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揣個崽 第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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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主子,令陸瑩不由想起了未出閣前的事,短短幾年時間,發(fā)生了這么多事,一切好像都變了,其實不少事卻又沒變。 陸瑩心底升起無限感慨,面上也露出一絲遲疑。 莎草笑道:“主子想問什么直接問就是,奴婢定言無不盡?!?/br> “你之前為何一直替陛下說好話?是怕我開罪他,才來勸我,還是因為旁的原因?你實話實說?!?/br> 莎草沒料到她的異常竟與陛下有關(guān),她心中不由一喜,只以為是陛下的深情總算打動了她,笑道:“怕您開罪他,只是其中一小部分原因,奴婢是真心覺得,你們都不容易,陛下只是不擅長表達(dá),實則很在乎您,您之前何嘗不是?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兩人都吃了不少苦,奴婢只盼著您與陛下都好好的?!?/br> 陸瑩斜靠在引枕上聽得很認(rèn)真,夕陽透過窗欞灑在了她臉上,她本就漂亮的五官,像是會發(fā)光一般。 她只靜靜聽著,并未打斷她的話,像是想從旁的角度,了解一下她和沈翌。 窗外云霞艷麗,半邊天,皆已成了橙色,柔和的光華,傾斜而下籠罩著院落外的君子蘭。 莎草話鋒一轉(zhuǎn),又道:“奴婢清楚,主子是在意木槿,若木槿尚在,絕不希望您這般為難自己?!?/br> 陸瑩之前最聽不得她的勸說,今日卻問出了口,“木槿自打來到我身邊后,一直是你在帶她,仔細(xì)說起來,她更依賴你,她出事那日,你可曾怨恨過我和陛下?” 莎草笑容略有些苦,她坦誠道:“主子事先并不知情,奴婢豈會怨恨您?對陛下,自然是怨過,不過奴婢也清楚,那日木槿出事,也怨不得陛下,木槿若能稍微冷靜些,事情未必沒有轉(zhuǎn)圜的余地,主子無需自責(zé),也無需將木槿的死歸咎在您和陛下身上?!?/br> 等她退下時,陸瑩仍怔怔的有些出神。 她心中有些空落落的,不知不覺靠在榻上竟然睡著了,聽到孩子們的說話聲,她才醒來。 三個小孩今日都騎馬轉(zhuǎn)悠了一圈,此刻別提多高興了,一回來,圓圓就撲到了陸瑩懷中,“娘親,我騎馬啦?!?/br> 他們年齡尚小,所謂的騎馬,并非自己騎,而是有人在前面牽著韁繩,對上小丫頭明媚的小臉時,陸瑩臉上也多了一絲笑,她正欲含笑夸一句,就見沈翌抬腳走了進(jìn)來。 今日的他一襲絳紫色衣袍,俊美的五官籠在光暈中,竟顯得有一些柔和,他一進(jìn)來,目光就落在了她身上。 四目相對時,陸瑩有些不自在,不由偏開了目光,圓圓一瞧見他,就驕傲地挺起了小胸膛,等著娘親的夸獎,等了半天,卻沒等來,小丫頭一張小臉?biāo)查g垮了下來,“娘親,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呀?” 陸瑩有些心虛,這才忘了捧場,她喉嚨無端有些發(fā)緊,輕咳了一聲,才道:“自然聽了,圓圓真棒?!?/br> 圓圓只覺得娘親有些敷衍,小嘴不由撅了撅,略帶打量的目光落在了陸瑩身上,陸瑩有些不自在,揉了一下小丫頭的腦袋,起身站了起來,“該用晚膳了,走吧,先吃飯?!?/br> 沈翌不由多看了她一眼,深邃的眸中滑過一抹深思。用完晚膳,陸瑩考查了一下孩子們的功課,他則回了御書房,繼續(xù)處理奏折去了,書案上的奏折全部處理完時,他才將宋公公喊到跟前,“今日宜春宮發(fā)生了何事?” 宋公公如實道:“并無異常,不然奴婢將暗衛(wèi)喊來仔細(xì)詢問一下?” 沈翌擺擺手,“不必?!?/br> 他說完,才起身站起,他回來時,已然亥時,自打她叮囑過他,讓他別再熬夜后,他都是盡量亥時歸來,手頭上有不少事,都交給了裴淵、李閣老等人。 晚上他又沒好好穿衣服,還拿起蒲扇,裝模作樣地扇了兩下,風(fēng)扇起時,衣衫動了動,他結(jié)實的胸膛幾乎全露了出來,有那么一刻,陸瑩都以為他是故意的。 她竟也覺得有些熱,她刻意離他遠(yuǎn)了一些,好在他并未過分,沒再抱她,反而是說起了朝堂上的事,“大周三位皇子,皆不算安分,尤其是三皇子,一直包藏禍心,他有意讓六公主做些什么,接下來幾日,她若入宮求見,你謹(jǐn)慎些,讓冰荼、冰鑒也跟在你身側(cè)?!?/br> 陸瑩輕輕頷首。 這一晚,她同樣睡得不踏實,半夜醒來時,他竟是又抱著她,兩人離得很近,近到彼此的呼吸都交纏在一起,那般曖昧,陸瑩心中一跳,腦海中,不自覺浮現(xiàn)出了之前兩人親密的場景,一時只覺得渾身不自在,她不由推開他坐了起來。 沈翌也跟著起來了。 陸瑩已經(jīng)喊醒了圓圓,小丫頭愛喝水,晚上睡前也喜歡喝,半夜若不起來尿一次,睡得沉?xí)r,很容易尿床。 圓圓迷迷糊糊坐起來時,沈翌已將她抱了起來,近來,他時不時會抱她去凈室,陸瑩便也沒管,等他抱著小丫頭回來時,才發(fā)現(xiàn)她竟躺到了里面。 沈翌動作一頓,圓圓已經(jīng)站到了床上,她根本沒意識到娘親占了她的位置,拱到娘親懷里后,就睡著了。 沈翌只得在圓圓身側(cè)躺了下來。 翌日清晨,圓圓起床時,才想起太皇太后送給自己的東西,“娘親,你幫我收起來了?有一些我想送給娘親?!?/br> 陸瑩刮了刮她的鼻子,語氣親昵,“謝謝圓圓,你自己留著吧,娘親不要?!?/br> 圓圓惦記著寧寧送她的,還想去庫房一趟,被陸瑩制止了,“再拖下去,要遲到了?!?/br> 圓圓只得作罷。陸瑩將他們送到了文華殿,這個時候,她尚且不知道,太皇太后分家產(chǎn)的事,鬧出一樁事來,此刻,不少人都在看好戲。 說來與李側(cè)妃的炫耀有關(guān),晨哥兒得了這么多好東西,她心情自然好,昨日,他們前腳剛回府,就有侍妾去她房中坐了坐,拐彎抹角地打聽了一下太后為何宣她入宮。 李側(cè)妃的父親,在禮部任職,是禮部尚書的心腹,她母親出身也不低,她打小錦衣玉食,性子被養(yǎng)得也有些嬌氣,很喜歡與人攀比,她直接就將晨哥兒得了好東西的事,炫耀般告訴了這位侍妾。 幾乎是當(dāng)天下午,這事就在整個王府傳開了,睿王府人多眼雜,也有旁的府邸的眼線,靖康公主和另外三個王爺都得知了此事,燕王妃和韓王妃性子、涵養(yǎng)都是一等一的好,也沒將這事放在心上。 靖康公主卻有些不悅,尤其得知林嬤嬤和李嬤嬤還悄悄前往過寧國公府后,先帝僅有兩位公主,靖康公主排行第一,她十歲那年母妃因病去世的,隨后就一直養(yǎng)在太皇太后膝下,為了討太皇太后歡心,她曾孝敬過太皇太后不少好東西。 她根本沒料到,太皇太后分東西時,沒有自己和兒子的,沒有二公主的也就罷了,二公主較內(nèi)向,也不愛往太皇太后跟前湊,誰料竟也沒他們母子的。 靖康公主越想越不痛快,當(dāng)晚就讓人悄悄打聽了一下寧國公府的三房以及晨哥兒都得到了什么東西。 晨哥兒得到的那些,一一被人列了出來,呈到了靖康公主跟前,瞧見上面的字畫和古玩時,她險些氣炸。 她生母去的早,留給她的東西,她有不少都拿來孝敬給了太后,單晨哥兒得到的這些,就有十一樣,是她獻(xiàn)給太皇太后的。 她本就不是吃虧的性子,此刻,心中自然不快,這些東西,都是她母妃留給她的,她一直以為等太后故去時,這些東西會回到她手中,誰料竟全歸了晨哥兒。 一個側(cè)妃生的庶子,也配!今日早晨,等睿王上朝時,靖康公主就殺到了睿王府,直接去了李側(cè)妃的住處。 她貴為公主,護(hù)衛(wèi)自然不敢攔她,她一路去了李側(cè)妃的住處,李側(cè)妃有心炫耀,那些東西尚未來得及收入庫房,靖康公主當(dāng)即就讓人搜查了一下,將屬于她的那十一樣,直接拿走了。 李側(cè)妃氣得不輕,偏偏攔不住她,她趕忙讓人去了睿王妃那兒,想將睿王妃搬來救場。 睿王妃昨晚就提點過她,讓她勿要聲張,她不聽,此刻出了事,又想讓她擦屁股,她才懶得插手此事,刻意磨蹭了一番,等她趕到時,靖康公主已拿著她的東西揚(yáng)長而去,還丟下一句話,“若是不服,一并找太皇太后理論去?!?/br> 睿王妃過來時,李側(cè)妃氣得險些升天。 睿王府一共有六個侍妾,沒一個省油的燈,這事兒自然傳了出去,不少人都在看她笑話,雖然沒人公然議論太皇太后,大家聚在一起,交換眼神時,也暗嘲了一番。 任誰也得夸太皇太后一句命好,換成旁的女人,這般糊涂又哪里當(dāng)?shù)昧颂?,偏偏她命好,先是有兄弟護(hù)著,又生了個好兒子。 太皇太后全然不知道,自己自以為公平的分家產(chǎn),早就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讓人看足了笑話。 睿王直到晚上歸來時,才得知靖康公主殺到了他府里,他眸色愈發(fā)有些不快,只覺得她沒將他這個皇兄放在眼中。 他臉色沉得厲害,回到房中后,就一把折斷了書案上的狼毫筆,片刻后,他身邊的貼身內(nèi)侍走了過來,附在他耳旁低聲道:“王爺,大周的三皇子今日又邀請了您,想與您在春滿樓一見。” 之前三皇子就曾邀過他,睿王并不想與敵國王子扯上關(guān)系就沒見,此刻他一雙眸卻暗得厲害,半晌才道:“何時?” 宜春宮,孩子們才剛回來,圓圓一頭扎進(jìn)了庫房,寧寧也跟了進(jìn)去,陸瑩也沒管他們,晚膳時,圓圓吃得有些多,她干脆帶他們?nèi)ビ▓@消了消食,誰料途中恰聽到兩個小宮女在談?wù)摂硣髋c帝王的話本。 其中一個宮女忍不住嘿嘿笑,“純元帝為了祈求公主的原諒,真是無所不用極其,竟色誘公主?!?/br> 陸瑩心中不由一動。 小宮女又聊了兩句,才發(fā)現(xiàn)他們走了過來,兩人嚇得頓時跪了下來。 待消完食,回到宜春宮時,陸瑩才讓人將話本找了出來。 晚上沈翌回來時,她正斜靠在床頭翻看話本,手里赫然是他曾看過的那本《帝王與公主二三事》。 沈翌視力好,一眼就瞥到,她所看的恰是帝王為了引誘公主,刻意裸背那一頁。 沈翌呼吸不由一窒,他轉(zhuǎn)身走到了跟前,低聲道:“怎么看起了這個?” 陸瑩沒料到他這么快就回來了,捏住書頁的手不自覺用了點力氣,指尖略有些泛白,她淡淡道:“只是好奇陛下為何會看?!?/br> 陸瑩覺得他近來有些古怪,聽到宮女提起這些情節(jié)時,只覺得有些耳熟,才讓人找來了話本,果然在里面發(fā)現(xiàn)了蹊蹺。 他立馬反駁道:“朕沒看?!?/br> 陸瑩哦了一聲,慢吞吞道:“沒看就沒看,陛下何須著急?” 沈翌眸色漆黑,直接抽走了她手中的書,“光線暗,別壞了眼睛,這等書也沒什么好看的?!?/br> 她揚(yáng)起了小臉,神情雖淡,卻帶著一絲刁難的意味,“陛下又沒看過,怎知不好看?” 沈翌沒答,直接將書擱在了博古架上,放在了最高層,陸瑩微微挑了下眉,沒有多說什么,等他沐浴完出來時,這次衣服倒是穿好了。 她瞥了一眼,才淡淡收回目光。 沈翌被她這一眼看得毛毛的,臉皮莫名有些掛不住,他破罐子破摔地朝她走了過去,翻身上床后,就俯身朝她靠近了些,“就算朕當(dāng)真看了,也絕沒有學(xué)里面那些亂七八糟的招數(shù)?!?/br> 他離得實在近,說話時也挨著她,陸瑩懷疑這一招也是跟話本上學(xué)的,她神情微頓。 第93章 做夢 她往里靠了靠, 略微拉開一些距離,“那陛下此刻的行為是什么?” 她明亮的眸斜睨而來,直勾勾望著他,沈翌呼吸不由一頓, 眸色也不由轉(zhuǎn)暗, 他朝她又湊近了些,鼻尖幾乎觸碰上她的, “瑩兒覺得呢?” 陸瑩沒料到他會反將一軍, 呼吸不由亂了一拍,她伸手推了他一下,低聲道:“陛下有功夫研究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不若想想人與人相處時, 最重要的是什么?!?/br> 她說完,就躺了下去, 沈翌眸色微動,只覺得她今日有了一點變化,怕惹她不快,他并未繼續(xù)追問,等她睡著后, 沈翌才起身, 他終究還是詢問了一下暗衛(wèi)發(fā)生了何事。 得知他們?nèi)说乃魉鶠楹?,沈翌不由一怔,他自然清楚,是安安的所作所為,打動了落茗?nbsp;她才現(xiàn)身替他解釋。 當(dāng)年, 他怕萬一會發(fā)生意外, 確實安排了弓箭手護(hù)著木槿她們,可惜事與愿違,木槿的死終究是他的疏漏,所以他從未解釋過什么。 他忍不住去偏殿瞧了瞧安安,自打回宮后,他對小家伙的關(guān)注少得可憐,他不僅不生氣,還在絞盡腦汁地幫他。 明明他還那么小。 沈翌心中軟成了一團(tuán),他來到偏殿時,安安睡得正沉,小家伙怕寧寧半夜會滾下床,每次都睡在外面。 他的睡姿也很好,乖乖蓋著夏涼被,不像之前總往自己懷里鉆,沈翌又想起了剛將寧寧帶到乾清宮時的事,他牽著寧寧想同他睡,沈翌不習(xí)慣與旁人睡在一處,便拒了他,小家伙將寧寧哄睡后,卻一個人偷偷跑去了正殿,小模樣也可憐巴巴的,只想黏著他。 他分明還是個孩子,也渴望父皇的陪伴,沈翌從揚(yáng)州回來后,他卻告訴沈翌,想找母后就去,沈翌從未想過小家伙說出這句話時,抱著什么想法。 他心中涌起一股自責(zé),低頭輕輕吻了一下安安的額頭。 春滿樓,睿王與三皇子直到子時才碰頭,為了掩人耳目,兩人都包了一位美人,臨近子時,才迷暈房中的美人。 三皇子悄悄潛入睿王房中時,睿王正坐在桌前飲酒,他這三年喝的酒,比之前二十年都多,酒量也大有提升,幾杯酒下肚,除了臉頰略有些紅,旁的一切正常。 三皇子含笑走了進(jìn)來,語帶調(diào)侃,“睿王好雅興?!?/br> 睿王斜靠在椅背上,根本沒有起身相迎,只略一擺手,示意他坐下說。 三皇子也不惱,他很愛穿白衣,一身白衣襯得他面冠如玉,舉手投足皆帶著一絲從容不迫,尊貴又儒雅。 “不知三皇子一再邀約,是為何事?” 三皇子舉杯敬了他一杯,才含笑道:“睿王前日從皇宮出來時,模樣當(dāng)真狼狽?!?/br> 不等他說完,睿王就站了起來,猛地抽出腰間的寶劍,抵在了三皇子的脖頸上,三皇子身后兩個護(hù)衛(wèi)都拔刀上前了一步,其中一個身手鬼魅,拿匕首抵住了睿王的脖頸。 睿王身邊的暗衛(wèi)也將這幾人包圍了起來。 三皇子沖身邊的人,揮了揮手,讓他們后退一步,哪怕脖頸上被寶劍抵著,他仍舊面不改色,“睿王難道當(dāng)真甘心被沈翌壓上一輩子?當(dāng)初分明是您,先看上的陸家小姐,她卻嫁給了沈翌,帝位落他手中,喜愛的女子也被他搶占,睿王當(dāng)真不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