕著自己的呼吸,見如今氣氛稍有和緩,方才終于敢多呼出口氣來。 至于剛剛天子說得那些話... 他今日耳聾。 不過還不等曹公公多緩上一回,卻見那廂正喝著糖梨水的人兒一把搶過了帝王剛拿起的密報,然后蹭蹭跑到了好幾米開外。 要多遠(yuǎn)有多遠(yuǎn)。 曹陌剛要勾起的笑容就這么頓在了臉上。 與大太監(jiān)的愁眉苦臉不同,作為被遠(yuǎn)離的正主,雍淵帝神情卻依舊自若。 他端坐回椅上,不疾不徐地批起折子來。 似乎對此全不在意。 待第三本奏章被翻開的那剎,雍淵帝手中的朱筆尚未落下,眼前倏地多出了一份密報—— 琢磨了好久都沒看懂那些符號究竟寫的是什么的姜歲綿抿了抿唇,謹(jǐn)慎地挪回了御案旁。 她小小地跪坐在離他最遠(yuǎn)的那角,指尖壓在密報一端,一點點把東西送到了人眸底。 還是讓他講給她聽好了。 送完之后,小姑娘手指一縮,就想抽離開去。 沒成想?yún)s被人握住了。 一股溫柔卻霸道的力道順著指尖游移,叫人不自覺向前傾了幾分。等姜歲綿再回神時,她半個身子都越過了那方明黃御案。 少女清凌的眼底,是帝王那即使放大千百倍都挑不出半點瑕疵,猶如冠玉的容顏。 實在是太近了些。 小姑娘纖長的睫顫著,被人輕輕攥住的指尖也不由蜷了幾分。倒是讓那微涼的指腹也暖了起來。 羅紋紙上,那封歷盡千里方才傳回的密信正壓在姜歲綿纖白的小臂下,微微泛起皺。 還不待她反應(yīng)過來奮力想逃,那扣住她手的人已然轉(zhuǎn)而牽著她,指向了密信一處。 “歲歲不是想看?”他道:“朕教歲歲?!?/br> 小姑娘就這么迷迷糊糊地,聽完了皇室傳密的所有法子。 這不大對。 這些東西,是該講給她聽的嗎? 不過很快她就顧及不到這些了。 看著信上被解出來的東西,終于看到自家兄長消息的人兒心弦一松,總算是不再繃著了,唇邊也有了些明晃晃的笑意。 雍淵帝的目光并不在信上。 他眸光暗了暗,極為輕巧地道了句:“歲歲掛心兄長,但如若此次去豫州的是朕,歲歲可仍會如此?” 姜歲綿盯住那封信,撇了撇嘴,“圣上厲害至此,這世間哪有人能傷得了圣上你?自是不必我白費心思的?!?/br> 先前被密報給拖住了的小姑娘得了自己想要的東西,直接站起身,不多猶豫就想往外走。 養(yǎng)心殿里一片死寂,曹陌站在角落里,心肝直顫。 第72章 婚宴 雍淵帝垂著眸, 看著自己重歸空蕩的掌心,并未就此事再多說一字,而是又一回如常般哄道:“時辰已晚, 歲歲不若用了膳再回府?!?/br> 細(xì)碎的陽光透過窗悄然溜進殿內(nèi),雖有了些暮色, 但也不算太遲, 小姑娘步子微不可察地頓了頓, 卻仍舊未曾回頭。 她的聲音是慣常的嬌甜, 可又好像多了些什么: “我還撐著,多謝圣上。” 她早該回了的。 被駁了數(shù)次的帝王面上也無甚怒意,只是簡單地應(yīng)了個“嗯”字。 空下來的茶盞被他移到一側(cè),若有若無的梨花香停在杯壁上。 戰(zhàn)戰(zhàn)兢兢朝那兒望過去的大太監(jiān)分得了天子一絲眼神。 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太監(jiān)總管突然悟了些什么。 那廂的小姑娘剛走到殿門前,卻見有道身影比她更快地跨了出去。 正和守在殿側(cè)的小太監(jiān)吩咐著: “啊~~小東子你去吩咐膳房, 告訴他們今日又不必傳膳了, 然后走趟太醫(yī)院,讓人把那副湯藥再煎一副過來...” “算了, ”揮著拂塵的曹公公似是想起什么,擺了擺手道:“還是將太醫(yī)一起領(lǐng)過來罷, 這政事繁!重!至此,圣上又此般不、思、飲、食, 如何扛得住?!?/br> 小太監(jiān)愣了幾息,方才遲緩地點了點頭, 應(yīng)了聲是。 他一邊跌跌撞撞往御膳房跑去, 一邊悄悄揉了揉自己發(fā)疼的耳朵。 只是在心中嘀咕著, 師父今日的嗓門, 怎么如此之大? 精準(zhǔn)標(biāo)注的重音就這么落入了姜歲綿耳朵里, 小姑娘鼓了鼓腮, 毫不猶豫地踏出了養(yǎng)心殿的殿門。 這么低劣的計謀,她才沒這么蠢呢。 用余光目不轉(zhuǎn)睛看向一處的曹公公眉頭緊蹙,臉都皺成了苦瓜皮。 要糊弄住姑娘,當(dāng)真好難。 深覺此事無望的大太監(jiān)艱難地嘆出了口氣來。 正當(dāng)他顫著腿,準(zhǔn)備回殿中復(fù)命之際,一抹桃紅色驟然從他身側(cè)劃過。 小姑娘提著裙,恨恨地再一次跨過了那道不久前才走過的殿檻,兇巴巴的: “我又餓了,要吃松鼠鱖魚、酒釀圓子、炸藕丸...” 她氣呼呼地報著菜名,深刻體會到柳暗花明這四字的曹陌險些落下淚來,忙不迭應(yīng)了是,順帶打發(fā)人追去了御膳房。 而端坐于那方龍椅之上的人,卻是笑了。 碎陽鍍金,眉間歡喜。 * 又大半個時辰過去,姜歲綿肅著張臉,像個小刺猬似的,不由分說地把最后一筷魚rou放進人身前的白釉瓷碗中,模樣瞧著兇狠極了。 眼下她是真吃撐了。 在嚴(yán)肅拒絕掉為自己揉肚子的宮娥后,終于坐上回府馬車的小姑娘倚著車壁,悄悄在小腹上揉了揉。 外頭遮擋的簾面卻驟然掀開了來。 看著來人身上的月白常服,受驚了的小兔子瞪著眼,下意識將手往身旁一放,然后挪到了最里頭的位置上,略有些結(jié)巴地道:“我,我真的要回府了!” 別想再誆她! “嗯?!标J入她馬車的人神色不改,好似全然看不見少女眸中明里暗里的推拒之色,在那方寬大的榻上隨意尋了個地坐下。 那距離不遠(yuǎn)不近,還在考慮躲或不躲的人兒糾結(jié)了一會兒,見對方?jīng)]什么動作,心底那些許的防備終是漸漸卸下。 馬車如來時一般悄無聲息地駛出宮門,帝王微抬起手,從旁側(cè)的暗格中取出一物。 此時的姜歲綿并未覺得哪里奇怪,腦中甚至不自覺冒出了個不相干的念頭。 要批折子的話,是不是還缺了筆墨? 可雍淵帝并未讓人尋來這些東西,他分明的指骨微微一屈,叩在了身側(cè)的位置上,說出的話與當(dāng)初夜宴之時一字不差。 他說:“坐這來?!?/br> 姜歲綿發(fā)散的思緒兀地一凝,想也不想便搖頭道:“我不...” 可她話音還未落呢,卻忽而愣了瞬。 她望著帝王手中的東西,澄澈的眸子迅速眨了好幾下。 可惜眼前之物并無半分變化。 不是錯覺。 少女的視線極為緩慢地移到了那書的主人臉上,“圣上...” “拿這個做什么?” 君王慢條斯理地翻過一頁,一派的矜貴肅然,與他批閱奏章時的樣子別無二致。 但此刻呈在他跟前的,卻并非什么關(guān)乎一朝的軍機大事,而是一本落于各家書鋪,多供閨閣女子閑時消遣之用的玩物—— 俗稱,話本子。 此時落在雍淵帝手里,倒是有些不搭了。但拿它的人卻渾不在意。 他只是屈起指,又喚了震驚的小兔子一聲,并道: “不是想聽話本?坐這來?!?/br> 馬車穿過嘈嚷的街道,平穩(wěn)行著。看著語帶誘哄的獵人,仍存幾分的警覺的少女怔了怔,又搖起了腦袋:“這本我看過了,不想聽?!?/br> 帝王指尖輕拂過暗格,手里的話本瞬時換了本旁的。 卻是毫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