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世 第6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全星際都指望我生娃[穿書]、反派成了我的儲備糧[穿書]、翻涌、時空管理局發(fā)老攻啦、思夏(重生 1v1)、rou文女主成了陪酒女(NP)、中春藥后,她被NP了(原名:被迫yin蕩 骨科 NPH)、淺淺一笑竟折妖、穿成豪門棄子的繼妻、所愛隔山海
魏劫眼中的熱,逐漸轉(zhuǎn)冷,一時不知在想什么,只是瞪著一雙泛著水光的紫眸,緊緊抿著嘴。 他這般看著小筱,活似剛討好搖著尾巴,就被一腳踹出門外的狗兒,叫人驟生憐惜…… 就在這時,林外傳來馬蹄嘀嗒的聲音,有個男人的聲音低呼:“哎,阿劫可在?” 魏劫知道,是與他相約的樂坊的馬車來了。 小筱也長長松了一口氣。 方才被魏劫那樣看著,她竟然差點(diǎn)起了內(nèi)疚之心,覺得自己傷著他了。 可見魔頭魅惑女人的功力,就是天生的!不愧有著女魅的血液,真是將人迷死不償命! 她現(xiàn)在換衣服已經(jīng)來不及了,魏劫只能轉(zhuǎn)身上馬車,管那人要了件厚實的披風(fēng),然后遞給小筱,淡淡道:“天冷,披上些?!?/br> 小筱懶得糾正現(xiàn)在是七月末,入了夜,悶熱得很! 她也不接披風(fēng),便上了馬車。 登上了馬車后,才發(fā)現(xiàn)這一車都是環(huán)肥燕瘦,打扮得比她還要花枝招展的女子,正上下打量著小筱。 “呦,這是mama從何處尋來的女子,竟然這般標(biāo)志?”她們有許多是外地剛剛接來的,壓根沒認(rèn)出來這被通緝的女魔頭。 甚至還有女子不客氣地捏著小筱的胳膊和纖腰:“當(dāng)真是練舞的胚子呢!一會巡街時,可要賣一把氣力??!” 小筱只是一臉賠笑,在她們的言語間知道原來今夜有許多花魁的馬車入城巡游,供城里的貴人欽點(diǎn)花魁。 那個魅惑全城的歌姬思陵突然消失不見,一下子讓今年花魁的封號變得富有懸念。 眾位女子也是牟足了勁頭,花枝招展,想要拔得頭籌。 第54章 有兩個舞姬看著小筱沒有梳頭化妝,很是熱情地替她拿了胭脂水粉,幫她涂抹開來。 不過不知是不是怕小筱明艷動人,搶了她們的風(fēng)頭,當(dāng)小筱攬鏡自照時,眼睛猛的一跳。 這妝畫得……真是眉毛是眉毛,眼睛是眼睛,哪哪都不挨著?。】粗钏菩∨⑼涤昧四镉H的胭脂水粉。 這兩道濃黑的粗眉,還有推不開的腮紅甚是鬧眼睛! 不過畫成這樣,小筱倒是很滿意! 她又不是真去選花魁,就是不知道這拙劣的裝扮能不能逃得過那神通的鴛鴦眼。 不過,她扮好了,魏劫該是如何蒙混人眼? 等馬車到了城門邊排隊等著入城門時,她就知道了。 只聽先下馬車的幾個歌姬突然發(fā)出驚嘆的低呼。小筱將腦袋伸出了車窗,竟是也默默倒吸了一口氣。 原來不知什么時候,魏劫居然也扮成了舞者的模樣。 畢竟樂坊里不光是歌姬、舞姬,也需得男舞者來增色調(diào)劑。 不過這類男性優(yōu)伶,不可比舞姬奪目,不過是綠葉罷了。 但是魏劫那雌雄莫辨的俊美,豈是能輕易被掩蓋的? 只見他穿的也是帶有西域特色的寬褲窄衣,不過結(jié)實而健美的雙臂和前胸皆是露在外面,為了配合接下來的花車夜游,那露出的肌膚都用彩繪描繪上了猛虎的斑紋,就連臉上也勾勒了相宜的斑紋。 那種濃烈的色彩,搭配上他修長而結(jié)實的肌rou,真的給人以猛虎出世的雄獸之感。 他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竟然隱去了自己的紫眸,再搭配上滿臉的斑紋,一時也看不出他本來的模樣…… 舞姬們卻很識貨,紛紛小聲說這新來的舞者看著怪英俊的,可惜就是彩繪油脂涂抹得厚些,沒法看清他本來的眉眼。 而魏劫也看到了精心“打扮”一番的小筱,表情一時愣住了。 小筱也知道自己現(xiàn)在畫得丑,她可懶得聽魏劫奚落,便沖著他扮了個鬼臉。 若是往常,魏劫早就會被調(diào)皮的師父逗笑,可是現(xiàn)在看著小筱沖他皺眉頭,他卻是表情冷漠,淡淡轉(zhuǎn)過頭去,不再看小筱。 看來方才小筱對他直言不諱的拒絕,很是傷男兒自尊,看著這意思,他是不愿跟自己多說一句了。 小筱心里有氣,剛想過去跟他細(xì)說,有五六個官兵被這些嘰嘰喳喳女子吸引,嬉皮笑臉地走過來。 領(lǐng)頭的官兵斜眉歪眼表示最近城門子查得嚴(yán),姑娘們?nèi)粢M(jìn)城,需得他們挨個“細(xì)細(xì)”搜身才行。 那些女子也識趣,樂得掛在這些官兵的臂彎上,嬌聲嬌氣地問需得多仔細(xì)。 這調(diào)笑拉扯間,任著他們上下其手,揩些油水。 眼看著官兵一路摸來,其中一個就要勾上小筱的纖腰了,小筱一個巧妙轉(zhuǎn)身躲過,笑著提議:“軍爺們辛苦了,我們馬上就要入城了,且上車給軍爺們舞一段可好?” 說著,她一個輕巧轉(zhuǎn)身便上了馬車后掛著的花車,隨即那些姑娘們也嘻嘻哈哈地上了車。 而魏劫則是在她之后跳上花車,拿起鼓槌,開始打起了鼓點(diǎn)。 這類游街的捶鼓,可不是敲著鼓點(diǎn)就行,而是需要捶鼓者,隨著動作節(jié)奏,不停地翻身跳躍,翻轉(zhuǎn)鼓槌。 在聲聲鼓點(diǎn)里,那彈跳揮錘的鼓者本身便也是表演的一部分了。甚至有出城之人也開始圍觀欣賞,還有幾個女子小聲夸贊男鼓者的腰身背部若起伏遠(yuǎn)山。 這般矯健之美景,需得積德行善,勤勤燒香才可看見啊! 伴著魏劫的鼓點(diǎn),還有一旁樂師的奏樂,那些舞姬們開始翩翩起舞了起來。 小筱雖然身材出挑,不過跟那些動作妖嬈的舞姬相比,她略顯青澀翻來覆去的狐舞倒是不太引人注目。 她湮沒在滿車扭腰動胯的姑娘堆里,還不如那敲鼓的虎紋少年惹人眼球。 那個鴛鴦眼的異士也被這花車表演給吸引住了,不過他可無暇去看什么敲鼓的男優(yōu)伶,而是瞇縫起眼睛,意猶未盡地細(xì)細(xì)去看每個舞娘的曼妙身姿,還有不經(jīng)意露出裙擺的雪白小腿…… 畢竟任誰也想不到,被到處通緝的女魔頭會如此明目張膽地站在花車上,跟著一群身份卑賤的舞姬翩翩起舞。 魏劫不知從哪里學(xué)來的擊鼓,敲得有模有樣,也是花車最亮眼的一部分。 他的表演太精彩,又是涂抹夸張的油脂,只會讓人欣賞他夸張而遒勁優(yōu)美的舞姿,倒是沒有仔細(xì)去看他的五官長相。 這真是最高明的“燈下黑”的障眼之法了! 莫說一個擊鼓的男人了,就是這滿車女人長什么樣子,在走馬觀花的男人眼里,也沒有那些雪白的大腿,豐盈的身姿來得重要。 那異士確定車上并無夾帶,便色瞇瞇地跟著哼著曲,一路目送,任著花車入城去了。 小筱長舒一口氣之余,覺得魏劫真是太會拿捏男人的心思了。 這一招“以色障眼”之法,可不是什么純良少年能想出來的呢! 等花車入城沿著大街巡游了一圈后,便停留在了城中內(nèi)城河邊的聽月橋旁。 一會城內(nèi)外的各大當(dāng)家花魁,會齊聚橋上,等著城中的名流貴客品頭論足一番,欽點(diǎn)出個頭籌出來。 聽說城里前些日子宵禁了一段時間,最近因為有貴人入城,才又恢復(fù)了往日的熱鬧活氣。還有人言辭鑿鑿,說這貴人其實就是最近微服私訪的太子爺。 據(jù)說這太子最好民間風(fēng)月,可惜在京城里一時不得賞,所以地方官員們爭先恐后地調(diào)撥自己城中的絕色花魁,入了洛邑城讓太子賞,所以城里這幾日才花車頻頻。 魏劫和小筱已經(jīng)趁人不備溜下了花車。 等他們在巷子里換好了夜行衣時,已經(jīng)夜幕低垂,整個城里的人們都涌到了聽月橋去。 小筱看魏劫的衣領(lǐng)子沒有擺正,便伸手想要替他正正,沒想到他卻往后一撤,擺出不用她的樣子。 不用就不用唄,偏他還用睥睨四方的眼神斜瞟了小筱一眼,那個死樣子,要多氣人就有多氣人! 小筱也是被他給氣著了,一邊給自己系著腰帶,一邊嘟囔:“你們男人都是這般小心眼?被人拒了就要擺臭臉子……” 她本是小聲抱怨,可是魏劫卻聽出了關(guān)鍵,他微微轉(zhuǎn)頭,斜著俊眸看著小筱:“你是拿我跟秦凌霄比?” 小筱想了想,揚(yáng)聲道:“那倒沒有,秦少閣主比你心眼略大些,沒看見還給我買了糕餅嗎?” 魏劫扯唇冷笑了一下:“那倒是,被人拒了還能沒皮沒臉的糾纏,這么厚的面皮也是讓人欽佩?!?/br> 不過看他這樣,是立志跟秦少閣主涇渭分明,絕對干不出死命糾纏的勾當(dāng)。 那倒也是,依著師父唐有術(shù)的描述,成魔后的魏劫向來是冷情冷性的,倒不是倨傲看不起人,而是壓根少了人的氣息。 雖然有入魔的原因,可也跟魏劫本來就憤世嫉俗,不愿同人親近的性格有關(guān)。 可惜現(xiàn)在的魏劫,不知是不是因為她出現(xiàn)攪亂了世事的緣故,壓根沒有厭世魔尊的氣息,就是壞壞的帥痞子一個! 不過他跟自己冷了臉,大約這段曖昧不清就不會再荒唐下去了。 小筱懶得跟他打嘴仗,將自己用銀符畫的隱身符遞給了魏劫,兩個人貼了隱身符隱去了氣息后,便前往了璨王府。 站在大樹的頂端望去,同上次見的一樣,璨王府的風(fēng)水乃是聚攏之相。 不過這次再想起師父唐有術(shù)判定這里有聚攏盜竊他人風(fēng)水之相時,小筱只能暗自佩服的點(diǎn)頭。 師父就是師父,果真是深藏不露的風(fēng)水大師! 夏家堪稱百年大怨種,好好的五百年帝王命數(shù),卻被人給騙走了二百年。 現(xiàn)在算起來,被上神騙掉了底褲的夏家竟然沒剩下多少綿延的氣數(shù)了。 璨王作為皇室夏家的后人,若是從生死簿上知悉了這前因,大約是心里不平衡,想著依樣畫葫蘆,從別人那里偷盜些風(fēng)水氣運(yùn)來彌補(bǔ)自家的虧空! 不過眼下,她可不能多想那璨王的卑鄙之處,因為璨王府的高閣之上,還有個能隨時偵測人心的獬豸圣像,阻攔一切對屋宅主人心懷不軌者入園。 小筱也不知道,她用銀箔新制的隱身符對獬豸有沒有作用。 當(dāng)隱身符貼上的那一刻,她立刻感覺到自己的氣息似乎都被壓制住了,隱身符的效用果然大大增強(qiáng)了。 不過這隱身符也是有時效的,要在一個時辰內(nèi)出王府,不然倆人便會立刻現(xiàn)形。 于是趁著王府門口大開,迎來送往之際,兩個人跟著幾輛馬車下來的貴客,堂而皇之地入了璨王府。 那高高在上的獬豸被鑲嵌在最高處的閣樓上,似乎沒有覺察什么,依舊如普通雕像般一動不動。 聽說這次入府的貴客是璨王的侄兒,也就是當(dāng)今太子爺。 他帶著幾個近臣,還有自己的太子妃,幾個側(cè)妃正好來洛邑附近公干,順便游船,在皇叔的府上歇歇。 璨王雖然是長輩,可身為臣下也要出來恭迎。 聽說這太子爺跟璨王年齡相仿,小時常在宮里一起玩,雖然號稱叔侄,其實好的跟兄弟一般。 只是后來新帝登基,按病故的先帝的旨意,將這個年幼的皇弟弟封往洛邑。 從那之后,太子便一直未能與這位小皇叔再見。 如今十余年過去了,叔侄二人再次相見,自然是久別重逢,有許多的話要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