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世 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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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劫卻誤會她是不愿受衛(wèi)家恩威并重的脅迫,一邊走一邊對她說:“這些事情都與你無關(guān),你不必參與進來,你不是跟余靈兒說要去什么靈山嗎?明日便讓狐族人和唐有術(shù)護送你過去吧?!?/br> 小筱微微苦笑,依著她原來的意思,可不就是想置身事外,躲在深山中等待回去的契機嗎? 可是現(xiàn)在,二百年前軌跡里從來沒有的人和事一件接著一件地冒出來,事情的后續(xù)走向也不可知。 但是這些變化,又是跟她這個穿越過來的攪局者密切相關(guān)。如今衛(wèi)家危在旦夕,魏劫也深涉其中,要她不管魏劫就這么一走了之,小筱覺得光是道義就說不過去。 既然她入魔時,魏劫甘愿舍了內(nèi)丹救她,她又怎么能在危急關(guān)頭棄他不顧? 最關(guān)鍵的是,那個鬼宗的萬蓮師! 小筱之前著了他的道,在斗法中差點被他控制,將符宗的臉算是丟得干干凈凈! 她不相信師父唐有術(shù)耗費一生心血創(chuàng)立的符宗只是個模仿鬼宗的劣品! 這符宗的大旗,無論前后幾百年,她都要立住了。 所以她笑了笑道:“臭小子,何時需得你給我安排行程?就算你祖母不求我,我也打算再會會璨王府的那個管家!我符宗的教義就是匡扶正義,降妖除魔,怎么可能見了妖魔繞路的?” 這話,是她大師兄姬午七經(jīng)常對她言的,今日倒是有機會講一遍。 她的這番朝氣顯然感染了魏劫,他看著她眼睛晶晶亮的樣子,笑著問:“怎么?你找到了打敗萬蓮師的法子?若是再靠入魔取勝,可太傷身子了!不過我倒是可以再渡內(nèi)丹給師父你……” 話還沒有說完,小筱已經(jīng)凌厲地遞過去眼刀子了! 渡什么渡!下次再跟那個萬蓮師交手的時候,她要堂堂正正地贏了那廝! 此事干系太大,從前江歸來后,兩個人都對從衛(wèi)家聽來的驚天秘聞絕口不提,不過卻很有默契地各自行事起來。 魏劫知道,若想探知殘頁下落,就必須要入王府。 可是王府有圣物守護,閑雜人等不得靠近,就得另外想些曲折的法子。 所以他問小筱,不知隱身符能不能遮掩氣息,逃過圣物耳目,讓他可以探入王府。 小筱想了想,表示原本的隱身符雖然也有效,但堅持的時效太短,而且需要用符者時刻集中注意力,不然的話,符力就會大大減弱。 若是平時還好,進入王府時若隱身符失效,那么用符者就得被圣物變成兩盤噴香烤rou。 而那鬼宗萬蓮師卻給了她許多啟示,她想要試著改良一下符宗的靈符,讓它們的效力再增強些。 第52章 那鬼宗的符之所以霸道,是因為使用的材質(zhì)十分特殊,使用的都是人皮或者異獸之皮,而且都是從活物的身上剝離,凝聚了很大的怨氣。 以這些邪物為載體,自然也能將邪功發(fā)揮到極致。 小筱雖然不會像鬼宗那樣,制造那么血腥罪惡的符,但是那原本容易打濕失效的黃紙符,也不能用了…… 衛(wèi)家祖母說得很對,邪不壓正,既然鬼宗用符的材質(zhì)屬陰性,若是能以壓制陰性的材質(zhì)制符,就好了。 可是該用什么材料來做?小筱讓唐有術(shù)幫忙,找來了市面上的各種紙張,甚至還有韌性較好的羊皮卷,可這些跟鬼宗那些邪氣十足的人皮符比,還是不堪一擊。 而耐水性好些的油紙,則附著不上朱砂,連符都畫不出。 小筱一時有些想不出提升符文效力的法子,就算吃飯這樣的大事,都有些食不下咽。 雖然魏劫替她夾菜,幫她將飯碗堆成了小山,可是小筱興味闌珊地吃了幾口,便早早回屋打坐了起來。 跟改良符文相比,趕緊凝聚出內(nèi)丹也很重要。 小筱已經(jīng)知道了丹田固有內(nèi)丹的滋味,就好比嬰兒嘗過了人間煙火,那種極度的渴望比饑腸轆轆更叫人難受。 她也不希望下次再次魔發(fā)的時候,還需得跟徒弟借內(nèi)丹撐場子。 結(jié)果氣轉(zhuǎn)丹田,逐漸凝聚時,四肢百骸通暢,靈臺也逐漸變得清明。 小筱的思緒逐漸漂浮,突然靈光一閃,從床上撲棱跳起,很是興奮地跑到魏劫的房里,跳到魏劫上床榻上問:“你外祖母給你的銀子還有嗎?” 此時正是深夜,魏劫并沒睡,也是藉著月光,穿著內(nèi)寬衫衣在床上盤坐調(diào)息。 還沒等他吐納完畢,直覺疾風襲來——穿著薄薄內(nèi)衫,藉著燭光曲線畢露的女子直沖進去,一下子撲上他的床。 魏劫慶幸自己及時收手,沒有將這溫香軟玉給拍出去,只是垂眸看著一臉焦灼的師父,不是很誠心地想:要不要提醒他的小師父,這樣夜襲床榻的事情再做幾次,她的首席大弟子很容易精氣逆流丹田,走火入魔的! 可小筱并沒有注意這些,她現(xiàn)在滿腦子都沉浸在自己靈光一閃的想法里,只是興奮地晃著魏劫的肩膀:“喂,跟你說話呢!衛(wèi)家除了給你銀環(huán),可還有別的銀器?” 魏劫垂眸看著她,忍住了想要渡一渡內(nèi)丹的沖動,低啞著嗓子道:“有……” 小筱一聽,長舒了一口。 因為她突然想到了一個點子,既然靈山符宗的符材比鬼宗低了一等。若是以衛(wèi)家可降魔的銀為載體,凝聚的精神力會不會更加強大一些? 所以當魏劫拿了一塊衛(wèi)家的銀子后,她們便去了鎮(zhèn)里的金銀首飾鋪子,讓工匠幫忙,將那塊銀子延展成十幾片銀箔。 小筱特意吩咐工匠不要延展得太薄,免得畫符時破掉,所以最后打制出來的更像是銀片。 而畫符時,小筱也舍棄了慣常的毛筆朱砂,改用與天斗的劍尖刻畫。 只是起初她拿捏不好力度,劃壞了幾張,待能控制力道后,再次劃出的符就變得有模有樣了。 接下來,就是試一試這新符的效力了。 這次,小筱繪的是火符。火符照比水符又難了些,也是小筱從沒有涉足過的。 倒不是小筱不愿,而是她本身就是至陰的體質(zhì),所以對于水這類陰性的cao控得更好, 而這次,也沒有奇跡出現(xiàn),小筱試了幾次火符,居然都不能成。 她現(xiàn)在的修為,照比自己的大師兄姬午七要高了許多,可是這類五行陽剛火符的cao控,連大師兄的皮毛都不如。 小筱有些灰心,決定不要再浪費銀箔,便又畫了水符。 當她再次用指發(fā)出真氣,遙遙揮動放置在桌子上的銀符時,本是想將院子水井里的水引到一旁的缸里。 這對于小筱來說,本來就是駕輕就熟的技藝了 可是這次,她的手指微微一動時,那水井里毫無預(yù)兆,突然竄出了無數(shù)水箭,只聽光當一聲,不遠處的水缸居然已經(jīng)炸裂開來,儼然是被水流穿碎了! 余靈兒本來準備從水缸里放幾個甜瓜,讓小筱引水把瓜冷鎮(zhèn)一下,所以正站在水缸旁。 她也猝不及防,被炸了一身的水,她后知后覺,想到自己差點被那水箭穿透成狐皮篩子,嚇得她哇的一聲大哭,高呼著一旁的唐有術(shù)幫她看看身上有沒有穿出來的眼兒。 唐有術(shù)連忙奔過去,可是這姑娘家衣裙?jié)裢?,曲線畢露的樣子,也不好檢查?。?/br> 唐有術(shù)尷尬得不知該將雙目移向何方,只能趕緊脫了自己的外衫,然后扭頭避嫌,再將衣服披在余靈兒的身上。 小筱也被自己表現(xiàn)出來的破壞力嚇壞了。 她明顯能感覺到當自己精神力附著在銀符上,威力瞬間被增大數(shù)倍,方才那一瞬間,她竟然被符扯了一下,竟然有種被萬蓮師差點奪舍那般的不受控感。 看來她的想法真的沒錯! 只要找尋到與五行匹配的材質(zhì),靈山的符便能發(fā)揮出比原來強大數(shù)倍的效力! 這下,她心里總算是有了些底氣,最起碼下次再與萬蓮師對陣的時候,她絕對不能像傀儡一樣,被反噬cao控! 興奮之下,她伸手去拿漂浮在半空的銀符,結(jié)果銀符碰到她手指的一瞬間,就化為了灰燼。 該死!她怎么忘了自己中了消金咒?就像魏劫之前給她的銀環(huán)一樣,她戴在手腕上不碰還好,一碰就要化為灰燼的。 拿取的時候,也得是小心翼翼,隔著厚厚的布料。先前的那個,就是后來被她不小心給碰成了灰…… 這下子,問題又來了,若以銀為符,再跟敵人對陣,她若忘了戴手套可怎么辦? 那等千鈞一發(fā)的時刻,稍有疏忽可是要人性命??! 不過靈兒無意中的一句話,卻提醒了她。 當時靈兒一邊吃甜瓜一邊說:“也不知是哪個缺德碎催給你下的咒,你要不要試著求求他,只要下咒人開口允諾消咒,說不定你的禁咒就解了???” 小筱當時沒精打采道:“他已經(jīng)不在了……” 不對??!小筱眨了眨眼,突然醒悟到,雖然二百年后給她下咒的師父已經(jīng)不在了,可是……二百年前的師父卻好好的活著??! 小筱興奮地看著一旁幫余靈兒削甜瓜皮的唐有術(shù),覺得可以試試。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小筱借口要上山采藥,便帶著唐有術(shù)到了后山。 等到了后山,小筱看看左右無人,便哄騙道:“唐公子,你也知我身上中了消金咒,不過有高人說,若是集齊了祝福,說不定能解,現(xiàn)在還差幾個,你要不要湊個數(shù)。誠心為我祈禱,希望我的咒能解開?” 唐有術(shù)一聽,立刻點了點頭,依著崔小筱的吩咐,誠心誠意地祈禱道:“消金咒,解!” 話音剛落,小筱就覺得手指似乎有什么緊繃的束縛一下子散去了。 她不敢置信地看著唐有術(shù),然后抖著手從懷里掏出了一張銀箔符紙。 這一次,那銀箔好好地呆在手里并沒有化成灰…… 居……居然就是這么輕松解開了? 小筱原本只是試一試,并沒有抱太大希望,萬萬沒想到真的就這么解開了! 她一時驚呆了,再想想因為消金咒吃的幾多苦楚,頓時有種人生無常,荒廢了幾許青春之感! 一時間,小筱百感交集,只一把握住了師父唐有術(shù)的手,默默無語,眼角濕潤了起來,情不自禁低低喃道:“竟這般簡單?……師……唐公子,你可是害苦我了!” 唐有術(shù)不明所以,直著眼神看著師祖黯然流淚,一時間有些呆呆道:“???” 小筱抽了下鼻子,盡力控制著情緒:“唐公子,我有些激動,緩緩就好了……” 唐有術(shù)不敢甩開手,只能讓師祖這么拉著,看著她默默垂淚。 只是這荒郊樹叢里,妙齡美貌的少女,拉拽著正當齡少年雙眸含淚,欲語淚先流的樣子,怎么看都是《詩經(jīng)》關(guān)關(guān)雎鳩,君子好逑那一路的! 若是沒被人撞見也就罷了。偏偏余靈兒正好拎著個籃子,嘴里塞著剛剛摘的山杏,興沖沖來找他們倆。 原來余靈兒一個人呆得無聊,看小筱拉著唐有術(shù)上山,她便也想來湊趣。 可她萬萬沒想到,順著二人的聲音鉆了樹叢后,聽到是小筱那一句“你可是害苦了我”,看到的是二人四手向執(zhí),淚目以對的曖昧場景。 這下子,小狐貍嘴里的山杏似乎變了味兒。 她實在受不了,吐了嘴里的杏兒,一甩竹籃子,上去扯開正在蒙圈中的唐有術(shù),沖著崔小筱岔著音喊道:“崔小筱!你也太過分了!就算要改合歡宗,也沒有這般的!符宗上下的弟子,你竟然都不肯放過!你若采那魏劫也就罷了!反正他身高體壯的,禁得住你糟蹋!唐有術(shù)都瘦成這樣了,你還要拿他采陽補陰?你……你于心何忍!” 崔小筱用衣袖擦拭下傷感人生的眼淚,然后回神道:“什么亂七八糟的!我堂堂符宗正派,何時用人采補過!” 余靈兒一聽,卻更加氣憤:“哦,原來你不是為了壓制魔性,采補他的陽氣……那……那豈不就是在玩弄唐有術(shù)的感情!腳踩兩船……不對,是三船!更是可恨!” 小筱這時才鬧明白了余靈兒原來是誤會自己跟師父了,這都哪跟哪啊! 她也懶得解釋唐公子在自己心中猶如慈父,只納悶看著跳腳的余靈兒,上下打量道:“你又不是符宗的弟子,管我們符宗之人如何相處……不對啊,你何時對唐公子這般關(guān)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