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成了我的儲備糧[穿書] 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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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方微月拿個假的來冒充還是半途被人調(diào)換? 映月盤是個靈寶階陣盤,他師父想要將它與觀塵境一起使用,查出當(dāng)年舊案,了結(jié)心愿,這也是她同意靈雀嫁給方微月的條件。 “其他聘禮在何處?”衡嘉轉(zhuǎn)身走下石階,抬頭望了一眼遠(yuǎn)處蹲在草地邊上看雜草的人,臉色柔和了一些。 唐歸醉走在他身后,粉色長袍拂過石階邊的野花,“被搶走一半,就是放在木箱里裝點(diǎn)面門的那些。” 修真界運(yùn)送東西,向來用儲物袋或是儲物戒,只有送聘禮的時候為了顯眼,用上等金絲楠木盛裝,紅綢綁著,碼放在靈舟之上,以示重視,其中最貴重的由隨行修為最高的人保管。 那天送聘禮的是一位大乘期長老,所以若說三個合體期年輕修士的能從他手里搶東西倒也沒說錯,劍修越階殺陣修也正常,那長老說他來不及布陣。 “他受了重傷還能帶走其他弟子身上儲物袋,卻保不住自己身上的映月盤?”衡嘉停下腳步,回望觀景亭,“還有力氣用留影石錄下影像?” 唐歸醉不防他突然停下,趕緊收住腳步,被邊上野花勾住衣擺。 剛才下了一場雨,地面很濕,花叢中也很潮,有新挖的泥土沾上粉色衣擺,泥地里也有幾塊碎片。 他仔細(xì)想了想,確實(shí)很多事情解釋不通,當(dāng)時方微月立刻就從太虛宗趕過來,來得太早了點(diǎn)。 遠(yuǎn)處,溫甜百無聊賴地蹲在那里看螞蟻搬家,因為下雨,地面很濕,泥土被沖開,地上很凌亂,就是那種激戰(zhàn)過后飛沙走石的痕跡。她伸手一摸,眼前突然飛快地閃過幾個畫面,她嚇了一跳,還以為自己出現(xiàn)幻覺。 九宮里的萬歸鐘隱隱有些有燙,像是要掙脫出來,表現(xiàn)自己的非凡。剛才她看過系統(tǒng)里萬歸鐘的人物卡,這人也是天才,只存在于傳說中,《蛟龍異傳》是這么描寫她的。 【萬歸鐘出生于東境萬家,在世家稱霸的那幾千年,萬家作為天下第一的煉器世家,人才輩出,而萬歸鐘沒有靈根,被家族遺棄,后來在秘境中獲得傳承,一舉成為當(dāng)年最風(fēng)光的渡劫期煉器師,飛升之后,留下諸多靈寶,其中映月盤,觀塵鏡,云鏡,昊天鑒并稱萬歸四鏡,時星楷于她的洞府中獲得昊天鑒和傳承,實(shí)力大增?!?/br> 系統(tǒng)分別給出這四樣靈寶的功能,其中前三樣都跟時間氣運(yùn)有關(guān),唯獨(dú)昊天鑒不一樣,它不但有其他三個靈寶的優(yōu)點(diǎn),還有獨(dú)特之處,它可以穿越時間,是萬歸鐘飛升前最后一件她在悟道時煉制的靈寶,已經(jīng)離仙器非常接近,器靈出生時,她飛升了。 溫甜晃然大悟,當(dāng)初她在地下河肯定是遇到昊天鑒布下的時空陣,所以被時星楷送到三百年前,但是他肯定沒預(yù)測到江流石又讓衡嘉把她帶回來了。 難怪他知道得挺多。 唐氏城里,郁靈雀看完了賀禮很高興,抱著方微月的胳膊撒嬌:“月哥哥,這些小玩意真有趣,但是比不上你給我雕的那套祥云歸鶴,你再給我雕一套翠微觀月好不好呀?” 方微月寵溺地彈了彈她的額頭:“你天天在翠微海,還要看我雕的木頭干什么?!?/br> “我就要!”郁靈雀氣鼓鼓地白了他一眼,“師父雖然沒有氣消,可是等她心情好了,肯定會讓我跟你去太虛山,到時候我肯定會想念現(xiàn)在的光景?!?/br> 說完她眨了眨眼,主動仰頭,獻(xiàn)上紅唇,方微月最受不了她如此媚態(tài),以前她年紀(jì)小不懂個中滋味,現(xiàn)在食髓知味,每當(dāng)想要什么就會來誘惑他。 兩人一翻親密,方微月無奈道:“就不該讓你去合歡宗?!?/br> 手段又歷害一倍,害他差點(diǎn)把持不住。 郁靈雀得意地笑,摟著他的脖子問:“好不好呀?” “當(dāng)然是好,靈靈想要什么,我都會給你找來?!?/br> “就知道月哥哥最好!” 兩人的親密樣子讓遠(yuǎn)處客棧里的幾個女修面紅耳赤。 “不要臉!”圓臉少女啐道。 “是你非要看,你又不知道合歡宗的妖女就是這樣?!蓖榘琢怂谎?,“還好宗主沒發(fā)現(xiàn)?!?/br> 只是她們不知道,始終有一絲靈識跟著她們。 隔壁,有人坐不住,紛紛站起,找借口出了門,一時間里面就剩下鸞時、時星楷和楚荷衣。 這時鸞時才注意到楚荷衣,想了想,才記起她姓楚,“楚仙子,不知貴宗安排何人追查此事,人在何處?!?/br> 鸞時是個老實(shí)人,沒有看出兩人暗中的互動,也沒意識到自己是個燈泡,滿腦子都是查案。 “安排了大師兄,不過……”楚荷衣坐直身體,將桌底下的手收回來,面頰飛速染上紅暈,想到剛才見到大師兄跟衡嘉在一起,就覺得渾身別扭,“他還在翠微海,我也不知道他打算怎么做。” 時星楷暗笑她膽子小,不再拽住她的手,“過兩天就要大典了,他不著急?” 那正好讓他布個迷局,映月盤和觀塵境他都要。 他側(cè)頭看過去,心想方微月會把映月盤放在哪里? 楚荷衣以為心上人看她,嬌羞低頭,耳尖通紅,聲如蚊吶:“我也不知道?!?/br> 鸞時想了想,放下茶杯,站起,“師弟,你留在這里,我去去就回?!?/br> “師兄,你去哪?”時星楷見他推門而去,連忙問。 然而鸞時眨眼就不見了,也不知道他突然發(fā)現(xiàn)什么。 突如其來的獨(dú)處,楚荷衣臉紅到脖子,小聲道:“我也回去了?!?/br> “好,楚師妹若是被虞宗主責(zé)罰,請給我傳訊,我替你說情。”指的是外出多日未歸這事。 “宗主近日精神不太好,正在為郁師姐的事情煩心?!背梢聣旱吐曇?,“她好像跟大師兄吵架了?!?/br> “哦?”時星楷對這事表現(xiàn)出興趣。 難得有他感興趣的話題,楚荷衣就多說了一些,“昨夜是我輪值,聽到他們在主殿吵架,隱約說到映月盤,早上大師兄是從自己的宮里出來的?!?/br> “他平時不住自己宮?”時星楷知道合歡宗每個親傳弟子獨(dú)居一宮,郁靈雀就單獨(dú)住一個宮殿。 “平時他住在宗主宮里,兩人形影不離,有些閑言碎語,不過宗主說是在教他功法,大家也信了?!?/br> 時星楷微微一笑,側(cè)傾身子,壓低聲音,湊在她耳邊問:“你也信了嗎?” 灼熱氣息拂過楚荷衣的面頰,讓她不知所措起來。 她年紀(jì)挺小,時星楷本來不打算對她干什么,也對這么小年紀(jì)的女修不感興趣,無奈這小姑娘太癡情了,還敢愛敢恨,追著他跑,有時候他也覺得有趣,忍不住逗她一下,“你們合歡宗平時都學(xué)些什么法術(shù)?” “不……不學(xué)什么。”楚荷衣偏過頭去。 時星楷彈了彈她的額頭,朗聲笑道:“那我教你?!?/br> 他取出一塊白瓷圓碟,“教你個法術(shù)。看到這上面的花紋了嗎?” 楚荷衣點(diǎn)了點(diǎn)頭。 “這個叫聽音術(shù),在人經(jīng)過的地方畫下這個花紋,就能聽到他說的話?!彼艨談恿藙邮种?,金色花紋隱入墻中,瓷盤傳出隔壁郁靈雀的聲音。 “月哥哥,你說寶寶叫什么好呢?你喜歡女孩兒還是男孩兒?” “女孩,像你一樣漂亮的?!?/br> 郁靈雀笑聲帶喘,楚荷衣臉猛的一紅,站起來跑了,跑到門口又回頭說:“我不學(xué)這個,聽人墻角有什么好的!” 說完紅著臉跑走了。 “你遲早想學(xué)。”時星楷收起瓷盤,志得意滿地笑了。 鸞時出了茶樓,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沒人攔著了,看來郁靈雀說的話,唐家還是給面子的,只是唐歸醉怎么不出來,沒頭緒也不知道怎么查這案子。 他信步走過長街,看到街邊貼著追輯令,頓時臉色一沉,動了動手指,弄來一張,細(xì)看之后,用力揉搓,扔到一邊。 無稽之談! 唐氏城里人來人往,十分熱鬧,商販們笑開眼笑兜售商品,君迢混在其中,胡子拉碴,眼珠子轉(zhuǎn)動著,眼觀八方,倒是沒有耳聽四路,他看到鸞時走過來,于是跟上他,混入人群。 旁邊的墻上還貼著他的畫像,被大家指指點(diǎn)點(diǎn)。 “蜀山越混越不堪,居然搶東西。” “聽說君迢已經(jīng)被趕出蜀山,誰知道他最近在哪里混。” “落魄至此?” “當(dāng)年他何等風(fēng)光,最年輕最有希望晉階渡劫,可惜!” “……” 長樂峰下,唐歸醉收到傳訊,眉頭輕蹙。 “大師兄,現(xiàn)在我們要如何?” 兩個合歡宗弟子撓頭,總不好讓那些道友們曝尸荒野,但是大師兄一直在那里查找蛛絲馬跡,沒有說話。 “帶回去吧,看看師父怎么說?!彼麛[了擺手,轉(zhuǎn)頭想問衡嘉,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走開了。 衡嘉走到溫甜身邊,彎腰在看她忙什么,見地上畫了不少零碎線條,也不知道畫的什么,只當(dāng)她無聊了。 “好了,該走了?!彼焓?,想拉她起來。 溫甜卻頭也不回,朝后擺了擺手,“等等,還沒畫完?!?/br> “畫的什么?”像鬼畫符,還不讓人說,一說她準(zhǔn)會惱。 她寫的字也是歪歪扭扭,以后有時間一定教她寫字。 溫甜寫的是簡體字,一邊畫一邊寫,因為畫面太多閃太快,她只能寫下盡可能多的細(xì)節(jié)。比如用什么劍,劍上有什么花紋,什么動作,什么長相,臉上表情等等,寫了好多,一大片,寫斷幾根樹枝。 她回頭很自然地派活:“幫我用留影石錄一下,有用的。” 衡嘉笑了笑,聽話地取出留影石。 唐歸醉剛走過來,聽到和看到的都使他吃驚,雖然以前就見過他們相處自然,但是這回似乎已經(jīng)完全達(dá)到了一種默契,溫甜看哪里一眼,衡嘉就用留影石錄下哪里。 他不忍打擾,轉(zhuǎn)身走了。 地面上凌亂的痕跡都被溫甜清理過,只留下深刻的痕跡,落葉和碎石被清到一邊,泥地里就露出清晰的劍痕。 她一邊畫一邊說:“當(dāng)時是傍晚,太陽已經(jīng)落山,他們準(zhǔn)備在這里過夜,突然天空有煙火升起,有些人跑到了這里觀看,兩把劍從這邊樹叢刺出,對了,劍上有朵雕刻的桃花,在劍柄位置?!?/br> “你看得見?”衡嘉有點(diǎn)吃驚。 “摸到這些痕跡的時候會看見,不過很快就閃過去再也想不起來,所以我才記下來?!?/br> 越接近亭子,痕跡越凌亂,溫甜壓力越大,即將看到關(guān)鍵人物的面目時,突然被那人一劍刺來,她朝后一退,倒在衡嘉懷里。 “怎么?”衡嘉擔(dān)心地扶她站穩(wěn)。 她喘了口氣:“有一股力量阻止我往下看?!?/br> “那就別看,這些已經(jīng)足夠了。” “嗯。”她揚(yáng)起笑臉,“這樣大家就不能冤枉你了?!?/br> 衡嘉摸了摸她的發(fā)頂:“我不怕?!?/br> 他只怕失去她。 這一趟收獲滿滿,回程路上,靈舟越過高山,她回頭看著長樂峰山頂上五顏六色的花笑了笑,還是現(xiàn)在開花好看,像個龍頭上簪著花冠。 回道合歡宗,溫甜倒頭就睡,衡嘉坐在床邊看著她,直到有侍女敲門進(jìn)來說虞無還找他說話。 他細(xì)心地給溫甜掖了掖被角,吩咐自己的紫藤妖在這里看著,誰都不能來打擾她睡覺,然后才跟著侍女離開。 溫甜醒來時,已經(jīng)傍晚了,金色夕陽余暉從鏤空的雕花大窗灑進(jìn)來,一時間她有點(diǎn)不知道身在何處,轉(zhuǎn)頭才看到紫藤妖乖乖跪坐床邊。