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養(yǎng)妻錄(重生) 第1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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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留在這她要露餡了。 而且... 誰知道后頭太后緩過來又會說些什么不中聽的話。 小姑娘心中剛劃過這個念頭呢,那廂就像有什么預(yù)兆似的,含著枯氣與冷意的沙啞之音便一個勁的往她耳朵里鉆。 “倒是個伶牙俐齒之人...” 許是知曉她這邊走不通,那人此下便換了一處戳: “皇帝,你刑克六親,注定緣薄,你登基那年后宮嬪妃死了多少,這么多年又為何朝中無人奏請選秀,你難道盡忘了?”老婦身著華裳,艱難地穩(wěn)住身形,言語里的狠意仿佛要化成利刃: “我倒是要看看,這姜氏得你盛寵,能活過幾時!” 原乖乖穩(wěn)坐著的小兔子眉心一皺,手一抵便要起身,卻叫人按住了。 力度極柔。 雍淵帝輕笑了聲,指尖在人眉間輕拂而過,緊接著在小姑娘怔愣的目光中微微欺身,貼于她頸側(cè),好似商量般輕聲哄道: “歲歲只坐這歇上一歇,朕待會便帶你離開可好?” 自然是好的。 待少女點頭,帝王方直起身,往太后的方向行去。 算起來,這是他第一次向她走近。 之前任太后如何言語,他都是那般淡然無波的模樣。 恍惚她所做種種從未得他在意過。 眼下卻是變了。 但不知為何,看著寸寸逼近的帝王,“達成所愿”之人卻下意識后退了幾步。 便這么退到了佛龕前。 “怎么,圣上清算完后宮,就連哀家這個母后也要一同誅了么?!碧蟛紳M皺紋的臉上寫滿怒氣,可若細細分辨起來,里頭還摻著些被遮掩起的懼意。 哪怕面上再如何強硬。 骨子里卻還是怕的。 “太后?!?/br> 雍淵帝喚了她一聲。 “淑妃她們便從未告訴過你,她們的孩子是怎么來的么?” “那些身死的嬪妃里,你可數(shù)過懷子而亡之人幾何?” 婦人被他這幾句沒頭沒腦的話給擊的有些懵,“你,你什么意思!” 帝王垂下眸,居高臨下地望著這個名義上是他生母之人,“你如何會以為,朕在應(yīng)允撫育宸妃之子后,還會留下自己的血脈。” 太后的瞳孔猛地緊縮,恍若連那股行將就木的氣息都給蓋了過去。 一個極近荒唐的念頭印在她腦中。 帝王抬起手,一個影衛(wèi)不知從何處落下。 她立于人跟前,干脆地摘下了自己面上的紗,將被遮擋的容貌徹底暴露在了婦人面前。 “太后貴人多忘事,許不記得妾身這個小小才人了?!蹦桥觿恿藙幼旖牵剖窍肼冻鰝€溫婉的笑。 不過大抵是因太久沒做這些事,她的面色顯得格外僵硬,可也無妨。 她在人震驚的目光中開門見山地言道:“但想必榮妃娘娘是記得的,畢竟...” “她與嬪妾可是同一日產(chǎn)子的?!?/br> 主大喜時,幾個低位的嬪妃在產(chǎn)子時不幸身死,倒也不是什么引人注目的事,對么? 時運不濟罷了。 至于孩子... “若有一日,這些宗族發(fā)現(xiàn)皇室里混有自己的血,你猜他們是會大義滅親,還是瞞天過海,一同爭這至高之位?!?/br> 宗室傾軋,尋得幾個失怙失恃的幼嬰,對于高位上的人而言太過輕易。 毒殺幼子又有何趣,先帝想要這個儲位,那便予他。 能以帝位為餌的獵者,又怎么會在意這位置到底由誰而坐? 大權(quán)在握數(shù)十載,內(nèi)政修明,海晏河清,只因這國都愈盛,便越顯先皇的昏聵無能。而于他之后的動蕩殺戮,只會讓人愈發(fā)惦念已然消亡的盛世。 勢均力敵之局,方才有的看。 帝王的骨和血都是冷的,早便為這個朝代譜好了它的結(jié)局,那個無她的結(jié)局。 可惜有了變數(shù)。 他需分得一絲神護這天下長久,那本擺好的棋局,便沒了用處了。 太后看著這張自己分外陌生的臉,突然明白了雍淵帝剛剛那句話為何。 她的嘴怔怔地張大,身體卻是僵的。 瘋了,真是瘋了。 可對方并不打算放過她。 天子清晰的低語落入她耳,如修羅般。 “朕知你愿讓除蕭祈之外的任意一人繼位,可無論你如何抉擇,都是錯的。” 帝王轉(zhuǎn)過身,彎腰抱起正悄咪咪往這邊看的小兔子,指尖向內(nèi)一按,便讓她枕在了自己肩上。 姜歲綿怔了瞬,隨即反應(yīng)過來什么似的,亦伸出手,環(huán)在了他的頸處?!巴忍踾” 可謂是把恃寵而驕四字詮釋到了極致。 突然,“砰——” 少女的耳瞬時被人捂住了。 姜歲綿扒著他的手,好奇地探出了小半腦袋。她發(fā)上的步搖輕晃著,搖曳了一地金影。 一尊佛像靜靜躺在地上,座上的蓮花瓣生出些許裂紋來。 那身著華裳的婦人面色兇惡,似是要沖過來與她們搏命一般,卻叫身后的影衛(wèi)給壓住了。 許是知道自己再難進分毫,她高仰著頭,睜圓的眼里有驚懼,有恐慌,有許許多多種情緒,可那最明顯的一種,是所求之物徹底破碎的奔潰。 她自始至終,從未贏過。 而這諸多情緒,最后全化作了陣陣笑聲,回蕩在這幽寂的殿宇中。 便連曹陌聽著,都不覺地起了些雞皮疙瘩來。 唔,好像刺激地有點過了頭??粗@一切的小姑娘心道。 就在她仔細思著會不會出什么問題來時,忽而聽得了個有些陌生的名字: “蕭綏珩!” 姜歲綿愣了瞬,然后小小抬起眼,望向了與自己咫尺之距的帝王。 雍淵帝步子未停,被壓著的人卻倏地往前掙了一步: “你不是一直想殺了我嗎,來呀,只要你把帝印給我,打開帝陵,我就順你心意自縊?!?/br> 她像是瘋了般,形如枯尸,狀若惡鬼,臉上卻是笑著的:“他都要死了,還在惦記宸妃的兒子,還想和她同葬,可惜啊...” “宸妃那個賤人得寵又如何,還不是只能被我壓在那妃陵中,永不見天日?!?/br> “與他合葬之人,只能是我?!?/br> 太后的話卻還在繼續(xù)著,她好像已經(jīng)沒了多少神智,小姑娘聽不大懂,可是... 帝印? “太后想要的是這個么?” 姜歲綿摟著人的脖頸,小小地把自己的右手晃了下,那個純金小鈴旁,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個青白色的小玉。與她手上的鏈條倒是極配的。 那玉四四方方的,上頭臥著一只她叫不出名字的小獸,印面還刻著什么,不過就是比圣旨上那道璽印要小上許多。 其實姜歲綿也記不太清這是什么時候系在她腕上的了,反正是醒來后瞧見的。 原來...竟是帝印么? 小姑娘的手下意識緊了下。 但她還是低頭貼在他頸側(cè),嬌嬌道:“看來先皇對太后的寵愛,遠不及圣上對我呢。” “相愛之人,自是要葬在一處的,對么?” 老媼怔怔地看著那印上的螭虎,仿佛被抽走了神。 金色的日光靜灑而下,雍淵帝側(cè)過眸,眉眼似墨:“嗯?!?/br> 這世上愚者何多,總有些人自詡聰慧,以攻訐上者來彰顯自己的品德。 是他卑劣,不愿再獨自忍受這龍椅的孤寂,誆她入懷。 他又怎么會舍得,讓血臟了她的大婚呢。 他要世人造刃于己,他因她而赦天下,若有一日妄者試圖傷她,這把由眾臣跪呈的刃便會刺入他們心處。 輕淺的濕意在小姑娘額上印下。 隨著而來的還有一句:“謝謝歲歲護我。” “想來當年在茶樓里,歲歲也是這般護住我的。” 姜歲綿:? “茶,茶樓?” 他眼底笑意若風(fēng),小姑娘看著他輕啟的唇,白皙的小臉一點點被染紅了。 “圣,圣上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